“好恐怖的爆炸！”
    驚天爆炸消失後，猿飛阿斯瑪和夕日紅重返戰場。
    站在一棵樹梢上的他們，看著麵前就算河水流入，也要一段時間才能填滿的大凹坑，眼神一陣顫動。
    猿飛阿斯瑪忽然看向夕日紅，問道：“紅，你的學生真的沒有合出嵐遁血繼限界，或者是塵遁血繼淘汰嗎？”
    “十六夜不是撒謊的人，除非他不願意說。”夕日紅搖頭道，“中忍考試的時候，我就已經問過他了，嵐遁是他以那個放大版的螺旋丸為核心，然後往裏麵注入兩種性質變化，利用超高速旋轉和頂級的形態變化，強行融合而成的性質變化。”
    “他還做不到，將查克拉直接轉化為嵐遁性質變化。”
    聞言，猿飛阿斯瑪不由驚歎道：“何等恐怖的查克拉控製和忍術天賦，這已經不是天才能夠形容的了，連老頭子全盛時期都遠不如他。”
    “是啊……”
    夕日紅像是想到什麽一般，苦笑又有些欣慰道：“等到五代目上任之後，我可能就要考慮退休的事情了，不然執行任務的時候，指導上忍還要自己的學生保護，那就太丟臉了。”
    “哈哈哈……”猿飛阿斯瑪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笑著笑著，他想到自己的三個學生，突然又笑不出來了。
    一個懶惰的鹹魚，一個愛美的隊霸，一個貪吃的胖子……
    夕日紅能夠提前退休，過上自由的上忍生活，以後就算遇到需要指導上忍負責的大任務，也還有強大的部下兜底。
    那他呢？
    想到這裏，猿飛阿斯瑪忍不住點上一支煙。
    不多時，旗木卡卡西也帶著邁特凱和一眾上忍，姍姍來遲。
    對於上忍們的震撼和反響，十六夜並不知道，也毫不在意。
    扔出那個塵遁的能量球後，他就帶著宇智波佐助瞬身返回城區。
    路上，十六夜將宇智波佐助放下來，把他接回腕骨。
    看著神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宇智波佐助，十六夜笑道：“是不是覺得很不甘，痛恨自己的弱小？”
    “嗯！”宇智波佐助重重地點了點頭。
    沒有中了月讀，重複看無數遍滅族畫麵的他，並沒有原著醒來時的心理扭曲和黑化。
    不過此刻的心裏，同樣對力量充滿了渴望。
    他太弱小了！
    弱小到終於見到仇人，卻根本無能為力的程度。
    “想不想要變強？”十六夜此時像極了大蛇丸的樣子，語氣充滿了蠱惑。
    “嗯！”
    宇智波佐助再度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十六夜。
    知道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的十六夜，微笑道：“隻是裁決和鳴光炮的話，可是殺不死那個男人。就連剛才那個奧義，在占據情報優勢的情況下，也沒能殺死宇智波鼬。”
    看著嘴上這麽說著，臉上卻掛著自信笑容的十六夜，宇智波佐助頓時眼前一亮道：“十六夜，你有讓我變得更強，或者殺死那個男人的方法？”
    “有風險的哦。”十六夜盯著宇智波佐助，笑問道，“你怕死嗎？”
    宇智波佐助微微一愣，然後眼神充滿恨意的獰笑道：“還記得中忍考試之前，我說過的話嗎？隻要能夠得到殺死那個男人的力量，就算是將生命和靈魂都交給魔鬼，我也願意！”
    “真正的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還怕什麽死！”
    宇智波佐助對著十六夜神色認真道：“不管是什麽方法，都盡管用在我的身上吧！如果我死了，那就說明我不過如此，還請十六夜你以後實力足夠了，幫我和宇智波一族殺死那個男人，拜托了！”
    說完後，驕傲的二少爺就要放下尊嚴，準備對著十六夜做一個土下座的姿勢。
    這時，一隻手臂忽然抓住了他。
    “別那麽嚴肅。”
    十六夜拍了拍宇智波佐助的肩膀，笑著調侃道：“隻是說有風險而已，風險是有辦法降低的。再說了，我還是第一次收小弟，怎麽能讓你輕易死去，等你複仇了，以後還要給我做牛做馬呢。”
    “等我殺死那個男人，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宇智波佐助神色認真，立下了男人的誓言。
    “到時再說吧，做好地獄式訓練的準備。”
    十六夜故作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嘴角卻是勾勒起了一條弧度。
    第二個部下，同時還是完美的副手，到手了！
    ……
    “歐尼醬，這裏的風景好漂亮啊。”
    十六夜剛剛搬到宇智波佐助的家裏。
    日向姐妹花第二天就過來拜訪了。
    南賀河的岸邊，十六夜坐在一張沙灘椅上，正和花火一邊釣魚，一邊野炊。
    躺在十六夜的懷裏，花火一邊吃著最喜歡的香蕉，一邊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如同銀河般的瀑布上，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興奮道：“歐尼醬，快看那個瀑布，裏麵有一個山洞誒，你說裏麵有沒有寶藏？”
    “沒有哦，隻有一大堆碎石。”十六夜笑道，“因為那個山洞，就是歐尼醬練習忍術時轟出來的。”
