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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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小山接過衣服,用手摸了一下, 才緩緩道:“我沒有不喜歡。”

    俞寶兒立馬開心起來, 但隨後她怯怯的問:“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地裏嗎?”

    俞小山問:“你去幹嗎?累的很。”剛說完, 他就發現自己說的話是在關心俞寶兒。

    俞寶兒也發現了,笑的滿足。

    俞小山不好意思,拿話掩飾:“那你明日就跟著我一起吧。”

    第二日, 小路泥濘,俞寶兒腳上的鞋新而精致。

    俞小山沒好氣的道:“你笨啊?穿這麽好的鞋來。”

    俞寶兒委屈的道:“我沒來過,不知道啊。你能……嗎?”

    她話沒說全,但俞小山還是懂了,她要他背。

    俞小山遲疑著不動, 最後還是妥協在她那‘你不答應, 我立馬哭出來’的眼神裏。

    他認命的蹲在她身前,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吧。”

    俞寶兒開心的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上半身貼在他背上, 還貼的特別緊。她到底也十四歲了, 某些該發育的部位也發育的不錯。俞小山明顯感覺到那兩團, 他身體冒火。

    俞小山沒好氣道:“俞寶兒,你鬆開點!”

    “哦。”

    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是鬆了, 但是後背還是……算了,俞小山隻好加快步子, 早點到, 早點把她放下來。

    俞小山幹活, 俞寶兒也要去幫忙。

    俞小山的一句“你不添亂,就是幫我了,不知道你跟著來是要幹嗎的”就把她釘在了田埂上。

    俞寶兒心道:我來幹嘛,你等會就知道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俞小山背著她。

    他們走到半路,看到一個男人扯著李文芳的頭發在打她。那個男人就是李文芳的丈夫李明軒。李文芳的臉已經被他打的青腫了。

    俞小山放下俞寶兒,就衝上去給了他兩拳。俞小山還要再教訓他的時候,李文芳大喊:“住手!”

    俞小山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停手了,李明軒見機馬上灰溜溜的爬起來跑了。

    俞小山義憤填膺的問:“文芳姐,你剛剛為什麽不讓我教訓那個人渣?”

    李文芳道:“我們夫妻倆的事,要你插什麽手?”

    俞小山被堵得說不出話。

    這時候,俞寶兒替俞小山說話了,她柔柔的道:“文芳姐姐,我哥哥也是為你好啊!你說這樣的話,他會傷心的。”

    李文芳是真恨俞寶兒。她嗤了一聲,對俞小山開口道:“誰把我害成這樣的,你心裏有數。要幫我出氣,就找那個罪魁禍首!你敢嗎?你舍得嗎?”

    俞小山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但是他不可能再掐俞寶兒一次。

    心裏打著算盤的俞寶兒又出來了,她拉著李文芳的手臂懇求道:“文芳姐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真的知錯了。你原諒我吧,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李文芳冷冷的說:“那你就去死吧。”她其實是真的想俞寶兒去死的。

    俞寶兒眼睛睜大了,似乎不敢相信李文芳會提讓她死這個要求。

    站在一邊的俞小山聽見這個要求,眉頭一皺。

    “怎麽樣,不敢了吧?那你就別說要我原諒你的話了。”李文芳說完就打算轉身走的。

    哪知道俞寶兒咬著嘴唇,不說話,真像在考慮似的。過了幾瞬,她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跑了。

    俞小山見了,心內大呼不好,那個傻丫頭不會真的去尋死吧?他連忙追過去,看都沒看愣在原地的李文芳一眼。

    俞寶兒跑的真快,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俞小山到處找,到處問,最後來到村裏的深河。

    他來晚了一步,俞寶兒已經跳下去了。她在水裏掙紮,顯見已經受不了。

    俞小山立馬跳下去,快速遊到她身邊,攬著她拖上岸邊。

    俞小山用手指探了一下她的鼻子,發現已經沒有氣了,他恐慌的不得了,連忙嘴對嘴的給她渡氣,再按壓她腹內積水,生怕她真的已經死了。

    俞寶兒嗆了一口水出來,就醒了,她還迷糊著傻傻的問:“我是死了嗎?”

    俞小山見她醒了,心裏大石一下子落下。他額頭上都是汗,腿上一癱差點站不穩了。

    等他平複下來,他蹲在俞寶兒跟前,捏住俞寶兒的下巴,用力之大到上麵馬上現了紅印子。

    他逼她直視他的眼睛,陰沉的問她:“你還死嗎,我問你?”

