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你不要臉！”奚南回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白澤挑眉看著奚南，“你們阿姆每天這麽辛苦，我幫著洗澡怎麽就不要臉了？”
    奚北捂著嘴偷笑，拉著著奚默的手腕就往屋裏跑。
    “阿父又開始了，每次想單獨跟阿姆待著就這麽哄我們！”
    奚姚被逗得哭笑不得，“好啦，小南你們長大了，確實要自己洗，阿姆去給你們找衣服。”
    奚姚轉身往衣櫃走時，白澤突然伸手攬住她腰，鼻尖蹭著她發頂輕笑：“孩子們都去洗澡了，現在沒人打擾。”
    他指尖勾開她皮裙的係帶，溫熱的呼吸落在後頸。
    “別鬧！”
    奚姚拍開她的手。
    “阿姚，我就想幫你洗澡，你是不是想歪了？”
    “誰想歪了，你快出去換身衣服，等會篝火晚會就開始了。”
    “那正好，咱們一起洗。”白澤說著兩人攔腰抱起往浴室走。
    “有重明在，我們晚一點去沒關係。”
    “………”
    白澤抱著奚姚進了浴室，將人輕放在洗手台邊，指尖順著她腰線滑到皮裙扣帶，輕輕一挑。
    “你別亂動。”
    奚姚仰頭撞進他含笑的眼。
    “重明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我們怎麽也去幫個忙啊……”
    她聲音發虛，手抵在他胸口沒真推拒。
    白澤低頭咬住她耳□，濕熱的氣息混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直衝鼻息。
    “羽族部落這麽多人，他動動嘴皮子的事，能有什麽忙不過來？
    我們先把‘澡’洗完。”
    花灑的溫水突然淋下，奚姚被水流激得一顫，想躲卻被他圈在懷裏。
    他附身吻從額頭落至唇角，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
    “阿姚，你這不像是想讓我離開的樣子。”他抵著她額頭輕笑，手指在她腰側畫著圈。
    “別亂動！”
    他抵著她額頭喘息，睫毛上掛著水珠，“好的…你來！”
    “……”
    白澤低笑一聲，反手關掉花灑，浴室瞬間隻剩兩人交疊的呼吸聲。
    花灑再次打開，掩蓋了喘息聲。
    “這麽熱情？”
    ………
    “阿姆，我衣服放哪了？”奚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奚姚推開白澤，含糊應了聲“在…在床上，自己拿。”
    “看到了。”奚南的聲音漸遠。
    “穿好衣服帶著弟弟們先去廣場找你們重明叔叔。”
    白澤關掉花灑，加了一句。
    奚姚“………”
    …………
    兩人來到部落廣場時，羽族獸人幾乎都來了。
    見到她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奚姚帶著白澤來到廣場正中間的位置，奚南、奚北、奚默和奚羽四小隻已經在那裏等候。
    重明在幫他們搭烤肉架子。
    奚北眼尖，站起來招呼，“阿姆，這裏！”
    “阿姆！”
    奚羽舉著串烤得焦黑的肉竄過來，重明眼疾手快搶下肉串，“小羽，先放下，這肉沒熟。”
    “沒熟？”
    奚羽眨巴著圓眼睛，鼻尖還沾著烤肉的炭灰。
    重明捏起肉串湊近火堆，摸出把骨刀，三兩下將焦黑的外皮削開，露出裏麵粉嫩的獸肉。
    “不能離太近，容易外麵焦了裏麵沒熟，你阿姆不能吃這個。”
    奚羽有這些泄氣，他總是烤不好肉。
    “好啦沒事，我們小羽已經很棒了。”
    奚姚摸摸他腦袋。
    看向台上，上麵供桌上擺著三頭獵物。
    奚姚突然湊近白澤，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阿澤，他們祭司時你能感受得到嗎？”
    白澤捏捏她的手，“你是想問這些貢品我能不能收到吧？”
    奚姚點頭，一臉你好聰明。
    “可以。”
    “哇，那你豈不是都不用打獵了？”
    “………”
    他也不是什麽貢品都收。
    “阿姆，你在跟阿父說什麽悄悄話？我也要聽。”
    奚北湊過來抱住她的胳膊。
    “沒有，阿姆在問你們阿父想不想吃烤全羊。”
    奚北眼睛眼睛一亮，“烤全羊？我想吃。”
    “嗯，想吃讓你們阿父烤。”
    奚北跑過去抱住白澤的脖子，“阿父阿父，我要吃烤全羊。”
    “你給我們烤好不好。”
    白澤曲指彈了彈他腦門，“坐好，小饞貓。”
    很快沙地部落廣場開始彌漫各種烤肉的香氣。
    人影跑動，孩童玩鬧，有伴侶的獸人雌性秀恩愛，沒有伴侶的湊到一起聊天。
    現場熱鬧非常。
    很快身穿祭祀服的老祭司從暗處走來，手中的巫杖發著光。
    所有人同時停下動作，看著老祭司一步步走上台，停在供桌前。
    老祭司拄著發光的巫杖站上祭台，頭戴一頂由紅綠兩色羽毛編織而成的頭冠。
    從頭冠兩側垂下幾條細長的銀色絲帶，絲帶上繡著羽族圖騰，隨著祭司的動作輕輕飄動。
    衣服是寬鬆長袍，領口、袖口和下擺都繡有漂亮的圖案，腰間圍著一圈不同顏色的羽毛，還鑲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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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體雜而不亂，隱隱透著透著神秘的氣息。
    奚姚直接看花了眼，這衣服說不上來的美。
    重明湊到她耳旁低語“部落也給你準備了新的祭祀服，不過還沒做好。”
    奚姚很是吃驚，她竟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台上老祭司臉上表情莊重。
    抬手朝天，蒼老的聲音穿透喧鬧：“獸神在上——”
    話音落下，全場鴉雀無聲，唯有晚風卷著烤肉香掠過人群。
    “感謝獸神賜予福澤，讓羽族的迎來新的生命。”
    他頓了頓，抬起巫杖，巫杖頂端的石頭閃爍光芒，“今日，我們以獵物為祭，以歌舞為禮，祈願獸神護佑幼崽平安降生，護佑部落風調雨順！”
    話音剛落，幾名年輕獸人抬著盛滿獸血的陶罐上前。
    老祭司用巫杖蘸血，在供桌前的石板上畫出羽族圖騰，每一筆都伴隨著低沉的咒語。
    隨後他後退半步，佝僂的身軀挺直——銅鈴串在他腳踝上嘩啦作響，枯瘦的手臂揚起時，祭祀服上的羽毛流蘇簌簌震動。
    他踏著奇特的步伐繞著供桌旋轉。
    當他跳到供桌右側時，有節奏的拍打聲驟然響起。
    數十名獸人捧著燃燒的火把圍攏，火光將老祭司的影子投在石壁上，那影子竟化作展翅的巨鳥形狀。
    奚姚還是第一次見祭司跳祭祀舞。
    舞步停下，將巫杖重重頓在地上，大吼一聲：“獻祭！”
    瞬間，供桌上的三頭獵物騰起白色的煙霧，血腥味與奇怪香味混合著飄向夜空。
    “收下我們的心意吧，獸神！願羽族永遠充滿啼哭，願風永遠托起我們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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