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番外if線:Chapter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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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住院部有些熱鬧。
    有人從食堂裏打了飯上來,有扶著欄杆走路的孕婦,還有腳步,匆匆拿著外賣的騎手……
    電梯裏也一樣擁擠。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飯香,還有醫院特有的氣味。
    薑梔枝乖乖站在角落,貼著顧聿之的胸口。
    男人結實的手臂單手環著她,隔開了擁擠的人群,薑梔枝手指抓著對方的衣襟,猶豫著要怎麽開口。
    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發展的稀裏糊塗,她當然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愛談就談,不談拉倒。
    可是這麽一段時間看過來,她分得清顧聿之對她是真好還是假好。
    那點微妙的被捉奸感又湧上心頭,薑梔枝歎了口氣,腦袋戳進顧聿之懷裏,輕輕蹭了蹭。
    頭發被對方輕輕的摸了摸,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到站。
    中午的停車場要清冷許多,男人的大手牽著她,一路上了車。
    這家醫院規格不高,那輛清一色號碼牌為8的黑色 SUv格外惹眼。
    防窺玻璃升起,隔絕了外麵燥熱的空氣。
    薑梔枝垂著腦袋,正想怎麽理直氣壯又不失真誠的道歉,下一秒,就聽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倒映在車窗上的小腦袋猛然轉了過去,映入眼簾的就是正在解扣子的顧聿之——
    修長漂亮的手臂脈絡清晰,銀色的機械腕表折射著冷光,骨節勻稱的手指格外靈活,連解紐扣的動作都帶著優雅。
    上車時還被一絲不苟係到最上方的紐扣打開了一顆,隨著手指的動作,胸前緊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薑梔枝瞳孔地震,連忙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腕,試圖阻止對方的動作。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臉頰就被對方輕輕的捏了捏。
    男人低沉的聲線帶著縱容,連灌入耳朵的語氣都帶著溫柔的撩撥:
    “別急,馬上就好了。”
    下一瞬,紐扣彈開,緊實的肌肉線條伴隨著清晰的溝壑衝進視野。
    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麽,薑梔枝有些難為情,小聲爭辯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的手臂伸了過來,攬著她的腰,輕輕鬆鬆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隔著夏日單薄的布料,對方勁瘦的腿部線條格外清晰。
    薑梔枝輕輕蹭了蹭,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
    她一直低著腦袋,男人的大手又伸了過來,托著她的臉頰抬了起來:
    “生氣了,寶寶?”
    他哄著她,語氣格外輕柔:
    “老公知道你剛才就想了。”
    “不過電梯的人太多,老公雖然臉皮厚一些,但是也擔心當場打開會被人當成變態,還會連累你當成小變態。”
    “現在可以了,現在沒有別人了。”
    他托著她的臉頰,按進了波瀾壯闊的懷裏。
    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薑梔枝耳朵又燙起來了。
    顧聿之皮膚的溫度有些涼,像是上好的綢緞,薑梔枝猝不及防埋了進去,連傳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模糊,為自己小聲解釋著:
    “沒有,我當時沒想!”
    男人的大手插入她的發絲,輕輕摩挲:
    “嗯,你沒想。”
    薑梔枝被按著腦袋,有話都說不出來,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抱著顧聿之的腰,為自己辯白:
    “我真沒想,我跟你過來,不是為了做這些。”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聲:“知道了。”
    薑梔枝抬了抬腦袋,看著男人鋒利的下顎:
    “顧聿之,你總是把我當小孩兒。”
    男人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腦袋:
    “你在老公這裏,本來就是小孩兒。”
    薑梔枝有些臉熱,再次強調:
    “你那還喂我!”
    腦袋被輕輕按了按,毫無遮擋的大西洋冷杉香氣撲麵而來,無孔不入的將她籠罩。
    顧聿之低沉的聲線傳來,帶著某種偏愛:
    “嗯,下次不喂了。”
    荷爾蒙的香氣伴隨著木製冷香撲鼻,薑梔枝推辭的不太堅定。
    大概是顧聿之很想吧。
    沒辦法,她善良慣了,總是不舍得漂亮男人傷心。
    薑梔枝沒再掙紮,半推半就,纖細的手臂摟著男人的腰,微微收緊。
    中午的陽光尤其炙熱,罩在黑色車身上,連輪胎影下麵的螞蟻都靜靜停泊著,舉著餅幹碎,似乎是累到爬不動了。
    防窺玻璃的隱私性極好,可是時不時的,外麵還是有行人路過。
    雖然知道別人看不清,可薑梔枝還是有點窘迫。
    實在是沒有辦法,她隻能把臉頰埋得更緊一些。
    日光斜斜的打在樹枝上,蒸騰的熱氣熏烤著樹葉,趴在上麵的鳴蟬叫得更起勁兒了。
    手機嗡嗡響了幾聲,打斷了車內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梔枝依舊臉頰紅紅的坐在顧聿之腿上。
    漂亮的唇珠含著一層水光,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有點閃躲的心虛。
    纖細下顎被男人的大手握著,嘴巴微微張開,任由對方檢查牙齒。
    她乳牙期喜歡偷吃糖,小孩子的牙齒壞得又快,幾天不仔細檢查就會脫礦,塗氟也沒有用,最嚴重的時候還跟管治療過。
    後來慢慢長大,被家裏人把控著糖分的攝入量,所有保護牙齒的小措施都做過,恒牙期的牙齒要健康許多。
    一粒粒貝齒白生生齊刷刷的,排列得格外整齊。
    男人的手指被消毒濕巾擦過,被空調吹的泛著微微的涼,攪弄過她的舌尖。
    旁邊的牙齒被摸了摸,異物感太過明顯,口水泛濫,薑梔枝推著男人的指尖舔了一下。
    對方的呼吸驟然僵硬,眼底一片火熱。
    她說不出話來,反抗性地哼哼唧唧了幾聲。
    男人修長的指節終於拿開,體貼的用紙巾擦過她唇瓣上的水痕,低聲道:
    “長智齒了,一直沒有發炎,所以不會覺得疼。”
    薑梔枝有點不好意思,湊過去用腦袋貼了貼他的臉頰,小小聲的講了句“對不起”。
    她真不是故意咬人的。
    顧聿之今天還穿了白襯衫,怪不好意思的。
    她有些愧疚,對方卻很大方的捧著她的臉頰,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沒關係,老公願意,是老公心甘情願送上來的。”
    薑梔枝更不好意思,趴在對方懷裏停了好大一會兒。
    分開的時候,薑梔枝耳朵還是有些微微的疼,她握著顧聿之的手指,很愧疚的要把今天晚上請客的人換成自己。
    顧聿之笑著答應,將她送上了車。
    車輛疾馳而去,揚起道路上掉落的樹葉。
    身材高大的男人轉過身去,英俊的眉眼褪去溫柔,利落的朝著住院部的方向抬腿。
    衣料摩挲,腳步微頓。
    那雙內勾外翹的狐狸眼半垂,落在幹淨整潔的白色襯衫上。
    下口真狠。
    他想著。
    他的小女朋友總是喜歡玩刺激。
    有點怪,走起路來又疼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