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重拾仙法 第154章 誤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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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了汪峰,趙山河終於了卻了一件心事兒!
正是因為對麵坐著的這位竇仙兒,死活不肯唱《我相信》,還認為這首歌屬於對音樂的理解不成熟,搞得趙山河鬱悶無比,無奈之下隻能擱置了。好不容易又碰到了一位中國未來的搖滾大咖,這才趕緊邀請對方,把這首歌的人選定了下來。
就為這件事兒,二姐兩口子下來沒少拌嘴!這也成了日後二人離婚的一個重要***:因為王飛飛認為對方不重視“娘家人”;而竇仙則認為對方和她的“娘家人”,又是找自己買房置地,又是借自己的名氣以及音樂才華,寫好的歌又拿去給別人去唱,有了孩子也不管,反而自己跑去了香港發展,最終導致婚姻失敗了,所以自己才是那個“被利用”了的人,而整場婚姻就像是一個“陰謀”!
不過趙山河並不想讓這種悲劇再次發生,這次來之前還特意做了一些準備。
“喲嗬,幾位大神齊聚,小店今日真是蓬蓽生輝呀!”劉珂再次進門,一見眾人都在,趕緊招呼起來。
“珂,你可來晚了,得罰你三杯酒!”竇仙笑眯眯地說道。
“別介呀,才罰三杯?這可是皇家禮炮,您多罰我幾杯成嗎?”劉珂故作不滿道。
眾人全樂了,這個反應也沒誰了!
“劉哥,啥情況?”趙山河忽然開口問道。
隻見劉珂一臉佩服地說,“嘿,我說兄弟,你可真神了,你怎麽知道他們有問題?”
旁邊的一圈人一臉納悶,啥事兒呀這麽神神秘秘的?
卻見趙山河把臉一沉,“大姐,二姐,咱們的這個酒吧,甭管是演藝也好,喝酒也罷,甚至勾三搭四、撒潑打架,我都不管。但唯有一件事兒是我見不得的,那就是“冒炮兒”(抽大煙。你們有意見嗎?”
那王二人對視了一眼,“小弟,什麽事兒呀?冒炮兒這種事兒可是紅線!”
趙山河點了點頭,“劉哥,他們人呢?”
劉珂衝門口點了點頭,門口幾個人魚貫而入,有的頹喪,有的亢奮,有的緊張,還有一個低頭無語;正是內蒙古騎士的幾名成員。
“膽兒他麽挺肥呀.....” 趙山河剛說了一句,就見那個緊張的女貝斯手忽然衝出隊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也不知道這裏誰是老大,慌亂地衝著一圈人不停地叩頭,“我們知道錯了,請各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們一定改,一定改。”
“知情不報,隱匿毒品來源,容留他人吸毒亦屬同罪”,趙山河在一旁慢悠悠地說道。
女貝斯手表情一滯,慌忙叩頭說道,“我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請你們高抬貴手.....”
“格格,不用求他們,我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麽樣?”那個一臉亢奮的人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地喊著,頗有點即將英勇就義的感覺。
趙山河輕蔑地冷笑一聲,“我要弄死你不比掐死一隻螞蟻難多少!”說著轉頭看向了那個女貝斯手,“其實諸位在深圳的時候,咱們已經見過了,隻是沒想到,到了如今一點兒沒長進,越混越完蛋!好的沒學到,大煙這種違法要命的東西倒是沾上了,還敢拿到我的地盤上來!”
樂隊其他幾人也在不停地道歉,“我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隻有那個主唱依然昂著脖子,亢奮的神情,一臉的不服。
“國有律法家有門規,也別說我趕盡殺絕,今天我給你們三條路:一、抽大煙那個,剁一隻手,其他人腿打斷,以後別讓我在京城地界看見你們; 二、全部送交緝毒警,你們自己去和人解釋毒品來源,徹底還我這裏一個清白,至於是拘是放各聽天命; 三、你留下,給我幹三年,其他人可以走,我不再追究,但從此以後和其他人恩斷義絕,再有聯係,按第一條處理.....”趙山河緊盯著那個女貝斯手說道。
“啊?”眾人皆是又驚又疑,驚的是哪兒有三條路呀,明明就隻有一條路;而疑的是不知道趙山河為什麽會這樣做,難道這個女貝斯手有什麽過人之處嗎?
“我,我們需要商量一下。”女貝斯手諾諾地抬起頭,小聲說道,“他,是我男朋友。”
“哼哼,真是極品!”趙山河冷哼了一聲,“十分鍾。“說完看向了劉珂。
劉珂會意,叫人把他們帶下去了。
竇仙兒來之前還想著灌趙山河酒呢,一看這架勢老實了,以前隻認為他是個聰明有才的人,今天又看到了他的另一麵。
趙山河也感到了屋裏的氣氛有些壓抑,於是又換上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仿佛剛才發飆的是別人,“大姐二姐,這酒吧的名字是誰起的呀?”
“我呀!貼切不?”那盈盈拍著胸脯,“知道為什麽起這個名字嗎?”
“您都這麽問了,還能為啥呀?我估計你和我二姐今年在春晚上唱的歌八成也是叫這個名字唄!”趙山河順口說道,“等你們的歌火了以後,不但能在無形中給咱們的酒吧做個廣告,還順便還玩了個有寓意的諧音梗,我說的對不對?”
