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9章、後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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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理解!”劉危安答應的幹脆利索,以至於薛花田有些尷尬,準備了一肚子的托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感謝大俠連日來的照顧,一點小意思,希望大俠不要嫌棄。”薛花田訕訕送上了一個寶箱。
“保重,告辭!”劉危安沒有推辭,接下寶箱,對著楊贇慶一招手,直接離開。
“他是不是生氣了?”尹青堯走到薛花田身邊,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沒有高興。
“不好說。”薛花田心中沒底,劉危安答應的太快了。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昨晚上,提出與劉危安分道揚鑣的人便是他,可是,劉危安如此輕易離開,他又不安起來了,一路上,三大家族是親眼見證了劉危安的強大,不管遇到再大的危機,隻有劉危安出手,頃刻間便能化險為夷。跟隨多年的護院個個都是傲嬌的人,但是見識到劉危安出手之後,對他佩服的不得了。
“這樣解決,或許是最好的做法。”薛花田歎了一口氣,劉危安太強大了,強大的令他不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前,他不覺得擁有巨額財富有什麽問題,但是混亂出現的時候,他猛地意識到,再多的財富,也比不上一身強大的武藝,這些天,與劉危安同路,他總有一種與虎同行之感。
十分擔心劉危安突然之間反咬他們一口,劉危安如果要對三大家族動手,他問過護院,護院表示根本不是劉危安的對手。
相比於劉危安,《鏡湖書院》的校訓是值得信任的。《鏡湖書院》的學生以匡扶天下、行俠仗義為己任,他們有危險,《鏡湖書院》的學生看見了,決計不會見死不救,也決計不會出現為了錢財謀害他們的事情。
“薛老爺、尹老爺,別擔心,他不敢來找麻煩的。”一襲白衣的左耀千不過三十多歲,已是半步白金之境,是《鏡湖書院》的天才學生之一,他早就注意到了劉危安,如果不是何師兄怕事,他昨天晚上就想試探一下劉危安了。
劉危安直接離開的行為令他看不起,如果是他,就一定會想所有人告別再離開,而不是這樣灰溜溜地走了。
……
“給了多少錢?”見到劉危安放慢了腳步,傅見鱈跟著減慢了速度,她對錢財沒什麽概念,隻是覺得薛花田等人多少有些過河拆橋的味道,那麽,他們是否會遵守約定,正常支付報酬呢?
“還真是現實啊!”劉危安打開寶箱,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寶箱內的金幣補上,足足300萬。
可是與剛開始的救命之恩的3000萬金幣相比,這點金幣就是一個零頭了。同行的數日,劉危安出手十幾次,等於救了三大家族十幾次,隻是因為《鏡湖書院》的學生出現了,三大家族的態度立刻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300萬金幣,以三大家族的身家來說,就是打發叫花子。
“用人朝前,不用了就隨便打發。”傅見鱈搖搖頭,對於薛花田三大家族的做法很不滿。
“商人沒幾個好東西。”楊贇慶插了一句。
“人生有的時候真的很奇妙。”劉危安笑著道。
“怎麽了?”傅見鱈和楊贇慶都不解地看著他。
“我以前不相信命運,現在開始有些相信了。”劉危安道。
“有……變故?”傅見鱈似乎捕捉到了什麽。
“等著吧,等著吧。”劉危安沒有解釋,傅見鱈帶著疑惑跟上劉危安的腳步,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股恐怖的氣息從身後蔓延過來,如同泰山橫移,宏大而沉重,冰冷刺骨。
“這是什麽?”傅見鱈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楊贇慶如臨大敵,拔出了寶刀,不安地看向四周。
“八級魔獸,沙漠黃龍!”劉危安露出懷念的神情,他見過的第一隻八級魔獸便是沙漠黃龍,那一戰,對他的觸動極大,當然,得到的好處也極大。
對別人來說,沙漠黃龍是災難,對他來說,沙漠黃龍是福星。
傅見鱈回頭,天邊五顏六色的光華刺破天穹,刀光劍氣縱橫,耀眼的光芒之中,一條龐大的巨蛇格外顯眼。三大家族如果走向第三荒,什麽事都沒有,偏偏他們改變主意要去《仙劍門》恰好撞上了沙漠黃龍。
一個一個的人影炸開,化作血霧,宛如元宵十五綻放的煙花,隔著的距離太遠,聽不見慘叫,但是傅見鱈知道,戰況一定十分慘烈。
“報應!”楊贇慶很開心,他對《鏡湖書院》學生的高傲很有意見。
戰鬥很快結束,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一群人倉惶追上了劉危安,不是三大家族的人和《鏡湖書院》的弟子還有誰?
“大俠,大俠,救命!”
“大俠救命!”
“大俠,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去《仙劍門》了。”
……
三大家族一路上,遭遇了重重困難,不斷減員,但是好歹還剩下數千人,而現在,加起來不到三百人,《鏡湖書院》的弟子還占了一半,這種損失都可以稱得上全軍覆沒了。
這些人臉上全是恐慌和焦急,身上卻沒什麽傷痕,主要是他們沒有參與戰鬥,否則的話,對上沙漠黃龍隻有兩種結果,死或者全勝,沒有什麽受傷的情況出現,被沙漠黃龍擊中的話,除非是頂級高手,否則基本上就是死亡,都沒有受傷的機會,直接嗝屁。
五公裏之外,沙漠黃龍正在追來,有幾個《鏡湖書院》的學生在糾纏著,若非他們幹擾沙漠黃龍的速度,就憑三大家族的人,壓根沒機會逃到這裏。
“你們不值得救。”劉危安搖搖頭,拒絕了。
“我是《鏡湖書院》的左耀千,隻要你出手幫忙,便能贏得《鏡湖書院》的友誼。”左耀千的一襲白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不過,不是他的血,是他的師兄弟死前噴出來的鮮血,濺射到了他身上。
“我要《鏡湖書院》的友誼幹什麽?”劉危安奇怪,左耀千頓時語塞,在他的心中,《鏡湖書院》的友誼比千金萬金都貴重,尋常人如果知道有機會能得到《鏡湖書院》的友誼,隻怕是粉身碎骨也願意,劉危安的反應令他大腦有了一瞬間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