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感染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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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硯摸了摸鼻子。
    您老真想幹啥事,誰能攔著您啊。
    您可是跺一跺腳,東海省都得震三震的人物。
    所以他的眼神多少有些無辜。
    見方知硯不信,楊板橋也懶得廢話,一擺手,轉頭就走了。
    手術結束,方知硯也沒有多待。
    他找到江安市公安局局長周長林,詢問他是否回去。
    周長林自然不想回去,能在大領導麵前多表現一會兒肯定得多表現一會兒。
    可他也清楚過猶不及的道理。
    自己帶著方知硯過來,再帶著他回去,這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做好本職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他便一口答應下來,帶著方知硯準備回江安市。
    曹昂和俞爽目送著兩人離開。
    出發的時候,天還沒黑。
    曹昂看了一眼時間,有些感慨。
    “還得是方知硯啊。”
    “修補肋間動脈破裂,切除心包囊腫。”
    “從出發來東海省到離開,前前後後,不到四個小時,我們連下班點都沒到。”
    俞爽點頭,有些苦惱地開口道,“有方知硯在,今年的名刀賽,我肯定沒有機會拿第一了。”
    曹昂聞言忍不住一笑。
    “那你要不要考慮跟他合作報名?組一隊?”
    俞爽沉默了一下,最後咬著牙搖了搖頭。
    “不行,他就算是再厲害,我也要跟他比一場。”
    “輸贏無所謂,亮劍最重要。”
    曹昂欣慰地點頭。
    另一邊,方知硯坐在後排,跟周長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手術已經結束,氛圍也就沒那麽緊張。
    周長林驚歎著方知硯醫術的厲害,感慨他是江安市冉冉升起的新星。
    方知硯客套地跟他寒暄著。
    等回了江安市,已經是晚上。
    周長林主動跟方知硯交換了手機號碼,將他送到小區門口,這才是離開這裏。
    家裏依舊冷清,母親在衛生間內不知道刷洗著什麽,等聽到方知硯開門的聲音,她才探出腦袋。
    “知硯?你回來了?”
    薑許臉上帶著笑意。
    “下午鳴濤給我打電話,說你被人接去省裏做手術了。”
    “是。”
    方知硯點頭。
    “省委書記的母親身體不太好,出了點變故,找我頂替的。”
    薑許聞言,頓時驚歎起來。
    “天哪,我兒子現在都這麽厲害,連省委書記的母親都指定你治病?”
    方知硯嘿嘿一笑,“那可不,肯定的啊。”
    “也不看看是誰兒子。”
    薑許也是一臉驕傲,配合著方知硯的話,但手上的動作不停。
    她在搓洗床單,看顏色是知夏房間裏的。
    “周一這丫頭就回來了,得把房間裏麵的東西曬一曬,洗一下,不然這麽久沒睡,肯定不舒服。”
    薑許絮絮叨叨地開口著。
    “你也是,工作這麽忙,娘也不懂,幫不了你什麽。”
    “但是啊,你也不能出去顯擺。”
    “雖然救了省委書記母親確實很了不起,還是得低調啊。”
    聽到這話,方知硯一臉好笑地答應下來。
    見方知硯聽進去,薑許又道,“明天周末,你要是有空,去你外公那邊瞧瞧。”
    “房子裝修得有點眉目了,他一直說讓你親自去看看,把把關呢。”
    方知硯聞言點了點頭。
    “行,明天我去看看。”
    本來忙了一天就很累。
    再洗漱完也不早了。
    方知硯躺在床上就準備休息。
    第二天一早,跟母親聊了一會兒後,他便出門買了點東西,然後騎著寶驢直奔外公家而去。
    裝修是齊康負責的。
    方知硯工資開得高,而且對他很信任。
    所以齊康幾乎是全程把關,要求也十分嚴格。
    看到方知硯回來,他便主動要求方知硯參觀。
    舊屋重新裝修弄得確實很不錯。
    地上的瓷磚也好,拐角設計也好,馬桶位置也好,設計得十分完美,充分考慮到了使用者的需求。
    對此,方知硯也十分滿意。
    所以他合計著,天下撈地裝修是不是也能交給齊康。
    於是,便坐下來跟齊康商量了幾句。
    齊康有些驚訝,沒想到方知硯竟然開火鍋店了。
    而這個要求,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隻說要先把這邊的裝修弄好。
    左右也沒多長時間,方知硯便同意了。
    正聊著天的時候,外頭傳來外公的聲音。
    “知硯啊,你過來一趟。”
    方知硯聞言匆匆起身出去,便見門口不知道何時站了幾個人。
    外公薑濤衝著他招了招手,然後笑嗬嗬地開口道,“這幾個舅姥爺,舅奶奶,你還記得嗎?”
    方知硯撓了撓頭。
    他當然不記得。
    這都不知道多遠的關係了,腦子裏也沒什麽印象。
    不過外公介紹,總得給個麵子,所以他笑眯眯地一一喊過去。
    “舅老爺好,舅奶奶好。”
    “哎,知硯現在真出息啊。”
    “對啊,把房子裝修成這樣子,真厲害。”
    “要是我們家小子有知硯這麽出息,那就好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解釋著。
    薑濤寒暄了幾句,然後把方知硯帶到最後一個老人麵前。
    “知硯啊,這是你二舅奶奶。”
    薑濤介紹著。
    方知硯連連點頭。
    “二舅奶奶好。”
    話音落下,對麵的老人也連忙露出笑容,衝著方知硯張嘴。
    “嘎!”
    “???”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方知硯臉上露出一陣迷茫。
    外公家啥時候養鴨子了?
    還把鴨子放出來了?
    不對!
    又一聲嘎叫。
    方知硯略有些震驚地看著麵前的二舅奶奶。
    這鴨叫怎麽是她發出來的啊?
    不對!
    是嗓子啞了,發不出聲音。
    出於職業素養,方知硯也一下子反應過來。
    這是嗓子出問題了。
    再看二舅奶奶,一臉尷尬地捂著嘴咳嗽著,顯然是發生感染了。
    “二舅奶奶這是怎麽回事?”方知硯關心道。
    旁邊薑濤也歎了口氣。
    “你二舅奶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嗓子突然就啞了。”
    “前陣子就是咳嗽,聲音嘶啞,後來就徹底說不出話來。”
    “在我這裏拿了點藥,回家喝沒用。”
    “後來又去鎮醫院,說是肺炎,又說肺結核,用了藥也不見好。”
    “結果聲帶出大麻煩了,又是腫脹又是結節,還有糜爛,說話都喘得厲害。”
    “我是沒治好,要不然你幫忙看看?”
    薑濤一臉希冀地望著方知硯。
    他現在最驕傲的,不是方知硯能掙錢,而是方知硯的醫術。
    要不然,也不會特意讓方知硯來幫忙看看二舅奶奶的病症。
    而聽到這話,方知硯也有些頭大。
    這症狀一看就是感染。
    感染的問題可就麻煩了,這玩意兒跟破案一樣,抽絲剝繭,一點點檢查。
    得查出來,才好治,查不出來,人隻能受罪。
    是個麻煩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