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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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起來的賈赦酒比方才那會子是好多了, 可還是沒醒。

    就像有人喝酒後喜歡唱歌, 或者喝酒之後詩意大發要作詩的,賈赦此時就特別的想寫字。

    #第三輪開始#

    抑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呀, 賈赦踩著秦漠就往床上摸了過去。

    這一腳踩在秦漠的肚子上, 賈赦幾乎是碾著秦漠下去的。

    嘶。”秦漠睜開了眼睛,此時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秦漠起身, 賈赦這個時候把屋裏的燭台點亮, 依舊是什麽衣服也沒有穿,還好是屋裏熱, 賈赦不冷。

    賈赦看著仍舊是一副大仙的模樣。

    #酒還沒醒#

    秦漠覺的自己頭有點疼,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折騰了這麽久。

    客房裏有書桌, 書桌上有筆和墨,但是沒有紙。

    要知道這裏很少會來客人, 紙放時間久了會影響寫字的效果,所以隻有在來客人的時候在會放上。

    賈赦來的突然, 自然是沒有準備紙。

    秦漠已經準備好了,他打算把賈赦再次的打暈過去,這次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一定會讓他一覺睡到天亮。

    而後,秦漠要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把賈赦反鎖在這個屋子。

    著實是受不了了, 秦漠頭一次見有人酒鬧成這般, 且……

    秦漠上下打量著賈赦全身, 被燭光一照。

    好不容易澆滅的火氣, 又有往上竄的趨勢。

    這個時候,賈赦轉身,看了看秦漠。

    眼神比睡著前清明了不少。

    酒醒了?”秦漠在心裏道,他看著賈赦,麵無表情。

    秦漠倒要看看賈赦該如何麵對當家的場景。

    賈赦看了秦漠好一會,忽然給秦漠行了個禮。

    這是要賠禮道歉的節奏?

    秦漠仍舊麵無表情,“酒醒了?”他冷冰冰的問道賈赦。

    敢問這位兄台。”賈赦開口道。

    敢問這位兄台??

    敢問這位兄台??

    秦漠眼睛瞪了一下,敢情賈赦還沒認出秦漠是誰。

    敢問這位兄台是否有紙張可以借小生一用?”賈赦文縐縐的問道,這個時候一副書生的模樣,當然,若是穿上衣服就好了。

    賈赦倒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是果著的……

    秦漠皺了眉頭,他真不知道賈赦這是在唱的那一出。

    這一出一出的,簡直讓人應接不暇,不帶重複的!!

    看著秦漠沒有反應,賈赦一臉的失望,他搖了搖頭,“看來兄台也沒有紙張。”說完這個話,賈赦還歎了一口氣。

    秦漠站起身來,打算把賈赦給打暈。

    有辦法了!”賈赦眼睛亮閃閃了一下,秦漠剛到他身後,賈赦就屁顛屁顛的跑到書桌那邊去了,秦漠撲了個空。

    此時的賈赦看起來一臉興奮,他自己開始研墨。

    賈赦有顏真卿的紅包,書法的造詣自不必說,那次宜都學社的書法大賽讓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秦漠自然也對賈赦的書法很感興趣。

    看著賈赦是要寫字,秦漠停了下來。

    研好了墨,賈赦提筆。

    #沒有紙#

    秦漠想著賈赦應該會往牆上寫字,若是字寫的好,秦漠姑且可以讓他寫,反正賈赦已經這般作死,不怕在多這一筆。

    可是賈作死小能手哪裏可能走平常路呀,這就對不起作死小能手這個稱號了。

    隻見賈赦研磨好了墨,開始往自己身上寫!

    沒錯,賈赦在往自己身上寫!

    資源的絕對利用!

    自己的寫的字,自己帶走!

    服不服!

    服不服!

    賈赦手上寫著字,嘴也沒有閑著,他寫的是一首長詞,邊寫邊念著,燭光印在賈赦身上。

    在一旁的秦漠直接僵在那裏。

    這個畫麵,怎麽看怎麽都……

    賈赦把自己前半身能寫的地方都給寫了,不得不說,賈赦的書法寫的是真心的好,這次他是用右手寫的,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顏真卿的書法真的不是吹的。

    隻不過,要是讓顏真卿他老人家知道賈赦把自己的字體寫在他自己身上,不知道顏真卿會不會下凡來收了賈赦這個作死能手。

    長詞還沒有寫完,可是身上已經沒有地方了。

    賈赦鬱悶了。

    寫詞寫到一半,就好比看書看到一半一般,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難受的緊。

    賈赦思考了一會,抬起頭來,看著秦漠。

    賈赦朝著秦漠又行了一個大禮。

    這個禮行的莫名其妙。

    敢問可否借公子身體一用。”賈赦問道秦漠。

    問的真是一本正經。

    秦漠的眼睛微瞪了一下。

    沒有說話,賈赦就當秦漠是同意了。

    賈赦朝著秦漠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筆。

    身上被寫滿了長詞。

    賈赦每走一步,秦漠隻覺的自己心口被人輕撓了一下。

    走到秦漠跟前的賈赦頓住,抬頭朝著秦漠傻嗬嗬的笑了笑,“公子這廂有禮……”

