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顧少是會疼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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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意義來說,溫顏和顧硯辭不算是座位相鄰,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個人的位置,但隻要稍微一偏頭,就能看到彼此。
    顧硯辭這種手長腿長的大高個隻要一展臂,就能觸碰都到溫顏。
    拍賣會有條不紊地進行,溫顏對前麵這些拍品沒有興趣,有些心不在焉,能明顯感覺到從右側傳來的無形壓迫感。
    她有些煩躁,側眸過去看他。
    結果男人竟然是目視前方,等察覺到她的目光才看過來。
    男人眉梢微挑,像是在問:你有事?
    溫顏咬了咬牙,氣鼓鼓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回拍賣現場。
    “準前夫哥在看你。”洛北傾戳了戳溫顏,小聲嘀咕,“溫慕之在看你們。”
    溫顏聞言,毫不猶豫的轉頭過去,目光越過顧硯辭,看向更遠的溫慕之。
    大概是周圍的氣氛太過詭異,原本沉迷於拍賣會的溫俊明猛地將注意力收回來,看看右手邊的大姐,又看看左手邊的二姐,一臉莫名其妙。
    “接下來請看——白金佛紋祖母綠配鑽石珠串!”
    拍賣師的聲音讓幾個人齊齊看向拍賣台,正是屬於溫顏母親南韻的那串祖母綠珠串!
    當拍賣師介紹珠串的白金母扣上的梵文刻痕時,溫顏嘲諷的看了眼溫慕之。
    這細節都對上了,還能狡辯什麽?
    溫慕之目視前方,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仿佛她就是一個單純的買家。
    競拍開始。
    價格從預估的600萬元飆升到了1050萬。
    有人看出來溫慕之對此誌在必得,溫慕之和顧硯辭關係匪淺,溫家自身也不可小覷,抱著不交惡的想法,不少人放棄競拍。
    最後,競拍的隻剩下兩人。
    “1100萬。”溫慕之自信滿滿地舉牌。
    這下沒有人和她搶了吧,這個價格已經完全超過了預估價值,沒人是傻子!
    “1200萬。”
    溫慕之尋著聲音看過去,看到是一個穿西裝的青年人,左耳帶著藍牙耳機,明顯是代拍。
    “還有比1200萬高的嗎?”拍賣師開始詢問。
    “大姐,你愣著幹什麽,舉牌子啊!”溫俊明提醒溫慕之。
    溫慕之臉色難看,低聲解釋:“俊明,現在這個價格已經比預估價高了兩倍多,不劃算了!”
    當初賣出去才賣了五百萬!
    拍賣的東西大多溢價,她才不想為溫顏的東西多花錢!
    “可是我們答應把南韻阿姨的遺物還給溫顏的!”溫俊明的聲音不小,周圍幾個拍客捕捉到八卦的味道,立刻看過去。
    哎喲,還有隱情啊?!
    眾人八卦的目光在溫家三姐弟之間來回。
    溫顏平靜的盯著溫慕之,像是一個道德審判者:“是啊,姐姐,我母親的東西是你們拿出來賣掉,說好要替我買回去,怎麽,賣出去的時候換了錢,現在就舍不得買回來了?”
    溫慕之差點被氣吐血,這賣出去和買回來的錢,能相提並論嗎!
    “南韻是誰?”有人小聲問。
    旁邊一個年長的太太答:“溫家之前的夫人,溫顏的母親,港城人,家底豐厚得很!”
    在場的都是人精,立刻猜到,無非就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親媽的遺產成為了後媽的血庫,這事還被溫顏知道,這下溫家不得不自己來善後。
    “嗬,溫家也真做得出來!”
    “可不是麽!”
    溫慕之狠狠的瞪了眼溫俊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溫俊明覺得無辜得很。
    他哪裏說錯了嗎?
    他沒有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溫慕之騎虎難下,不得不再次舉牌,肉疼的加價:“1250萬!”
    代拍立刻舉牌:“1400萬。”
    溫慕之死死地盯著那個代拍,幾秒後,深呼吸:“1450萬!”
    代拍:“1600萬。”
    眾人樂得看戲,已經看向溫慕之,等著溫慕之加價,看她能加到什麽時候。
    溫慕之的表情有些扭曲:“顏顏,你沒有證據證明那串珠串是南阿姨的,你真的要如此任性,因為你一個猜測就讓家裏花這麽多錢買一個你不會佩戴的首飾?”
    帝王綠珠串,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可能戴,壓不住。
    溫慕之的話瞬間將矛頭指向溫顏,不明內情的人很容易被溫慕之誤導為是溫顏無理取鬧,而溫家已經盡量配合。
    畢竟,溫慕之在圈內的名聲甚好,而溫俊明是個知名紈絝,誰會輕易相信紈絝的話?
    洛北傾的臉色冷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溫顏自己已經舉牌:“1650萬。”
    此舉,足以證明溫顏對翡翠珠串的重視。
    如果這不是南韻的遺物,溫顏何必花這錢?
    “顏顏,你不要賭氣,你有這個錢嗎?”溫慕之幾乎是咬牙切齒。
    溫俊明非常理所當然:“姐夫不付錢嗎?”
    他頓了頓,又向顧硯辭確認:“姐夫,你要付錢的吧?我沒見過哪個男人帶自己女人出來購物讓女人自己花錢的,很丟人!”
    顧硯辭欣然點頭,轉頭對溫顏說:“隨便玩,我付錢。”
    溫顏身後一個中年貴婦偷笑出聲:“顧少是會疼媳婦的!”
    溫慕之很想把這個倒黴弟弟給塞回她媽的肚子裏。
    什麽拎不清的玩意兒!
    今天真的是流年不利,從穿衣服到現在,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溫顏看著顧硯辭,捏牌的手緊了緊,在對方再次加價之後,她沒有再出價。
    她不願意花顧硯辭的錢。
    溫顏看著那位代拍的方向,眼裏帶著明顯的不舍和自責。
    就在翡翠珠串落入那位一直競拍的代拍手中時,顧硯辭突然舉了拍。
    “2000萬。”
    代拍:“2100萬。”
    顧硯辭:“2400萬。”
    周而複始,從起拍價600萬一路飛漲至誇張的3000萬。
    “顧硯辭,算了!”溫顏伸長胳膊拉下他的手,小聲道。
    男人固執地重新舉牌:“3100萬。”
    顧硯辭神色淡下來,雖然沒有冷臉,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有些不高興,側臉問:“溫顏,就這麽不想花我的錢?”
    “是。”溫顏毫不掩飾的回答。
    顧硯辭站起來,走到溫顏身邊,附耳問:“婚內財產共有,溫律不懂?沒道理虧待自己是不是?”
    男人的呼吸灼熱,撲灑在耳根的位置讓溫顏的一個機靈,汗毛戰栗,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含住她的耳朵,就像無數次在深夜時那樣……
    這極致的曖昧讓溫顏忍不住往洛北傾那邊躲了躲。
    “顧少,麻煩你坐回你自己的位置,不要擾亂現場秩序。”溫顏的聲音有些發抖,這是身體對顧硯辭的習慣反應。
    顧硯辭個子高,即使是彎腰俯首站在溫顏身邊,依然很醒目。
    “你如果覺得無聊,不如聯係一下你的律師,看他什麽時候得空來和我談談離婚的事情。”溫顏說,“已經拖得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