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終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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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三天!馮寄就這麽坐在小馬紮上,一門心思地磨著劍,仿佛時間都為他停滯。
    這三天,他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羊琪琪的帳篷裏,時不時有蒙著麵的弟子進進出出,帳篷中偶爾還會傳出一些令人臉紅心跳,不堪入耳的聲響,但馮寄對此充耳不聞,全身心都沉浸在打磨劍的過程中。
    在這期間,楚清秋也曾來過。
    她喊著馮寄的名字,說著一些關心的話語,可馮寄就像沒聽見一樣,沒有給出任何回應,隻是機械而又專注地重複著磨劍的動作。
    楚清秋有些無奈,隻能立刻去找自己的師尊,詢問馮寄到底怎麽了。
    大長老聽了楚清秋的描述,心中大喜過望,不住地點頭,嘴裏隻說了一句:“馮寄這是已經真正的入道了!”
    對於“入道”這個概念,楚清秋並不陌生,作為一名劍修,她深知師尊口中的“入道”意味著什麽。
    在她的認知裏,劍道的至高境界應該是“人劍合一”,然後仗劍天涯,斬妖除魔。
    又或者是憑借卓越的修為,自創一套精妙絕倫的武學。
    就拿她自己來說,她本就是練劍的奇才,可即便如此,也是到了金丹期之後,才得到師尊的一句肯定:“你已入道。”
    可眼前的馮寄,不過還是個煉氣期的外門弟子,怎麽就被師尊這般讚譽“入道”了呢?她滿心疑惑,卻也隻能將這份疑惑埋在心底。
    馮寄不眠不休打磨劍的舉動,引來了不少弟子前來圍觀。
    這些弟子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態。
    有些弟子一過來就開始破口大罵,不僅自己罵得唾沫橫飛,還試圖煽動周圍的其他弟子一起跟著謾罵,仿佛這樣就能顯示出他們的“正義”。
    有些則是陰陽怪氣,嘴裏說著各種看似有理,實則充滿嘲諷意味的話,冷嘲熱諷地調侃著馮寄。
    更有甚者,一來就擺出要動手的架勢,不過礙於同門之間的禁咒,也隻是做做樣子,虛張聲勢罷了。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弟子被馮寄的專注與執著所感染,而這些被感染的弟子,無一例外都是女弟子,她們看著馮寄認真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欽佩與欣賞。
    當第三天悄然結束時,馮寄周邊早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那些來看熱鬧、罵人的、吐槽的、冷嘲熱諷的“觀眾”,早就因為覺得無趣而不知去向。
    羊琪琪的帳篷裏,也隻剩下偶爾傳出的成熟女子慵懶的哈欠聲。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馮寄突然提著劍筆直地站立起來。
    他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沒有一處是幹的。
    僅僅是他站起的那一瞬間,劍身劃破空氣,便傳出一聲輕微的“叮”響。
    馮寄凝視著手中的劍,眼神中滿是期待與興奮,隨後朝著身前的空地上用力揮舞了一下。
    刹那間,隻聽劍身劃破空氣,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劍鳴——“叮……”。
    這劍鳴宛如天籟,在空氣中久久回蕩,餘音嫋嫋,不絕於耳。
    “成了!終於成了!”馮寄看著手中的劍身,激動地大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自豪。
    羊琪琪聽到聲音,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馮寄手裏的佩劍,又將目光投向馮寄,開口問道:“成了?”
    這一回,馮寄不再像之前那三天一樣毫無反應,他迅速地看向羊琪琪,興高采烈地說道:“琪姐,這劍我終於打磨好了!”
    羊琪琪邁著輕盈的步伐,款步走到馮寄麵前,從他手裏接過佩劍,仔細地端詳起來。
    隻見劍刃薄如蟬翼,卻堅硬似頑石,其上光澤流轉,仿佛能將周遭的光線都吞噬進去。
    羊琪琪又將劍用力一揮,隻聽一聲鏗鏘巨響響徹四周,凜冽的劍氣順著劍身如洶湧的潮水般射出,隨後在空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裂口,塵土飛揚。
    看著眼前這驚人的情景,連羊琪琪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把劍在馮寄的打磨下,現在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她心中暗自思忖,一旦這把劍擁有了劍靈,那絕對可以算得上當世獨一無二的存在,就算是雲瀾宗原本那把作為護山劍陣的神劍,與之相比也未必能更勝一籌。
    看著如此出色的寶劍,羊琪琪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不舍,她半開玩笑地說道:“寄弟弟,現在這把劍我還真有點舍不得給你了呢!”
    馮寄聽到羊琪琪的話,原本因為疲憊而略顯無神的眼睛瞬間瞪大,瞪得如同熊貓眼一般,焦急地說道:“不是吧琪姐,您怎麽還往回拿啊?這可不行啊!”
    看著馮寄著急的樣子,羊琪琪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把劍遞給馮寄,說道:“逗你呢,瞧你急的。”
    馮寄接過佩劍,對著羊琪琪憨憨地笑了笑,眼中滿是感激。
    羊琪琪看著馮寄疲憊不堪的樣子,難得地露出了關心的神情,說道:“好了,趕緊回去休息吧,看你的樣子,怕也是到了極限了。”
    聽到羊琪琪的話後,馮寄這才感覺到身體的疲勞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他隻覺得雙腿發軟,險些有些站不穩。
    他強撐著將佩劍收入劍鞘,對著羊琪琪再三道謝,隨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回自己的洞府去了。
    回到洞府後,馮寄一頭紮在石床上,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馮寄才悠悠轉醒。
    此時的他隻覺得渾身酸痛無比,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
    他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的一雙手上布滿了無數血泡與細小的傷口,那是他這幾天打磨劍時留下的痕跡。
    就在他感歎自己太過投入的時候,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原來是他的五髒廟開始抗議了。
    想來,自打從鍾晟的礦洞回來以後,他又是好幾天沒吃一口像樣的飯菜了。
    帶著不停抗議的肚皮,馮寄來到了飯堂。
    看著飯堂的招牌,他不禁想起上次來飯堂時的經曆,心中一陣後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不過實在是肚子餓的厲害,他最後還是咬了咬牙,一步跨了進去。
    飯堂裏依舊熱鬧,秋粉幹事與羊黨弟子,依舊在招募著成員。
    其他弟子們,此時也都在有說有笑的互相聊著天。
    此時,馮寄正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看著飯堂裏清湯寡水的食物。
    他不由地想起在鍾晟那裏吃的豐盛飯菜,心中不免埋怨道:“這哪裏是人吃的啊?簡直和鍾叔那兒的飯菜天差地別!”
    就在馮寄對著這些食物感到索然無味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倩影罕見地出現在了飯堂之內。
    來人正是得到消息趕來的楚清秋。
    楚清秋一進入飯堂的瞬間,整個飯堂都安靜了下來。
    眾弟子看著這位宗門的白月光,一個個臉上泛起了憧憬與幻想,眼神中滿是愛慕。
    直到他們看到楚清秋徑直走到一個煉氣期的弟子麵前時,心底莫名地升起一團團怒火。
    “他就是馮寄!?”那名秋粉幹事看著眼前這一幕,氣得牙咬得吱吱作響。
    另一邊,羊黨弟子則捂著嘴,看著秋粉幹事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