    賈赦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秦漠扛了起來,光今個一下,賈赦都不知道是多少次被秦漠抗在肩膀上了。

    賈赦迷糊糊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能因為醉酒過去了大半,他反抗的沒有前幾次那麽厲害。

    毛筆掉在了地上,印出了幾個墨點。

    這位兄台,我的筆,我的筆。”賈赦心心念念著自己的毛筆。

    賈赦身上的墨還沒有完全的幹,沒幹的地方印在了秦漠身上,秦漠起來的時候隻穿著白色裏衣。

    賈赦再一次和床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還沒來的及說什麽話,床的簾帳就被拉了下來。

    門鎖已經落下,誰都不知道屋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第二天中午,賈赦才醒了過來,渾身酸疼酸疼的,他睜開眼睛,“天還沒亮啊。”

    因為床的簾帳很厚,沒有拉開就像黑天一樣。

    宿醉的反應襲來,賈赦覺的頭疼的緊,“怎麽醉了。”

    賈赦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醉了?

    反應了一會,賈赦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他自己的酒品自己最為了解,真的,喝醉以後就不是人啊。

    一時間賈赦變了臉色,完了完了,不會被賈母他們抓到小辮子吧!

    賈赦一臉的懊惱,他看著四周,趕緊的掀開床簾。

    不是在賈府。”看著房間的擺設,賈赦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在賈府耍的酒瘋,一切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怎麽有點冷?”賈赦自言自語道。

    到了早上,屋裏的炭火已經滅了,不像晚上那麽暖和。

    賈赦低頭,臉色變了變,“我衣服呢?這身上是什麽鬼啊!”

    隻見賈赦身上寫滿了字,有些還能看清,有些已經模糊。

    我昨天到底做了什麽……”此時的賈赦有點崩潰。

    醉酒的人都會有斷片的現象,耍酒瘋的記憶會陸陸續續的記憶起來,賈赦現在的記憶隻到了他和陸淼喝醉,兩人勾肩搭背出了酒樓的門,然後好像遇到了一個人,至於是誰,賈赦現在還想不起。

    不管別的,賈赦先穿好了衣服。

    一定要是陸兄的家,一定要是陸兄的家。”賈赦在心裏碎碎念。

    小心翼翼的走出門,賈赦東張西望了起來,院外沒有一個人。

    這到底是哪?”賈赦完全不認識這個地方。

    先出去在說。”賈赦心裏想著,若是在陸府,他昨日定也丟了大人,不然他渾身怎麽這般的酸疼。

    賈赦就和小偷一樣悄悄的走著,說來也奇怪,走了這一路,竟然沒有一個人。

    直到到了大門口,也沒出現一個人攔著賈赦。

    賈赦鬆了一口氣,打開門,一步一跳出來,回頭看門上也沒有牌匾,能肯定的是這定不是陸家。

    不管不管,溜之大吉呀。

    賈赦一溜煙的跑了,當然,他沒有先回賈府,而是先去了百裏居找無名。

    回主子,客房裏的公子已經走了。”

    賈赦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找秦漠稟報,賈赦的一舉一動方才都被監視著。

    恩。”秦漠恩了一聲。

    去燒熱水過來。”秦漠又吩咐了一句。

    是,主子。”奴才回道。

    等等。”秦漠叫住了奴才,“昨日的裏衣送過來。”頓了一下,“不要洗”秦漠又補充了一句。

    出門的賈赦雇了一輛馬車,匆匆的到了百裏居,一進門就讓無名給他燒點熱水,他要把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洗掉。

    好的,公子。”無名老實孩子,賈赦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熱水不一會就燒好了。

    溫熱的水不一會就變的墨黑,賈赦漸漸的放鬆下來,昨天的記憶也一點點的回來。

    隻見賈赦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賈赦直接從水裏站起來。

    老天,讓我死了算了……”賈赦一臉的生無可戀。

    作死小能手賈赦現在的回憶隻跟進到了他和秦漠比大小的那個環節,後麵的他還沒想到。

    不知道全部都想起來的賈赦是不是在也不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與此同時,今天是公布宜都書社錄取學員的日子,不出所料,賈赦被錄取了。

    賈母和賈政那真是母子同懵逼,而賈府的主角賈赦此時正在百裏居哀嚎。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無名擔心的看著賈赦,“公子,要不要請郎中來。”

    賈赦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無名,你一掌拍死我吧……”

    無名????

    在這多說一句,秦漠和蕭離都是宜都書社的學生,看來以後的日子有的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