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畢業三年,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內耗(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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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恭喜菲利普修士的作文《我的廳長二舅》,榮獲本屆最佳作文獎!”
站在領獎台上,看著台下對著自己鼓掌的人群,21歲的菲利普意識到,自己的好運終於開始了。
而回首前塵,盡是恥辱!
菲利普出生在鄉下,從小就沒有父親,靠母親一個人撫養長大,他們在一個老屋生活,據說建它的時候,還沒有教國。
家裏很窮,也沒有地,在鄉村,一個單身帶孩子的女人自然是抬不起頭來的,因此菲利普從小就沐浴在街坊四鄰的白眼之中。
8歲那年,為了把他送進當地的教廷小學,母親開始到處幫人做工,也就沒怎麽管教過菲利普。
而自從進了學校之後,菲利普更是受盡了同齡孩子的欺負和嘲笑。
“菲利普,你怎麽沒有爸爸啊?”
“估計他老娘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哈哈……”
這種譏諷之聲陪伴了他的整個童年,漸漸的,在周圍的影響下,菲利普越發意識到身份與背景的重要性。
要是自己能有個有錢有勢的爹,那何至於被別人看不起!
後來隨著菲利普長大,他們家的日子稍微好過了一點,因為他的二舅時不時會寄點東西過來。
他沒見過自己的二舅,隻知道那是媽媽的弟弟,也是他們家唯一的親戚。
菲利普上小學時成績全校倒數第一,中學還是倒數第一。
後來全市統考,首都的神官學院隻收三個人,但不知為何,錄取名單上卻有著菲利普的名字。
在所有人的羨慕與嫉妒中,菲利普坐上了前往首都光州的馬車。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把別人踩在腳下的快感。
但這種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神官學院裏有一大半的學生都是光州的本地戶口,菲利普這個鄉下人再次成為了學院的底層。
“那個鄉下來的,真是一臉窮酸相。”
“臭外地的,跑我們光州要飯來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太爺爺當年跟著老教皇入關時,你們家說不定還在魔族統治的淪陷區當人奸呢……”
就這樣,菲利普又在屈辱中完成了為期4年的修士進修。
菲利普無數次幻想過,等他發達了,一定要把羞辱過自己的人狠狠地踩在腳下,加倍奉還!
而轉機,發生在三年前,即將畢業的菲利普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二舅——多羅波·琦斯。
交談之後菲利普才得知,在教廷裏摸爬滾打了近30年的二舅,如今總算混出了名堂,他得到了三大樞機之一的伊索冕下的提拔,要去剛剛收複的迷宮都市就任審判廳廳長。
二舅表示,等菲利普畢業之後,就直接去迷宮都市投奔他。
得知自己有這麽了不起的親戚,菲利普差點就要跪下認對方為義父。
可就在即將下跪時,他反應了過來,認舅舅當義父似乎有些不合適,這才作罷。
說實話,菲利普也知道自己不算多聰明,但趨炎附勢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畢業前的作文大賽上,當其他修士還在歌頌教皇,歌頌女神時,菲利普直接窮盡畢生所學,寫下了那篇《我的廳長二舅》,並獲得了第一名。
而自從跟著二舅來到了迷宮都市,受氣了20年的菲利普總算是揚眉吐氣,翻身做主人了!
每次出門,就會自動出現一堆人對著他溜須拍馬,如果他想的話,那些人甚至可以跪下來舔他的鞋子。
就連昔日看不起他的那些同學,現在也紛紛低聲下氣地寫信求著菲利普幫忙介紹工作。
至於生活,自然也是富裕快活,整個迷宮都市,就沒有幾家店會對他收錢。
菲利普還利用二舅的威望,找到了小時候欺負自己的那幾個家夥,把他們通通抓進了審判廳拘留。
他現在還記得,當年那個幾個耀武揚威的孩子王,跪倒在自己麵前時的樣子。
可以說,畢業後的這三年,二舅治好了他的精神內耗。
不過對於自己的這位二舅,菲利普還是有一點不滿,那就是他管自己管的太嚴了,有時候就連他多喝了兩杯酒,都要挨訓。
這就導致菲利普現在雖然吃喝不愁,卻一直沒有什麽機會放開手腳享受生活。
比如,女人之類的……
不過,這幾天由於教皇的生日快到了,二舅變得很忙,對菲利普的約束也就稍微鬆懈了一些。
昨天晚上,菲利普正一邊想著女人的事情,一邊獨自坐在家裏喝酒。
“喂!再來一杯!”
