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紅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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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合王國的上校寸步不讓:“我們聯合王國皇家海軍的傳統,就是見敵必戰,戰機就在眼前,我們絕不可能放過。
    “而且,新亞洲艦隊已經在巴哈拉編組完成!是有三艘航母的龐大艦隊!這種時候就由我們率先吹起反攻的號角!”
    王義皺眉:“你們那三艘航母,就算都是重型艦隊航母,你們的雙翼魚雷機也沒辦法突破零戰的防禦圈,就那200多公裏每小時的速度,甚至會被敵人的大型水上飛機追上獵殺。”
    這裏王義這麽說,是不確定這個世界的聯合王國實力到底怎麽樣,萬一真塞了三艘新銳艦隊航母過來呢。但黑劍魚肯定沒錯。
    胡子上校氣得漲紅了臉:“劍魚擁有優秀的低空低速機動性,麵對戰艦的機動,能更從容的變向!而且,其他魚雷機飛得再快,投魚雷的時候不一樣要降低速度嗎?”
    “隻是投雷的時候降速,和全程都是烏龜爬低速根本不一樣好嗎!”王義都無語了。
    “哼,跟一個隻指揮過驅逐艦的人沒什麽好說的!”胡子上校一揮手,向大門走去。
    剛剛還稱讚過王義的聯合王國少校一臉歉意,但也沒說什麽,跟上胡子上校。
    奧斯吹利亞的軍官看了看布克中將,最後還是跟著宗主國的軍官們走了。
    王義也準備走,布克中將忽然說:“你等一下,聯眾國的湯姆·金中校。”
    “是。”王義停下來,疑惑的看著布克中將。
    中將:“你是我們當中唯一擊沉過扶桑海軍艦艇的,你入港的時候也看到我們這20艘船的狀況了,你覺得我們能打敗扶桑海軍的前衛艦隊嗎?”
    王義回想了一下進港時看到的一切,搖頭:“我不認為你們這些充滿曆史韻味的艦艇,和缺乏訓練的殖民地水兵,能打得過扶桑的前衛艦隊。”
    布克中將:“那你還認為我剛剛的行為是個懦夫嗎?就像聯合王國的那幾位說的那樣?他們肯定認為我是個被嚇壞了的垃圾。”
    “我不了解那幾位,”王義頓了頓,“但從他們對劍魚魚雷機謎一樣的自信,我覺得他們大概被傲慢挾持,看不清事實。”
    “被傲慢挾持嗎,這個形容很有意思。”布克中將點點頭,“就是這麽回事。我準備等艦隊做好準備後,就下令啟航,暫時避開扶桑艦隊的鋒芒。”
    說著布克中將把桌上王義的航海日誌移動到一旁,拿出壓在下麵的文件遞給王義:“這是最新的戰況報告,聯合王國陸軍節節敗退,馬上殖民地首府就要被拿下了。
    “殖民地空軍在首府周圍的機場已經被占領,根據扶桑帝國在蘭芳的戰法,很快就會有空軍部隊進駐,這裏也會進入敵人陸基航空兵的打擊範圍。”
    王義仔細閱讀戰報,上麵說扶桑帝國陸軍主力距離殖民地首府隻有兩天的路程了,一隻“坦克”支隊占領了首府旁邊的機場。
    扶桑帝國,真把“閃電戰”打出來了?
    這又不是王義玩的那款二戰卡牌,那款卡牌裏鬼子的快攻都成了調侃的梗,因為和實際戰史差距太大。
    看起來,盡快向尼德蘭屬東巴哈拉群島撤退才有一線生機,不然以艦隊裏那些老船孱弱的防空火力,真的不夠鬼子飛機吃的。
    之前的防空作戰,奧班農拚盡全力才擊落了八架,根本沒能阻止敵人擊中貝利號——也就是航空魚雷裝藥少外加打的位置不致命,貝利號才活下來。
    王義翻完文件,把它還給中將:“您的主張是正確的,我們應該撤退。請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希望狠揍扶桑鬼子,但狠揍鬼子和給鬼子送戰果是兩回事。”
    “我可以把這視作聯眾國全艦隊的意思嗎?”布克中將嚴肅的問。
    王義:“當然,這就是全艦隊的意思。我保證部下會服從撤退的命令。”
    “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們大概明天下午出航,抓緊時間補給。”
    王義這時候感覺這位尼德蘭中將並非聯合王國軍官描述的那麽不堪,反倒是驕傲的皇家海軍有點看不清現實。
    他正準備敬禮退出,突然想起民船港口那邊的賽裏斯人,便開口道:“還有一件事,中將。”
    本來已經拿起奧班農的航海日誌的中將抬起頭,看著王義:“什麽?”