    “好厲害，不愧是歐尼醬。”花火頓時滿眼崇拜的看著十六夜。
    得到情緒價值的十六夜，也是露出得意的表情，繼續道：“當時的歐尼醬，也就七八歲左右，跟花火差不多大。”
    聞言，花火卻不再提供情緒價值，而是撅起小嘴道：“歐尼醬七八歲的時候就那麽厲害了，還教了姐姐那麽多東西，卻隻教花火用腳爬樹和踩水，歐尼醬偏心。”
    十六夜搓了搓小姨子的臉蛋，笑道：“現在不教你，是因為你還在打基礎。你就偷著樂吧，歐尼醬前兩年才覺醒體能治愈，那時你姐姐都十歲了，等你到了十歲，到時候一定全方位超越雛田十歲的時候。”
    “全方位？”
    花火美眸一亮，然後低頭看著平坦的胸口，仰首期待道：“花火到時候也會像姐姐那麽大嗎？”
    “額……”
    十六夜被一招打了沉默。
    他也沒有打擊花火，而是轉頭看向另一邊，轉移話題道：“戰鬥快結束了，你姐姐馬上就贏了。”
    隻見遠處的河流上，雛田和宇智波佐助正在水流湍急的河麵上，進行激烈的體術對決。
    因為查克拉方麵遠不及雛田，宇智波佐助在水麵上無法發揮全速，全程都遭到了壓製，在白眼的洞察能力麵前，甚至連雛田的衣角都碰不到。
    反觀雛田，多次發現宇智波佐助的破綻，也沒有一套帶走，而是陪宇智波佐助訓練查克拉控製。
    直到宇智波佐助的體力不支，或者情緒失去穩定，雛田才使用柔步雙獅拳，一掌結束了戰鬥。
    經絡中的查克拉被吞噬殆盡，宇智波佐助直接掉入了河裏，然後濕漉漉的爬上岸，重重地喘著氣。
    “過來休息一下，然後開始下一階段吧。”
    直到十六夜的聲音傳來，宇智波佐助才起身走過去。
    坐下來一聲不吭的吃東西，補充完體力後，宇智波佐助盯著十六夜，急切問道：“下一階段是什麽？”
    “你咋回事？”
    正在給雛田夾烤肉的十六夜，眉頭微皺地看著宇智波佐助，訓斥道：“仇恨雖然會讓你充滿變強的動力，但負麵情緒有時也會讓你變得更弱，更加的極端。”
    “我知道你很渴望得到強大的力量，但這種突然暴漲的力量，你要是沒有匹配的心智，那跟一頭野獸有什麽區別？”
    “本來還想教你超颶風連球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萬一你把自己幹掉就搞笑了。”
    說完後，十六夜從椅子旁邊的包裏，取出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卷軸，將其扔到宇智波佐助的麵前：“接下來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把卷軸裏麵的書全部看完，在全部吃透之前，你除了查克拉控製外，其他修煉都暫時停下。”
    “……好。”
    宇智波佐助也沒有不滿和發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心態，最近出現了問題，是需要靜心一下了。
    當然，如果說他的人，是其他人的話，宇智波佐助隻會嗤之以鼻。
    但這話出自十六夜，那應該就是真的。
    畢竟認識這麽多年，十六夜的早熟，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懂禮貌，尊師長，無論麵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能保持理性的一麵。
    或許正是這份心境，才讓他能夠將那麽多種性質變化融合起來，駕馭那些全新的力量。
    見到宇智波佐助這麽乖巧，十六夜也是欣慰一笑，給了他一個驚喜：“不會讓你白看書的，裏麵的知識，是一個S級奧義的基礎。”
    宇智波佐助頓時眼前一亮，緊緊握著手中的卷軸。
    十六夜再度取出一份卷軸，遞給雛田道：“雛田，這份是你的，回去有空就看看。”
    “嗯。”
    雛田一邊飛快的夾著肉，把嘴巴塞得滿滿的，小臉鼓起跟兩個包子一樣，一邊接過卷軸，隨手塞在和服的腰帶裏麵。
    盡管這幅可愛的模樣，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
    但十六夜還是在宇智波佐助鄙視的目光注視下，拿起相機對著雛田按下快門。
    “耶！”
    閃光燈亮起之前，一個剪刀手突然湊到鏡頭前，然後就是熊孩子的聲音響起。
    “調皮，看打！”
    “好疼疼……歐尼醬，我錯了！”
    直到黃昏，四人才收拾東西離開南賀河。
    將日向姐妹花送回城區之後，十六夜和宇智波佐助才返回族地。
    路上，十六夜仿佛想到什麽一般，忽然對著宇智波佐助說道：“對了，明天我新家那邊，就要開工拆除老房子了，到時候你也去幫忙，順便叫上丁次，讓他過來幫忙清理廢墟，到時候我請他吃烤肉。”
    “真麻煩，你怎麽不去？”宇智波佐助下意識地露出嫌棄之色。
    十六夜理直氣壯道：“你不是我小弟嗎？這種事情，難道不該是小弟做的嗎？”
    “……”
    宇智波佐助啞口無言，忽然想要穿越時間，回到那天掐死認‘狗’做兄的自己。
    不過看著手中的卷軸，他忽然又覺得真香。
    算了……就當屎中摻糖，苦中作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