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就當家裏給她養的童養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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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裏寫了什麽?”薑南溪著急的問,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很多事情,而且為什麽沈母單獨把周寂叫過去,她隻是讓他送信嗎?
如果隻是送信的話,家裏情況那麽危急,他怎麽可能會這麽晚回來?
薑南溪又往他身邊走動了一小步,她語調急促,“你快點說啊。”
周寂低聲,“那封信是寫給喬正弘的。”
“喬正弘?”薑南溪腦海裏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名字,她覺得很熟悉,但又有些想不起來,畢竟劇情太繁雜,有的人物根本沒出現,或者是出現了一次,她也記不清楚。
薑南溪手指抓住周寂的手臂,指腹捏著他手臂上的肌肉,用了力氣,倒是自己的手指軟了下去,“上麵寫了什麽?”
“上麵寫了……”周寂黑瞳落在薑南溪的唇瓣上,抿了抿薄唇,突然道:“那你親我一下。”
薑南溪:“……”
“你沒主動親過我。”他重重強調。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這些!”薑南溪炸毛。
周寂提醒,“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薑南溪眸光落在周寂唇瓣上,臉上驟然有些熱,雖然說他們也親過,周寂這幾天也不太會,偏偏又霸道強勢,急迫地跟要吞了她一樣,每次都讓她喘不上來氣,但她沒有主動過。
周寂的薄唇微微向下壓,看著有些危險和克製,薑南溪不由得緊張起來,周寂這個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對她的要求越來越多了。
他親和她親有什麽區別,還讓她主動,薑南溪別扭的離開視線,“我不會,那你親我一下好了。”
周寂黑瞳暗了暗,“這不一樣,本來我今天晚上也是要親的……”
“別說了,什麽話都說。”薑南溪不知道周寂臉皮怎麽這麽厚,什麽話都能張嘴說出來,還一本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什麽,極其普通的事情。
有些話,她就算做多少心理建設都張不開口,她又氣又有些害羞,“你愛親不親?我不聽了。”
當然也不是不聽,周寂今天要是不說,這幾天都別想碰她,薑南溪氣衝衝的就往床上走,周寂趕忙拉住她,上前一步,大手從後麵按住薑南溪的後腦勺,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他本來力氣就大,每當這個時候還壓製不住興奮,薑南溪甚至有些呼吸不上來,她真想把周寂給敲暈。
吻著吻著薑南溪就有些暈乎乎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床上了,薑南溪伸手揪住周寂的耳朵,用了力氣這人才欲求不滿的抬起了頭。
“你說不說?!”薑南溪真要炸毛了,她嘴唇很麻,努力的壓著自己的嗓音。
“我要三次。”周寂渾身上下熱的厲害,他這些天一直壓著,薑南溪一直不給他痛快,每次都一半一半的,弄得他不上不下。
薑南溪見周寂這麽直白,腦子又是一暈,還三次,兩次都累死她了,這男人知不知道休息?
她咬了咬玫瑰色的唇瓣,“以後注意一下,不要說的那麽直白。”
周寂眸子有些疑惑,他冷硬的眉皺了皺,不知道自己哪裏直白了,他是他媳婦兒,這些當然要跟她說,他又不會跟別人說,別人又不跟他過日子。
“嗯。”周寂不接,但是回了個音節,然後沉聲開口,“上麵寫了李月安曾經生過孩子的事情,我進了縣城之後跑了跑,探聽到了一部分消息,喬正弘是市裏一個部長的助理。”
周寂這樣一說,薑南溪想起來了,作為一個邊緣性人物,喬正弘是李月安現在的老公,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李月安稱自己在喬家過得並不好,婆婆的管控欲強,對兒媳婦要求高。
若這是真的話,李月安曾經生過孩子那將是一個炸點,李月安說不定會被喬家掃地出門。
李月安沒了靠山,那他們沈家也就沒有了威脅,她就是是奇怪她婆婆……媽怎麽知道這些事情?
