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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個月就個月!肖成邦之事,我一安排妥當,便會派人通知你。”宋明心想如果再和王不缺繼續交談下去,自己非得被氣炸,幹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宋大哥好生爽快!那小弟就此告辭了。”目的已經達到,王不缺臉上的怒意刹那褪去,笑容隨後爬上了麵頰,朝著宋明稍一拱,施施然地離去。

    王不缺離去後不久,童雙律神情陰沉地出現在了會客室。

    “童老,這王河竟敢跟我談條件,如此不識好歹。你為何還要姑息他,若不是您老阻攔,即便他是人武大成境,我也能讓他出不了城守府。”

    宋明的語氣間,既有不解,也有不服氣。

    “人武境?這王河是玄武境強者,而且其境界絕不在我之下!”童雙律冷哼一聲,眉頭深鎖。

    “玄武境!還不弱於童老?”

    宋明滿臉的驚駭,童雙律的實力,宋明很是清楚,那可是玄武六重。玄武境,根據武者體內元力的深厚,共分九重。

    “王河如果是玄武境強者,南盟豈能留得住他?”宋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這是在質疑老夫麽?”童雙律怪眼一翻,目光陰狠地盯著宋明。

    “宋明豈敢質疑童老!”宋明臉色一白,連忙出聲解釋:“隻是此事,實在是於理不合。”

    童雙律緩緩收回目光,將雙背負到身後,緩緩踱步道:“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王河剛才用神識對老夫傳音,其神識之強,讓老夫都倍感心驚。”

    “神識!”

    宋明倒抽一口涼氣,神識可是玄武境強者的標誌之一,他此刻再沒有了絲毫的懷疑,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向王不缺出。

    “王河傳音於老夫,表明他會出除去肖成邦,但也明確地告知我,他不喜歡被別人算計!”童雙律停住了腳步,緩緩坐了下來,拿起王不缺剛才用的茶杯,仔細地端詳起來。

    “童老,王河竟然是玄武強者,那我們之前的計劃,是不是要做調整了。”宋明麵現憂色。

    童雙律沒有回話,伸出枯槁的指,輕輕在椅扶上彈叩。半響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計劃照舊,從目前來看,王河對我們沒有敵意。既然他存心要潛藏,我們便視而不見。關於他是玄武境強者的事情,你切記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免得激怒他,而節外生枝。如今大人蟄伏,保住你的城守之位、保住桂花城是我們眼前的最緊要的事情。”

    “是,童老。那我現在就去安排紅街之事。”宋明點頭應諾後,便欲轉身離去。

    “慢著,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童雙律眼皮一抬,淡淡地看著宋明。

    宋明一怔,不明所以。

    “玄武境強者的東西豈是那麽好收受的,那《九煉化龍功》和虯龍果,你趕緊著人給王河送回去。”童雙律收攏起雙腿,在椅子上盤坐起來。

    “童老,這化龍功,……”,宋明輕聲開口,他已經開始修煉化龍功,當然不願意將這兩樣東西還回去。但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見童雙律已經將雙眼閉了起來。

    “是!”宋明知曉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不甘地點了一下頭,悻悻離去。

    王不缺從城守府出來後,便直接回到了南街,他沒有去南盟,而是徑直上了少南山。南盟眼前的幾樣大事已經處理完畢,他便準備去一趟大南山,去探一探冷雲口的那座深潭。

    依照冷雲所說,那譚絕對沒有妖獸。冷雲現在已經被王不缺控魂,斷然不會欺騙王不缺。但為以防萬一,王不缺還是妥善準備了一番,並決定休養調息一晚,明日再去大南山。

    在王不缺回到少南山後不久,城守府便派人來到了南盟,給了劉琦一枚空間戒指,請劉琦轉交王不缺。

    劉琦沒有遲疑,立馬著人將空間戒指送往了少南山。

    “我這偽玄武雖然施展不出元力,但用來唬人卻是很管用!”

    王不缺查探完空間戒指後,嘴角微微上揚,城守府送來的空間戒子裏,放著《九煉化龍功》和十枚虯龍果。

    “我現在煉化了四種上位真血,體魄強度已經不亞於巨龍,修煉《九煉化龍功》,實力提升不了多少,沒必要花費時間去修煉。”

    王不缺隨意翻看了幾頁化龍功,便將功法收了起來,繼續開始修煉《大空訣》以錘煉神識。

    城守府的人前腳剛離開,歸景龍帶著歸千葉等五人後腳便趕到了南盟,給劉琦送去了一枚大黃丹,並附贈上五千萬兩銀票。

    歸景龍等人離去後,大同商號的小掌櫃金秋燕又來了,與劉琦簽訂了合作書。

    先是城守府客客氣氣地送來空間戒子,後麵是歸家攜禮拜訪,接著又有大同商號登門,南盟今日好不熱鬧。劉琦剛開始還不明所以,但得知王不缺下山走動了一趟後,便心明了。

    除開這件事,東街也出了大新聞,由陸家把持的紅街突遭城守府查封,封期月,責令整頓。

    對於紅街之事,劉琦料想,多半也是王不缺在背後推動。

    “執法使下一趟山,便與城守府、大同商號和陸家疏通並建立了聯係,並讓陸家吃了一個啞巴虧,這腕可真是一個絕!”