    王義:“港口那邊,為什麽不讓賽裏斯人上船?我看見包頭巾的警察組成警戒線不讓他們通過。”
    “我是聯合艦隊司令,不是本地殖民當局,不過我猜他們這樣做,是擔心間諜。”布克中將說著開始翻看航海日誌,顯然並不是太關心賽裏斯人。
    王義:“就因為擔心鬼子間諜,就把那麽多平民扔在岸上?哪怕他們有錢買船票也不能上船?”
    “不光是擔心扶桑間諜,還有向扶桑稱臣的幾個傀儡國的間諜,那些傀儡國,也是賽裏斯人,殖民當局根本分不清。”
    “這……”王義一時語塞。本來對聯合王國當局的怒火,一下子轉向了塞殲們,你看看你們幹的事情!
    重新組織語言後,王義說:“這些隻是想要逃命的可憐人,就算他們當中有間諜,上了輪船能幹什麽呢?向扶桑海空軍發報報告輪船的位置嗎?為了一艘民船至於嗎?”
    布克中將停下來:“嗯,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就算當局不阻攔,輪船公司也不會把票賣給賽裏斯人的,因為乘客現在對所有黃皮膚的都異常的恐懼,看誰都像扶桑鬼子。”
    “可是……”
    王義剛開口,就被布克中將打斷了:
    “為什麽你這麽關心這些賽裏斯人?”
    布克中將的疑惑寫滿了整張臉。
    王義開始編:“他們是盟國,關心盟國百姓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我在車布海戰的時候,曾經向賽裏斯的海神媽祖娘娘祈禱,希望魚雷能夠命中。”
    其實是希望魚雷能引爆,但此時聯眾國海軍的魚雷是鐵棍的事情並沒有傳開,中將應該也不知道,所以王義改了下說法。
    “然後就命中了嗎?”
    “是的,所以我專門去岸上的媽祖廟還願,我認為這時候伸出援手,拯救平民百姓於水火,說不定能給自己帶來好運氣。海戰中我們都需要好運氣。”
    這是事實,就海戰中炮擊那個隨機性,運氣確實得好。
    中將歎了口氣:“這樣吧,我給當局打個電話,讓他們撤掉警戒線,但能不能買到票,我確實管不了。”
    王義:“那我去客輪的船長說說看。”
    說完他敬禮,轉身要走,卻忽然被布克中將叫住:“等一下,你真的用500發炮彈擊落了八架‘貝蒂’式?”
    “是的。”王義點頭。
    “完全沒注水?你有打撈那些轟炸機的殘骸嗎?那才能證明你擊落了他們。”布克中將提醒道。
    王義:“沒有,當時還有一架水上飛機在監視我們,我們必須全速離開,不然可能會遭到第二輪攻擊。我們已經有一艘船被重創了。”
    布克中將抬頭重新打量王義:“說實話,我對如此誇張的戰果持懷疑態度,不過我猜,我們很快就能見識到你精湛的指揮技藝了,湯姆·金,中校。”
    “我還是希望不要有這樣的機會,畢竟您麾下的艦隻,隻有我們這幾艘驅逐艦有足夠的防空火力。”
    說完王義離開了司令室,順手帶上了門。
    在走廊上,他深吸一口氣。
    先回碼頭布置好補給任務,然後到民用港口那邊,想辦法說服鬼佬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