“你怎麽看?”薑南溪問。
“李月安是沈叔愛慕的對象,媽今天這樣做肯定是懷疑這個假的沈寶珠是李月安搞的鬼,一方麵是為了防止她報複沈家,另一方麵……”周寂沉了沉聲音,“那個孩子我猜測就在我們大隊。”
薑南溪:“……”直接都猜出來算了。
薑南溪突然想起了什麽,她露了一抹笑,“我忘了問你了,你跟寶珠小時候關係好嗎?”
她躺在床上,漆黑的墨發散在四周,白皙的笑臉一笑昳麗瀲灩,周寂心思有些飄,但依舊麵色冷硬,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啞聲,“她是我妹妹。”
“……那你們平日裏是怎麽相處的?”
周寂回想了兩秒,“她喜歡讓我抱她,喜歡騎大馬,我想找到她。”
薑南溪不知道為何腦海裏似乎閃過畫麵,看不清楚,這是原主的記憶嗎?
她覺得有些奇怪,這本書的劇情她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可是原主的記憶也隻有下鄉前的一段時間和下鄉後的一段時間,像小時候的記憶,甚至怎麽在養父母家長大的記憶全都沒有。
有時候偶爾才會想到一兩個場景,那些場景還很模糊,薑南溪總覺得當中像是隔了一層紗。
“媳婦兒。”周寂壓了壓薑南溪的軟腰。
“等等。”薑南溪一想到周寂還當了她的養哥,還一起生活了幾年,這現在又陰差陽錯的領了結婚證,她問:“你說你把寶珠當妹妹?”
“嗯。”周寂忍了忍。
“還是別當妹妹了。”薑南溪真怕周寂轉變不來思想,她試探的問:“要是寶珠變成你媳婦兒怎麽辦?”
周寂:“……”
周寂整個人身體一僵,他腦子裏自動將薑南溪的話分析了一遍,再加上沈母最近的不對勁,腦海裏幾乎瞬間有了猜測。
他壓腰的動作輕了一些,但還沒兩秒,手上又恢複了力氣,周寂麵無表情的強調,“不是親的。”
就算是親的,他現在也沒辦法在乎。
“……”薑南溪沒想到周寂反應那麽快,瞬間就猜到她的意思,根本不用她解釋。
“過日子吧。”周寂拋之腦後,心裏又有些慶幸他不是沈家的兒子,淩厲的眉眼間舒展開。
薑南溪:“……”
還能怎麽著?就當是家裏給她養的童養夫吧。
沒過多久,薑南溪突然想到黃秀麗在外麵院子裏,她努力小聲,“你慢點,外麵有人。”
周寂這時才想起來黃秀麗,一係列信息太多了,他察覺到薑南溪總體心情還是不錯的。
他薄唇抿了抿,一想到外麵那個更厭惡了,但周寂一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可能被其他人聽到,心裏就特別特別不舒服。
他媳婦兒是他一個人的,對這方麵臉皮又薄,可都到這時候了,周寂一時間有些退不下來,他湊近薑南溪,啞聲,“嗯。”
薑南溪:“……”
薑南溪咬了咬唇瓣,今天她心情好,相對非常配合,比起以前周寂橫衝直撞,周寂總感覺今天晚上有什麽不一樣。
畢竟是夏季,外麵也不熱,黃秀麗在院子裏的大樹下坐著,靠在樹上。
她本以為跑過來一趟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想到根本不是,還挨了一頓打。
黃秀麗想到沈母早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但就是不說出來,故意挑個時候打她。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在自己養父母家的時候也沒挨過幾次打,結果認了一回親就被打成這樣,她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臉,剛碰上去自己的臉皮就火辣辣的疼。
黃秀麗眼淚又流了出來,但是眼淚流過的地方又幹又疼,她隻能輕輕擦掉,腦子裏想著自己明天不知道該去哪,也沒有任何地方去。
她看向了沈傲天的屋裏,想到自己見沈傲天的第一麵心髒就加快,他這個六哥長得這麽好卻娶了一個老女人,真是太傻了。
孫翠紅將衣服疊好,對著躺在床上的沈傲天吐槽,“我就說今天來家裏那個的不是沈寶珠,跟咱們沈家人沒一個地方像的,沒想到還真不是,你應該也聽到了吧,就是咱爸搞的鬼,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說不定就是沈天勾故意找過來的,要不然那個冒牌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沈天勾為什麽不揭穿?
