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0章、仡佬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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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幹什麽?”族長冷冷地盯著劉危安。
    “族長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我對陣法頗有研究。”劉危安微笑看著他。
    “你想怎麽樣?”族長不屑的表情很快轉變為驚駭,不安之色一閃而逝,眼中充滿警惕。
    “聽說仡佬族有很多青壯,都向往外麵的世界,恰好,我對外麵的世界比較了解,想請他們出去遊玩一番,我是一個很好的導遊。”劉危安神態輕鬆,目光在眼前的茶水上掃了一眼,趕緊後仰了一點。
    這是個仡佬族的茶水,黑不溜秋的,宛如臭水溝裏麵的水,顏色不好看,劉危安忍了,那古怪的味道,讓他實在沒有嚐一口的勇氣。
    雨玨出於禮貌嚐了一口,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不自然的臉部肌肉的抽搐,劉危安還是看出來了,之後,雨玨就再也沒有碰過杯子了,杯子是土褐色的陶器。拿出去外麵,直接能當古董了。
    “雖然不知道閣下從哪裏聽說的,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閣下,那些都是謠言,仡佬族的兒郎一輩子生活在大山裏,他們隻適應大山裏的生活。”族長的臉上擠出一縷笑意,他剛才想溝通陣法壓製劉危安,讓他不要那麽囂張。
    陣法是部落先人追隨的那位大佬布置的,不管在厲害的陣法師來了,都會被鎮壓,千百年來,仡佬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危機,每一次都安然無恙,就是陣法的功勞。
    他根本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失去對陣法的控製。在仡佬族的土地上,被人奪走了陣法的控製權,想想都恐怖。
    兒郎們都在部落,他根本不敢觸怒了劉危安,雖然不知道劉危安控製了陣法的幾成,但是隻要超過了三成,滅了仡佬族就不成問題,他不敢賭。
    “樹挪死,人挪活,不試試怎麽知道呢?”劉危安對著地麵一指,一堆東西出現,鍋碗瓢盆等基本的生活用品。鍋是流水線打造出來的,大小如一,鋥光瓦亮,碗是景德鎮手藝掃出來的瓷器,盡顯高檔奢華,瓢盆的情況也差不多。
    同樣是茶杯,族長待客的杯子顏色就不說了,做工也是讓人連吐槽的興趣都沒有,杯口不規整,杯壁厚度不均勻,杯身還有裂紋,造型也是一言難盡,總之,找不到一點優點,仡佬族的兒郎們從小到大都是使用陶器杯子,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是,與劉危安拿出來的杯子一比,頓時就沒法看了。
    一個是天上的明月,一個是屎殼郎滾出來的糞球。
    “這是……幹什麽?”族長一臉疑惑。
    “來的匆忙,一點小小的見麵禮,還望族長莫要嫌棄。”劉危安道。
    族長的表情很精彩,門口探頭探腦的兩個兒郎的眼中滿是驚喜,這些東西,在外麵的世界就是最尋常不過的生活用具,可是在這交通不便的深山老林,卻是稀罕之物,仡佬族除了食鹽和部分藥品沒辦法需要與外界交換,其餘的一切都是自給自足,比如鍋碗瓢盆,用是能用,但是那質量,一言難盡。
    “這……這怎麽好意思。”族長下意識想拒絕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改了意思,他很清楚部落需要這些東西。
    “族長,我是很有誠意的。”劉危安又拿出了一堆東西,這次是衣服,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子的,春夏秋冬,各種款式,各種型號……應有盡有,仡佬族的兒郎哪裏見過這麽漂亮的衣服,眼睛都看直了。
    “我們仡佬族的祖訓――”族長的眼中出現了猶豫。
    “祖宗的話,我是一定要聽的,這一點,我的態度和族長是一樣的,但是,族長想過一件事沒有?祖宗說話時候的環境和現在是否一樣,有些事情,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環境中,或許是有變化的。”劉危安指著白玉一般的碗,“太古時代,大帝也未必能做出這樣的碗吧?但是現在,一個黑鐵級別的人就能一天做出十個八個,這樣的祖訓,我覺得可以適當的靈活一下。”
    “你的話,或許有幾分道理,但是我們畢竟是遵守了這麽多年――”族長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環境在改變,思想也在改變,有的人喜歡安靜,有的人喜歡熱鬧,如果非要喜歡安靜的人去喧鬧的環境,或者把喜歡熱鬧的人關在密室之中,會不會起到反效果呢?我們很多時候連自己的思想都無法控製,想要100%控製別人的行為方式,那是不可能的。”劉危安又拿出了東西,這一次的煙草,黃金葉。
    族長沒有見過黃金葉,但是見到黃金葉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幹什麽的了,黃金葉散發的誘人香味飄入鼻翼,他忍不住吸了一口,一張老臉瞬間被熨平了。坐在角落裏的長老也忍不住聳動了一下鼻子,顯然也是一個老煙蟲。
    雨玨的情報還是很有用的,仡佬族生活在峽穀內,氣候潮濕,部族普遍喜歡抽煙,一方麵是抵禦寒氣,另外一方麵是驅蟲。
    仡佬族除了打獵,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事情,閑暇時間很多,無聊的時候,隻能抽煙打發時間,因此,對煙葉的需求量很大。
    用了很大的毅力,族長才把目光從黃金葉上移開,對劉危安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
    “族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劉危安打斷了族長的話。
    “什麽話?”族長盯著他。
    “雖然不知道仡佬族在保護什麽,但是有這麽厲害的陣法在,人多人少似乎並不重要,如果有人能攻破陣法,族長認為你們能做什麽?”劉危安淡淡地道。仡佬族確實很強大,但是陣法全力複蘇的話,可以瞬間絞殺整個仡佬族,正所謂,如果吃下一頭牛都不夠的話,多一隻雞少一隻雞,關係不大。
    “你怎麽知道?”族長倏然變色。
    “我是一個陣法師。”劉危安平靜地看著他。
    “我要考慮一下。”族長的臉色陰晴不定。
    劉危安也不磨蹭,直接祭出最後的殺招,食鹽,見到小山一般的白花花的食鹽,連雨玨都聽見了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