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峋……”穆茹的聲音帶著鼻音，像是哭過。
    又帶著小心翼翼。
    穆峋：“說。”
    穆茹說：“我……我看到報紙了，那個，我以後還能回穆家嗎？”
    穆峋：“隨你啊。”
    穆茹：“這是什麽意思？”
    穆峋：“你想回就回，你的房間我又沒動。”
    穆茹直接哭出來：“你，你不趕我走？”
    穆峋反問：“你又沒得罪過我，我為什麽要趕你走？”
    穆茹：“我以為……我以為……”
    “好了，”穆峋打斷她的話，“你隨時想回來就回來，穆家永遠是你家。”
    對於這個三姐，穆峋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恨。
    錢莉莉從小沒少打罵穆茹——如果她是個兒子，哪用得著出去找人借種？
    穆茹知道自己不討喜，就愈加謹小慎微。
    唯唯諾諾的樣子真的很討人嫌。
    穆茹甕聲甕氣道：“好，謝謝你阿峋。”
    ……
    晚上，白之語、穆峋、穆萱三人回了穆家用晚餐。
    如今穆家是穆峋的地盤，雖然家裏的擺設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沒有錢莉莉幾人的身影，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穆萱的眼神到底帶了幾分落寞。
    “二姐。”穆峋的手臂搭在穆萱的肩上，“想阿爸跟你姆媽了？”
    穆萱倒也如實地點點頭：“我知道大姐在照看他們。”
    穆萱也是放心的。
    穆萱：“那你明天去看看他們？”
    穆萱點點頭：“好。”
    穆萱看向一直安靜不說話的白之語，臉上染了幾分笑意：“之語，謝謝你替阿峋說話。”
    白之語有些意外：“穆萱姐，你不怪阿峋嗎？”
    穆萱搖搖頭：“我理解他的動機。”
    穆萱又說：“之語，別這麽見外，跟阿峋一樣叫我二姐吧。”
    白之語從善如流：“二姐。”
    穆萱又問穆峋：“外頭都吵翻了，難得你們倆還這麽淡定。”
    穆峋笑：“二姐，明天一早就看報紙就知道了。”
    頓了下，他說：“看電視機也成。”
    穆萱：“既然你們都做好了準備，那我就不擔心了。”
    三人邊吃邊聊。
    剛吃完，就瞧見拖著行李箱回來的穆茹。
    穆茹沒想到白之語跟穆萱都在，一時間，她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
    “回來了。”穆峋招呼了一聲。
    穆茹這才拖著行李往前走：“嗯，阿峋，二姐，之語，你們都在。”
    白之語起身：“穆茹姐。”
    穆萱：“你吃過晚飯了嗎？”
    穆茹搖頭：“我不餓。”
    穆峋吩咐廚房去給穆茹準備吃的。
    “謝謝你阿峋。”穆茹說。
    穆峋有些煩了：“這裏是你家。”
    穆茹：“……”
    穆萱歎口氣。
    穆峋牽著白之語上樓：“二姐，你們聊。”
    等穆峋跟白之語走了，穆茹這才放鬆下來。
    穆萱輕拍她的後背：“好了，你怕什麽？阿峋不會趕你走的。”
    穆茹紅著眼點點頭：“我知道。”
    她一貫是最沒有存在感的。
    沒想到穆峋還願意她留在家裏。
    樓上。
    穆峋將白之語摟進懷裏：“語語，今天謝謝你幫我說話。”
    白之語靠在他胸膛上：“當然，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