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情蠱鬼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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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五娘話音一落,就化出水桶粗的蛇身,猛的朝我纏卷而來。
    常三娘和其他仙家,見事已至此,也想先抓著我,再與墨蒼冥談判。
    可他們,把我想得太簡單了些!
    我腳下一點。
    隻聽到“轟”的一聲,後院鋪著的黃泥磚,嘩的一下或上或下,左右騰挪。
    磚麵之上,符紋閃爍。
    或壓,或擠。
    或圍,或困。
    將常三娘他們全部困在法陣之中。
    常五娘發動得早,直接被幾塊泥磚擠壓住了蛇頭,上麵符紋烙在鱗上,滋滋作響。
    痛得她嘶嘶吐信:“你什麽時候……”
    她們以為,我天天在後院,就真隻是玩泥巴?
    我的身世,婆婆沒有明說,可我也能隱約猜到一點。
    群妖搶親後,我已經沒有厲鬼驅使,怎麽可能不再增加法陣。
    婆婆去了哀牢山,我沒有跟過去,是因為我不敢離開這裏。
    隻要黃泥廟還在,這後院黃泥還有,那口窯還在,我就有一線自保的機會。
    泥磚一點點壓緊,拉著常五娘往地裏沉去。
    她蛇尾嘩嘩作擺,可其他泥磚瞬間挪動,將她蛇尾壓擠住。
    痛得她嘶嘶吐信,卻又無可奈何。
    常三娘被圍困,幾次想衝出泥磚。
    可泥這個東西,濕軟不受力,任她力鑽猛抽,依舊無濟於事。
    化成蛇身,順著泥磚往上爬,卻濕滑泥濘,不得著力。
    隻得哀求:“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另外那些仙家,也自知無可奈何。
    也紛紛拱手作揖,吱吱哀求。
    我看著已經半個蛇身被埋的常五娘,冷笑了一聲:“上次,念你們是受柳長眠之命,我並無計較。”
    “這次,你們仗著我無鬼驅使,妄圖抓我為質。”
    說著一揮手,常五娘所困之地,瞬間化成泥潭,將她往下吞。
    “娘娘饒命!”常三娘見狀,嚇得尖叫。
    不殺,不足以立威!
    她們不就是欺負我,年紀小,性子軟。
    婆婆不在,沒有依靠嗎!
    那就殺一儆百!
    就在常三娘整條蛇身被吞下時,旁邊突然傳來柳長眠低啞的聲音:“娘娘息怒!何必殺她,損了娘娘功德呢。”
    柳長眠渾身是傷,半扶著牆,嘴角帶血,重重的喘息著。
    連那張陰柔漂亮的臉,半邊都是燒得黑焦的鱗片。
    這是被墨蒼冥打一頓,又放回來了?
    墨蒼冥留著他,還有用?
    我冷笑了一聲:“山神再不回來,她們怕是要拆了我這破廟。”
    柳無眠張嘴想說什麽,卻是一口淤血先吐了出來。
    苦笑道:“娘娘說笑了!娘娘無鬼驅使,要不就抽了她一魂一魄,以精血和泥,捏成泥像,在娘娘座下當個妖使。”
    “給她個贖罪的機會,也免得髒了娘娘這寶地。”
    “她?”我腳尖輕點,停住陷地法陣。
    看著隻留一個被泥磚緊夾著的蛇頭留在上麵的常五娘,搖了搖頭:“不要。”
    不過是接觸兩次,就可以看出常五娘性子急躁,肯定不會聽使喚。
    目光往柳長眠看了一眼:“如如若山神倒是可以試一下。”
    “山神,不要!”常五娘被困,卻還是嘶嘶的說著。
    旁邊常三娘也道:“我們都願供娘娘驅使,還望……”
    可我腳尖又是一點,法陣再次發作,地陷泥軟,常五娘連頭都陷入了泥中,眨眼就不見了。
    柳長眠臉色一急,朝我苦笑道:“好!”