    “有執法使在,南盟不興旺都難!”

    “執法使威武!”

    南盟上下議論紛紛,無不對王不缺歎服不已。

    城守府突然將紅街查封,陸元慶一收到消息,頓時坐不住了。黃家還在的時候,城守府對大家族向來客氣,從未直接針對過大家族。

    陸元慶稍作思索後,便攜上厚禮,去了城守府。

    宋明倒沒有回避,客客氣氣地接待陸元慶,但卻含含糊糊地,始終不正麵回應紅街之事。

    陸元慶在城守府耗了盡一個時辰才出來,但紅街之事沒解決不說,心還憋了一肚子氣。待他回到陸家,才得知王不缺今日造訪了城守。

    至此,陸元慶才知曉紅街被查的原因,沉吟許久,他長歎一口氣,對陸家下達了一條指令:“吩咐下去,停止針對南盟的一切動作。”

    陸家近日對南盟的挑釁動作,其實都是陸元慶授意的,他如此做法,即使在試探,也是真存了心思要從新崛起的南盟奪得更多的資源。

    陸元慶大限將近,他要在此之前為陸家獲取到更多的修煉資源,有了足夠多的修煉資源,才有可能在短時間內,為陸家培養出新的人武境強者。

    南盟從表麵上看,其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媲美白家和陸家,但是南盟畢竟是由眾多勢力組合而成的,統一的協調和指揮遠不如白家和陸家,戰力自然會有所折扣。

    陸元慶雖自認陸家的戰力要超過南盟,但卻沒有和南盟徹底開戰的意思,畢竟足鼎立的平衡局麵不容打破,他挑釁南盟,無非是想從南盟奪得東街的資源。

    幾番試探後,陸元慶發現南盟沒有任何反應,他便以為南盟膽怯,於是便準備展開進一步的動作。但未等他開始實施進一步的動作,城守府便查封了紅街。

    陸元慶明白,這是王不缺在向他發出警告。

    王不缺不出則已,一出則是雷霆萬鈞,讓陸家無話可說,隻能打掉牙和血往肚裏吞。

    如今,在陸元慶看來,王不缺不論在個人武力方麵,還是在心段方麵,都遠勝黃育德。

    麵對如此人物,陸元慶有些忌憚了,他現在隻有十年可活,而且心頭大患黃家已滅,陸家已能夠安安穩穩地去培養新的人武強者。

    所以,陸元慶不敢再冒險,對於紅街之事,他選擇了吞氣吞聲。

    桂花城北街白家。

    “哥,這王河今天去見了歸家的人,又跑去了大同商號,還去了城守府,就偏不來我們白家,他完全沒將你放在眼裏。”白曉姝在白立言麵前晃來晃去,神情很是氣憤。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我番五次地去南盟邀請他,今天更是當麵相邀,他居然敢不來,真是豈有此理!”白曉姝越說越氣憤。

    白立言端坐在藤椅,麵容嚴肅,偶爾跟著附和一句,痛斥王不缺的不是。其實,他心裏已經笑開了花。

    白立言年過十,卻還未成婚,雖貴為白家家族,卻是桂花城有名的浪子,時不時就要在桂花城弄出一段風流韻事來。對於男女方麵的事情,他最是在行不過,他已經看出白曉姝對王不缺有意。

    “哥,這王河實在太可惡了,你要幫我教訓教訓他!”白曉姝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啊!”白立言有些狐疑,他以為判斷有誤,自己的妹妹並未看上王不缺。

    “恩,你說,你要我怎麽教訓他?”白立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答應。

    “你親自去請他過來!”白曉姝氣呼呼地說道。

    “就這樣?”白立言吞了吞口水,暗自尋思:這哪裏是教訓王不缺,分明是在處罰我啊。

    “他不願意來我們白家,我強行讓他過來了,你還想要怎樣?”白曉姝瞪大著漂亮的大眼睛,怒視著白立言。

    “這叫什麽?有了男人忘了哥!”

    白立言滿頭黑線,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