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準去,溫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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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月明星稀。
    屋內燈光暖黃。
    溫顏定定的看著男人,腦子有一些轉不過來,但又似乎非常的清醒,整個人處於矛盾和明朗之間。
    “怎麽了?”顧硯辭眉梢微挑,無可奈何得把人抱起來,“說話。”
    溫顏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正要說什麽,客廳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溫顏如夢初醒,立刻轉身去開門。
    “太太,我來接顧總回醫院。”門外的周啟一臉視死如歸,“我不是故意想打擾您,但是顧總不回我信息,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醫院一直在催……”
    顧硯辭正好驅著輪椅出來。
    “你不是說周啟來接你?”溫顏質問。
    顧硯辭沒有說話,看了眼周啟。
    周啟隻覺得冷汗直冒,想立刻關門。
    當‘忠臣’真的好難啊!
    顧硯辭重回病房,立刻來了一群醫生護士給他做檢查,好在他坐著輪椅出去,身體沒有受到什麽二次傷害。
    顧硯辭見溫顏突然往門外走,立刻叫住她:“去哪兒?”
    溫顏才剛走了兩步,無語的說:“接電話!”
    顧硯辭:“……”
    周圍醫生護士麵麵廝覷均在憋笑。
    顧總這樣,好像一隻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溫顏接到的是溫永海的電話。
    “你想我放過溫慕之?”溫顏打斷對方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
    溫永海沉默了幾秒,無可奈何一般:“小顏,她好歹是你的姐姐,你現在也平安無事,我們都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不如算了?”
    “她是萬盈阿姨帶來的女兒,和我有血緣關係麽,也算我姐姐?”
    溫顏的話讓溫永海渾身一凜,下意識就想說‘有’,又強行忍住。
    他有一個婚前私生女,這樣丟臉的事情,他不能讓別人知道!
    可是,溫顏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難道是知道了什麽?
    ……不可能!
    溫慕之是他親生女兒這件事隻有他、萬盈和溫慕之三個當事人知道,不可能有第四個人知道!
    “小顏,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我們也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慕之喊了我這麽多年的爸爸,你就當給爸爸一個麵子,好不好?”
    溫顏無聲冷笑。
    為什麽要給他麵子?
    “可是,這次受傷的人還有顧硯辭,是否原諒溫慕之,這不是我說了算。”
    “硯辭那麽喜歡你,隻要你誠心開口,顧家肯定不是問題!”溫永海立刻道。
    還想讓她擺平顧硯辭和顧家,好大的臉!
    “那溫俊明呢?溫俊明因為她差點出事,你們也不計較了?”
    溫永海的聲音立刻冷下來:“這個,我會教育慕之!”
    提到寶貝兒子受到傷害,溫永海真的生氣,溫顏隻覺得無限的諷刺。
    “好,我不會再起訴溫慕之。”
    “好!好好!真是爸爸的好女兒!”
    達到目的,溫永海很快掛斷電話。
    如果溫永海在現場,就能看到溫顏說著妥協的話,臉上都是譏誚和寒涼。
    不起訴,難道就不能讓溫慕之受到懲罰了?
    既然溫永海和萬盈都想包庇溫慕之,那他們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
    溫顏找到一個八卦爆料號:【有一個關於豪門溫家的八卦秘辛,感興趣嗎?】
    溫顏站在原地發送完消息,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
    她抬頭看過去——
    男人抱著一束漂亮的鮮花站在幾米外,笑容溫雅的看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像是等著她發現他。
    “學長,你在這裏?”溫顏收好手機,驚喜道。
    “來探望你。”江淮序抬了抬手裏的鮮花,看了眼溫顏的手,“你的手不方便,花我先替你抱著。”
    “好!”溫顏很喜歡鮮花,道完謝,說,“其實我已經出院了。”
    江淮序隱藏住心中的耿耿於懷,“我前兩天就該來了,不過我在美國,回來需要一點時間,很抱歉,沒有第一時間趕來。”
    美國醫療條件發達,溫顏立刻問:“你是身體不舒服,過去看病麽?你怎麽了?
    看到溫顏如此緊張自己,江淮序不由得失笑,“顏顏,你怎麽這麽關心我的身體?”
    溫顏眨了眨眼,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就是想到你的情況比較特殊。”
    “就是常規複查而已,沒有不舒服。”江淮序說著話,走到溫顏麵前,“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溫顏猛的想起來,自己之前允諾,手康複之後請江淮序吃飯。
    “有的有的!”
    “她沒有。”
    與溫顏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男聲。
    顧硯辭坐在輪椅,出現在病房門口,麵帶兩分笑,但是眼底沒有絲毫笑意,全是冷漠。
    “顧少,你看起來身體恢複得不錯。”江淮序對顧硯辭的出現一點也不驚訝。
    溫顏立刻折回去,沒好氣的問:“你怎麽又出來了?醫生叫你少下床!”
    顧硯辭宣誓主權般的握住溫顏的手,目光卻盯著不遠處的江淮序,無聲的硝煙味在空氣中蔓延。
    兩秒後,江淮序率先收回目光,看向溫顏:“顏顏?”
    這是繼續問剛才的事。
    “有空的。”溫顏點頭說,“不過得我請。”
    她之前承諾請人吃飯,沒有放人鴿子的道理。
    “溫顏!”顧硯辭幾乎是咬牙啟齒的喊出名字。
    溫顏看向他,一副‘你喊我幹嘛’的表情。
    “我請。”顧硯辭突然看向江淮序,笑著說,“哪有女人出錢的道理?江少想吃什麽?”
    江淮序微笑:“顧少,你看起來應該需要多臥床休息,還是不要逞能。”
    逞能?
    男人能被說逞能?
    顧硯辭剛要說不需要,輪椅突然動起來。
    溫顏已經推著他進病房,扭頭對江淮序說:“學長,我馬上來!”
    原本病房裏的護工非常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溫顏被顧硯辭抬手扣住腰,不給動彈。
    “不準去,溫知知!”
    溫顏的腰有些癢,扭了扭,沒躲開,更覺得他莫名其妙。
    “為什麽?我之前也單獨和江學長吃過飯,他不會害我。”
    顧硯辭被氣笑了。
    他是不會害你。
    他特麽想追你!
    顧硯辭心裏的醋罐打翻,翻舊賬:“你還什麽時候和他單獨吃過飯?”
    溫顏木著臉,“可能是你陪著溫慕之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