    我這才輕點腳尖,泥磚挪動後,那些圍困的仙家脫困,忙湊到柳長眠身邊。
    一邊關心他的傷勢,一邊關心常五娘怎麽樣了。
    等後院再次恢複原狀時,一條飯碗粗的過山峰,在泥裏翻滾痛苦的扭動著。
    可那些泥黏在蛇身上,怎麽扭都不掉,整個頭都被糊住了。
    常三娘忙過去,引水幫它衝洗身上的泥。
    一直到黃泥衝洗幹淨,常五娘也不敢再化出人形了。
    變成胳膊粗,纏在常三娘腰上,重重的嘶吐著蛇信。
    被活埋,任誰都不好受。
    柳長眠見她沒事,朝我道:“信守諾言,請娘娘抽魂吧。”
    常三娘姐妹,還有眾仙家,忙又往前一步。
    “最近不太平,你們先回山中,好好修煉,暫時不要再出來了。”柳長眠朝它們擺了擺手,示意它們先走。
    他對這些仙家,倒是有點情義。
    “你傷得太重,這會抽魂,怕是會沒命,就算變成蛇鬼,也不夠我驅使的,先回去養傷吧。”我這會也沒心思抽魂捏像。
    柳長眠眸光閃了閃,朝我拱手道:“多謝娘娘。鬼君感知黃泥廟出事,才讓我先一步回來的,他要去尋那石像碎片,補全那古神像。”
    所以,墨蒼冥早就知道那是什麽神像。
    可為什麽我連聽都沒聽過?
    不過墨蒼冥的名號,鬼車、馬化皆知,我也沒聽過。
    心口又開始灼痛,朝柳長眠擺了擺手,示意他快走。
    柳長眠扶著牆後退了幾步,卻又頓住:“你有沒有想過,陰婆婆根本沒見過他。你也沒跟他打過照麵,他那尊泥像是誰捏的?”
    “又是誰說,讓你供他為夫的?”
    我瞥眼看向柳長眠,他卻隻是眸光閃閃,一縷妖風刮過,帶著他那些仙家,消失不見。
    等全部走後,廟裏再次安靜了下來,我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心口痛得厲害。
    那些不去想的問題,好像瞬間都如山般壓了下來。
    我強撐著,再次將法陣打開,躺在床上,打算補個覺。
    這一睡,就感覺全身滾燙發熱。
    一會閃過墨蒼冥那頭懸血月,腳踏幽蓮的樣子。
    一會又是婆婆鬼王印照。
    一會又是墨蒼冥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臉朝我輕笑,跟著眼中又是騰騰的殺氣。
    等再次醒來時,天複又黑了,心口灼痛得更厲害,全身滾燙。
    知道這是燙傷和衝了冷水後,又心力交瘁,所以高燒了。
    自己找了些退燒消炎的藥吃,複又躺著睡了個昏天暗地。
    等我再次醒來時,心口敷著草藥,那種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了,燒也退了。
    床頭櫃上,青布折得好好的,將墨蒼冥那尊泥像整個蓋住。
    這樣也好,免得麵麵相照,互生尷尬。
    我不再去想那晚的事,針對那晚常三娘她們衝廟的事情,改良法陣。
    不過婆婆還在墨蒼冥手裏,早晚清香依舊,血水為供。
    但那三聲“夫君”,我卻是再也喚不出口了!
    華總再來時,已經半個月後了。
    朝我千恩萬謝:“多謝鬼君和娘娘,當晚就把那石像殘片換成了仿的。”
    “華鳴倒是瘋一樣的找了一天,不過當天就沒了那種讓人看著臉紅心跳的感覺了。”
    “華鳴這一年多的荒唐,怕把身體折騰壞了,我們就帶他去檢查了一通,這不沒事了,才來跟娘娘道謝。”
    “本來該帶華鳴一起來的,可他說鬼君留了話,讓他好好養病,沒必要來。”
    看樣子,就算沒那神像殘片加持,華鳴長相也應該不錯。
    華總這次也帶了不少東西來,等說完後,又小心的瞥了瞥我:“娘娘對蠱這個東西,知道多少?”
