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有壓迫就有反抗 罄竹難書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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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有壓迫就有反抗罄竹難書殺無辜
情報在指尖跳躍,猶如火焰般熾熱,又似流水般迅捷,流淌在劉成和火龍果將軍的心間。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承載著我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時局的洞察。它們穿過層層障礙,飛越千山萬水,最終抵達目的地,為我方的戰鬥注入新的活力。
東哥得知情報後,目光如炬,他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堅毅與決然。他深知,這份情報和計劃將決定整個時局的走向。火龍果將軍同樣如此,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對這份計劃讚不絕口。
劉成的命令下達,整個軍隊開始行動起來。他們的步伐堅定有力,如同鐵石一般不可動搖。在走向希望的征程上,他們將展現出自己的英勇與智慧,為了勝利而努力奮鬥。
袁冬和樹有石頭做參謀,在臘甸寨秘密發動有誌青年。袁冬、樹根和櫻花三人宣傳道:“團結起來,這山這水,這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我們說了算,行動起來,反抗殘暴和壓榨。要有理想,有報複,成為造福於民的人。”
不到十日,動員了三十多人,其中櫻花說服了十八位同齡的姑娘。櫻花和袁冬並肩作戰,互生情愫,愛在彼此心中滋長。
胡欣對大家說:“事於秘,要絕對的保密。雖然現在隻有三十人,由無到有,由有到強,需要艱苦卓著,鍥而不舍,持之以恒的過程。”
石頭按照原定計劃,撤回,把隊伍領導和管理權完全的交給袁冬和樹根,並櫻花女子分隊分離出來,由櫻花單獨領導和管理,隊伍的骨幹有其自己使用和發展。兩隻本地的隊伍繼續開展宣傳和爭取工作。
胡欣對現有的骨幹說:“萬事開頭難。初始階段,很艱難,這是必然的過程。等大家曆練成長為一個真正的軍人或政治家,就能指揮千軍萬馬,馳騁天下,為將帥,封王侯。但,我們不為自己貪圖享樂,是讓鄉民百姓安居樂業。否則,相反,如果把現在的強盜惡魔趕走殲滅了,我們成了新的強盜和惡魔。我們成了人民的敵人,同樣是眾矢之的。必然還會被推翻打倒。”
劉成第一軍,按照行軍計劃,繞道元謀沿大金河一路抵達其主流龍川江。
胡欣擔心第一軍先鋒東哥,涉水小金河到對岸。就令卓戎分隊布於丙大浪嶼和漁洗坡接應東哥,以免風吹草動,驚動臘甸。
同時命史通在大江上遊方山布防,防止武有格順江而上向攀城求救。萬一武有格報信攀城,奔襲攀城的計劃就可能流產,臘甸成為囊中之物,定費周折,損兵折將非上上之策。勢必影響以後的軍事行動,造成不必然的連鎖反應,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得不慎重周全。
卓戎引劉成眾軍,駐紮於距那舊村六十裏的大樹嶺,把東哥引導於那舊村。於此同時胡欣也連夜趕來麵見劉成,報告臘甸軍情,並建議說:“等臘甸塵埃落定,或火龍果將軍大軍到此,您在一同移軍江頭。”
劉成說:“好,我會掌控臘甸寨,配合你攀城的軍事行動,祝你馬到成功。你現在就可以準備,奉火龍果將軍之命令,授你獨斷專行職權。今日什麽時間出發你自己定,保持聯絡。東哥暫時配合你行動,你離開臘甸之後,東哥接管你在那舊村的駐地。”
胡欣最佩服劉成的是給與最大的信任和空間,從來不束縛下屬的手腳,不搶功又擔責,激勵將士發揮超常。
胡欣離開後,劉成飛報呈送火龍果將軍,密報中他誇讚了胡欣思慮周全,睿智服眾,英武超群,堪任將帥,自己讚許了胡欣的軍事行動,是為牽一發而動全身。
海裏歸權於胡欣,先前的三百人合兵一處。胡欣對海裏說:“人還是你的,指揮權也別給我,我這人不喜歡人多,不過我要挑幾個人,不要心疼。”
海裏說:“你是頭兒,我都是你的人,令行禁止,我知道你有大行動,下命令吧,我早就手癢癢,戰士們也憋著一股勁,都說隻顧逃跑,找個地方也磨磨刀,拉拉筋骨,人也生鏽了。”
胡欣說:“我隻帶百人,其餘人,你沿金沙江逆流而上到方山嶺,接替史通沿江布防,斷絕臘甸和攀城的聯係。這裏由第一軍第二隊東哥接防。預則立,不預則廢。另外方山之兵作為我的後備隊,待命隨時出擊,這重任非你莫屬,當然給你配個副手雷印。”
海裏說:“雷印性耿直,嚴守財,忠誠直言,是輜重糧草保障的鐵公雞。有雷印監督我,都放心。”
海裏直挺挺的身姿,舉手一個軍禮,爽朗的答到:“遵命!”
