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陳雪漫!我殺了你!(15、25,二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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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新宿區的一棟別墅中。
    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少女一步步走了進去。
    她雙手插在衛衣的兜裏麵,口中嚼著口香糖,一下又一下地將口香糖吹了起來。
    “嗙嗙嗙!”
    院子裏,黑山會的成員拿出手槍,快速地扣動扳機。
    隨著幾聲槍響傳出,子彈射向運動服少女。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得手了,這個少女必定應聲倒地。
    可結果沒有想到。
    一雙虛幻的翅膀將少女整個人遮住。
    這是一隻藍色的蝴蝶,翅膀展開足足有兩米,它一共有四對翅膀,每一隻翅膀的上麵都帶著類似於眼睛的圖案。
    子彈打在了藍色蝴蝶的翅膀上,再也無法前進一點,子彈頭蕩漾著點點的波紋,像是水麵上的漣漪。
    最後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子彈從空中掉落,滾落在少女的腳邊。
    “怎麽可能?”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自己隻有在動漫和電影裏才可能看到這種超能力啊!
    難不成自己見到了神明?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呢?
    “啪!”
    少女嘴巴裏的口香糖被吹破了。
    下一刹那,蝴蝶吐出蠶絲,將目光所能見的七八個黑山組成員捆在了自己的腳邊。
    “神明桑麻,還請饒了我們,都是我們有眼無珠!神明桑麻!”
    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子,所有人已經是嚇破了膽,地麵濕了一片。
    對方展現出的能力,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想象。
    自己怎麽可能和這種人鬥呢?
    “你們的老大在哪裏?”少女繼續嚼著口香糖,問向了一個男人,看著這一些島國人,就像是看著一具具屍體。
    “神明桑麻,我不知道啊。”
    “啊!”
    對方話語剛落,蠶絲用力一捆,對方瞬間爆散成血霧,一點屍體都沒有剩下。
    少女再看向另一個男人:“輪到你了,我問你,你們的頭在哪裏?”
    “我們真不知道,我們,啊!”
    又一個男人爆成血霧。
    “到你了。”
    少女一個又一個地問著。
    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死去,絕望凝聚在他們的心頭。
    “最後剩你一個了,你知道嗎?”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剩下最後一個人,少女雙手插在褲兜,穿著運動鞋的踩在了他的胸口,蠶絲一圈又一圈纏繞成尖錐,指向了對方的眼睛。
    “哇達西”
    隻等他說到一半,懸在他眼前的尖刺猛然刺進了他的腦袋。
    藍蝶組的其他成員看了老大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
    黑山會這一些人不知道他們老大在哪裏也正常。
    而自家大姐頭其實也沒有想過真的從他們嘴裏麵得出答案。
    大姐頭她隻是很生氣,想殺人。
    “一個都別放過!”少女將口香糖吐在地上。
    “遵從您的命令,苟修金薩瑪。”一個穿著黑白女仆製服的少女雙手撫在身前,點了點頭。
    女仆揮了揮手,一個個身穿藍色衣服男女將窗戶爆破,大門砸開。
    在他們的胸口,都印有一隻藍色蝴蝶的胸章。
    “嗙嗙嗙!”
    一聲聲槍響別墅裏麵傳出。
    少女走進了別墅的大門,走到哪裏殺到哪裏,就像是一個魔鬼。
    “西內!”
    突然,一個暗中躲藏的男人拿著短刀刺向了少女。
    但是少女動都沒有動一下。
    男人低下頭一看。
    自己的胸口已經是被款穿,少女身邊的女仆握著他的心髒。
    女仆將心髒丟下,男人應聲倒地。
    “aneki。”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了少女身邊,深深鞠躬道,“我們找到了地下的密室。”
    “嗯。”
    少女點了點頭,轉身跟著中年男人下了樓梯。
    “轟!”