    俞寶兒眼光閃現,可憐兮兮的搖頭。

    他又問:“你知道怕了嗎?”

    俞寶兒習慣性的搖頭,待看到他可怕的目光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你下次再尋死的話,你沒死掉,我也會弄死你!”他手指著她說。

    俞寶兒哭的肝腸寸斷:“我也沒有辦法啊!文芳姐姐不原諒我,你就不會原諒我了,就一直對我這麽凶。我也很怕死啊!我也不想死啊!”

    聽了她的話,俞小山沉默半晌,最後歎了一口氣,攬她進懷裏,揉著她的頭發道:“那就不死了,好好活著了。”

    “那你是原諒我了嗎?”俞寶兒在俞小山懷裏抬頭,忐忑的問。

    俞小山看她這麽執著的要自己原諒她,就點點頭道,“你聽話,我就原諒你了。”

    俞寶兒笑得開心,但隨即她又失落的道:“可是文芳姐姐還沒有原諒我。”

    “那你想怎麽樣?其實今日就算你死了,文芳姐也不會原諒你的。那本就是她氣極了說的話,能作數嗎?”

    俞寶兒一副‘文芳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道:“我們明日請文芳姐姐在城裏酒樓吃飯,好好向她道歉,看能彌補她什麽。你看怎麽樣?”

    “沒用的,她的事不是一頓飯就能解決的。”俞小山誠實道。

    “總歸要試試嘛。”俞寶兒小聲道。

    看她堅持的樣子,俞小山隻好道:“那依你吧。你高興就好。”這件事就定下來了。

    天色不早了,兩人也要回家了,俞寶兒一句“哥先走,我還有事”打發了俞小山。

    俞寶兒來到另一個地方,李明軒在那等她,她扔給李明軒一個值錢的金鐲子,道:“這是給你的酬勞。”

    李明軒接過,點頭哈腰的道謝。他娶了李文芳,就跟娶了個掃把星一樣,家勢不久就敗了。他那趨炎附勢的丈人也不肯搭把手幫幫,他日子過得艱難。

    俞寶兒接著道:“李文芳在娘家住的也夠久了,她明日從城裏回來,你就把她接走吧。”省的總在俞小山麵前轉悠。

    李明軒連忙應了。俞寶兒還不滿意,挑撥道:“她連孩子都幫你生了,怎麽還不安分?俞小山回的第二天,她就回了。我當初幫你得到她的時候,可沒想到你如此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說完這些話,她就很幹脆的走了,留下李明軒臉色難看的站在那兒。

    但是俞寶兒才不管這些,她隻要李明軒心中有刺,李文芳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就是了。

    第二日,兄妹兩個在城裏最貴的酒樓的點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李文芳居然真的來了。

    俞寶兒熱情的抱著她的手臂道:“文芳姐姐,你能來真好!”

    李文芳毫不客氣的拉下俞寶兒手,也不坐下,隻冷冷的問:“說吧,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

    俞寶兒斟了一杯酒,端著酒杯來到李文芳身邊,萬分誠懇的說:“文芳姐姐,我知道我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是真心想求得你的原諒。我和哥哥可以做其他事彌補你的,你能喝了這杯酒,就原諒我嗎?”

    李文芳拿過酒杯,俞寶兒麵上一喜,但是緊接著,李文芳就把酒杯砸到地上了,酒杯被摔的四分五裂,聲音引起了其他桌人的注意,大家都看著她們。

    李文芳道:“你給我下跪,我就原諒你。”

    俞寶兒正準備說話,俞小山就皺眉道:“文芳姐,你這就過分了吧?”大庭廣眾讓俞寶兒給她下跪,這不是存心給她難堪嗎。

    李文芳嘲諷道:“她這點難堪和我的比起來,算什麽?”

    俞小山還要說話,俞寶兒真的跪下了,還不小心跪到了小碎片上,她疼的嘶了一聲,膝蓋流起血來。

    俞小山連忙把她拉起來,又不敢直接拔出碎片,隻能著急的問:“你怎麽樣?”

    俞寶兒小聲呢喃:“疼。”

    俞小山輕輕的把她打橫抱起,對李文芳道:“是她對不起你,但是她也差點死過一次了。我希望她能好好活著,無憂無痛。她欠你的,我來替她還,你要出氣,也來找我。”

    說完這番話,他就急急的抱著俞寶兒朝醫館去了。

    李文芳慌了,俞小山再也不會把她放心上了。

    她好像明白什麽了。但是晚了,她剛回家就被李明軒強行帶走了……

    小丫頭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小姐,墨月姐姐還沒有回來。”

    俞寶兒聞言,眉頭一皺。

    小丫頭把茶遞給她:“小姐喝茶。”

    俞寶兒一把揮翻茶杯:“會不會看主子臉色?沒見我煩著呢,喝什麽茶啊!”

