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碳基生物平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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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君毛發這裏禿一塊那裏禿一塊,皮膚仿佛被人倒了濃硫酸,細小的傷口無比綿密,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吼!
    它周圍狂風呼嘯,猛地跳起來,這一下,竟然有十米那麽高……
    要知道普通的房子一層也隻有三米多,它直接就是三層樓的高度!
    這小畜生……手裏拿著火銃嗎?
    山君在空中看到陳清遠半蹲在地上,手裏拿著一根模樣怪異的墨綠色火銃,正瞄準著自己……
    阿米克米林tac50狙擊步槍,50口徑,狙擊步槍也是反器材步槍,1980年問世,彈匣容量5發,但可以使用分離式彈匣進行供彈。
    陳清遠不知道作為洪興堂主的漢濱是從哪裏弄來這麽牛逼的狙擊槍。
    但看過使用說明書的他知道,這支槍很牛!
    這是一把,碳基生物毀滅槍。
    山君此刻渾身充斥妖力,誓要以全力擊殺陳清遠,但陳清遠麵色沒有一絲慌張,甚至還在調節手中的火銃!它突然渾身僅剩的毛發豎起來,冰冷的感覺自背脊骨上竄,直達虎頭,危險感如針芒在背……
    陳清遠稍微計算了一下山君周圍環繞的狂風,雖然距離很近影響不了多少彈道,不過做事總要周密一點嘛。
    他扣動雷明頓扳機。
    砰!!!!
    沉悶的巨響……
    今晚的頭山城村民們注定無法安然入睡,先是房子被撞破牆壁的聲音,然後連續兩顆手雷爆炸,緊接著虎嘯聲,現在又是狙擊槍聲。
    他們不懂這些聲音是怎麽發出來的,但懂得現在出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所有人都瘋狂克製骨子基因裏的好奇心,房門窗戶封死,祈禱道長能順利降妖除魔,為頭山城帶來平靜……
    嘩啦!!!
    自認為銅皮鐵骨的山君,右邊本就失去虎爪的肩膀猛地炸開,骨頭,碎肉,血水,仿佛下雨一樣……
    它在空中被打了個後空翻,直直跌落下來,摔在地上。
    這……
    這火銃的威力有這麽大嗎?
    山君在白天陳清遠上山的時候,身上挨了十幾槍子彈,雖然疼痛難忍,傷害倒也沒這麽離譜。
    血水在地上蔓延……
    山君呼哧呼哧喘著粗重的氣息,它拚命想要站起來,可是小半邊身體碎裂,失衡,剛撐起來就又摔地上。
    它抬頭看向那個罪魁禍首,見他依然保持瞄準姿勢,忍不住嗤笑道:“擁有如此法器,卻膽小如鼠……本座還能害你?”
    隻要這道士靠近,就傾瀉所有妖力,咒殺他……
    陳清遠拉動一下槍栓。
    山君聽到這聲音,渾身一顫,急忙道:“我不能死,我知曉山上有天材地寶能助你,你過來聽我一言……”
    扣動扳機!
    砰!
    巨大的腦袋西瓜般炸開……
    虎軀一震,三隻腳胡亂扒拉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陳清遠把百鬼吸回功德幡,沒有靠近,直接投擲出功德幡紮在山君的屍體上,催動口訣,功德幡吸收屍體的血液,幡麵破損加快修補速度,隻是十幾秒的時間,便恢複如初,甚至更加鮮豔了許多。
    吸魂!
    他換了個手訣。
    山君剛死,魂魄絕對還在,現在提煉出來,剛剛好……
    炁在翻湧。
    功德幡劇烈顫抖,跟山君一比一同樣體型的半透明老虎從屍體裏被拉扯出來,尋常人或動物死亡後,魂魄渾渾噩噩沒有清晰的意識,隨波逐流,根本不會有任何動作。但山君的魂魄卻在功德幡拉扯出來後,瘋狂掙紮!
    不愧是百獸之王!
    陳清遠感覺麵頰那劇烈的疼痛都減輕了很多……
    這山君的魂魄可是這次穿越的大獎品。
    就是拉扯很吃力。
    山君的魂魄是虛無之體,但伸出來的爪子卻死死勾住屍體,它凶猛怨毒盯著陳清遠,憤怒狂暴吼道:“那是法器對不對,隻是不一樣的怪異火銃!本座不服,不服,你隻是摧毀本座的肉身,本座的魂魄還在,你來鬥法!來鬥法啊……本座不會輸給你的!”
    陳清遠聽到這話,頓時加大炁的輸出,說道:“山君,你作惡多端,妄造殺孽,屠戮頭山城百姓甚至還將他們的魂魄化作倀鬼!貧道途經此地,合該你有此劫!此刻你的命數已至……”
    山君還在吼道:“我不服,憑什麽你們人修煉一二十年便能戰勝我們苦修一兩百年!弱肉強食,你們的氣血能助本座,合該成為血食!這……才是天理循環!”
    陳清遠輕歎道:“你如此不服,這樣吧,隻要在進入功德幡之前,逃脫我的掌控,那麽就不追究你了……”
    山君一愣說道:“此言當真嗎?”
    陳清遠盤膝坐地,頭部一甩,血液飛濺在手訣上麵,炁力全開,說道:“開始!”
    山君還在愣神,隻覺得身體被猛地一扯,魂魄爪子脫離屍體,它四肢在空中亂舞,驚恐嘶吼起來:“小畜生,本座還沒有準備好,你使詐……本座不服……”
    嗖!
    它終於進了功德幡。
    幡麵上浮現出一隻猙獰如鬼的老虎……
    陳清遠從地上站起來,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他走過去拔起功德幡收起來。
    打怪收報酬,再苦再累再暈倒也要先收起來。
    他跌坐在山君的屍體旁邊,開始調息,吸納功德幡轉化出來的靈氣進行滋養身體,麵頰上的疼痛慢慢被清涼感代替,傷口止血。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是張大少,他在劉阿宗家裏實在坐不下去了,外麵又是爆炸又是虎嘯又是槍聲,戰況十分激烈……
    陳清遠從房子裏出來調查情況,前後所有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十分鍾,這一切事情發生得特別快。
    張大少謹記陳清遠出門前的交代,防止中了調虎離山的計策。
    作為一個五十八歲的茅山法術傳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麵臨遭遇戰的時候,跟同伴之間的約定到底有多重要。
    他忍到現在才出來,已經用盡所有力氣,在劉阿宗家裏布置了一個陣法保護那十個人。
    “沒事吧?”
    張大少急急忙忙跑過來,看到陳清遠坐在一具三米多長的無頭老虎屍體旁邊,頓時被嚇了一跳,加快腳步,又被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陳清遠那原本清秀的臉上,被生生撕扯掉一塊血肉,此刻凹陷下去,血肉模糊,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這……
    得多疼痛啊。
    他聲音顫抖:“道,道友……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