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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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學成,他怎麽來了?”謝世強大驚失色。
“馬學成是誰?他很可怕嗎?”修理工忍不住道。但是謝世強根本沒有時間回答他,打開車窗,機關槍就伸出去了,還未等他看清楚外麵的情況,就聽見劉危安焦急地喊道:“不要伸頭出去——”
可惜已經遲了,一股可怕的壓力從天而降,謝世強如遭雷擊,慘叫一聲,狠狠地撞擊在坐背上,一口鮮血噴在腿上,神情萎頓。
“你怎麽——”修理工話未說完,頭頂傳來一聲巨響,駭然抬頭,車頂仿佛遭到隕石撞擊,嚴重下陷,幾乎貼到了頭頂。
嗤嗤——
刺耳的摩擦聲音傳入耳中,修理工臉色大變,車輪以驚人的度和地麵摩擦,卻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度慢如蝸牛,作為修理汽車有著十年經驗的修理工,隻聽一下就能聽出吳麗麗已經把油門踩到了底,三千匹的馬力,他想象不出有什麽力量能夠壓住。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窗外移動的景物,就像是放慢了鏡頭的電影。
“怎麽會這樣?”吳麗麗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眼中露出恐懼,劉危安臉色凝重無比,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虛空,車頂仿佛透明化。那種神態,如同貓遇見了強大的對手,頭上的毛都炸起來了。
無形的氣息在劉危安的身上彌漫,隨著氣息的攀升,車內仿佛刮起了一股旋風,修理工忍不住閉上眼睛的時候,劉危安動了。以無法形容的度開弓射箭,很難相信,在車內這種狹窄的空間內,劉危安能夠射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箭。
嗖——
一道寒芒穿透車頂,劃破虛空,瞬間遠去,破空之聲,數十裏皆可聞。在箭矢的後麵,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猶如火龍。
轟隆——
透過小孔,修理工看見箭矢隱隱和一隻巨大的手掌相撞,一股氣浪爆,可怕的白光照耀八方,即使相隔數百米,他依然感覺雙目如被針刺,疼痛無比,一聲慘叫,閉上了眼睛,淚流不止。
哼!
半空中宏大的聲音帶著不甘與憤怒,似乎吃了不小的虧,氣浪消散,巨大的手掌消失不見,而籠罩汽車的壓力也瞬間消失,汽車仿佛脫了韁的馬,瞬間竄了出去。
修理工一顆心剛剛放下來,就聽見吳麗麗驚慌的聲音響起:“危安,危安,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修理工抬頭看起,劉危安雙目緊閉,身體以一種無法形容的度顫抖著,臉色痛苦無比,吃了一驚,忽然感覺不對勁,猛然抬頭對著吳麗麗道:“小心——”
砰!
汽車狠狠地撞在電線杆之上,修理工抓住了座椅都差點甩飛了出去,嚇得臉都白了,再看劉危安、大象等人,亂成一團。吳麗麗的頭撞在方向盤上,額頭上流著殷紅的血。
“危安——”吳麗麗根本不顧自己,鬆開安全帶,就去抱劉危安,剛剛觸碰到他的身體,一聲充滿憤怒的聲音在空中炸響。
“你們逃不了的,識相的給我立刻投降!”石虎威猛無濤的身影出在汽車後麵。
“你開車,帶人離開。”吳麗麗動作一僵,隨即美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比寒冬臘月還要冰冷的光芒,猛然打開車門衝了出去,攔住了石虎。
“師妹,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嗎?”石虎腳步一頓,沉聲道。
修理工明白事態緊急,在石虎的後麵,呼嘯的警車瘋狂衝過來,根本不敢遲疑,連滾帶爬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動汽車,還好,汽車雖然撞的變形,但是還能開。一個靈活的退位,汽車猛地竄了出去。
“師兄,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嗎?”吳麗麗冷冷地道。
“師妹,你應該清楚,這是我的責任。”石虎道。
“難道你的責任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嗎?”吳麗麗憤怒道。
“我按照法律行事,有什麽錯嗎?”石虎不悅道。
“師兄那麽偉大,馬曉宇在信豐市作惡這麽多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為什麽不去把他抓了,現在有人把他殺了,你就口口聲聲說依法辦事,難道你的法就是針對普通人的嗎?”吳麗麗大聲道。
“有沒有罪那是法院的事情,我的責任就是警察抓賊,就這麽簡單。”石虎生硬道。
“既然如此,師妹我沒什麽好說的,師兄動手吧。”吳麗麗眼中流露出失望。
“得罪了,師妹。”石虎大步上前,但是才走了一步,就走不動了,低頭一看,一株野草把他的左腳給纏住了,以驚人的度瘋長,瞬間纏繞了半個身體。這野草看似脆肉,但是韌性驚人,他用盡全力,竟然無法掙脫。
“白虎咆哮!”