    微燙的茶水潑了一些到小丫頭臉上,小丫頭發出了低泣聲。

    俞寶兒見了,更煩,道:“哭什麽哭,做錯了事還有臉哭?去門口跪著,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起來!”

    大雪天,門口罰跪?小丫頭立馬去門口跪著了,心裏祈禱著大丫鬟墨月早點回來救她,俞寶兒最聽墨月的話了。

    處理完小丫頭,過了半晌,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穿戴不比小姐差的丫鬟走了進來。

    俞寶兒一見她,立馬站了起來,興奮的問:“怎麽樣?她死了沒?”

    墨月有點憐憫的看著俞寶兒不說話。

    俞寶兒急了,大聲道:“你說話啊!到底怎麽樣了?”

    墨月才緩緩道:“大小姐還在昏迷。”

    聽到前半句,俞寶兒麵上一喜。

    墨月又接著道:“不過太醫說,已經沒事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墨月的後半句,在俞寶兒要殺人般的可怕目光裏艱難的說完。

    俞寶兒怔愣了片刻,而後突然一把揮掉擺在桌子上的擺設之物,有點癲狂的喊:“怎麽會這樣的?我給思棋的那瓶藥,明明放一滴,就夠她死十次的!”

    “肯定是思棋背叛我了!”俞寶兒斷定,而後更癲狂了,把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

    墨月不敢勸她,隻等她砸累了坐下,才遞給她一杯茶。

    “如果這次我逃不掉的話,你就把過錯往我身上推吧。”俞寶兒平靜道。

    墨月身子僵了下,沒接話。

    俞寶兒揭開茶蓋,似是才想起什麽來:“門口罰跪的小丫頭,讓她起來吧,再給她五兩銀子。”

    墨月道是,領命前去。

    墨月一走,沈嬌那兒的管事佟嬤嬤就帶著幾個粗壯的婆子氣勢洶洶的來了。一幫人小心的避開地上的瓷片,佟嬤嬤行至俞寶兒麵前說:“二小姐,請吧。”嘴裏說著請,麵上卻哪有半分恭敬。

    俞寶兒端坐在桌邊,沒有絲毫懼怕的,用茶蓋輕刮茶杯沿,輕蔑道:“興師問罪,也讓沈錚過來。你們幾個,我還不放在眼裏。”

    佟嬤嬤道:“思棋那小蹄子謀害主子,昨夜就杖斃了。侯爺說,二小姐先交由老奴處理,等大小姐好了,由她決斷。”

    俞寶兒手中的茶杯頓時就掉下來摔碎了,整個人呆若木雞。

    佟嬤嬤得意的道:“把二小姐給綁了,關到兌喬堂後麵的屋子裏。”

    幾個婆子道:“是。”便粗魯的用繩子把俞寶兒捆了。

    之後一連兩日,俞寶兒都待在那個昏暗、潮濕的屋子裏,她們丟給她一床帶黴味的薄被,給的吃食就更不是人吃的了。隻著單衣的俞寶兒凍得根本睡不著,又餓又困,麵無血色了。

    第三日,吃食居然變好了,那小廝擺飯菜拖拖拉拉的。俞寶兒睜眼看,是一個有點俊的少年,她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她正想著,那少年竟湊到俞寶兒身前,放低聲音問:“二小姐,我有什麽能幫你做的嗎?”

    俞寶兒在心中衡量了一下,才道:“你去西街俞府,找府上的老夫人或者少爺,讓他們來救我。”

    她閉了閉眼,道:“就說這是上次他們求我放過沈嬌的回報。”

    少年一聽有救她的希望,眼中閃現喜悅的光芒,馬上去了。

    俞寶兒在黑暗中又閉上眼睛,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再打開的時候,少年慌慌張張的說:“那府的少奶奶說,她傳老夫人和少爺的話,他們說,”

    他觀俞寶兒麵無表情,才接著說完:“他們說,你死了才好……”

    聽了這話,他看見俞寶兒的表情竟然一絲波動也無,他卻很難過,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

    “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一絲光亮透進來,照在俞寶兒蒼白的臉上,俞寶兒眯著眼適應久未見的光亮,看見的就是沈嬌那張如其名嬌媚的臉,毫無剛經大難的痕跡,她臉上是贏家的笑容。

    她威嚴道:“把這個人拉出去打!”身邊跟著的人立馬架住少年。

    俞寶兒想大聲喝止,但是身上沒有力氣。

    沈嬌笑靨如花:“要麽,你求我,我考慮下放過他?”