菲利普對家裏的女傭吆喝道。
“是,遵命。”
女人深深一鞠躬後,用一種扭腰擺臀似的,讓人不禁目不轉睛的步履走過來斟酒,可能因為衣服不太厚重的關係,隱約可以看出臀部的形狀。
誘人的翹臀自然很棒,而那副聽從自己的命令做事的模樣,更是清楚表現出支配者與被支配者之間的關係,讓菲利浦心情非常痛快。
經過這三年,菲利普明白了一個道理,麵對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要殷勤奉承,而麵對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就要狠狠地踩上一腳來出氣,這樣才能維持心理的平衡。
可惜眼前的女人是個有夫之婦,年紀也30大幾了,姑且接受過神官學院教育的菲利普自然不會打這種女人的主意。
他其實很想雇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仆,但二舅總是囉哩囉唆,讓他注意生活作風。
菲利普現在隻想趕快當上管理一個鎮子的神甫,離開二舅的掌控。
而就在菲利普看著眼前的婦人,內心愈發焦躁時,一個二舅的下屬敲響了他的房門。
“菲利普大人,馬車已經備好了,琦廳要接你一起去酒店。”
等菲利普坐上馬車時,琦斯已經在裏麵等著他了,看著麵前的二舅,他有些急切的問道:
“二舅,你看我那個見習神甫的事兒……”
“什麽二舅,跟你說了多少遍,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是,琦廳長……”
遭到訓斥後,菲利普才發現,二舅今天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就像是吃了癟一樣。
哪個不長眼的敢惹我二舅?
過了一會兒,琦斯對菲利普交代道:
“今晚有個重要的客人,我等會兒還要去一趟魔石工廠,你替我把人家接待好了。”
“什麽人啊,讓琦廳你這麽費心。”
“之前不是和你提到過嗎?森之國的公主,你今晚就住人家隔壁,對方要是有什麽需要,你就盡量幫忙。”
聽到自己要去陪公主,菲利普立刻緊張了起來,再加上剛剛喝過酒,此時他的額頭不自覺地冒出了汗。
“瞧你那熊樣兒,說是公主,但森之國說穿了也就是個3000人的小國,隨便應付一下,別失了咱們教廷的禮數就行,這些你在神官學院也學過吧。”
菲利普點點頭,而為了進一步敦促他,琦斯畫了個大餅。
“這件事辦好,你也就不用考慮什麽見習神甫了。”
“琦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把見習兩個字去了。”
“我的好二舅,你這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在酒店門口與琦斯分別後,菲利普在隨從的帶領下走進了酒店。
而當菲利普推開門,看到那名金發的精靈族少女的瞬間,他立刻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簡直是美若天仙,就算是稱作女神也不為過。
如果非要說的話,也隻有曾經在神官學院的開學典禮上,見過一麵的聖女大人能勉強與之相比。
但比起聖女大人,菲利普覺得眼前這名精靈族公主所散發出的氣質,要更具魅力。
大受震撼的菲利普一時間手足無措,他於是走到了餐點區取了些食物,一邊吃,一邊遠遠地觀察著。
金碧輝煌的寬敞大廳內,一些教廷的神官時不時會找她攀談,公主殿下雖然會笑著回應,但卻顯得興致缺缺。
而在談話的間隙,菲利普注意到了公主殿下那有些寂寞的側臉。
他頓時聯想到了小說裏,寂寞的公主,被單純熱心的男主角所打動的橋段,於是內心逐漸躁動起來。
此時此刻,神官學院的禮儀早就被他忘在了腦後,借著酒勁,他鼓起勇氣,拿了杯飲料,走上前去。
“你…你…好,我是琦斯廳長的外甥,我叫菲利普。”
“你好,我叫蒂朵莉絲。”
談話到這裏就中斷了,菲利普絞盡腦汁,才又想出來一句:
“二…二舅,不對,琦廳長他有事,今天就不來了,作…作為代替,由我來陪…陪你。”
“是嗎?既然琦斯不來了,那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再見。”
說罷,蒂朵莉絲就擺了擺手,離開了大廳。
對於這場短暫的對話,喝醉了酒的菲利普在琢磨了半天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尋常的女人在聽說菲利普是廳長的外甥後,都會立刻開始巴結他,而眼前的蒂朵莉絲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根據腦海中的刻板印象,菲利普覺得公主一定都是沒怎麽接觸過男性的深閨小姐,那麽她剛才的表現,也可以用害羞來解釋。
而且客觀的來講,菲利普和公主之間,也並非沒有可能。
等抓到了那個什麽羅賓漢,那二舅就該升任司鐸了,而他是二舅的接班人,四舍五入一下,他就是未來的司鐸。
而且二舅還說了,森之國雖然名頭大,但實際上不過是個隻有3000人的小國。
教廷的司鐸,和小國的公主,這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門當戶對嗎?
想到這兒,菲利普不禁擅自期待了起來。
而為了進一步表現自己,晚宴結束後,菲利普多次敲響了蒂朵莉絲的房門。
“公主殿下,您渴不渴,要不我給您倒杯水?”
