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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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嘎嘎!”
    “咕咕嘎嘎!”
    從生產基地下方鑽出的二刺螈們,發出了陣陣怒吼聲。
    它們早就知道了偉大的守護神正在戰鬥,可為了防止被操縱,它們隻能遠遠地躲在一旁,一點忙都幫不上。
    苦等許久之後,它們總算得到了信號。
    在這些日子的經營下,基地裏的二刺猿數量超過了300隻,雖然它們戰鬥力都不怎麽樣,唯一的技能隻有發射骨刺,但靠著靈活的雙手,它們可以使用工具。
    此時每隻二刺猿手裏,都拿著幾枚炸彈,它們紛紛化身擲彈兵,不斷用炸彈攻擊下方的怪物。
    而地麵上的冒險者們也沒有坐以待斃,在空中火力的支援下,他們成功阻止了怪物靠近弗雷,讓其得以專心發動魔法。
    麵對匯聚到自己身邊的炸彈,阿飛拚命揮舞骨劍進行抵擋,但最終還是有三分之一的炸彈炸到了他的皮肉上。
    在持續不斷的轟擊下,阿飛的軀體很快千瘡百孔,失去了活動能力。
    最終,弗雷蓄力已久的岩炮彈成功擊碎了他的頭顱。
    和剛才不同,這次由於身體嚴重受損,阿飛至少要花30秒才能複活。
    隻要在複活前持續破壞他的軀體,就能不斷消耗他的人性,最終使其活屍化。
    為了穩妥起見,弗雷並沒有選擇再次用諾艾爾的血來激活暴怒,而是進一步催動魔力,打算用當初擊殺伊文時采取的方法來對付阿飛。
    弗雷操縱流沙,在阿飛腳下形成落穴,然後將一部分沙礫和岩劍的碎片組合成鋒利的尖刺。
    流沙轟鳴旋轉,化作了一台巨大的絞肉機。
    可就在這時,阿飛背後的骨劍抽動,擊碎了靠近的尖刺。
    在阿飛本體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情況下,暴食居然獨自行動了起來。
    此時這把蛇腹骨劍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獨立的生命體,它如同百足蜈蚣一樣,以飛快的速度從弗雷製造的落穴中爬了上來。
    弗雷立刻用沙礫和岩炮彈進行攻擊,可暴食憑借著巨大的力量,直接拍碎了岩彈,拍散了流沙,然後真的像一隻捕獵的蜈蚣一樣,撲向了那些剛剛被擊殺的怪物的屍體。
    “攔住它!”
    聽到弗雷的命令,冒險者們立刻對這條大蟲子進行了攻擊。
    然而冒險者們的武器和盔甲,在暴食麵前顯得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在接觸到劍身上的倒刺後,便被輕易摧毀了。
    幾名魔法使吟唱的魔法,以及二刺猿們投擲的炸彈也收效甚微。
    轉眼之間,它已經來到了怪物的屍體旁,開始啃食。
    隨著暴食的尖端刺入,這些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塌陷。
    吞噬了幾隻怪物後,伴隨著一陣陣瘮人的哢哢聲,暴食進一步增長到了7米,被它拖拽著的阿飛反而像是一個掛件。
    弗雷嚐試著攻擊阿飛的軀體,卻被暴食悉數擋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阿飛的身體不斷修複,這也就意味著弗雷剛才的攻擊全都功虧一簣了。
    弗雷意識到,隻要暴食還在,他就不可能在它的保護下,將擁有不死之身的阿飛殺成活屍。
    吞噬完怪物後,暴食似乎還不滿足,於是它開始屠戮周圍的冒險者。
    單獨行動的暴食似乎並沒有什麽思考能力,隻是憑借著本能在進食。
    暴食所過之處,凡是遭到波及的冒險者都在瞬間被絞成了肉末,絕望的氣氛很快便籠罩了整片空間。
    對於弗雷來說,眼下最合理的做法,就是趁著這隻大蟲子捕食其他人的時候,自己先行撤退。
    作為靈魂攻擊,【緘默之律】的效果並不會因為肉體修複而消失。
    現在的阿飛暫時失去了號令怪物的能力,而通過之前沙蟲鑽出來的通道,弗雷可以利用風魔法完成降落,快速回到藍月洞。
    但這麽做,也就意味著要放棄二刺猿以及昏迷的萊特,弗雷的福樂達生產基地也將毀於一旦。
    而且以暴食展現出來的特性,弗雷留在藍月洞裏的後手,也未必能百分百將其摧毀。
    其實想要擺脫暴食的威脅,還有一種方法。
    但僅憑弗雷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實現這個計劃的。
    就在弗雷猶豫之際,他腰間的另一個鈴鐺,發出了一連串有規律的微弱光芒。
    於是,弗雷做出了決斷。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他讓剩下的冒險者和二刺螈們全部遠離現場,當這個部署完成時,阿飛也重新蘇醒了過來。