    “我、我求你,放過他。”俞寶兒萬分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嗯,”她笑,說:“我考慮了,我的答案是不行。”她的臉一瞬間變得淩厲,說:“把他拉出去!”

    俞寶兒看著少年被人拖出去了,實在無力做什麽。

    沈嬌好似心情很好在屋子裏走了兩步,笑問:“怎麽樣?住的還習慣嗎?”若不是這屋子太過破敗,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在問住在奢華的房間呢。

    俞寶兒閉目,不答話。

    沈嬌就嬌笑了一聲,道:“我忘了,她們說你兩天沒吃飯了,你應該沒力氣說話了。侯府嫡小姐吃不慣糙食嘛,我能理解。”

    她媚眼如絲的接著說:“不過以後你到了西北後,恐怕連這都吃不上了。”

    俞寶兒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沈嬌。

    沈嬌看到她終於怕了,才嘲諷道:“找我娘、找我哥,想讓他們救你?”她嗤了一聲,“你還真敢想,誰不希望你早點死啊?”

    “我之所以兩天沒找你算賬,是因為我在想,我該怎麽折磨你才好呢?”她話鋒一轉,“不過,今日哥哥遠在西北的部下找他議事時,我突然想到了,把你送給他當小妾,”她湊近俞寶兒,殘忍的問:“你覺得如何?”

    “哦,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他兒子比你都大,他夫人可是個有名的悍婦啊。”

    俞寶兒閉著眼睛,靠在牆上。

    “連沈妙一個庶女,我都給她找一門做正妻的親事,你堂堂侯府唯一的嫡女,卻落得個做妾的下場,你知道為什麽嗎?”

    沈嬌屏退所有下人後,在俞寶兒耳邊陰沉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沈錚?可是你知道嗎?背叛你的人是墨月,而墨月是他的人。所以,無論你多聰明,你注定要輸,因為侯府的主人沈錚愛的人是我。”

    沈嬌說完,看她沒有像自己預料中的傷心欲絕,頓時興趣缺缺,丟下一句:“好好準備下,等著做你的新娘子吧。”

    門關上了,一顆淚珠順著俞寶兒的臉頰流下。她不相信沈錚會這麽對她的,雖然她心底真正的聲音是:他會的。

    之後的兩天,俞寶兒真的開始進食了,不管多餿的飯菜,她都吃的幹幹淨淨。她的體力也恢複了大半,但她仍裝作一副沒力氣的樣子。

    看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門口看守的人都撤走了,就一個管事媳婦來給她送飯。

    這日,管事媳婦把飯菜都擺好,收拾上一頓的飯盒類的東西,叨叨:“咋不見了一隻碗呢?”

    俞寶兒眼睛裏幽光一閃而過。

    管事媳婦不敢問俞寶兒,但又小家子氣的惦念著,沒有察覺到背後拿著瓷片接近她的俞寶兒。

    俞寶兒手中的瓷片本來是劃向她的脖子的,挨近了還是不忍,劃向了她的臉。

    管事媳婦痛的捂著臉,俞寶兒趁機跑出門,剛出門就聽到身後的喊聲:“快來人啊!二小姐跑了!”

    俞寶兒頓時後悔當時心軟了,但是事已至此,她隻能拚命的跑。

    她穿著單衣,地上還有厚厚的積雪,她凍得哆嗦。在花園處,她還是被抓住了,幾個婆子媳婦反扭著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她做夢都沒想到會遇見的人——沈錚,他剛從長廊走下來。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似乎用盡一生的力氣喊他的名字:“沈錚!!”

    她看到他轉頭了,他看向她了。

    俞寶兒一下子就哭出來了,她有救了。

    她拚了命的掙紮,但放在她肩膀各處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堅固,想把她拉走,她隻有往地上掙,她的臉、她的頭發在地上擦得都是雪泥。

    她死死的看著沈錚,嘴裏說著什麽,滾燙的淚珠不斷的湧出來,滴在雪地裏,融了一個個的小坑。

    她看著他的眼神用盡她一生的哀求,她才十七歲,她本該是侯府尊貴的嫡女小姐,為什麽奪了本屬於她的一切還要這麽羞辱她?明明她才是跟他們有著血緣的親人,為什麽就能這麽狠心的看著她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