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當世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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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布男爵被兩名身材魁梧的侍衛粗暴地拖走,他一路上都在奮力掙紮著大喊:
    “啊!仁慈的法蘭西國王,饒過我吧,一定是卑鄙的愛德華想借你的手除掉我……”
    波西米亞王儲查理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咒罵道:
    “法蘭西國王,你現在就下令吧,讓我帶著我的軍隊去擊敗那個誇誇其談的愛德華,看看他的劍是不是有他的嘴這麽硬!”
    波西米亞國王約翰也憤怒不已,破口大罵道:
    “那個愛德華說的好聽,什麽這非常符合騎士精神。
    他今年二十八歲年富力強,腓力王今年都已經四十八歲了。
    那個不要臉的家夥還敢說騎士國王!”
    波西米亞劍聖德爾貝克則一臉寫意地握著劍柄,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揚,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
    “腓力國王,愛德華那個小醜的騎士能多厲害。
    讓我從波西米亞騎士裏好好挑選一下,我來帶隊作戰,看我們不把那些可憐的英格蘭人砍翻。”
    諾曼底公爵約翰相對冷靜一些,微微皺眉:
    “約翰王,查理王,還有我的腓力王。
    愛德華這家夥肯定是怕了,畢竟我們有如此龐大的軍隊,我們不要中計,就整個大軍壓上。”
    腓力六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坐下,大手一揮,霸氣地:
    “把那個為愛德華服務的佛蘭德斯人的頭砍下來,掛在旗杆上!”
    “挑戰嗎?我把愛德華說的都當胡言亂語來聽。
    我要把他的挑戰扔回去,扔到那個混賬的喉嚨眼裏!”
    “下令,全軍開拔,與卑鄙小人愛德華在圖爾奈會戰,將英格蘭人都砍成肉醬!”
    讓?克萊布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
    自己的命運竟會如此急轉直下。
    他原本隻是一個佛蘭德斯的羊毛業商人,過著雖不富貴卻也安穩的生活。
    然而,因英法之間的矛盾,英國停止向他出售羊毛,這如同晴天霹靂般砸向他。
    他的織工們失去了生活的來源,隻能在整個佛蘭德斯境內和法國北部沿街乞討,那無助的身影令人心酸。
    在這滅頂之災麵前。
    他毅然決然地組織起自己的人,加入了反抗佛蘭德斯伯爵的槍兵團。
    他們憑借著頑強的意誌逐漸兵強馬壯,為英王愛德華服務。
    他自始至終都對英王勤勤懇懇,獻上忠誠,以為能換來安穩與榮耀。
    可到頭來,卻被英王如此輕易地就賣掉。
    他的人頭掛在了軍隊旁邊的一個旗杆,他的剩餘部分被隨意丟棄,那身華麗的貴族製服,無人問津。
    法蘭西大軍,開拔了。
    法蘭西與波西米亞的大軍在加萊去往圖爾奈的道路上鋪開,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一眼望不到盡頭。
    旌旗林立,色彩斑斕的旗幟在風中劇烈舞動,發出獵獵聲響。
    無數的騎士身著鋥亮的重裝鎧甲,金屬的光澤在陽光下閃耀。
    他們跨坐在高大威猛的戰馬上,戰馬不時打著響鼻,蹄子不安分地刨動著地麵。
    近兩萬五千名重裝騎士組成的隊伍,氣勢恢宏,他們的鎧甲相互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侍從們緊緊跟隨在騎士身後,他們身著較為輕便的鎧甲,卻也個個精神抖擻,隨時準備為主人提供服務。
    重裝步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沉重的腳步聲仿佛能震動大地,他們手持長矛和盾牌,嚴陣以待。
    輕裝騎兵則靈活地穿梭在隊伍中,他們的馬匹速度極快,仿佛隨時準備衝鋒陷陣。
    還有數不清的弓兵,弩兵,輕裝步兵,各種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兵種。
    而征召兵來自不同的地方,穿著各異,各種勤雜人員忙碌地穿梭在大軍之中,有的推著裝滿物資的車輛,有的扛著武器和裝備。
    加起來胡亂整整足有十萬人之多!
    十萬大軍所到之處,大地仿佛都在顫抖。
    人們的腳步聲、馬蹄聲、武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天空被旌旗遮蔽,陽光隻能從縫隙中灑下,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以中世紀的標準來看,腓力六世已近老年。
    他坐在馬車上,眼神中透露出沉思與感慨。他自嘲道:
    “愛德華你這小賊,知道我喜愛騎士比武,用什麽騎士比武來挑逗我。
    再讓一個蠢貨去念那種激怒我的文字,我要是真應了你,就是上了你的惡當。
    拿法蘭西王位來跟我邀賭,你卻什麽都不出,頂多輸掉一百騎士的性命罷了,就是個投機主義者,法蘭西王位本就是我的!”
    說完,他不禁嘲笑起愛德華來:
    “明明是個王者,卻有一個中二病。”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說出“中二病”這個奇怪的詞。
    卡洛身處這支龐大的軍隊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努力地踮起腳張望,卻隻能看到前後左右全是人和馬,仿佛一片望不到邊的鋼鐵森林。
    旌旗在風中肆意飄揚,卡洛伸手輕輕撥開麵前的旌旗,透過那狹窄的縫隙,他瞧見遠處的田野裏、山頭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我的天呐!”
    卡洛忍不住在心裏驚歎:
    “難道這樣的大軍也會輸嗎?”
    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中埋怨自己不懂曆史,根本不知道圖爾奈大戰的結果。
    但很快,他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既無法逃避,又不能後悔,那就勇敢點,去麵對吧!
    這時,羅伯托快步走到卡洛身邊,皺著眉頭:
    “卡洛,這場景真是讓人震撼,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軍隊。
    可我這心裏,咋就感覺不安穩呢?”
    羅伯托一邊說著,一邊不安地搓著手。
    卡洛微微點頭,回應道:
    “是啊,我也心裏沒底。
    不知道這場戰爭會走向何方。”
    不遠處的雷薩裏特聽到他們的對話,大踏步地走過來。
    雷薩裏特用力拍了拍羅伯托和卡洛的肩膀:
    “嘿!你們兩個別瞎琢磨了!
    腓力國王是真正的當世名將,不是休和尼古拉斯那倆蠢貨能比的。”
    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充滿了對腓力國王的信心。
    “不要多想,我們隻需聽從命令,奮勇作戰。在這樣的大軍中,我們定能取得勝利!”
    雷薩裏特揮舞著拳頭,眼神中滿是決絕。
    卡洛和羅伯托對視一眼,羅伯托雖心中仍有疑慮,但也被雷薩裏特的話語激起了一絲鬥誌。
    卡洛心念,希望自己隻是麵對大戰前的緊張吧。
    也不用太擔心,他還是相信雷薩裏特的眼光的,他說腓力國王是當世名將。
    就算是輸,總歸不會輸的太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