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被誣告?府衙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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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消息,令原本溫馨和諧的氣氛,瞬間破碎。
    陳楓和太子妃兩人,皆是麵色陰沉,不可思議的望向沈霄。
    “我發誓。”
    沈霄急忙舉起右手,“我絕對沒幹強暴民女的事情,自從入京後,除畫舫和府中姑娘外,我並未接觸過其他女人。”
    見沈霄眼神如此堅定。
    陳楓轉頭看向季辭,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子妃柳眉如劍,附和道:“沈霄雖然紈絝些,但做人底線還是有的,怎麽會強暴民女?”
    “末將不知!”
    季辭搖搖頭,“李隆世子也隻知道有人狀告沈公子,不過他已經前去打探消息。”
    李隆便是曹國公府世子,也是沈霄的狐朋狗友,應天府有名的紈絝。
    “姐夫,姐姐。”
    沈霄站出來,無畏無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應天府衙跟她當麵對峙便是!”
    太子妃轉頭看向陳楓,問道:“太子爺,我們怎麽辦?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沈霄?”
    陳楓眉頭深鎖,點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父皇平日裏最恨勳二代胡作非為,欺壓百姓。”
    說著,他看向季辭,“既然有人公然狀告沈霄,他想躲是躲不過去的,我們越躲事情越大,便越會被人拿來做文章!孤身為太子,事關沈霄要避嫌!既然沈霄是清白的,我們就不要怕,你現在就帶沈霄去一趟應天府衙,將事情調查清楚!”
    季辭拱手道:“末將領命。”
    陳楓看向沈霄,叮囑道:“不是你做的咬死不認便是,剩下的孤來想辦法解決!”
    沈霄應聲道:“姐夫放心,我絕對不會放任他人平白無故辱我清白!”
    話落。
    沈霄麵色堅毅,轉身離開。
    他也感覺這件事絕對不簡單,看來應天府的風暴已經將他卷入其中,他已無法置身風波外。
    “太子爺。”
    太子妃看向陳楓,臉上滿是擔憂,“沈霄不會有事吧?”
    陳楓劍眉橫豎,“放心,孤這太子可不是白當的,誰敢辱沈霄清白,孤要他的命!”
    說著,他喊道:“墨黎,跟孤出去一趟。”
    羽林衛指揮同知墨黎,疾步而來,揖禮道:“是,太子爺。”
    應天府衙。
    前堂。
    “前世人心損,今生做府尹,前生惡事猖,府尹戍京邦。”
    應天府尹宋知許看著訟狀,愁容滿麵,“這世上的官,還有比我這應天府尹更難做的嗎?昨天剛結個侯爵府世子的案子,今天又碰到太子爺小舅子被人狀告。”
    府丞趙安臉上滿是焦急,“大人,事關太子妻弟沈霄,卑職看還是派人通知一下太子爺的好。”
    宋知許拂袖冷哼,“你當皇上身邊錦衣衛是吃幹飯的?三年時間,皇上從應天府尹位上拿掉一十三人,最長的任期四個月,最短的任期三天!為何本官在位一年,不但安然無恙,還受到皇上讚許?那是我謹記皇上的話,“國法在前無貴賤,訟案斷處要公嚴”。”
    “為何陛下特許所有權貴之案,應天府不必上報,有直接斷案權?為何陛下給我一個府尹王命旗牌?那是因為本官處理案件,向來秉持兩個字“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趙安忙拱手道:“大人聖明!”
    宋知許走回木椅前,拿起驚堂木拍向桌案,“來人!帶原告入堂,傳被告沈霄前來應天府衙當堂對峙!”
    說著,他揮手道:“趕緊將大門打開,讓父老鄉親們站在門前看著本官斷案,應天府衙所有案子,除涉密之外,一律麵向百姓們公開斷案!”
    隨後,原告父女被帶入正堂。
    府衙大門打開,看熱鬧的百姓們魚貫而入。
    與此同時。
    沈霄和季辭兩人,也已經來到府衙前。
    “神棍。”
    沈霄一腳踢在腰掛龜殼的李隆屁股上,“究竟什麽情況?”
    李隆雖貴為曹國公府世子,但卻酷愛占卜之術,所以他在勳二代圈子有個外號叫神棍。
    “二郎,你可來了!”
    李隆轉頭看向沈霄,麵帶焦急,“怎麽是怡春院顧盼兒父女告的你?她不是賣藝不賣身嗎?你將她給強上了?”
    “原來是她!”
    沈霄看向顧盼兒,沉聲道:“那是她先勾引的我,看來此事有蹊蹺。”
    李隆恍然大悟,“我還說青樓唱曲的娘們,怎麽裝的像是貞潔烈女,原來是早有預謀。”
    說著,他將一張紙條遞給沈霄,“這是我方才派人調查到有關顧盼兒家的情況,應該對你有用,這可是我加急搞來的,足足花了我一百兩銀子!”
    沈霄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咱們兄弟不說這個。”
    李隆笑嗬嗬道:“你到時候連本帶利加上辛苦費,還我一百五十兩便成。”
    沈霄看過紙條後,闊步向前堂而去,“此事了結後,我請你到畫舫連包七天!”
    “這可是你說的!”
    李隆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他拍拍腰間龜殼,信心滿滿道:“你放心去,方才我給你起了一卦,大凶之兆!”
