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楊宇卿:文遠,給你看點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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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日子一天天過去。
    楊文遠依舊每天早起。
    不過練武沒有往日那般勤快,跑完步再練個半個時辰的槍法,然後就去書房開始練字。
    練字這麽勤奮努力,楊文遠自然是為了“報仇雪恨”!
    居然說我的字不行,不如明蘭那個丫頭?
    我要悄悄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
    這天,楊文遠在書房練字,長青過來稟報。
    “公子,二老爺來了。”
    楊文遠一臉詫異,“叔父來了?”
    長青口中的二老爺,自然是如今楊家的唯一牌麵,楊宇卿,暫任西廂都指揮使。
    雖然當初認為戍守邊關是一個刷經驗的絕佳時機,但老平陽侯還沒瘋狂到,把楊家嫡係全投進邊關,所以楊宇卿當時並沒有被抽調過去,而是在汴京五城兵馬司任職。
    五城兵馬司裏有很多勳貴子弟任職,號稱勳貴子弟的搖籃,是除各家嫡子外,大周勳貴子弟蔭庇的最佳去處。
    事少離家近,還專業對口。
    而楊宇卿也是能力不凡,靠著楊家的人脈,在老平陽侯出發駐守邊關之前,已經擔任東城兵馬司的都指揮使一職,統領東城兵馬司。
    而一般大將領兵出征,皇帝為了表示安撫,都會適當提拔其家族子弟,以示重視和嘉獎。
    當今皇帝是個仁厚的性子,看楊家當代人丁不旺,再念起自己,便又有了一份惻隱之心,所以當初拔擢楊宇卿進了樞密院,領了樞密直學士一職,三品,隨侍身邊,以備質詢並執掌樞密軍政文書。
    三年後,老平陽侯為國捐軀,平陽侯夫人也哀悼而亡,平陽侯府隻剩下楊文遠一個獨子,和楊宇卿這個叔父。
    楊文遠還沒加冠,連爵位都繼承不了,更別談官職賞賜,皇帝隻能賜下一些物質上的獎勵,而官場上的所有蔭庇,自然隻能由楊宇卿含淚收下。
    考慮到楊家的情況,需要兵權安撫不定的人心,皇帝因時製宜,再次下旨。
    三年之期已到,楊宇卿再次拔擢。
    領了西廂都指揮使一職。
    西廂都指揮使從二品,下麵有十軍,滿編手下應當有兩萬五千人。
    但大周向來就重文輕武,武德根本沒有充沛可言,實際上的人數隻有五千多人。
    但西廂軍屬於禁軍序列,而且楊宇卿出身勳貴集團,平陽侯府子弟,所以他的實際地位很高,不是尋常武官可比。
    看著楊宇卿猶如開掛一般的躺贏人生,楊文遠有時候不禁懷疑,你是穿越者還是我是穿越者?
    這麽歐?
    楊文遠正要出去迎,就見楊宇卿從外麵走了進來,平陽侯府他都住了幾十年,比楊文遠還熟,當下楊文遠現在還沒成家,所以也沒什麽忌諱,聽下人說楊文遠在書房,就徑直來了。
    楊宇卿四十多歲,從小就在演武場摸爬滾打,練得一身健碩的身體,虎背熊腰,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人未至身前,話就已經到了。
    “文遠,聽說你現在開始習武了?就該這樣,我們楊家的男兒隻會讀書怎麽行?那些個文弱書生一拳就倒,怎麽能擔當大任?”
    楊宇卿的臉上滿是喜意,自己這個侄子從小就喜文厭武,連帶著和自己這個唯一的叔叔都不親近。
    但現在好了,自從在病榻上躺了一陣之後,應當是意識到身體健康的重要性,整個人就變了。
    不光開始習武,還連帶著對自己越發親近。
    之前汴京還流傳著有關楊文遠的不好傳聞,楊宇卿是無所謂的,
    習武人強身健體,精力自然比旁人旺盛,鬧騰點怎麽了?
    論起闖禍能力,當年的他在這方麵也是不遑多讓,如今輪也該輪到楊文遠了。
    在楊宇卿看來,會折騰是好事啊!
    而現在,唯一讓楊宇卿擔憂的,就是楊文遠的人生大事。
    當他知道楊文遠去樊樓喝酒,花樓聽曲時,他鎮定自若。
    但是當知道楊文遠沒留宿過一次的時候,他大驚失色,憂心忡忡。
    他不怕楊文遠在外麵亂搞,就怕楊文遠亂搞!
    自己侄兒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吧?
    改,必須得改!
    所以楊宇卿一改往日的平和,成為楊家最堅定的催婚黨。
    楊文遠在揚州的時候,就屬楊宇卿的書信來的最勤。
    每次都派親衛送信,裏麵還經常夾雜一些勳貴人家的女子畫像,都是楊宇卿讓自己夫人偷偷畫下來的,讓楊文遠看有沒有中意的,可謂是煞費苦心。
    最後還著重強調,閱後即焚。
    冒著這麽大的風險,楊宇卿就是想讓楊文遠看上一個中意的姑娘,早日成家生子,續接楊家香火。
    這樣,他也能無愧於大哥的在天之靈啊!
    簡單寒暄兩句,楊宇卿就步入正題,神經兮兮地從懷裏掏出一疊“犯罪證據”,配合著他五大三粗的身材,看起來就很怪。
    是怪蜀黍沒錯了!
    “文遠,你叔母最近又請了些達官貴人的家眷來家裏。”
    楊宇卿小心翼翼的將畫像平鋪在桌案上,“這是最後一批剛及笄的女子畫像,我全給你找來了。前麵的你都看不入眼,這次全都是新的,你看看有沒有如意的?”
    楊宇卿此刻活脫脫的老父親形象,苦口婆心地勸自家的大齡剩男去相親。
    “看中了就同你叔父說,別不好意思。再說,又不一定是非要結親,出去走走,多認識一點朋友也是好的。”
    能讓講究規矩的叔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私下描畫未出閣女子的畫像,楊文遠知道,楊宇卿一定付出了很大的精力。
    從楊宇卿蠟黃的臉色,虛浮的腳步就能看出來,楊宇卿應當是傾囊相授了。
    你這個叔,我這輩子認定了!
    楊文遠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了當地告訴楊宇卿算了,自己本就沒有故意瞞著他的意思,隻是沒特地通知。
    還是舊思想在作怪。
    楊宇卿根本就沒想過,楊文遠能主動找上人家,已經有了中意的人選。
    但凡問一問長青,他也能把真相得個七七八八。
    看著自己將來的主婚人,楊文遠正要開口,就被楊宇卿連忙製止。
    “別急著拒絕,好歹先看看啊!”
    “不是,叔父……”
    楊宇卿抬手打斷,語重心長道:“文遠,你先看,如果不中意,我們再聊行不行?”
    楊文遠還想再說,但在楊宇卿迫切的的眼神下,也隻能敗下陣來,百無聊賴的翻看起手中的畫像,快速翻看。
    自己這也算是體驗了一次皇帝選秀女是什麽感覺了吧?楊文遠腦子裏突然蹦出這個想法。
    一張,兩張……
    每張畫像旁邊都寫滿了娟娟字跡,詳細列舉了每個人的年齡,身高,家庭背景等等,堪稱古代版的背調,足以見楊宇卿夫婦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隨著一張張白紙落入旁邊的火爐,楊宇卿的表情有些扭曲,直到最後一張的時候,楊文遠才停下來。
    “盛家,盛華蘭?”
    不過沒有畫像,隻列舉了各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