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人的事情大人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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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販子騙子大本營被曝光,在警察來之前,張平紅殺的最後一個孩子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這些孩子怨氣很重,生怕以後化作冤魂糾纏不休,逃跑前挖了個深坑埋下桃木樁再用鎖鏈把兒子的屍骨鎖在上麵,在其麵前七寸的位置種下雷火桃木釘,以兒子屍骨吸收死在這裏的所有孩子魂魄,再讓雷火桃木釘將其慢慢磨滅,永不超生……
    陳阿輝和張平紅逃脫警方抓捕後躲了幾年才出來,生怕因為當年拐賣孩子的事情被發現,改混社團。
    陳阿輝身手雖然不怎麽樣,但夠狠,再加上張平紅會點邪術,慢慢混出名頭,建立了忠義幫。
    時間一晃三十年過去,曾經的張平紅年老色衰成為一個老太婆,窩在九龍城寨裏依靠邪術給各個社團老大辦事過日子,至於陳阿輝,在三十年間兩人鬧矛盾早就分開了。
    今夜陳阿輝被人暗殺了,頭顱都被割走。
    張平紅也才知道這個事情,剛開始以為是江湖仇殺。
    現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出現在麵前,還有這個來曆不明的青年,她明白了。
    當年種下的桃木釘沒能完全磨滅那麽多魂魄,現在兒子出來找她索命來了,甚至還找了個幫手……
    張平紅渾身顫抖,碎裂的關節處疼痛難忍,眼眶裏溢出渾濁的淚水帶著哭腔說道:“阿秋,我的兒子,媽媽當年是迫不得已,都是陳阿輝逼迫的!作為母親,哪有真的想害死自己兒子的呀……”
    原來紅衣男孩叫阿秋。
    它身體已經很模糊了,飄蕩起來,雙腳站在張平紅身上居高臨下,雙眼赤紅說道:“如果你沒有來……我或許就相信你了,但你來了,我就已經死了。”
    張平紅大聲求饒起來。
    阿秋伸出灰暗的雙手慢慢掐住她的脖頸:“跟我一起走吧……我等太久了……”
    也許是死到臨頭,張平紅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一腦袋撞向香案,砰,木頭碎裂,似有暗盒什麽碎裂,掉下來一個小甕。她單手把蓋子打開,從裏麵抓了一把灰猛地撒向自己的兒子:“給我去死!”
    白色灰在空中彌漫,沾染在紅衣男孩身上,猶如強腐蝕物一樣瞬間灼出焦黑痕跡。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房間裏響起!
    陳清遠發現白灰隻對紅衣男孩有效果,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骨頭扔到外麵陽台去:“避一下吧你!”
    張平紅狀若瘋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也想對付我,這裏麵是那些廢物的骨灰!我已經養了很久,終於成就凶鬼,隻要放出來你們都要死!”
    話音剛落!
    銅製香爐在張平紅眼前放大,哐當一聲,眼前一黑!
    她下意識把手伸進甕裏麵去,撲哧,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眼睛縫隙恢複一點點視力,竟是那青年拿著一根佛教的降魔杵刺穿她的手!
    “伱沒有法力,又能怎……”
    陳清遠取出一張符紙拍在降魔杵的柄端,口中念咒:“唵達咧都達咧都咧莎哈!”
    符紙化作灰燼,降魔杵泛著淡淡紅光,他左手香爐猛地砸在柄上,猶如敲釘子一樣把降魔杵連著張平紅的手砸入甕中!
    嘩啦!
    甕破碎,白色骨灰散落,降魔杵的尖端上紮著一個小小黑漆漆的小人偶,隻是兩個呼吸間,小人偶七竅流血化為灰燼……
    耗費二十多年養出來的凶鬼,還沒來得及放出來,就被戳死了。
    張平紅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愣愣看著陳清遠手中的降魔杵說道:“你根本就不是法師,究竟是誰在幫你,啊……”
    紅衣男孩從外麵竄進來,鋒利的牙齒咬在張平紅另一隻手上,瘋狂撕扯血肉。
    張平紅猶如淩遲,淒慘無比,在地上來回翻滾,眼看就要死了。
    陳清遠把紅衣男孩的骨頭撿起來貼上符紙。
    此刻的紅衣男孩也差不多瘋了,屍骨被貼了符紙,渾身一痛,轉過身來猙獰道:“你果然也不是個好東西!”
    “你這孩子……”
    陳清遠走過去抓住張平紅的頭發,冷漠道:“我從法師那邊得知你雖然積怨頗深,但出來後還沒來得及殺人,隻要接受超度很快就能投胎轉世了。但要是殺了人,那後果就不一樣,你要在地獄裏受罰後才能投胎。”
    “你是說放過她?”
    “大人的事情大人會處理。”
    他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不多了,用力抽出甕裏的降魔杵對著張平紅腦門來一下:“真的很抱歉,按照原計劃裏得讓你們多感受一下我的誠意,但現在太晚了,還是早點睡吧。”
    降魔杵打進去,張平紅眼睛一瞪瞬間陷入嬰兒般睡眠。
    陳清遠拔出降魔杵,隨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擦拭幾下收起來,把紅衣男孩的骨頭集齊推門而出。
    此刻已經淩晨四點,但房間裏張平紅殺豬般的慘叫吵醒了很多人,他背著袋子出來的時候有不少人站在陽台看熱鬧……
    他掃過那些人,“目露凶光”說道:“看什麽看,怕老子的麻袋裝不下屍體?”
    這話一出,看熱鬧的人都縮回房間去,隻有幾個身材彪悍看起來像混社會的人依然站在那裏觀望……
    陳清遠往下走的時候。
    突然兩個四十出頭的漢子攔住去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兄弟,我不管你從哪裏來,但看你身上掛著袋子又挎著包裹,恐怕從紅婆那裏拿走了不少東西吧,沒什麽大事,給我兄弟倆留下一些就行!”
    陳清遠有些無奈,任務都差不多了,非要跳出兩個小醜出來加戲,他無奈拿下挎包,伸手進去摸索,問道:“兩位看起來殺氣十足,這是手裏有過人命?”
    其中身上紋著蠍子的漢子手裏拿著一根鐵棍,冷笑道:“在這九龍城寨裏混的,有人命在手裏算什麽,你要聽報複嗎?”
    他們兩個人都比陳清遠健壯,紅婆那老不死打不過正常,他們沒理由打不過。
    陳清遠訕笑道:“行行行,我認栽,東西給你們就是!”
    他把包遞給蠍子紋身漢子:“東西都在這裏,還有這個東西是鍍銅的,裏麵純金!”說話的時候,把裝在裏麵的銅香爐遞給另外一個漢子。
    純金?
    漢子下意識拿起來細細端詳,旁邊蠍子男翻包裹裏的東西。
    撲哧!
    降魔杵長三十厘米,就像個錐子,輕易插入手捧香爐的漢子脖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