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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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嗇龍。】
係統一句嘀咕直接投送到下一個位麵,劇情傳給敖青,溜之大吉。
“遭瘟的瘟女,福寶不就推了她一下,過了一夜了還在屋裏挺屍呢;福寶要出去玩了,趕緊把你生的賠錢貨喊起來跟著福寶一起找吃的。”
接收完劇情,剛睜開眼,入耳便是不堪的謾罵。
“娘,我這就去。”局促的另一道聲音回話。
敖青記得這個聲音是原主的母親。
這具身體才五歲,瘦弱如細竹竿,因臉上沒肉,瘦骨嶙峋,看上去不討喜;原主年幼記憶裏隻有不停的幹活,不停的挨打挨罵,吃不飽穿不暖。
大饑荒持續了一年多,一天隻能喝一點清湯寡水,瘦的頭大身體薄弱像個大頭娃。
與之相反的是大房堂姐福寶,吃的白白胖胖,跟個小福娃一樣。
昨日,原主跟著福寶出門找吃的,一隻兔子衝進福寶懷裏;在外尋吃食的人多,都是久不見葷腥的人,看到兔子誰還把持得住?
一通哄搶,兔子不知道被誰給順走了。
福寶氣急敗壞,罵原主是不中用的廢物;原主被常年打壓,性子善良懦弱,勤快能幹,幹的再多也沒抱怨過一句。
福寶看原主受氣包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越罵越氣;下山坡時推了原主一把,原主就這麽滾下了山坡,摔的全身傷痕累累,頭破血流,染紅了一小片地。
許家人把人帶回來丟屋裏不管不問,天快亮的時候咽了氣。
“醒了趕緊起來,被罵舒坦是吧?賤皮子。”
許小花坐起身,渾身酸痛,扭頭看過去;來人是原主的親生母親田翠花,二十四五的人老的像三四十歲。
“起來!等老娘給你鬆皮啊?!”
田翠花三步並作兩步走來,揚手就要打。
許小花一下子滑下床板才注意到睡的床不是正經床,四根木頭支撐當腿兒,上麵放塊木板鋪點稻草,蓋的被子薄薄一層補丁撂補丁。
田翠花沒打到人心頭不順,反手往許小花背上拍了一巴掌,許小花被打了個倉促,她卻沒管;甩手往外走,邊走邊說,頤指氣使的理所應當。
“磨磨唧唧的,趕緊滾出來,一天到晚陰著張臭臉,看到你就煩;福寶要是我生的就好了,都是生了你這麽個喪門星的賠錢貨,你奶才對我們這一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福寶為什麽不從她肚子裏爬出來呢,福寶白胖伶俐,比她生的這個幹巴瘦猴好了不知多少倍,難怪全家人寵著。
許小花眸色染霜。
從來沒有人敢打她,她的龍肉精貴著呢;這身不是龍肉,那也鑲了金邊。
不僅打她,人家還嫌棄把手打疼了。
豈有此理!
隻會窩裏橫,外人欺負她坑都不敢坑一聲兒。
許小花氣紅了眼,拿出一張黴運符,往田翠花背上丟;親眼看著符文隱入衣裳裏,這才動了動酸痛的身體跟了出去。
許家有四房人,都住在一個泥胚院裏。
大房住東廂小三間了,老大許大柱,妻田大翠,育有兩子一女;大兒子許棟梁十二歲,小兒子許棟國十歲,在鎮上讀書,女兒許福寶八歲。
二房住東南邊挨著廚房的小兩間,老二許二柱,妻田翠花,育有一子一女;兒子許棟來十一歲在鎮上讀書,女兒許小花五歲。
三房住西北廂房小兩間,老三許三柱,妻朱小青,育有一子許棟輝,九歲,沒讀書。
四房住西廂房小三間,老四許四柱,妻王小草,育有一子許棟貴六歲。
除開居住的屋子,還有一個茅廁、偏房和一間小廚房。
“哎喲砰”
悶響傳來。
院子裏的人紛紛側目。
原來是田翠花平地摔,跌的實實在在。
隻看田翠花掙紮了兩下,哭喪著臉爬起來,露出了挫出血痕的臉,與她的小麥色的臉一襯,像隻邋遢的三花貓,引得許老太太一通責罵。
田翠花懦弱慫著肩,擺出任打任罵的姿態,許老太太看的厭煩,把一家子人通通趕出去,該找吃的找吃的去,該幹活的幹活。
許小花被安排了個菜籃子,跟在福寶後麵往山裏走。
“係統,福寶的神魂不對啊!”
