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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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把眼罩拿下來讓我看看,如果真的沒事我不哭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林浩哲抽泣著道。

    “但如果我的這隻眼睛真的有事的話,你覺得我還會這麽老實的告訴你們它有傷嗎?”林淺昔反問著。

    林浩哲咬了咬唇,不說話。

    “相信她吧!我們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做的嗎?”林敬寒突然開口道,“而且她今天才下飛機,應該很累了,有什麽明天再說吧!”

    林浩哲撇了撇嘴,最後點了點頭。

    黑色的布簾將天空掩蓋,吝嗇得連一絲星光都不曾落下。

    客廳裏的空調徐徐的吹著冷風,林淺昔獨自一人靠在欄杆,嘴裏叼著星火,細小的煙霧嫋嫋升起。

    “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了?”冷漠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還有酒杯相撞的聲音。

    林淺昔回過神來,快速的將煙熄滅,道,“你這小屁孩,要過來也提前打聲招呼啊!好歹也為不想讓你們吸二手煙的我想一想啊!”

    “我已經成年了。”林敬寒冷冷的提醒著。他雙腿盤坐在榻榻米,打開紅酒倒在杯子裏,道,“要喝一杯嗎?”

    “怎麽?你是不喝一杯沒法睡著的大叔嗎?”林淺昔輕笑著拿起酒杯,道。

    “對啊!很難入睡。”林敬寒卻難得的沒有回懟著她,而是坦然的承認著,“不過,這種難以入眠應該在今晚會徹底的消失了。”

    因為,那個讓他難以入眠的人,回來了!平平安安,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

    “嗬嗬,”林淺昔勾了勾唇,拿著酒杯與他的輕輕一碰,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這點擔心和你經曆的起來,根本不算什麽。”林敬寒喝了一口酒,道,“姐,你會恨我嗎?恨我從小開始隻會躲在你的身後,受你的保護,即使到現在,我也沒有一點兒進步,仍舊隻會躲在你的身後,什麽都幫不你!”

    “你在說什麽傻話?”林淺昔揉著他的頭發,道,“姐姐我啊,很慶幸有你的存在。真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沒辦法說服我自己熬到現在。如今,看見你有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看見你懂得了責任,看見你幸福快樂的活著,對我來說,真的是最大的回報了!”

    她的世界,已經不再是他可以隨便插手的了!一不注意,可不是受傷這麽簡單了,很有可能會將命都完全的丟掉。

    現在,他這樣乖乖的呆在門口的位置,對於她來說,剛剛好。

    林敬寒盯著她,半晌後,古怪道,“這根本不像你會說的話!”

    “哈哈!”林淺昔仰頭一笑,道,“這是所謂的長大啊!不過,看見你這麽照顧阿哲,我是真的很欣慰。以前,還一直很擔心你無法照顧好他。”

    “這是對我刮目相看的意思?”林敬寒抿著酒,道。

    “yes!你可以當成是誇讚!”林淺昔一口氣將杯的紅酒飲盡,然後遞給他,趕人道,“快去陪阿哲,這麽快讓別人獨守空房,還真是沒良心!”

    “最沒良心的是你吧!”看著自己犧牲掉陪阿哲的時間來陪她喝酒,竟還對他說這樣的話!

    抱怨歸抱怨,林敬寒還是收拾了酒杯,回了房間。並不是他不願陪她,而是他看出了對方並不需要他陪,或者說,她需要的那個人不是他!

    林淺昔熟練的從懷裏掏出煙,叼嘴裏點。安靜的夜裏,寂寞如流水一般,往事一件件的浮心頭,讓她對前方的路產生了略微的迷茫。

    一根煙抽完,她習慣性的又拿出一根煙,剛叼進嘴裏才想起,這裏不是古城堡,她已經不需要整夜警惕著,不能入眠了。

    她將煙塞了回去,伸了伸懶腰,一放鬆下來,似乎真的困了。

    但,僅僅隻是似乎而已。

    她回到房間裏,看著桌放著的那把鑰匙,沉默半晌之後,她拿起鑰匙轉身便出門了。

    “咚!”

    細微的關門聲響起。

    林敬寒站在窗口看著那個身影徹底消失後,才將窗簾拉。

    “寒哥,姐姐她還在嗎……”白色的床,少年快速的坐起身,一隻手不停的揉著睜不開的眼睛,寬大的睡衣掛在他的身,露出性感的鎖骨。

    昏黃的燈光下,一股曖昧衍生而出,林敬寒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他走了過去,眼裏閃過一絲晦暗。

    “阿哲,你怎麽還是這麽瘦?”他伸手撫對方的鎖骨,寒冷的聲音裏帶著溫柔。

    “嗯……”原本處於迷迷糊糊的林浩哲,在他的挑撥下,雙眼迷蒙,臉立刻升騰起一絲紅暈。

    冰涼的唇突兀的落下,不僅沒有讓林浩哲回過神,還讓他不由自主的將雙手攀了去,開始細細回應。

    原本天雷都被地火勾起,林浩哲卻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推開他道,“姐姐她……”