胡欣繼續道:“你沉毅性謹,如摒棄嗜酒,也少了醉酒後的輕率和魯莽。勢必要忌酒斷飲,切記嗜酒成性,丟了性命誤了基業,痛改前非自然英明,方可久遠,雷印雖然有監督之任,但他太過於守規尊矩,隻有你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海裏下定決心說:“屬下知錯,定痛改前非。也請隊總督察。”
胡欣拍怕他肩膀肺腑之言:“要我做,變成我要做,無事不成,人無完人,相信自己。”海裏點點頭。
海裏善思多想,明判決斷,雷厲風行,把方山交給他,攀城無援臘甸無憂矣。都城和攀城有沒有聯係,還未知,但也不得不防,這事要自己到達攀城後親自部署了。
精挑細選九九人,胡欣這百人隊伍,三分二屬於龍衛。這也是火龍果龍衛中的精英,好鋼用在刀刃上,他們各個精神抖擻,整裝待發。
胡欣看石頭,頭裹倫巾,皮衣緊褲,背弓拿棍,登雲戰靴,腿上繃帶內插著數枚柳葉飛刀,這是石頭的獨門暗器,百步穿揚。
胡欣、劉全、朱恩、石頭、方章華,卓戎、隗臻、史通、覃聞和劉輝每隊十人。
胡欣、石頭和劉全三隊先行,中路進攀城,擒拿城主,控製城中主要軍事目標;朱恩、方章華和隗臻中間負責攀城左路。劉輝到達繞過攀城想都城進發,距離攀城五十裏散布偵查,以期阻擋都城來援。其餘斷後,從攀城背後攻擊,兩路配合胡欣采取行動,特殊情況下單獨完成任務。這些年輕的人,輕裝簡行,黑夜中如同詭魅幽靈,品隊形向攀城進發。
胡欣眾人日夜兼程,如奔豹飛羚,七日後,夕陽中,攀城出現在麵前。胡欣、石頭和劉全隱藏於攀城外山坡密林中,胡欣令眾人偵查周圍地形,為後來者多好標記標識後。劉全留原地待命。胡欣和石頭喬裝成眼瞎跛瘸,衣衫襤的獵戶向攀城走來。
斜陽如血,霞光萬道,淒美荒涼,天地之間,風平浪靜,好像政通人和的樣子。胡欣心裏認為凡是往好處想,但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正前方,攀城東北波光粼粼,一片水域,湖光山色,靜怡無人。風景如畫,安靜的讓胡欣懷疑這攀城有沒有人?或民風淳樸,熱情好客,哪裏那麽多壞人,人之初,性本善。根本不用攻打,人民安居樂業,安寧祥和,世上本無是非之地,是人心欲壑難填,生出了危難奸詐。
臘甸賊眾或來自於別處。胡欣小聲對石頭說:“火龍果將軍吉人自有天助,你看著山,這水,這廣袤之地,說不定不用去都成,在這裏就能成就一番基業!”