沈傲天咬牙切齒,“他為了什麽?他當然是為了外麵那個賤人,就是為了想把家搞得雞犬不寧,因為他誰都不喜歡,也不愛我們這些兒子,恨不得毀了我們……”
孫翠紅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一想起沈傲天傷的地方,她就頗有話說:“當初要不是他刺激你,你也不會大晚上跑到山上,我就奇怪了,怎麽偏偏上山就出了事?你回來之後他又哭的那麽厲害,太假了,每次他做壞事的時候舉動都不正常,就像這次寶珠來認親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一句話也不說。”
沈傲天想到黃秀麗的長相嫌棄的皺了皺眉,但一抬眼看到孫翠紅,發現孫翠紅並不比黃秀麗好看多少,而且年紀還大。
他真不知道當初自己怎麽會跟孫翠紅在一起,沈傲天壓抑的不想出門兒,一提到這些心髒就有些抽痛。
孫翠紅晚上出去上廁所,她現在上廁所比較頻繁,又因為這些天忙喝水少,還懷孕了,以至於經常在廁所待不少時間。
她看著大樹下的黃秀麗呸了一聲。
黃秀麗咬牙切齒地看著孫翠紅離開,孫翠紅一消失在廁所,她就撐著發疼的身子來到沈傲天門前,“六哥,你在屋裏嗎?”
沈傲天:“……”
黃秀麗推開了門。
她看了一眼在房間裏躺著的沈傲天,想著沈傲天既然娶了孫翠紅這樣的,想必就喜歡這種女人,她還比孫翠紅年輕。
白天的第一眼他就對她一見鍾情。
“六哥,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妹妹,來之前我以為我找到家了,沒想到我找錯了。”黃秀麗兩行熱淚又滾了下來,她伸手輕輕的擦了擦。
她哭的臉上都有淚痕了,沈天勾不知道這女人找他幹什麽,而且他還沒回答呢,就推開了他的門。
“養父母因為我來認親不要我了,以後我就沒地方去了。”黃秀麗抱著自己的肩膀抖了抖,然後那雙小眼睛滿懷希望的看著沈傲天。
沈傲天:“……”
沈傲天不知道這個醜女人來找他幹什麽,有些崩潰,“滾,你給我滾!”
黃秀麗:“……”
黃秀麗抿嘴,“六哥,其實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我怎麽樣?六嫂年紀太大了,她陪不了你那麽多年,我比她年輕,跟你一樣的年紀……”
沈傲天:??!
沈傲天那雙桃花眼愣住,他心髒跳動的很快,有種想暈厥的感覺,人也多了幾分陰鬱,“再說一遍,你趕緊給我滾,滾!”
黃秀麗看著沈傲天俊逸的臉,她真不明白他為什麽喜歡一個老女人都不喜歡她,那她明天又該怎麽辦?
孫翠紅從廁所回來發現沈傲天被子被掀開了,她不明所以,“熱了?”
這天蓋被子確實不好,而且也影響恢複,但是沈傲天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他就蓋了一層薄被子,說是被子,實際上也就是一層床單。
孫翠紅把被子掀開,“醫生說了,蓋被子不好,影響恢複……”
她一邊說一邊抬頭,就看到沈傲天咬牙切齒的神色,他兩隻眼睛沉著,如同崩潰的野獸一樣。
孫翠紅突然有些不敢開口,她站起身將屋裏的一盆水倒了,這才發現黃秀麗不在院子裏了。
她呸了一聲,早就該走了,還有臉待在他們家。
薑南溪一覺睡得很沉,她太累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抬起手望著指縫中露出的陽光,愣神很久。
她起床的時候家裏很多人都已經開始忙活了,沈天勾被打的在床上起不來,他痛苦的呻吟,沒想到杜月梅會對他下那麽重的狠手。
要知道以前杜月梅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頭。
薑南溪自從昨天猜到了極大可能的真相,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和沈母相處,打開房門的時候還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
沈母倒是自然,畢竟她還不知道薑南溪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昨天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還是決定把南溪的事情跟家裏說一說。
就是不知道她閨女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