“不用。”
“公主殿下,您餓不餓,要不我派人給您準備夜宵?”
“謝謝,真的不用。”
“公主殿下,您……”
就這樣,菲利普每隔10分鍾就去敲一次門,等他敲到第10次時,門內不再有回應。
想著公主殿下應該是睡著了,菲利普回到了房間。
這一晚,他輾轉反側,而等到後半夜,酒醒的差不多以後,姑且還有那麽一點自知之明的菲利普,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
想到這兒,羞愧與憤怒的情緒同時湧上心頭,讓他精神內耗到了天亮。
但等他第二天中午睡醒時,卻發現床頭放著公主的邀請信,約他晚上一起去酒館。
我猜的果然沒錯,看來她昨晚隻是害羞!
而且,特地約在晚上的,偏僻的小酒館,而且信上還強調要他一個人去,你說會不會……
想到這兒,菲利浦為自己的想法而背脊一震。
晚上7點,他如約來到了新日暮裏區。
到底是底層的賤民居住的地方,街道破舊肮髒,路上行人也大多衣衫不整。
照著地圖,菲利普來到了這家名為幻想鄉的酒館,他站在門口理了理衣服,隨即便聽到了一陣音樂聲。
他不懂什麽音樂,但聽起來感覺還不錯,他心中的愉悅仿佛都被放大了。
“公主殿下,我來……”
菲利普推開酒館的門,然後便僵在了原地。
在酒館的中央,沒有擺放桌椅的地方,公主殿下,正和一名黑發男子一起演奏著音樂。
而見到菲利普進店,蒂朵莉絲頭也不回地撇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我們正在演奏,你能不能先等一會兒。”
菲利普呆呆地坐到了椅子上,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不是找我約會嗎?那個男人是什麽鬼?
菲利普看向二人,隻見他們一個拿著吉他,一個拿著豎琴,琴瑟和鳴,配合地十分默契。
看著這一幕,菲利普覺得十分窩火,憋屈,偏偏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確實比他帥。
哼,長得帥有什麽用,男人重要的是財富和地位。
想到這裏,菲利普大聲嚷道:“老板,給我上一份最貴的酒!”
“我們這兒沒有什麽最貴的酒,想炫富去別家吧。”酒館老板直接揭穿了菲利普的小心思,讓他頓時覺得無比難堪。
自從來到迷宮都市,還沒有哪個店家敢對菲利普這麽放肆。
菲利普的心中湧現出憤怒,這份情緒迅速膨脹。
“你敢這麽跟我說話,生意不想幹了是吧,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在我這兒,就得遵守規矩,不然就滾。”
而就在這時,菲利普鄰桌一個穿著鐵匠服,腦袋長得像土豆的男人揶揄道:
“估計是哪個暴發戶的兒子,一點素質都沒有,骨子裏就透著一股窮酸氣。”
窮酸氣,這三個字,瞬間便勾起了菲利普內心深處的自卑。
他拚命壓製住怒火,然後對蒂朵莉絲說道:
“公主殿下,別管什麽演奏了,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裏可不是我們這些高貴的人該待的。”
可蒂朵莉絲依舊在彈琴,並不理會菲利普,於是他便質問道:
“你不是和我約好了嗎?”
而還沒等蒂朵莉絲回答,一旁的土豆腦袋先開口了:
“人家郎才女貌,輪的到你這個妖怪來搗亂?”
聽到這話,菲利普瞬間怒氣攻心,他直接揮拳打向土豆腦袋。
可就在拳頭即將打中時,一旁的黑發男瞬間放下吉他,然後伸出一根手指,輕鬆地擋住了菲利普的拳頭。
“我姑且也是這家酒館的員工,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通過這一根手指,菲利普立刻意識到了兩人的實力差距,他本能地後退了半步。
隻見黑發男給蒂朵麗絲使了個眼色,然後蒂朵莉絲便說道:
“菲利普先生,你還是先到外麵去等吧,我彈完了叫你。”
就這樣,菲利普帶著一肚子怨氣,灰溜溜地走出了酒館。
什麽東西!都是什麽東西!一群賤民,居然也敢看不起老子?
熊熊燃燒的怒火讓菲利普渾身顫栗,可偏偏最後一絲理性又讓他明白自己打不過人家,於是更加憋屈。
就在這時,菲利普聽到旁邊陰暗的小巷子裏有人叫他,走過去一看,是個頭上長著癩瘡,又黑又瘦的小乞丐。
“大哥哥,求求你行行好,買幾盒火柴吧,我需要錢給爺爺看病。”說罷,小男孩就從兜裏掏出幾盒火柴,遞到了菲利普麵前。
你t要飯就要飯,還打個賣火柴的幌子?再說你爺爺關我什麽事?