    “你叫我江柳就行了,有事直說吧。”我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有事。
    什麽鬼君娘娘,都是笑話。
    華總倒也算是熟人了,也沒瞞著。
    他有個朋友的兒子叫周峋,喜歡結伴往深山老林裏去,找那種風土民俗保留得比較完整的地方。
    就在半年前,在一個深山苗寨裏,和一個苗女相愛了。
    “苗女嗎,對外人不太信任,他離開苗寨時,就給他下了情蠱,讓他三個月內一定要回去。”華總有點不好意思。
    朝我道:“可他家底厚,早就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而且情愛嗎,在特定的環境下,愛的人也是不一樣的。”
    “這回來後,他也就清醒過來了……”
    我聽到這裏,心頭不知道怎麽的火起,轉眼看著華總:“是想讓我解了情蠱?”
    “不是!不是!”華總連忙擺手,急道:“他也回去過,可那整個苗寨都不見了,連影都沒了。對麵山裏的人說,那就是一個鬼寨,下蠱的是鬼!”
    當他把銀幣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周圍的那些人齊刷刷的最晚目光放在了銀幣上麵。
    趙岩點點頭,直接無視了屠龍,卻看著西強陣營裏的勒納爾一家。
    好在這處場所雖然的隱秘,但裏麵的保衛人員都隻是普通人,並沒有能夠威脅到麗萊西的高手,這才讓麗萊西在帶著昏迷不醒的寧傲雪,還能從這處隱秘的場所逃出來。
    沒有想到她竟然有若兮球,若兮在七星大陸的時候,師傅段清風曾經給她兩個,她都用了。
    慕容承翻身上馬,姿態瀟灑,策馬而行的身姿仿佛王者降臨,帶著天生上位者的雍容矜貴,俊朗非凡。
    就在彩蝶開口說話的瞬間,淩菲發現她和彩蝶的精神聯係又回來了。
    許是因為眾人穿了防護服,觸手像是失去了感官,失去了狩獵的目標,漫無目的的在半空中延伸著。
    “我說朋友,你這是侮辱我們所有人嗎?”隊伍中也有王級高手,每個王級高手都是驕傲的,有尊嚴的,豈能被人這般侮辱。
    那蠻妖在內門弟子麵前服服帖帖的,點頭稱是,便飛身,飛入狩獵大會的區域。
    喬治當即因為情緒激動暈了過去,石室先生也很後悔為什麽把我夢留在那,這應該是他的任務才對,石室先生也是低下了頭,他對不起我夢。
    可惜無論安培拉星人怎麽罵,林衝都是受不到一點傷害的,博伽茹看到這個殺神又來了之後,趕緊跑路到異次元,此時希卡利已經發現博伽茹離開了,隻不過希卡利前腳剛走,後腳博伽茹就回來了。
    “蕭羿,我相信,你能夠獲得第一名。”五長老眼眸之中有神光迸射而出,無比篤定地道。
    看到陳錚上台,觀眾席上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噓聲,陳錚收斂了氣機,無一絲氣息外溢,乍一看,就像個不通武道的普通人。身上沒有一點高手的氣質,瘦瘦弱弱,與戰狼相對而立,就如同一隻綿羊麵對著一頭惡狼。
    當時關曉軍眼看就要填誌願了,最後還是關雲山做主,讓關曉軍去上高中,然後關曉軍這才有機會考上了大學。
    “看來這次是要和關西世家立場一致了。”袁隗心中一動的想到。
    太玄宮真下了血本,派出兩名火劫境的宗師。也不知是為了千年寒玉髓,還是為了助怒蛟島抵抗魔神宮。以陳錚的猜測,為千年寒玉髓的機率更大。
    天氣預報難得的準了一次,到了下午,黑雲漫卷,天色陰沉,灰色的天空中開始有雪花飄下。
    至於第一學院,那就更加恐怖了,哪怕是最弱的參賽者,也擁有跟第三學院天榜前十的強者一戰的實力。
    因此就算是李儒這樣絕頂的人雖然清楚這些道理,可在被真正打敗之前他也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就在某些地方不如別人。
    精靈依靠自然和森林,一旦遠離森林,那麽他們的力量就會削弱,越往大陸深處走,削弱也就越明顯。
    太史慈很想解釋自己隻是考慮得長遠些,但顯然張飛是不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