    沈霄剛剛邁進府衙的腳,又縮了回來,“你他媽的說什麽玩意?”
    李隆解釋道:“放心,我的卦都是反的!”
    “你他媽個死神棍!”
    沈霄咬牙切齒罵著,直奔大堂而去。
    季辭急忙叮囑道:“公子,你可千萬別亂說話。”
    大堂中。
    顧盼兒和她爹顧山跪在堂中。
    顧盼兒以淚洗麵。
    顧山麵色鐵青,氣急敗壞,“大人,草民要狀告沈霄,強暴我閨女顧盼兒!”
    “你說強暴就強暴?”
    沈霄從堂外而來,看著顧山父女滿是淡漠,“我還說你們汙蔑我呢!”
    宋知許看向沈霄,問道:“你便是沈霄公子?”
    沈霄微微拱手,“正是在下。”
    “你血口噴人!”
    顧山指向沈霄,怒聲道:“楚國是講王法的,你別以為你是皇親國戚,便能胡作非為!”
    “砰!”
    宋知許怒拍桌案,“肅靜!本官不問,誰也不準擅自說話!”
    沈霄轉頭看向顧山父女。
    顧山氣勢洶洶,底氣十足。
    顧盼兒則是垂頭啜泣,不敢與沈霄對視。
    府衙門前的百姓們望著前堂,指指點點。
    “你們看,那便是太子妻弟沈霄,聽說是來應天府繼承爵位的。”
    “當真是玉樹臨風,看起來不像是強暴民女的人。”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些勳二代哪裏有好玩意?”
    堂中。
    宋知許看向沈霄,繼續道:“顧盼兒狀告你昨晚在怡春院海棠閣,強行與她發生關係,並給了她五十兩白銀封口費,她身上還有你抓傷的痕跡,此事你可認?”
    “自然不認!”
    沈霄信心滿滿道:“雖然顧盼兒在怡春院賣藝不賣身,但昨晚是她跟我哭訴,說家中母親病重需要錢救命,想要用身子換錢,我出於好心才答應她的,至於強暴之說,簡直是無稽之談,是她汙蔑我!”
    說著,他轉頭看向顧盼兒,眉梢微凝。
    顧盼兒左臂傷痕,令沈霄感覺十分疑惑。
    “你胡說!”
    顧山麵色陰沉,怒聲道:“我夫人臥床多年,雖然需要錢治病,但根本就沒那麽急迫,分明就是你強暴我女兒,然後給五十兩白銀封口,還出言威脅她!”
    說著,他一把拉起顧盼兒,“她在怡春院賣藝不賣身誰不知道?若不是你用強,她身上的傷怎麽解釋?!她堂堂黃花閨女,我們一家將她的清白看的比命都重,會用這種事情來汙蔑你嗎?!”
    話落,他又轉頭看向門前百姓,哭訴道:“鄉親們要為我們做主啊!難道皇親國戚就能隨意欺壓百姓嗎!?”
    府衙前的百姓們聽聞,議論紛紛。
    “我感覺顧山說的在理。”
    “如今這不是人證物證皆在了嗎?我看八成是這沈霄強暴了顧盼兒。”
    “這確實是這些王孫貴胄的性格,上這賣藝不賣身的,才有征服感。”
    堂內。
    宋知許看向顧盼兒問道:“顧盼兒,你爹說的是否屬實?”
    顧盼兒哭泣著點頭,“屬實。”
    宋知許看向沈霄,問道:“沈霄,你是否有人證需要傳喚?或者有什麽物證可以提交?”
    “我當然有。”
    沈霄看向顧山,沉聲道:“證據就在此人身上。”
    方才他已在李隆所給紙條中得知顧山家庭情況。
    這裏麵有蹊蹺,更有他自證清白的佐證。
    “在我身上?”
    顧山冷哼道:“你簡直一派胡言!”
    沈霄問道:“你為何讓顧盼兒到怡春院唱曲?”
    顧山眉頭深鎖,沉聲道:“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夫人臥床不起,治病需要錢,她當然是去賺錢給她母親治病。”
    沈霄眼眸淡漠,“你承認便好,那我問你,你夫人需要錢治病,你們一家將顧盼兒的清白看的比命還重!但你家東郊十畝良田未動分毫,卻讓女兒到青樓賣藝!你良心何在!?”
    說著,他轉頭看向門前百姓,“我想請問大家,若是換做常人,為給夫人治病,是選擇賣地還是選擇讓女兒去青樓賣藝?肯定是毫不猶豫的賣掉田產,絕對不會讓至親骨肉去青樓那種地方賣藝!顧山竟然將女兒送去青樓,這樣沒有良心的人,說的話有可信度嗎?!”
    此話落地。
    宋知許眉梢微揚,若是沈霄所言不假,還真有幾分道理。
    李隆望著沈霄,瞠目結舌,“我去!二郎竟然還有如此口才?了不得啊!”
    季辭同樣驚訝的合不攏嘴。
    他方才還擔心沈霄話太多,要被顧山繞進去,沒想到沈霄竟然直接掌握了主動權。
    門外百姓同樣驚訝一片。
    “沈公子說的有理,這顧山確實不是人!”
    “沒錯,誰家舍得將自己女兒送進青樓啊!”
    “不賣地賣女兒,這件事還真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