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屍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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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蔣真人”,一定有問題!
李清風被少年盯得汗毛豎立,後知後覺之下,感到有些荒謬。
他暗罵了自己一聲,一個煉氣中期的修仙者,竟然被一個凡人給嚇到,膽子真小。
宋宴和李清風同時望向秦嬰。
可她仍舊坐在那裏,不言不語,手中捏著顧卿卿的命符。
秦師姐為何還不去尋那位蔣真人?再不動手,難保顧師妹會出什麽岔子……
宋宴心中有些焦急,李清風也有此疑惑。
給他傳音道:“宋師兄,你說秦師姐,不是在考驗咱吧?”
“想來她若出手,就沒我倆什麽事兒了。”
“……”
宋宴有些莫名,但又覺得這位胖師弟的話不無道理。
“宋師兄,師姐在此坐鎮,出不了什麽事兒,咱們去四處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宋宴沉吟片刻,傳音道:“好,你在此附近,我去村中其他地方轉轉。”
李清風站起身,跟那少年說道:“老弟,我喝了你這茶,腹痛不已,怕是平日裏的油水葷腥吃的太多了。”
他怕這幾個字髒了師姐的耳朵,刻意壓低了嗓音:“那個……茅廁在哪兒。”
少年有些狐疑,他並未瞧見這三人哪個喝了茶,隻道是沒看見:“我領你去吧。”
少年和李清風離去,宋宴同師姐稟明:“師姐,我去村中走走。”
“……”
秦嬰點了點頭,隨即補充道:“筵席開始之前,回來。”
“……好。”
此刻已是黃昏,走出蔣家,村裏空空落落,隻有零星幾人,正從家中出來,往蔣家這邊走,似乎是要來參加晚上的喜事。
蔣家門口右邊是一口古井,往古井前頭的小路向東走,有一處拱門和矮牆。
那邊傳來嬉鬧的聲響。
宋宴越過拱門,這是一處院落。五個孩童,如脫韁的小馬般,相互追逐、打鬧,從他的身邊跑過去。
一個小男孩兒不知道剛剛做什麽去了,沒有跟上大部隊,著急忙慌的追趕。
“哎喲!”
不小心絆了一跤,就要跌倒在宋宴的身邊。
“小心。”
他伸手一扶,小手冰冰涼涼。
“哎……謝謝你,大哥哥。”
“沒關係。”
宋宴點了點頭:“去玩吧。”
真有活力。
這些孩子反倒正常的很……
宋宴沉吟著。
如今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所謂的“蔣真人”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可……
“這個蔣真人,是怎麽讓桃花塢變成一座死鄉的?”
是……困陣之法?
不對,若是倚靠陣法,說明這陣早已運轉,可他並未感受到什麽屬於陣法的靈力波動。
是……威逼利誘?
也不對,宋宴看得出來,這桃花塢男女老少,各個都是自發地留在這裏,那些外鄉來的人呢?那位江雲府來的修士和卿卿師妹都去了哪裏。
“……”
……詭異道訣?
應該也不是,否則他們三人走進村子,怎麽沒現身給自己等人下個降頭。
除非……
忽然間,宋宴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那是什麽?
不遠處的花壇中,一抹白色讓他感到有些熟悉。
緩步走上前去,怔怔地看著它。
紙人?
“……”
宋宴回頭望去,那成群結隊的孩子們,隻剩下了四個。
……
除非……
他們三位,就是最後一批人了。
……
太陽很快墜落下去,馬上就要消失在天邊。
“萍萍,今天這大喜的日子,不去蔣家吃席,怎麽還在這煮起米來了……”
村長拄著拐杖,從村口說閑話的大榕樹下往蔣家走去,路過一間正在民房,稍駐足了片刻。
“村長,您去吧,我和狗蛋兒啊,吃不了那些好東西……沒那個福分。”
陳繼萍是外鄉人,命苦得很,剛一嫁過來的,夫家就過世了。
村長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
嗡……
某一個瞬間,陳繼萍的耳邊傳來一陣尖銳的耳鳴。
伏案的身形忽然站立了起來,眼睛失去神采。
她像一個玩偶,四肢僵硬地從屋內走了出來,她的肩頸時不時抽搐,麵部肌肉也有些不自然。
往香爐尖走去。
香爐尖上,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觀,這座道觀便是“上仙”蔣曉的清修之所。
道觀前有一大青石,上麵躺著一位身材豐腴的女子。
“嗯……”
入夜,天氣已經冷下來了。
可她卻僅僅裹著一塊薄薄的絲綢,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穿。
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看著從外麵走近道觀的那位行屍走肉,她隻是瞥了一眼,就沒有再關心。
一雙修長白皙的腿簡單地互換交錯。
此時,這位蔣曉蔣真人,才從道觀裏走了出來。
他看著陳繼萍不斷地走近,眼神在她豐腴的身軀上遊走,就像是在看一個玩具。
“怎麽偏偏單留她一個?”
白玉露隨口問道,隻是她的聲音似乎有些怪異。
“她雖沒有靈根,但不知為何,修煉血煉古卷的速度,快的驚人。”
“比村裏其他的那些豬玀,要快了不知道多少。”
蔣曉輕輕撫摸著陳繼萍的臉蛋,解下了自己的衣帶。
“反正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麽差別。”
“呼……”
蔣曉仰起頭,一臉陶醉的模樣:“留著吧,咱們也多一個幫手。”
“咱們?”
白玉露蔑笑:“我可不需要幫手。”
蔣曉心中嗤笑。
她當然不需要,一頭一階中期的妖獸,敢在自己麵前大小聲,原因沒有別的。
就憑她背後代表的,是楚國兩大妖族勢力之一。
屍骨淵。
“你這血煉大陣布了三年,現在隻引來了一個築基,就要動用。”
“有你師尊賜下的那柄仙劍,說不得那個築基,你一人便斬了。”
“剩下的那兩個都是煉氣中期,你這膽子,未免太小了點……”
蔣曉連眼睛的都沒有睜開:“沒什麽好貪功冒進的,引來的築基境修士太多,容易出事,現在正好。”
“那秦嬰是洞淵宗內門弟子,而且恐怕不日就要成為真傳,用在她身上,倒也不算浪費……嘶……”
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
“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我們的時間也很充裕……”
蔣曉將木偶一般的陳繼萍一腳踢開,隨後走向白玉露:“所有的時間都很充裕。”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俯下身子,伸手撫摸白玉露赤裸的腳踝,然後一寸一寸,往更深處遊走。
白玉露的眼眸中有粉紅色的霧氣浮現,襯得她的模樣愈發嫵媚勾人。
“這個時候,膽子倒是很大。”
那截絲綢滑落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