石頭四處警戒,低聲說:“為未可知,前途未卜,事如雲如水,幻化無常,未到樂觀鬆弛之時。”
陽光如拉不住的風箏,急著躲避,瞬間風起雲湧,攀城方向黑雲壓頂,蒼茫蒸騰,猶如千軍萬馬奔馳升騰。石頭悄聲說:“非政通和平之相。”
雲氣變幻,走進水域,原是連江的一個天然湖泊,一塊黑色玄石,模糊寫著“臥龍湖”。
攀城秋色蕭瑟,豔陽燥熱,陰雨淒冷。這秋似乎來的晚了些,隨處可見的木棉花樹,垂吊著數不清紡錘果實,有的炸裂,露出潔白雲朵一樣的棉絨,隨風消散飄零。
這是通往攀城的直道,寬窄不平,在稀疏林木和丘土亂石中,蜿蜒伸展。煙雲朦朧中,攀城越發清晰。
轉過一片金色楠木林,前麵一個慢坡,突現母子三人。中年女人身材苗條,動作中滿是慌張和緊張,在樹下張望書上的兒子采摘木棉果實。
男孩十三四歲,行猿動猴,伸展四肢,盡力的扯拽曲枝,鉤摘果實,也不停的向上攀爬。母親在樹下喊道:“夠了,樹枝脆弱,不可承重,不要爬了,下來吧。”
孩子在樹上說:“在摘下才夠,這方圓就這棵樹上多,省得再來。”樹高十丈,兩人合圍,枝丫如蓋,直至蒼穹。
樹下還有一個女童,兩三歲,牙牙學語,圍著母親,蹣跚的跑來跑去,搶到哥哥丟下來的木棉果,拿在手裏甩來甩去,母親伸手,她就躲避,母親撿拾地上的果實,她就給母親,咯咯笑個不停。
母親東張西望,如做賊一般,壓著嗓子對兒子說:“你看著攀城方向,有人就趕緊下來。”她不停的督促兒子快點下來。
胡欣給石頭是個眼神,兩人放慢腳步,故意躲在樹後,以免驚動母子。
女人把紡錘形的木棉果踩在腳下,用力搓,果實炸裂,女人把裏麵棉絮取出來,放在身邊篩筐上晾曬。
篩筐上堆滿了這雪白蓬鬆絲棉,母親仰起頭,拿起地上的鉤幹對樹上的孩子說:“下來吧,樹高有刺,還危險,可以做個新被子了,在給你阿公做個枕頭,好睡眠。”女人看見胡欣兩個歸家的獵人,直起腰來,反手拍了拍肩膀和後背,催促樹上的孩子說:“快點下來,這太陽都要落山了,我們也要回家了。”
突然攀城方向塵土飛揚,數騎狂奔而來。胡欣看著這母親驚慌失措的對孩子喊叫:“快點下來,快點下來,他們來了。”
男孩一手抱著樹幹,伸長臂,整個身子成誌向,像木棍,要這樹梢上那顆最大的果實。
胡欣兩人伸頭看她邊喊邊抱起地上的孩子,把整理好的木棉用腳往草層裏推。石頭耳朵貼近樹幹,明顯感覺震動,知道有奔馬。正想告訴胡欣幫助母子,以免被奔馬碰撞。但這樹在路邊,碎石淺埂之外,並不妨礙同行。
轉眼間,四匹馬上出現視線裏。三人明晃晃金鎧亮甲,手拿刀槍,攜弓挎箭的兵士。中間以為速發冠帶,長衫布衣,兩腳猛夾馬鐙促馬,手中彎弓搭箭,距這顆大樹數百步,驚馬嘶鳴中,“嗖...嗷”一聲鳴笛劃破長空。
書上的男孩猶如秋風中的落葉,身體被樹枝抵擋兩下,重重的跌落樹下,趴在亂石和雜草中,一動不動。
馬疾馳而過,風卷揚沉入如霧,久久散去。那母親箭步衝到孩子身邊,雙手抱起來孩子,絕望的目光呆滯,全身抽搐。
胡欣和石頭本想接住掉落的孩子,無奈,到麵前。孩子死了。一箭穿心,胸前箭杆,背後箭鏃,血流濕衣滿地。
胡欣和石頭驚呆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剛才還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這個陰陽兩隔!嗚呼哀哉!悲愴絕望!
什麽人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無法無天,比惡魔還讓人深惡痛絕。
胡欣目光追著消失於飛塵中的奔馬,石頭抱起孩子試圖喚醒內心的期望。
孩子已經無力回天,這個母親目光呆滯,以淚洗麵,沒有言語,這痛苦隻有經曆的人才能體會,為什麽要體會這樣的痛苦!都是人,為什麽就隨意結束他人的生命,弱肉強食,天降橫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人為的災難!
石頭內心也絕望至極,他想拿刀,但目標不見蹤影,滿心滿眼的仇恨。石頭對胡欣說:“攀城是塊硬骨頭,絕不能掉以輕心。”
胡欣點頭,他看了眼明心死的女人,雙手緊抱兒子,生怕一鬆手就失去了一樣。她已經失去了兒子,隻是希望這是夢中。
身旁的小女孩還不知人間險惡,她以為哥哥熟睡了,在篩筐抓了一把潔白的木棉,放在哥哥懷裏,木棉被鮮血染紅,夕陽下,一朵盛開的木棉花,驚豔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