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一百七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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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正版天使麽麽噠

    對對坐, 吃果果麽?

    看到賈赦吃驚的模樣, 蕭離麵上雖然一副雲淡風輕,心裏卻也不淡定了。

    自己今天不對勁,相當不對勁, 似是被心/魔控製,賈赦不坐,這心魔/解不了。

    蕭離再次點頭,對,坐這就是這。

    賈赦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蕭離讓他坐, 自己就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或許這是蕭家特有的禮節。

    看著椅子, 賈赦厚著臉皮坐下。

    見賈赦坐了下來, 蕭離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坐在賈赦對麵的椅子上,椅子放的很近, 腿能碰到腿。

    賈赦下意識的把腿/張開,這般能和蕭離岔開。

    袍子垂下在兩腿之間,露出絲綢的膝褲,膝褲上用金絲繡的浮雲。

    浮雲的圖樣是南朝後期才出的, 剛出就成了首輔大人的最愛,基本上蕭離所有的衣裝都會輔以浮雲圖樣。

    作為蕭離的狂熱模仿者, 賈赦自然所有衣飾都有這個圖樣。

    這個膝褲是他讓府上的丫鬟照著自己畫的圖樣繡的。

    蕭離掃了一眼賈赦的膝褲, 果然見到浮雲的圖樣眼神頓了一下。

    人的嗜好真是與生俱來的, 改是改不了。

    賈赦坐下了,因為紅包而引起的心魔消失了。

    蕭離恢複了正常。

    他抬頭看著賈赦的時候,正巧賈赦也看著蕭離。

    “你的膝褲很好看。”蕭離說了這麽一句話。

    賈赦幹笑著,不知道說什麽好,合著蕭離方才奇怪的舉動都是為了看自己的膝褲啊?

    可能是受紅包效應的影響,蕭離那高高的智商不在線了。

    說完這話,蕭離總是完美的雲淡風輕的表情皸裂。

    長這麽大,蕭離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尷尬。

    一瞬間空氣都凝固了……

    “聽聞公子對棋藝頗深,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有蕭公子切磋。”賈赦先開了口。

    不知為何,他管不住自己這嘴,話沒經腦子就說出來了。

    下棋,自己可是可臭棋簍子呀!

    此時的賈赦很想哭,難不成這又是紅包的功能?

    投!其!所!好!

    可是!!

    自己也要會下棋啊啊啊!!!

    心裏在咆哮,麵上卻要保持微笑。

    #拒絕拒絕拒絕我#

    賈赦在心裏默念了有一百遍。

    賈赦這話恰到好處的化解了尷尬,蕭離哪裏會拒絕。

    “不想賈公子也喜歡下棋,那今日你我就切磋一番。”蕭離說道。

    賈赦麵帶微笑,“在下榮幸之至。”

    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讓他想想下棋的規則是什麽來著?

    哭唧唧……想不起來了……

    為了表示尊敬,蕭離和賈赦並排走著,兩人的盛世美顏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或許因為兩人都長的太好看了,蕭離和賈赦互看對麵都沒啥驚豔之感。

    府上的小丫鬟們騷動了。

    “這是誰家公子,竟然長的也如此好看!”

    蕭離和賈赦的長相是兩種風格。

    蕭離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賈赦則帶著風流之姿。

    因為自家公子的高顏值,蕭府的小丫鬟眼界可是高著,放眼汴京,隻有秦漠公子的相貌可以和蕭離相比,如今又來了個公子。

    南朝如今太平盛世,雖有腐敗,但百姓生活在曆朝來算是安穩的。

    閑來無事,不知是誰整了個汴京公子排行榜,論相貌,蕭離和秦漠不相上下,如今姑娘們又發現賈赦這個新大陸,排名又要變化了。

    其實早在前世的時候,單論相貌,賈赦在汴京能排到第三,可惜後期墮落了,整天花天酒地毀了精氣神,便在無緣榜單。

    對於蕭府姑娘閃爍的目光,賈赦完全無視,他現在一點心思也木有。

    本來今個想好好表現與蕭離結交,如今可好,要丟人了……

    想著想著,賈赦腳步是越來越慢,本來兩人是並排走著,快到書房了,賈赦到了蕭離的後麵。

    到了書房門口,蕭離頓住腳步,賈赦還蔫頭耷腦的走著,一下子撞到了蕭離懷中,蕭離此時站在台階上,讓賈赦這一撞險些後仰。

    下意識的,蕭離往前傾了一下,穩住了腳步。

    而……

    賈赦也被他緊緊攬在懷中。

    時間在此停頓三秒。

    賈赦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首輔大人身上的熏香真好聞……

    蕭離趕緊鬆開手,賈赦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有點狼狽,額前有了一縷發絲,耳根和脖子透著紅。

    這場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蕭離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賈公子裏麵請。”

    賈赦尷尬的笑了笑,“蕭公子請。”

    兩人又開始謙讓。

    好尷尬……

    到了書房,蕭離擺起了棋盤,此時他的想法是趕緊下棋。

    兩人入座,“賈公子請。”蕭離說道。

    賈赦笑了笑,執起了白子,這次賈赦一點沒客氣,不是有自信,先下是不是就多下會?

