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渡劫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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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執柔自知如今這個處境說什麽都不行,她果斷往地上一倒,裝暈。
    在威壓下的裴青侑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楚執柔摔在地上。
    先前就收星瀾消息的孟宗主匆匆而來。
    瞥見坐在那的星瀾,孟宗主登時喜上眉梢,“渡劫成功了?”
    星瀾點了下頭,“渡劫初期。”
    ?!
    冷漠平靜的一句話直接炸懵了所有人。
    星瀾居然已至渡劫初期了???
    修仙界要變天了啊!
    “好好好!我即刻就回去鳴鍾昭告天下!”孟宗主的心情那叫一個美好。
    從古至今最最最年輕的一位渡劫大能是他們玉虛宗的峰主!
    有星瀾這個活招牌,玉虛宗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根本不用愁了!
    他們宗門下次招弟子必定是人滿為患!
    時子初猛地站起來,反應過來後就見星瀾的目光靜靜望著她。
    “恭賀師父雷劫成功步入渡劫期!”時子初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星瀾擺手示意她坐著,隨即同孟宗主說,“宗主不給我個解釋嗎?”
    話音落下,星瀾帶著幾分鋒利的冷漠目光看向楚執柔。
    孟宗主見狀,喜悅心情蕩然無存。
    “星瀾。”孟宗主走上來坐在一邊,語氣溫和又不失威嚴,“楚執柔無你允許私自逃出思過崖下山一事我會查清楚。”
    燕洲白反應過來了。
    難怪星瀾尊者會是這麽一個態度,私自逃出思過崖可不是什麽小事。
    葉鶴棲眸色一涼。
    這下麻煩了。
    星瀾尊者可不是什麽好脾氣,他向來說一不二,楚執柔這麽陽奉陰違,搞不好要牽連到葉家。
    裴青侑愣住了。
    星瀾給孟宗主一個眼神後看向葉鶴棲,“葉家主,如此忤逆師長的……”
    “啊?”時子初忽然出聲打斷了星瀾的話,在他看來時說道,“弟子還以為是師父把小師妹和大師兄他們幾個放出思過崖的……”
    星瀾冷嗤了聲。
    但因著時子初開口打了個岔,他倒也沒繼續說話。
    一旁受到牽連的葉鶴棲態度良好作揖,語調不慌不忙慢條斯理,“還請星瀾尊者息怒,是我葉家沒教好,請星瀾尊者放心,葉家定會嚴加管教。”
    葉鶴棲的聲音落下,時子初溫柔的聲音響起,“師父,小師妹私自逃出思過崖確實是不對,看在她傷得這麽慘的份上兒不如罰她三年月例如何?”
    一下子把人玩死了可不行啊!
    楚執柔這個女主還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況且她如今還有價值。
    溫柔如水話音一落,葉鶴棲都忍不住微微抬眸看向時子初。
    她是真蠢還是沒腦子?
    孟宗主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子初,隻罰三年月例太輕了。”
    以星瀾的脾氣,若換個人那還有可能,但其他人絕對無可能。
    星瀾和孟宗主說,“讓刑堂量刑。”
    孟宗主頷首。
    葉鶴棲眸色微動。
    如果不是時子初突兀的打斷了星瀾尊者的話,隻怕楚執柔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而且星瀾尊者的態度非常明顯,可是,在時子初的求情下他居然改了主意?
    葉鶴棲眸色漸漸幽暗。
    是該好好的查一查時子初了。
    “回吧。”
    時子初站起來,“師父,弟子可能晚些才能回,弟子要去浮花秘境。”
    葉鶴棲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鋒利暗含壓迫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青山秘境試煉一事讓時道友受了委屈,在下誠邀時道友前往浮花秘境曆練以表歉意。”葉鶴棲溫和有禮的嗓音不徐不疾,“在下保證時道友在浮花秘境裏不會掉一根頭發絲。”
    星瀾瞥見時子初期待的樣子,冷漠應了一聲。
    看著瞬間喜笑顏開的時子初,星瀾開口,“先回承啟峰,晚些再去上善城。”
    時子初前腳剛點頭,後腳就被星瀾抬手一揮用靈力卷著帶走了。
    被落下來的孟宗主看著這幾人,索性大手一揮都邀請到玉虛宗。
    承啟峰主峰。
    腦袋有些眩暈的時子初拽住星瀾的袖子,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流星大步。
    “師父,暈。”
    軟軟的聲音落下,時子初便感覺到前麵的男人放慢了腳步。
    時子初當然知道星瀾的情緒不虞,她溫軟著聲音說道,“小師妹出身葉家,弟子不想讓師父難做。”
    星瀾驀地停下腳步轉身看來,時子初來不及停下腳步直直撞到他懷裏。
    “唔”
    輕輕悶哼了聲,時子初後退兩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星瀾沒說話,隻是低眸望著她,幽深平靜的眼眸裏蘊含著無聲危險。
    “不是這個嗎?”時子初放下手,歪了下腦袋,“那就是燕道友的事了。”
    星瀾略微抬眸看去。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酒酒此次曆練是和燕洲白結伴同行。
    倒不是他忌憚燕洲白一個毛頭小子,而是他怕時子初又把人給禍害了。
    時子初見狀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隻是機緣巧合遇上。”時子初露出淺淺笑容,“雖是個天才,但螢火之光豈能和皓月爭輝呢。”
    燕洲白是不世出的天縱奇才,但星瀾已經超出了天縱奇才的行列。
    星瀾這兩個字便是形容天才最好的詞。
    知道星瀾怕自己盯上燕洲白勾搭人家,時子初索性把話挑明了,“師父,弟子一心向道隻有修煉。”
    之所以會和燕洲白同行,一則是因為燕洲白確實厲害曆練時可以少走些彎路,二則就是要刺激楚執柔。
    其餘心思一點沒有。
    星瀾沒做聲,隻是朝著後山走去。
    跟在後麵的時子初有些難以分辨自己到底有沒有把人哄好。
    等到後山空地,星瀾用靈力削了一截竹子當劍,準備看看時子初這段時間進步了多少。
    星瀾把修為壓到了金丹中期,同時還收斂了力道。
    可一場切磋下來,時子初輸得不能說是難看,那壓根是沒眼看!
    被竹子不慎打到的地方隱隱作痛。
    懶惰怠慢了幾年,養了身細皮嫩肉。
    時子初漂亮的秀眉已經擰了起來。
    她如今空有修為,論戰力那簡直沒眼看,說白了就是個花瓶。
    星瀾收起竹劍,走上來撩起時子初的袖子就見她手腕上青了一片。
    微涼的觸感拉回時子初的思緒,她從複盤中回過神就見星瀾在給自己擦藥。
    “有何看法?”星瀾頭也不抬頭的開口,擦藥的動作輕柔。
    “不論是體質還是根基都太孱弱了。”時子初擰著眉頭開口,語氣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嫌棄,“力道不行,出招速度太慢……”
    “酒酒,修煉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星瀾開口打斷了時子初的話,“先回屋,我給你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