此時此刻,菲利普想起了二舅曾經教導過他的話。
“想要爬的高,就要下手狠,絕不能同情這些賤民。”
如果是平時,菲利普說不定還會扔幾個錢把他打發走,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看什麽都不順眼。
而得知菲利普不買火柴之後,小乞丐瞬間對他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說:“看你穿的人模人樣才過來搭話,沒想到是個小氣鬼。”
不是,連你個要飯的都看不起我?
真當老子沒錢嗎?
菲利普當即就想把這個小乞丐揍一頓,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打這種家夥,他還嫌髒呢。
而在片刻之後,也不知道是腦袋裏的哪根筋發揮了作用,菲利普突然靈光一閃。
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餘興節目。
菲利普看著小男孩,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閃閃發光的紙幣,那是教國最大麵額的鈔票,名叫金圓券,價值相當於3000盧比。
“你想要這個嗎?”
“我…我想要,謝謝您,謝謝您!”見菲利普直接掏出3000盧比大鈔,小乞丐連忙磕頭,腦袋不斷敲擊地麵,發出陣陣響聲。
看到他這副樣子,菲利普的笑意更濃。
這才對嘛,賤民就是應該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隻見菲利普蹲下身子,把金圓券湊近男孩。
男孩看著金圓券上閃閃發光的老教皇頭像,此時此刻,仿佛它真的發出了太陽般溫暖的光芒,給予人新生的希望。
可就在男孩即將抓住那光芒時,菲利普突然收回了手,然後說道:
“總感覺周圍有點黑啊。”
聽到菲利普的話,小男孩連忙掏出火柴,擦亮幾根,遞到菲利普麵前,他的手上帶著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誰稀罕你那破火柴。”菲利普一把甩開了男孩滿是泥垢的手,隨後吟唱出了第一階魔法。
“星星之火,請為我們指引方向。”
吟唱結束,一縷火焰出現在菲利普手中,而那張寄托了男孩希望的金圓券,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燒成了灰燼。
“這下亮堂了。”
看著露出絕望眼神的男孩,菲利普的心中湧現出一股施虐的快感。
可就在這時,隨著啪的一聲,菲利普被狠狠地抽了一耳光,直接摔倒在地。
“****!(精靈髒話)”
被打了一巴掌後,菲利普對蒂朵莉絲的好感立刻就煙消雲散了,他下意識地說道:
“你敢打我,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在我看來,隻有那些最卑劣的膽小鬼,才會通過淩辱比自己更弱的人,來維持可笑的自尊。”
蒂朵莉絲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切開了菲利普的身體,將他肮髒的靈魂挖了出來,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這讓菲利普頓時覺得無地自容。
而與氣憤的蒂朵莉絲不同,一旁的弗雷卻表現的十分詫異。
今天弗雷確實打算算計菲利普,從而抓住他的把柄,而根據不同的情況,他足足準備了13種預案。
剛才酒館裏的那一幕還隻是前戲,分析完了菲利普的性格後,弗雷打算給酒館裏的其他演員下達指令,所以才讓蒂朵莉絲請菲利普暫時出去。
可沒想到,菲利普在沒人配合他表演的情況下,僅憑一己之力就整出了這麽個狠活兒。
昏暗的小巷裏,衣著華麗的廳長外甥當著衣衫襤褸的小乞丐的麵,點燃了能拯救他爺爺生命的紙幣,微弱的火光同時照亮了男孩絕望的表情,以及菲利普臉上的譏笑。
這簡直是一張能流傳千古的世界名畫。
我這邊才剛開演,你怎麽就謝幕了啊?
想不到天賦型選手的一次真情流露,就遠遠超乎了弗雷導演所能想象的極限。
不過好在,弗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對菲利普說道:
“根據教國的法典,破壞貨幣,以及焚燒老教皇畫像,這兩項罪行加起來至少要判10年,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聽到弗雷這麽說,菲利普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個黑發男傻嗎?居然想用這種罪名威脅他,要知道他二舅可是審判廳廳長,法律的解釋權在他手裏。
更何況目擊者隻有這麽幾個,以他二舅的權勢,完全可以壓下去。
“你說我犯法,誰看見了?你們有證據嗎?”
“請看vcr。”
說罷,弗雷啟動了手裏的魔導器,播放出了剛剛小巷裏發生的一切。
“這,這是什麽東西?”
“奧數魔刃,小子……”
剛才酒館裏那個土豆腦袋的群眾演員不是別人,正是【二次元刀匠】的店主刀哥。
……
當天深夜,琦斯看著森之國公主遞過來的奧術魔刃中記錄的影像,不禁汗流浹背。
等錄像播完之後,蒂朵莉斯開口道:
“琦廳,你也不希望自己外甥的這段錄像,被民眾們看到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