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柳如煙警惕地看著他。
    “謝氏娛樂的五百萬。”王寒鬆一字一頓，“還有，我的尊嚴。”
    柳如煙眼神閃爍：”那錢那錢已經花完了。”
    “花完了？”王寒鬆眯起眼睛，“這麽快？”
    “投資投資失敗了。”
    柳如煙語無倫次，“我也是受害者啊！”
    “哈哈！”王寒鬆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悲涼，“你知道因為這五百萬，我失去了什麽嗎？”
    他一步步逼近：“我的職位、我的尊嚴、我的前途，全都完了！”
    柳如煙往床頭縮了縮：“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太蠢，輕信我的話！”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王寒鬆的怒火。
    他猛地掀翻床頭的台燈，玻璃碎片四濺。
    “你騙我！”王寒鬆吼道，“你說過愛我的！”
    柳如煙被嚇得尖叫一聲，然後突然冷笑：“愛你？王寒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的表情變得輕蔑：“你算什麽？一個小公司的中層而已。”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刺入王寒鬆的心髒。
    “所以，我隻是你魚塘裏的一條魚？”他聲音嘶啞。
    “魚塘？”柳如煙譏諷地笑了，“你還真敢想。你連魚塘的魚都不如，最多算個路過的青蛙。”
    王寒鬆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原來，他付出的真心，在柳如煙眼裏一文不值。
    “那五百萬呢？”他強壓怒火問道。
    “花了，早花光了。”柳如煙滿不在乎地說，“怎麽，你還想打我不成？”
    王寒鬆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前，背對著她：“你知道嗎，因為你，我今天被開除了。”
    “活該。”柳如煙冷笑，“誰讓你這麽蠢。”
    王寒鬆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以為我今天來是為了錢？”
    柳如煙表情一僵：“你你想幹什麽？”
    “我要你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王寒鬆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剛才你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
    柳如煙臉色大變：“你敢！”
    “為什麽不敢？”王寒鬆冷笑，“我還拍了你跟那男人的照片。猜猜公安局會對詐騙五百萬的罪犯怎麽處理？”
    “你不能這樣！”柳如煙尖叫起來，“我會坐牢的！”
    “那是你應得的。”王寒鬆毫不留情。
    柳如煙突然從床上跳下來，撲到王寒鬆麵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寒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王寒鬆冷眼看著她的表演，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五百萬，你拿什麽還？”
    “我我”柳如煙聲音哽咽，跪在地上的雙膝微微發抖。
    房間裏隻有窗外汽車的喇叭聲和她壓抑的抽泣聲。
    “你知道嗎？”王寒鬆走到窗邊。
    背對著她，“我本來打算把你送進監獄。”
    柳如煙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給我一個不這麽做的理由。”他轉過身，眼神冰冷。
    柳如煙連忙擦幹眼淚，擠出一個微笑：“我可以還錢，真的可以！”
    “怎麽還？”王寒鬆冷笑，“用你那些賣慘的把戲再去騙別人？”
    柳如煙眼珠一轉，突然站起身，走到穿衣鏡前。
    她解開浴袍的帶子，露出曼妙的身姿。
    “看看我，王寒鬆。”
    她的聲音變得嫵媚，“你覺得這樣的身材和臉蛋，賺五百萬難嗎？”
    王寒鬆皺起眉頭：“把衣服穿上。”
    “別裝了，我知道你還喜歡我。”
    柳如煙步步逼近，“我可以陪你，也可以替你賺錢。”
    “用身體？”王寒鬆眼中閃過厭惡。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運轉的。”柳如煙輕笑，“別告訴我你不懂。”
    她轉了個圈：“我保證，憑我的容貌，雙倍還你錢，絕對沒問題。”
    王寒鬆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
    柳如煙見有戲，乘勝追擊：“三個月，不，兩個月！”
    “兩個月我就還你五百萬。再給我四個月，我再給你五百萬利息！”
    “你打算怎麽賺？”王寒鬆冷冷地問。
    柳如煙舔了舔嘴唇：“我認識幾個有錢人，他們對我很大方。”
    “所以你打算當個高級”
    “別那麽說嘛，“柳如煙打斷他，“我隻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而且，我還可以幫你報複謝沅珊。“
    王寒鬆眼神一變：“什麽意思？“
    “你不是被她開除了嗎？”柳如煙狡黠地笑了，“我可以接近她老公，讓他身敗名裂，你看怎樣？”
    王寒鬆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她是誰？“
    “啊！“柳如煙吃痛地叫了一聲，“不就是個無所事事的廢物嗎？“
    王寒鬆冷笑：“你什麽都不知道。”
    他鬆開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一分鍾後，他停下腳步：“行，我給你機會。”
    柳如煙趕緊點頭：“不會的，這次我肯定說到做到！”
    王寒鬆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轉身走向門口，回頭深深看了柳如煙一眼：“你有一周時間，把第一筆錢準備好。”
    “一周？！”柳如煙驚呼，“這怎麽可能？”
    “你不是說自己很值錢嗎？”王寒鬆譏諷道，隨手甩上了門。
    與此同時，謝沅珊辦公室裏，氣氛凝重。
    “什麽？李芳也被拒絕了？”謝沅珊眉頭緊鎖。
    李芳一臉無奈：“是的，謝總。那位星光院線的副總陳明根本不給麵子，依然堅持要五百萬追加預算，否則就不給黃金場次。”
    謝沅珊煩躁地用手指敲擊桌麵：“為什麽非要卡我們？”
    “他說”李芳支支吾吾。
    “直說。”謝沅珊抬眼看她。
    “他說，要謝總親自去談。”
    李芳低聲道，“說什麽隻和謝氏娛樂最高層談。”
    謝沅珊一拍桌子站起身：“好啊，那我就親自去會會他！”
    當晚，謝沅珊回到家，發現易喆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吉他輕輕撥弄。
    “回來了？”易喆抬頭微笑。
    謝沅珊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癱在易喆旁邊：“累死我了！”
    “怎麽了？”易喆放下吉他，端來一杯熱茶給她。
    謝沅珊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那個王寒鬆徹底搞砸了，現在海都那邊的院線要加價五百萬才給排片。”
    “五百萬？”易喆挑眉，“這麽黑？”
    “沒辦法，《星河璀璨》首映靠的就是這些黃金場次。”
    謝沅珊揉了揉太陽穴，“明天我得親自去一趟海都。”
    易喆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需要我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