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樓棄的目光瞬時變化，仿佛有無數複雜的情感流轉而過，最終變成驚喜和不可思議。
    他握住薑醒的雙手，問得很輕，仿佛怕驚擾到什麽：“你說什麽？”
    薑醒一臉‘那居然沒聽清’的遺憾表情，故意道：“沒聽清就算了吧。”
    樓棄無可奈何地想笑，還沒來得及笑，身體已經更加誠實捧起薑醒的臉親了一口，把人緊緊地給擁入懷中。
    “哦，原來聽見了啊。”薑醒輕笑。
    樓棄又側臉親了親薑醒，“寶貝，你真是……你怎麽這麽好？嗯？你怎麽這麽好？”
    薑醒沒有覺得自己多好。
    她實話實說：“樓棄，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不是我父母出事，我原本的計劃就是留校的。我不想欺騙你。”
    ——這個選擇，從源頭和本質來說，也是利己的。
    “小博士，你們科研人都這麽實在？”樓棄哭笑不得，他親自教她，“你應該對我說，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我，讓我對此感動不已，對你更加的死心塌地。”
    薑醒歪頭輕笑：“你現在對我不是死心塌地嗎？”
    這麽一句在別人看來是情侶之間的送命題，甚至帶著幾分女朋友對男朋友的敲打，在樓棄聽來卻是別樣的甜言蜜語——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她看到了他的誠意！
    “是！當然是！”樓棄毫不猶豫的表態。
    薑醒第一次覺得樓棄有的時候竟然有些可愛。
    “不過申請任教不一定能成功，我打聽了一下，競爭很激烈。”薑醒說，“好在帝都的高校多，我可以再投一投別的學校。”
    隻不過別的學校名氣自然沒有帝都大學這個頂級高校好。
    “不成功？”樓棄反應有點大，“你們學校的老師又不是瞎的，你這麽優秀，不要你要誰？”
    “……”薑醒噎了一下，和這個學術白癡講道理，“今年有不少國外藤校回來的博士，大家都很優秀。”
    一般來說海歸博士比土博更受歡迎。好在薑醒博士期間有過交換生經曆，且是帝都大學的‘嫡出’學生，也有自己的優勢。
    樓棄不以為意。
    他是不懂學術。
    可是他懂經濟啊！
    難道法學院就不需要基金和捐款了嗎？
    那必不可能！
    大概是因為太高興，樓棄這個晚上格外的興奮，在來第二次的時候，薑醒提醒明天兩個人還要上班，樓棄死皮賴臉的哄著她又來了一次。
    薑醒甚至能感覺到他異於平常的愉悅，抱著她去洗澡的時候，雙眼都有些亮晶晶的。
    “你……就這麽高興？”薑醒覺得有些好笑。
    “當然。”樓棄輕柔的給她擦身，又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肩頭，“寶貝，我終於感覺到我有機會了。”
    “有什麽機會？”
    “娶你的機會。”
    在這之前，樓棄都覺得薑醒和自己複合，多多少少有因為他死纏爛打，更因為他從應凱安手裏救了她。
    “阿醒，人就是這樣的不知足。我原本覺得，你即使不愛我，願意和我在一起，這已經很好了。”樓棄目光炯炯，“但是現在，我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