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1章、以匪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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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度在清風寨擁有絕對的權威,其他九個當家的跟著投降,壓根不需要商量,九個當家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一百多個小土匪在後麵跟著跪下,黑壓壓的一片。黃信不語,武霜霜卻是心潮澎湃,這就是王霸之氣嗎?
    別看清風寨名氣很大,土匪的數量其實不多,加上廚子、掃地大媽、燒柴的大爺等等,也僅僅兩千出頭,減掉女眷、丫鬟、姐兒,真正的土匪隻有一千五百人。劉危安看著這一千五百人,不嫌棄,反而很開心。
    “敢殺人嗎?”劉危安用手指勾了勾不死蛤蟆,讓他上前。
    “不敢殺人還算男人——”不死蛤蟆一副看不起誰的憤怒表情,但是馬上聲音就弱下去了,他小心地瞥了張度一眼,仿佛胡鬧的學生突然發現了老師的存在,前後神態的反差,讓武霜霜都笑出聲來了。
    “敢殺人就好!”劉危安很滿意,而不死蛤蟆不知道,就因為他的這句話,之後殺人差點殺出心理陰影了。
    清風寨依然存在,但是清風寨這些年打劫的財物,盡數歸了劉危安。黃信這個黃家大少爺見到那如山的金幣都咋舌不已,打劫真是暴利。
    入夜,一千五百清風寨土匪出現在了距離宋城六十公裏的一個北方小村落,善家村,大約五千人的存在,與世隔絕,安居樂業。
    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是軍隊,有人特意布置在這裏的一顆棋子,數十年來,隻啟用了三次,卻讓宋城遭遇了三次血案。
    殺戮突然就開始了,一方是殺人如麻的土匪,視生命如草芥,一方是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的軍隊,初期,土匪占了上風,畢竟是偷襲,善家村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但是沒過多久,就靠著戰陣把局勢給一點一點扭轉過來了。
    “兔崽子們,沒吃飯嗎?”不死蛤蟆怒了,這是投降劉危安後的第一戰,如果不能打出士氣來,以後清風寨豈不是要被劉危安看清了?
    九大當家猶如九把剪刀,以勢如破竹之勢,把敵人的軍陣切割成了十塊,接著又來了一個橫向切割,善家村奔潰了。
    慘叫的慘叫,逃命的逃命,也有拚命抵抗的,但是被破了軍陣的戰士根本不是土匪們的對手。
    “一個不留!”張度的聲音響起,並不高亢,卻清晰地傳遞到了每個土匪的耳中,土匪們殺人是家常便飯,沒有半點心理負擔,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少數幾個衝到了外麵,還沒來記得高興,就被亂箭射殺,黃信的一千人馬,可是弓騎兵。一炷香後,戰鬥結束,善家村全滅,一個不剩。
    張度帶著土匪趕往下一個戰場,黃信則是把善家村的財物收刮後,一把火把善家村付之一炬。
    姚前村。
    沒人能想到,這個以伐木為生計的村莊,暗地裏卻是水賊,宋城與宮氏城的中間,有八百裏水泊,每隔幾年便會發生一次大案,凶手便是姚前村。
    姚前村隻有三千多人,卻個個是一流的水賊,在水裏麵,比魷魚還厲害,偽裝工作做的很好,這麽多年來,別人說到姚前村,都說是砍柴的,樵夫村,從來沒人會把他們與水賊掛鉤,更加不會想到,他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戰爭突然開始,又很快結束,因為張度出手了,一招‘引雷術’,直接把姚前村最厲害的幾個人給劈成了渣渣,然後戰鬥就呈現一邊倒。戰鬥結束了,黃信才姍姍來遲。
    此後幾天,清風寨的土匪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數日之內,已經有超過10萬人喪生於他們的刀下,這些年殺的人,加起來都沒有這幾日多。
    劉危安卻沒有讓他們停下來的意思,頂著炎炎烈日趕路,直到次日下午才停下,劉危安好心,讓他們休息了半個晚上,深夜才點兵。
    馬鐵礦,是一家露天礦藏,常年有超過20萬個奴隸在這裏挖礦,礦藏明麵上的東家是富盈商會,實際掌控人為尚苑。尚苑之所以這樣做,原因也簡單,尚老爺是當世大儒,公開反對奴隸,馬鐵礦卻用奴隸挖礦,所以,不能被人知道了,否則,他尚老爺豈不是成了表裏不一的人了?
    不過,根據劉危安得到的消息,真正管理著馬鐵礦的人是尚老爺的兒子,至於尚老爺是否知情,無法確定。尚老爺已死,這將永遠是個謎,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尚苑覆滅的消息傳出去後,馬鐵礦就開始了練兵。
    奴隸拿上了武器,從礦工搖身一變成了戰士。不過,心裏的轉變,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適應的,半夜突然響起的殺喊聲,直接把奴隸們給嚇破膽了。
    張度因為奴隸數量巨大,擔心己方吃虧,直接上大招,一招‘引雷術’幹掉一萬奴隸,九個當家的,全力出手,把奴隸們殺的哭爹喊娘,連兵器都拿不穩,一千五百土匪嗷嗷叫著跟在後麵,刀光閃耀,血流成河。
    黃信風塵仆仆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半個時辰了,二十萬奴隸還剩下五萬,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不敢動一下,在他們的身邊,都是同伴的屍體,有的還在流血。
    劉危安考慮到,人都殺光了,馬鐵礦就得荒廢很長時間,所以,趕緊叫停,保留了五萬奴隸。
    此時,天還沒亮,劉危安坐在本該屬於尚老爺兒子的書房內,說是書房,卻沒有聖賢書,有的隻是一本一本的賬本,一個書架都裝不下,足足三個書架。
    “主人,我把這兔崽子給抓回來了。”不死蛤蟆一臉邀功似的衝進書房,手裏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提小雞仔一般。
    仔細看的話,青年與尚老爺有五六分相似,他便是尚老爺的嫡長孫,也是尚苑唯一的幸存者,那個晚上他不在尚苑,他在馬鐵礦上。
    “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劉危安放下賬本,看著青年,似笑非笑。
    “你不得好——”青年話沒說完,就被不死蛤蟆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後麵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左邊臉頰瞬間又紅又腫,巴掌印清晰可見。
    “老實點,否則我把你打成豬頭!”不死蛤蟆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