石虎大喝一聲,肌肉緊繃,變得比鋼鐵還要堅硬,同時以驚人的度膨脹,野草出咯咯作響,拉升至極限。
咯吱咯吱——
野草出痛苦的呻吟,雖然在吳麗麗的加持下揮出了可怕的力量,終究還是比不上石虎的力量,崩斷是早晚的事情。
“師妹——”石虎想叫吳麗麗不要做無用功,雖然這種操控植物的能力十分強大,但是她畢竟操控不熟練,而且能力太弱,無法揮應有的力量,再堅持下去,也沒有意義,但是剛抬起頭,就看見吳麗麗雙目滴血,滿臉痛苦,卻咬牙堅持不肯放棄,一股難言的痛苦從心底浮現。
“你——”
石虎盯著吳麗麗幾秒鍾,見到吳麗麗沒有放棄的意思,心中一軟,鼓起的力量鬆懈,肌肉收縮,嗤了一聲,野草切開他的皮膚,連子彈都能擋住的防彈衣在野草麵前竟然如豆腐一般脆弱,瞬間給切割的支離破碎,到處是傷痕。
吳麗麗也沒想到石虎會在關鍵時刻收手,待要收力,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看著野草鑲嵌入石虎的身體,變成一個血人。
“師兄,你——”吳麗麗話未說完,一陣強烈的暈眩傳來,身體一晃,直挺挺朝著後麵倒下。石虎一驚,剛要衝上去,但是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止住了,修理工開走的汽車在衝出幾十米之後,轉了一個彎又倒回來了。
嗤——
汽車停頓了刹那,重新動,瞬間遠去,而吳麗麗已經消失不見。
嗤嗤嗤嗤——
數量警車停在石虎的身邊,看著他一身是血,一個個大驚失色,緩慢下車把他保護起來。
“隊長,你沒事吧。”
“隊長,我馬上交救護車。”
“隊長,你要不要緊?”
……
石虎雖然不會拍馬屁,但是對待兄弟不錯,底下的這些警員,對他還是十分愛戴的。
“大家不要管我,追犯人要緊,我沒事。”石虎大聲道。
“哼!”一聲冷哼從一輛剛剛停下的警車傳出,接著一個中間人走下汽車,徑直走到石虎麵前,居高臨下道:“石虎,你放走罪犯,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有的人眼中閃過怒色,卻不敢說話。
“石虎不明白謝局長的意思!”石虎把鑲嵌在肉裏麵的草一根根扯下來,渾身是血,麵不改色。
“以你的實力,怎麽會打不過幾個連黃金級都不是的人?”謝長奎厲聲道。
“劉危安能夠逃過整個新豐市數萬警察的追鋪,大半個月都沒有歸案,自然有幾分本事,在我手上逃脫,也不是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石虎不輕不淡地道。
“但是你是石虎。”謝長奎不容置於道:“除非你放水,否則有罪犯能夠從你手上逃走嗎?”
“多謝局長誇獎,如果局長認為僅僅我是石虎就要定罪的話,我無話可說。”石虎平靜地道。
“你是在說我處事不公嗎?”謝長奎眼中冒著寒意。
“石虎不敢。”石虎微微昂著頭,那副神情,分明在說,我不服。
謝長奎眼中閃過怒火,卻不敢真的把他抓起來,雖然石虎隻是一個小小的隊長,而他是堂堂副局長,但是論在警察局的影響力還有在警隊的聲望,他還真比不上石虎。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強大的氣勢瞬間震驚所有人。
“馬省長!”包括謝長奎和石虎在內,趕緊行禮,表情恭敬。
在信豐市,能夠稱之為馬省長的隻有兩個,一個是馬學望,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出來,另外一個是副省長馬學成,眼前之人,就是馬學成。喪子之痛,讓他不顧一切,聽到消息就趕來了。卻因為出手太急,反而讓劉危安躲過了一劫,一張臉陰沉如水。
“石虎,你可知罪?”馬學成冷冷地盯著石虎,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石虎不知。”石虎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哪怕麵對的代省長馬學成。在天風省,讓他敬畏的人不少,但是其中沒有馬學成。
“好一個不知。”馬學成冷笑一聲,“既然不知道,就到監獄裏好好想想,什麽時候想起來了,什麽時候再出來吧,來人,把石虎抓起來,脫掉他的警服,如果劉危安抓到了也就罷了,如果沒有抓到,就讓他一輩子待在監獄裏麵吧。”
“省長——”跟著一起過來的另一個副局長大驚。
“立刻執行命令。”馬學成怒喝。
“把石虎抓起來。”謝長奎大喜,指揮兩個警察把石虎抓起來。兩個警察不敢不動手。石虎表現的很安靜,自己把警服脫掉,伸出手讓人銬著。
“所有人立刻去追捕罪犯,沒有抓住的話,這個月,不,這一年的工資都不要想拿了。”馬學成冷冷道。警察們哪裏還敢遲疑,慌忙衝上警車,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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