    隨著一聲在地下室傳蕩。
    房門被踢開。
    藍蝶組的成員們紛紛衝了進去,然後立刻分開兩道。
    少女從中間走進房間。
    整了整自己的鴨舌帽,少女不屑地看著房間之中的那個男人。
    他正以土下座的姿勢跪在地上。
    在男人的最前方,是一個神龕。
    神龕中被布遮住,看不出裏麵究竟是什麽。
    “你就是黑山會的會長,水穀哲夫?”少女用日語說道,聲音在房間裏傳開。
    水穀哲夫依舊隻是跪在地上。
    許久之後,他才是從地上起身,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是的。”
    水穀哲夫慢慢轉過身,弓著腰看著少女:“藍蝶組與我黑山會各管各的,陳小姐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雪漫隻是冷冷地看著水穀哲夫,自顧自的問道:“你讓幾個人前往夏國,狙殺一個叫做江漓的男人,沒錯吧?”
    水穀哲夫點了點頭:“沒錯。”
    “那就不過分了。”陳雪漫揮了揮手,對著身邊人說道,“別讓他那麽容易死了,先砍掉手腳。”
    “是!aneki!”
    五個藍蝶組的成員衝向了水穀哲夫。
    但就在下一刻,水穀哲夫的身體冒著濃厚的黑煙,他的皮膚下的血管爆出,肉眼可見裏麵流著像是石油一般的血液。
    他的雙手變得像是鬼爪一般,牙齒越來越長,口水滴答落在地上。
    “退下!”
    陳雪漫感覺到不對勁,對著下屬喊道。
    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衝上去的五個藍蝶組成員被黑色的火焰覆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五個人就被燒成了幹屍。
    陳雪漫隻是往地上看了一眼自己死去的下屬而已,然後抬起頭看著水穀哲夫:“我就說是誰,沒想到啊,原來是你這個惡心玩意兒。”
    一陣黑風在房間吹開,遮擋神龕的黑布也是被掀起,那個醜陋惡心鬼王塑像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夜禍!”陳雪漫冷聲道。
    “陳雪漫!我殺了你!”
    水穀哲夫發出不屬於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仇恨。
    水穀哲夫身體不停地臌脹,就像是肉塊在不停地滾動,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
    “嘩啦!”
    最終,水穀哲夫的血肉被撐破,一根根尖刺從他的身體刺了出來,他的額頭也是冒出兩根尖角,尖銳牙齒就像是一根根鐵錐。
    他從自己的後背抽出了一根骨頭,骨頭化為一把血肉鐮刀。
    模樣像極了島國神話中的某種夜叉。
    “吼嗚!”
    水穀哲夫朝著陳雪漫大吼道。
    女仆眉頭皺起,擋在了陳雪漫的麵前。
    “退下。”陳雪漫冷聲道。
    “可是苟修金桑麻,這個怪物”
    “讓你退下,這不是你能對付的。”陳雪漫再度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是,苟秀金桑麻。”女仆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陳雪漫!”
    水穀哲夫一躍而起,骨頭鐮刀夾雜著黑色火焰,劈向了少女。
    陳雪漫抬起頭的那一刻,一隻蝴蝶護在了陳雪漫的身前。
    蝴蝶張開翅膀,一道道藍色的光芒朝著水穀哲夫爆射。
    就像是機槍打靶子一樣。
    不過三秒鍾的時間,水穀哲夫的身體被射出了一個個的血洞。
    水穀哲夫倒在地上,徹底沒有了氣息,神龕中的那個塑像“哢嚓”一聲出現了裂痕。
    一道黑煙從塑像中飄了出來,像是要逃離似的。
    陳雪漫伸出手,女仆立刻會意,將一把從神社中帶出來的斧頭遞給陳雪漫。
    陳雪漫用力往前一丟,塑像最後裂了個粉碎。
    黑煙瞬間消散。
    “嘖。”
    陳雪漫砸了砸嘴,神色很是不爽。
    “aneki?”一個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輕聲喊道。
    “把組員的屍體帶回去,好好安葬,錢給到位。”
    “是!aneki!”
    陳雪漫轉過身,走出了房間,藍蝶組所有人同時鞠躬,送著陳雪漫離開。
    與此同時,在一個山洞中,全身長滿尖刺的怪物猛的睜開眼睛,不停地咳嗽著。
    “啊啊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夜禍在山洞中發出無能狂怒。
    “嗬嗬嗬。”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走進了山洞裏麵。
    “既然陳雪漫得到了九幽玄夢蝶,就說明她也是重生回來的,要殺她,可沒那麽容易,相比較之下,你死的不過是一道分魂而已,境界有些受損罷了,這次沒有死,你就偷著樂吧。”
    “相印隆,你與其在這裏說風涼話,我就問你!東西找到了沒有!沒有那樣東西,我們如何喚醒主人!”
