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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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李牧傷沒好利索,就直接到劇組上班啦。
昨天三哥說的那句話,對他而言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薑聞對張墨已經不滿,要是自己好好表現,沒準兒還真有機會。
雖然不是百分百敢肯定。
但這種機遇對李牧來說可遇不可求,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得全力以赴。
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到李牧進來,紛紛笑著打起招呼。
昨天的事兒他們也聽說了,要不是李牧,整個劇組都得停擺。
李牧以德報怨,再加上平日對他們還算友善,使得這些工作人員發自內心的敬佩。
麵對眾人的問候,李牧臉上掛著笑,一一回應。
他幹勁滿滿的走進自己的工位,拿著筆,根據記憶,將六子的戲份以及主要台詞都給說了出來。
其實六子的戲份不算多,最主要的那場吃粉更是經典。
李牧記憶猶新,很快就將劇情全都默寫了出來。
“陳昆:你吃兩碗的粉,就給了一碗的錢。”
“六子:放屁,我就吃了一碗粉,給了他一碗的錢。”
“陳昆:到底吃了幾碗粉?”
“孫守義:兩碗...”
“武舉人:放屁,六爺是縣長的兒子能欠你的錢?”
“...”
“六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吃了一碗涼粉,給了一碗的錢!”
“陳昆:你付了一碗粉錢,吃了兩碗了涼粉...”
...
“六子:看啊,我隻吃了一碗,隻有一碗,看啊!!別走啊!”
寫到激動處,李牧完全沉寂在其中,在原地極具感情的喊了出來。
這一喊不要緊,旁邊的工作人員紛紛齊刷刷看了過來,一臉的懵逼。
什麽吃粉?
什麽隻吃了一碗,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牧尷尬的站起身,朝著周圍的同事作揖道,“我剛才抽風了,你們別管我,別管我就好。”
眾人這才低下腦袋,繼續埋頭處理自己的事情。
李牧一臉汗顏,揮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這時,王浩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小跑到李牧跟前,用隻能二人聽到的聲音說道:“牧哥,我這兒有個小道消息要告訴你。”
“是不是張墨的事情?”李牧看了眼四周,笑著問。
“啊?原來您都知道了啊?”王浩尷尬一笑。
李牧端起桌上的水潤了潤嗓子,笑著回道:“昨天下午三哥就打電話告訴我了,說張墨被嚇得打擺子,現在看見馬就發怵,非要找替身。”
“薑導現在很頭疼,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王浩嗬嗬笑道:“我覺得牧哥可以試試,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把他給替下來。”
我也想啊。
這不是在準備了麽。
“這件事兒先不要往外聲張。”李牧又鄭重提醒道,“換不換演員,還得看導演和製片人的意思,沒到最後,不要和任何人亂說,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明白,我也就和您說說。”王浩懂事的點頭。
二人寒暄了幾句,王浩那邊還得去盯著布景,因此就抽身離開。李牧重新坐回工位,將整部電影給梳理了一遍。
從時代背景,到其中的暗喻。
這樣不光加深了他對電影的認識,更加深了他對人物理解。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午飯的時候,李牧和三哥吃了個午飯,向他打探小道消息。
三哥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我就說你小子不安分吧,這會兒才剛有風吹草動,你的小心思就藏不住了吧。”
李牧尷尬的咳嗽:“我這也是盡人事聽天命。”
三哥知道李牧現在心裏著急,於是也不打趣他了,隻豎著一根手指頭說道:“這麽說吧,薑導沒同意他使用替身演員,這是薑導的底線和原則。”
“那張墨那邊怎麽說?”李牧關心的問。
三哥滿臉不屑:“這小子借口養病,跑到市區去了,這會兒八成又在哪個酒吧瀟灑呢。”
“他瘋了,還有三天就要開拍了,這角色他不要了?”李牧驚訝道。
這家夥真把劇組當成他家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吧。
三哥這時一臉無奈道:“薑導批了他五天的假,算是給張果立老師麵子,以及對張墨的補償。
當然了,要是五天後他還不能騎馬,那這角色就和他說拜拜了。”
李牧羨慕起來,這麽多人為他推遲兩天開機。
牛逼大了。
“那萬一五天後,這個公子哥還不能騎馬,薑導有備選的角色嗎?”李牧調整了下心情,盯著三哥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猜!”三哥眨眨眼,哈哈大笑,起身走出餐廳外,隻留下李牧一人在原地。
“我猜什麽啊我猜?!”李牧無語了,“就不能直接宣布答案麽,你好歹給我透露下內部消息啊,我要能猜到,還至於問你嗎。”
拍了拍屁股,李牧心疼的結賬,跟著三哥走出餐廳。
當天下午。
李牧依然是在揣摩劇本和台詞,好幾次,他都差點兒帶著劇本,直接衝進薑聞的辦公室。
然後“啪”的一聲,把劇本直接拍到薑聞桌上。
但李牧想了想,現在還操之過急。
這才剛過去了一天。
薑聞對張墨仍還沒有徹底失望,現在去效果不好。
李牧想的是,等第三天,或者第四天的時候再去和薑聞攤牌。時間過得越久,薑聞對張墨的失望就會越大,那時成功的機會也就越大。
打定主意,李牧開始一邊背誦電影劇本,一邊等候機會降臨。
轉眼,四天過去。
距離薑聞給到的假期,隻剩下了一天。
張墨依然沒有回來。
李牧心裏都樂開了花,心說你在外麵慢慢玩,這角色哥們替你演了。對於這爛泥扶不上牆的公子哥,李牧第一次覺得他人還怪好的嘞。
這天傍晚。
血紅色的夕陽染紅了天際,涼爽的晚風吹動山間林木。
夕陽之下,一眾工作人員熙熙攘攘,三五成群的開始收拾地上的殘痕,準備收工。
李牧在道具鐵軌邊結束一天的工作,叮囑王浩幾句,邁開步子朝薑聞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