係統賤嗖嗖飄了出來,定睛一看,驚呆了,【乖乖,許福寶居然是重生的。】
“你在給我增加難度!”
【崽崽,不是我,是天道。】
“反正是你們的鍋,任務反骨值得加,還有功德我也要;對了,在這個世界我不要承擔任何因果,你去跟天道談。”
在徐清月的世界裏,她可是看了很多小說,結合修仙界的常識;因果這玩意兒忒可怕,龍皮厚也遭不住。
係統:【】
果然是龍族崽子,摳門、吝嗇、貪心。
龍族性淫、吝嗇、貪財好色。
祂這條龍崽子不貪財不好色,就貪功德,稀奇!嘖!
趁係統跟天道談判,小花跟在福寶屁股後頭,打算見識一下福運衝天是個什麽場麵。
山的外圍光禿禿,能找的都被人扒拉了;跟著福寶進入深山,沒走兩步,一隻野兔子朝福寶撞去。
剛進來就有自投羅網的野味,福運確實不得了。
小花從小空間取了張迷惑符,神魂自帶的龍氣催發,迷惑符衝向福寶。
在距離福寶兩厘米遠的時候,福寶身上的氣運察覺有東西衝著主人來;因許小花沒有惡意,隻是試探,氣運並未反擊,隻是升起福運形成罩,將許福寶籠罩其中。
迷惑符近不了身。
小花也沒浪費,迷惑符調頭跑去野兔體內。
那撞上來的兔子在許福寶歡喜的表情下,硬生生拐了個彎,衝進旁邊滿是枯葉的雜草叢,隻聽悉悉索索好一陣,草叢恢複了平靜。
所以,迷惑符能控製被許福寶身上福運感召來的動物,說明,許福寶身上的福氣不是萬能的。
迷惑符能迷惑動物的五感,讓動物對外的感知能力混亂;找不到福氣滿滿的許福寶,自然會躲。
小花走到許福寶麵前,看著許福寶滿臉不可置信,嘴裏絮絮叨叨。
“怎麽可能呢?怎麽會?兔子怎麽跑了?”
她那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小花心裏樂開了花,麵上疑惑問道:“堂姐,兔子呢?”
“兔”張口想說跑了,但看許小花那營養不良,麵黃肌瘦,頭大身子細的樣子,萬分嫌棄,沒好氣地道,“問什麽問,想要兔子自己抓去。”
小花:嗬,瞧把她能的。
接下來,但凡有野味往福寶身上撞,她就釋放神獸威壓;龍族神魂即使年幼,稍稍泄露一絲絲也夠這些普通動物嚇得肝膽俱裂。
兜兜轉轉大半天,下山時,一無所獲;福寶氣的臉型扭曲,跟惡鬼似的。
瞧,福運不是不可打破的。
令她沒想到是,剛下山走進院子裏,許福寶張口就告黑狀。
“奶,全怪許小花!!”
許老太太老臉笑成菊花,抱住六歲的許福寶,狠狠瞪了許小花一眼,“許小花咋地你了?跟奶說,奶給你收拾她。”
“有好多肉往我身上撞,可是,那些肉一看到許小花調頭就跑;下次我再也不帶她去了,掃把星!咋不背時死她,跑來禍禍我們的肉,倒黴鬼。”
小花:
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可是,她不冤onno。
許老太太剜許小花一眼,“賠錢貨沒聽見你堂姐的話啊?以後不準跟著你堂姐;好好的肉還沒了,你堂姐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掃把星,背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