    夜禍狠狠地看了男人一眼。
    “哪有那麽簡單。”
    穿著島國僧袍的男人攤了攤手,坐在了石頭上。
    “不過別急,雖然現在沒有找到,但是吧,我也大概弄清楚了天照鏡大致在哪裏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一點點縮小範圍。”
    說著說著,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再等等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到天照境,然後找到天照命,最後將她獻祭給主人!這個國度,將會再度變成煉獄!”
    陳雪漫走了出來。
    衝田次男見到這個來自於夏國的少女,眉頭皺起。
    陳雪漫看了衝田次男這個警視廳總監一眼:“事情結束了,你們可以接手了。”
    “.”
    衝天次男緊緊地握著拳頭。
    那一種被輕視的感覺讓衝田次男很是不悅。
    “陳小姐,我覺得,您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衝田次男對著陳雪漫說道。
    “如果我不想給呢?”
    陳雪漫冷冷地看著他。
    衝田次男:“.”
    就當二人對峙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戴著白手套的女司機將車門打開,然後打開了黑傘。
    一個身穿和服的少女走下了車,漫步走了過去。
    一個剛剛調任到東京警視廳的年輕警員發現了少女,不由愣住了神。
    這位少女身著緋紅唐草紋綴金襴振袖和服,宛若平安時代屏風繪中走出的輝夜姬。
    絲綢麵料流淌著春日霞光般的柔澤,衣襟處三重襦袢的雪色漸變如同富士山頂消融的雪水,順著鎖骨蜿蜒至被朱紅腰締收束的纖腰。
    垂落的錦緞流蘇與後腰的丸絎帶形成黃金分割,既恪守十二單衣的古典規製,又凸顯出少女特有的腰臀曲線。
    這位年輕警員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少女。
    她的麵容似浮世繪師用夜光貝粉暈染而成,眉如遠山黛,以螺子黛勾勒出微揚的弧度,恰似嵐山竹梢被晨風拂過的軌跡。
    唇色是搗碎百遍的茜草汁點染,在唇珠處凝結成半透明的珊瑚凍,與耳垂搖曳的赤玉墜相映生輝。
    隨著少女的一步步走近,這個年輕警員反應了過來,想要走上前,讓少女不要接近,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這一個地方可是死了40多個人,甚至有可能黑山會的那一個會長,已經死在裏麵了。
    但是就當這個年輕警員剛剛往前走一步,就被一個老警員拉住了:
    “不用多管閑事,你自己看那傘上麵的圖案是什麽。”
    年輕警員抬起頭。
    這才發現在傘的上麵的族徽。
    族徽采用銀線勾勒的藤蔓盤繞成圓形,藤枝間點綴五瓣紫藤花,中央以金線繪出展翅的仙鶴,鶴首昂揚望向新月圖案。
    “這是.”年輕的警員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他既然能夠被調任到東京警視廳,就說明他有著一定的眼界,至少知道一些規矩。
    這一個家徽,在網絡上也非常的有名。
    “難不成她……”年輕的警員已經是隱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沒錯,她就是北條家的大小姐,那位北條家家主唯一的孫女——北條紗奈。”
    老警員說道,然後將他往後拉了一步。
    “北條家的那位老家主,最疼愛的就是她了,畢竟就隻有這麽一個孫女,北條家的那一個少爺,怎麽都生不出第二個孩子。
    未來她就是北條家的繼承人,或者是找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入贅,跟她結婚。
    但不管如何,她都將是未來北條家真正的掌舵者。”
    其他的警視廳的警員也是陸續發現了這位北條家的大小姐。
    隨著北條紗奈一步步往前走,其他人都是下意識後退。
    盡管她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少女而已,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無比的尊貴。
    在她的視線中,哪怕是倒映著其他人的身影,但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她筆直的往著前方走去。
    她所走到的地方,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