    執棋子的那一霎那,賈赦忽然感覺自己貌似有什麽不一樣。

    看著棋子的眼神都變的銳利,好似這就是他的劍。

    賈赦落下了第一顆棋子。

    蕭離緊跟著落下第二顆棋子。

    賈赦的底細蕭離都探的差不多,不能用紈絝子弟來形容,但絕對是平平無奇。

    本來他和賈赦下棋就是為了緩解方才的尷尬,畢竟方才自己的行為著實太過怪異。

    所以此時的蕭離麵上雖然認真的模樣,可心裏卻是漫不經心。

    等著下完這盤棋,賈赦就可以走了,兩人的會麵到此結束。

    一子,兩子,三子,四子……

    越往後,蕭離的落子越慢,他抬眼看著對麵的賈赦,隻見他極其專注的看著棋盤,蕭離摩挲著指尖的棋子,表情隨之變的認真,看賈赦的眼神也變的探究起來。

    所謂投其所好紅包當然不會隻是說說而已,它的巨大功能還在後麵呢。

    什麽叫死不瞑目,賈赦算是清楚了,明明是二房惹事敗家,背鍋的卻是自己。

    偏心不帶這般。

    賈赦抬頭,狠狠瞪著他的母親,確切的說是他的繼母。

    沒錯,賈赦不是賈母親生的兒子,當年賈母入府,七年未生子,眼看就要犯了七出,不得已,賈母讓府中的小妾生了孩子,賈赦出生後,也是那小妾的入葬時。

    對外,賈母一直聲稱賈赦是自己生的,她不想被人嘲笑無子。

    說實在,頭幾年,賈母對賈赦很好,可自從她懷了身孕,情況就不一樣了。

    賈母生了賈政,可賈赦已經是賈府的嫡長子,賈母總不能拆穿自己的謊言說大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吧,那麽問題就來了。

    賈赦作為賈府的嫡長子,理應世襲,賈母的親子賈政就沒法世襲了。

    眼看一等將軍的爵位落在賈赦頭上,賈母那叫一個難受,可是事情已成定局,無可奈何。

    於是乎,賈府出了個很怪的現象,世襲的大房住在偏院,二房卻住在主院。

    因為這般,賈赦沒少被人戳脊梁骨。

    府上事事都是二房說了算,賈赦就是一個傀儡,連自己的親兒子和兒媳婦都快叫賈政爸爸了。

    賈赦最後破罐破摔,遊戲人生。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能讓自家母親和父親偏心到如此程度?

    直到賈赦到了地府,遇到自己的小妾娘才知道原因。

    #不是親生#

    賈代善繼續罵著,什麽難聽說什麽。

    “果然是戲子的兒子提不上台麵。”賈代善說道這一句時,賈赦變了臉色。

    噌的一下,賈赦站了起來,把賈代善嚇了一跳,往後倒退了幾大步,差點摔倒。

    賈代善摸著自己的心口,狂瞪賈赦。

    “爹,我身上可是流的您老人家的血,我上不得台麵,您怎麽辦?”賈赦淡然的說道,與氣急的賈代善形成對比。

    “你流的是那個賤人的血。”賈母馬上跟上話,到了地府,她賢良淑德的麵具終於摘了下來,厭惡的看著賈赦。

    賈赦的存在對於賈母,是恥辱。

    賈赦嗬嗬噠。

    “對您老人家不賤。”賈赦回道,“您就是聖潔之花,所以才生出二弟這個奇葩。”

    賈赦忽然變成了嘴炮模式,憋屈了一輩子,真是夠。

    賈母瞪大了眼睛,被賈赦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賈赦自問對賈母不薄,事事都聽賈母的,他讓自己續弦,自己就續弦,哪怕對方的家世根本配上不自己。

    讓自己放權自己就放權,就差把侯位讓給賈政。

    這般,也換不來賈母一絲的疼愛。

    “孽障!”賈代善發了話。

    賈母委屈的看著他,“老爺。”

    蒼老的嗲聲嗲氣,讓眾鬼差們雞皮疙瘩一地。

    賈代善和賈母對賈赦雖然不好,但二人感情還可以,賈代善事事護著賈母,可以說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有後媽就有後爹,這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