    在經曆了三次複活後,阿飛的等級下降到了41級,但連接著他脊柱的暴食卻得到了大幅強化。
    恢複意識後,阿飛將佝僂的脊背弓成詭異的弧度,像野獸一樣貼地疾行,朝著弗雷發起了衝鋒。
    在他的背後,蜈蚣狀的骨劍不斷抖動,這副樣子,不禁讓弗雷聯想到了《東京喰種》裏,半赫者化的金木研。
    為了阻擋他,弗雷利用岩劍的碎片,構築起了數道岩牆。
    然而在暴食的攻擊下,岩石被瞬間絞成齏粉,弗雷構築的岩牆如同薄紙般被層層貫穿。
    當骨劍抵至身前時,弗雷舉起同為七宗罪之一,具有無限耐久度的銅劍暴怒進行抵擋。
    盡管銅劍沒有被摧毀,但巨大的衝擊力卻讓弗雷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為了追擊弗雷,暴食進一步伸長,在空中對他進行著抽打。
    盡管弗雷擋下了所有的正麵攻擊,可骨劍上的倒刺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多處刮傷。
    交手數回合之後,弗雷明顯落入了下風。
    意識到他已經沒有底牌了,阿飛便不再忌憚,全力殺了過來。
    麵對這一擊,弗雷用最後的魔力發動了沙縛柩。
    阿飛貼地行走的身體再次被流沙緊固,弗雷則繞到了他的背後。
    為了攻擊背後的弗雷,阿飛將暴食延伸到了極限距離。
    骨劍的前端刺破了弗雷左臂的皮肉,但弗雷非但沒有躲開,反而用右手生生抓住了暴食,將其固定。
    就在這時,一道從天而降的斬擊精準地切斷了暴食與阿飛脊柱的連接點,弗雷則奮力一扯,將二者徹底分離了開來。
    緊接著,弗雷對著從阿飛體內剝離出的暴食,使用了技能【歸還】。
     本章完
    #安利名場麵##牧者密續#破繭成蝶,涅槃重生——尤利婭我相信,不管是從來隻在正文中若隱若現的前世剛入職的HR艾世平,還是已經撞大運轉生的「天司碎片、神聖實體、輪回殘骸、正身不明」艾華斯,在初次見到尤利婭的時候,一定會被那個女孩身上所散發的氣質而心搖搖如懸旌。
    那是怎樣一種感覺呢?像是廢墟中破土而出的綠芽,象征著破碎後的新生,以及希望、抗爭、和不可預測的未來。
    相信當時的艾華斯和玩家們在看到妹妹進本後的第一反應肯定很激烈,像是目睹花朵的逐漸枯萎,即使已經有所預料,但看著那個病弱的女孩蜷縮在琥珀般透明的蝴蝶胸腹中,全身布滿猙獰的傷口,血液從中流出,似乎是為了熄滅從傷口中湧出的火焰。
    這種以靜止的姿態靈魂被永遠定格,那凝固的奇異美感卻會反而使人激起對生命本身的怒火。
    看著朝夕相處、相依為命的親人陷入這種境地,無能為力時艾華斯都想到竭盡全力地保存下來了尤利婭的靈性,寄希望於能找到傳說中看似虛無縹緲的掌握了複活術的蟲珀大師以求讓妹妹擺脫這不公的一切。
    原文中提到過一句,
    “與其說成為幻魔之卵會增加天賦。倒不如說隻有真正的天才,才有可能變成幻魔之卵。”尤利婭的表現對得起這句話。
    一般人麵對長久的病痛,抑鬱、焦慮、暴怒都是輕的,忍受不住痛苦而向家人發火、摔東西甚至想要自殺都很正常,但尤利婭卻從未如此。
    她越是痛苦、越是憂鬱,她那同時在均衡、智慧、奉獻、超越上都有才能的靈魂,也將迸發出屬於她自己的璀璨光輝。
    痛苦對她這個十五歲,花一樣年紀的女孩而言,卻是求知路上的動力,那些構成世界基礎的學問,那些凝結著科技精華的造物,她喜歡這些讓她有思考餘地的東西,能帶她短暫的超脫這個並不健康的身體。
    尤利婭並不是不害怕,死亡的陰影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身後如影隨形,但她足夠的堅強,能自己調整回來……她所需要的隻是陪伴。
    艾華斯的關注、低聲安慰,以及……養父的治療,像是灰暗日子裏的一束光,支撐著她。
    所幸,艾華斯知道,艾華斯記得,艾華斯銘記在心。很難說艾華斯得到記憶後短時間內大量的超越之舉,其中沒有一份是為了尤利婭。
    【大罪的儀式】,天司技藝,給了艾華斯底氣和信心。
    “伱不會死的,我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我的命運就是你的命運——”艾華斯如此宣告。
    他趕上了,在那種不詳的預感讓他變得急切、變得焦慮前,那種改變既定之命運的實在感,正被他確實的握在手中。
    被艾華斯牽掛許久、擔憂許久的事,拯救他人、尤其是自己在乎、關心的人,讓他真正意識到:——他似乎還能做到更多,似乎……真的能改變世界。
    就像是尤利婭,軀體被蛀成了空殼,無異於蝴蝶的繭,裏麵的營養幾乎已經被抽幹了,卻能迸發出那樣璀璨的火光……在他手裏,得以重獲新生,像是破繭而出的蝴蝶。
    艱難從繭殼中掙脫,張開蝶翼、終於得以振翅飛行。將原本注定的結局,在斑斕的蝶翼裏扇動的微風下,扭轉、偏移,直到超越種種不幸,在這一萬零一種拯救世界的方法中,選一個通往HAPPYEND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