    “別管她!”林敬寒手動作不停,很快將對方剝了個精光,“她不會離開我們,永遠也不會。”

    “真的?”林浩哲睜著水潤的眸子,道。

    “真的。”林敬寒眼裏的晦暗更深,啞著嗓子道。

    “嗯……”

    然後,林敬寒再也沒有讓他有機會說出煞風景的話來。滿屋子裏隻剩下了粗重的喘息,以及讓人臉紅心跳的嗯嗯啊啊聲。

    再說林淺昔,她邁著小碎步慢慢悠悠的晃蕩到別人公寓門口的時候,還有著一絲猶豫。

    大半夜的過來,不太好吧?但自己身為他的女朋友,過來也沒什麽吧?對,這是很正常的行為!

    一陣自我暗示之後,林淺昔拿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輕手輕腳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像做賊的。

    打開後,安靜的屋子裏隻留下了一盞夜燈,似乎是知道她要來,專門給她留下的一般。

    林淺昔心一暖,關門後直奔臥室,可是冰冷的床沒有絲毫的溫度,看來他還沒有休息。

    那會在哪裏呢?

    林淺昔出了臥室,側頭看著旁邊的畫室,麵林淺昔與狗不得入內的標牌還在,看得她抿唇一笑。

    輕輕的推開畫室的門,裏麵依舊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畫,如果硬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是曾經的人風景圖,如今變成了一個人的肖像畫。

    有麥田裏開懷大笑的,有頭戴王冠手拿權杖的女王形象的,還有回眸一笑的淑女扮相……各種各樣,姿態萬千。

    看得林淺昔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臉,這麽多的表情真的是她可以做出來嗎?不可能的吧。

    自問自答之後,她踮起腳看著畫室的最裏麵,那個白色的身影果然在那裏。

    時而凝眉,時而動筆,時而點頭。

    她不知道白穆青在畫著什麽,或許又是她的一副肖像畫也不一定,但她並不打算過去。對方沉浸在畫的模樣,總有一股難得的,與塵世相連的感覺。

    不是有著這麽一句話嗎?工作的男人最帥!對於林淺昔來說,畫畫的白穆青,是最帥的!

    她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將房門輕掩。

    偌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已經陷入了寧靜的安睡,隻有遠處的一條街依舊燈火通明,如同鮟鱇魚頭的燈,將人引去那裏之後便一口吃掉,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林淺昔咂了咂嘴,從懷裏掏出香煙,正準備點時,一隻修長的手卻快速的將它抽走了。

    “怎麽不叫我?”淡淡的聲音隨之響起。

    林淺昔無奈一笑,自主的將煙交,道,“你那麽認真,我怎麽好意思打擾?”

    “我看房間門開著,難道你是先去偷襲了才發現我在畫室裏嗎?”淡淡的聲音輕揚,帶著曖昧的笑意。

    “藝術家都像你這麽會幻想嗎?”算對方全部都猜對了,林淺昔也沒有承認的打算。

    “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藝術家。”白穆青和她並肩而立,看著窗外唯一亮著的地方,道,“你去那裏看了嗎?”

    “還沒。”林淺昔搖了搖頭,道,“總感覺去了之後,會知道許多無法接受的事。”

    “算再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吧,畢竟,你為了解決這些事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白穆青伸手撫她的眼罩和脖子的項圈,眼裏閃著心疼。

    “這隻是必經之路而已。”林淺昔半斂著眸子,道。

    “抽煙也是必經之路嗎?”白穆青看向被他扔到地的香煙,道。

    林淺昔眼神飄忽,不敢與他對視,但仍舊用蒼白的話語解釋著,“這不是晚又不能睡,還得時刻提高警惕,然後一不小心誤入歧途了嗎……話說,你陪著我的時候,我不是沒抽……”

    她的話還沒說完,被白穆青打橫抱起。

    “你眼睛的修複手術在一個月之後,手術後的恢複期不能流汗,不能激烈運動,所以,”他抱著她向著臥室走去,“某些激烈運動,我們先做了來吧!”

    “做這種事還要找借口,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林淺昔掩嘴笑著。

    想當初被他吃幹抹淨的時候,那幹淨利落的話語硬是讓她被放倒在床後,都還沒回過神來!

    “那你做還是不做?”白穆青淡淡的看著她,語氣裏帶著挑釁。

    林淺昔拽著他的領子,笑道,“你都這樣挑釁我了,如果我不接,那不是弱你一截了嗎?”

    說著,她便纏他的脖子,主動的獻了唇。

    在國外的三年,讓她認知得最清楚的是,這個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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