那王二人頓時目瞪口呆。
那時的春晚節目在演出之前都是高度保密的,趙山河不但能猜出名目,還能猜出原因,這讓幾人都驚訝不已!
“還真是個怪胎!”那盈盈實在忍不住了。
“你剛才那樣做,明顯是在挖那個女人,挺陰的呀?”高峰看著倩倩,然後一臉笑意地說道,“不過那人好像隻是個伴奏的吧,而且看她那樣子,你們之前應該也不認識吧?”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趙山河,很明顯,大家都很好奇。
不過,高峰這句話有點歹毒了!
第一,他當麵諷刺了趙山河為人陰險,趁火打劫,這個舉動無異於當麵打臉;第二,他內涵了趙山河為人好色,第一次見到別人樂隊中的美女,就要花心思挖人,甚至都不顧及身邊女友的感受。
趙山河不由得暗暗動怒、心頭火起,因為這話連帶著倩倩都一起貶低了!我特麽叫你一聲姐夫,那是看在那盈盈的麵子上,否則我會認識你是哪片地裏冒出來的蔥?更關鍵的是,他知道那個人以後的命運卻無法對別人解釋!
略一沉思,趙山河平靜地開口說道,“嗬嗬,挖人是真,想收拾他們也是真的,誰叫他們的把柄落在我的手上,而且還剛好在我的地盤上犯我的忌諱呢?我這是陽謀,而非陰謀。”說著,別有深意地盯著高峰,“人貴自知!是龍就別趴著,是虎就別臥著。如果自己有幾斤幾兩,什麽樣的身份地位都搞不清楚,那就不太好了。明明是頭驢卻覺得自己是隻虎,在那兒瞎叫喚,結果被虎弄死了不說,還被人編成笑話,貽笑大方!姐夫,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了趙山河的語氣不善,哪知道他並未停下來,而是繼續盯著高峰說道,“而對於有些人來說,那些沒有軍方背景,沒有家庭背景,沒有社會背景,也沒什麽經濟背景和政治背景,僅僅隻有自己身體可以依靠的人,不就是可以隨便拿捏的軟柿子和爛草根嗎?”
這句話一語雙關,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濃了!趙山河不但在變相地警告對方,也在無形中透出了強烈“鄙視”的味道!
在座的每個人,臉色都是變了又變。
高峰的臉色尤其難看,他不就是趙山河口中那個隻有自己身體可以依靠的人嗎?此話一出,那盈盈頓時尷尬無比,劉珂的臉上則帶著震驚與佩服,竇仙充滿了疑惑與審視,王飛飛一臉的凝重與思考,倩倩卻充滿了感激與欣慰!
趙山河見目的已經達到,又不想過於冷場,便隨即轉向了二姐夫竇大仙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我大概了解過,她叫斯琴格日樂,是蒙古族人,能歌善舞,我在深圳的小酒吧裏聽過她唱的歌,嗓音不錯,辨識度較高,隻可惜她們自己創作的歌不行,在底層廝混了多年一事無成,年齡也不小了,卻又碰上個抽大煙的男朋友,哼哼,姐夫你說我這麽做是在幫她還是害她?”
剛說完,門外就衝進來一個人,“我都聽到了!謝謝您幫我做出了決定,我跟您幹了..…”
趙山河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精致的妝容下卻隱藏著一絲疲憊不堪;三十來歲的年紀,眼神裏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滄桑;笑容雖然還是如鄂爾多斯大草原上的天空一樣清澈,但眉宇間卻已多了許多世故的細紋.....
都不容易啊!生活和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不論是你想要的還是你不想要的。
“我會做很多事,洗衣服,收拾家務,除了,除了做飯不太好吃,其他我什麽都會幹,您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出現,不需要的時候我也絕不會打擾你的。您說的對,我實在不想過原來那種生活了。”女人一臉“真誠”地說道。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劉珂注意到趙山河和身邊的女孩,二人雙雙皺起了眉頭,心念一轉,脫口而出地說道,“瞎說什麽呢?你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還用你來洗衣服收拾家,那特麽直接雇個保姆不完了嗎?我們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馳子,看上你是因為你的嗓音不錯!大白天的在那兒胡尋思啥呢?”
“啊?”對麵的女人不禁失聲,隨即臉色一紅,“哦!他,他,他剛說讓我給他幹三年,我,我還以為..…”
“我日啊!”趙山河不由得在心中暗罵,現在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草!就你這滿腦子裏都是齷齪的貨,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在這個文藝圈裏混的?”劉珂在一旁怒罵道。
不得不說劉珂是真會說話!他這凶巴巴的一罵,連消帶打地化解了眾人之前的尷尬,也委婉地告訴了趙山河誤會是怎麽產生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隻有斯琴格日樂還蒙在原地。
“先起來,”趙山河適時地說道,“你叫斯琴格日樂吧!當初你們在深圳小酒吧裏演出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了。聽我一句勸,沾上大煙,再好的日子也到頭了!你自己必須做出選擇。如果還想繼續唱歌,堅持走藝術這條路,那就從頭再來,先跟以前劃清界限!過完年以後你可以來西京,去俊晴唱片找一個叫王芳的人,我會交待她的。不過機會隻有一次。”
話說完時,斯琴格日樂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音樂圈裏的人,到了今天誰還不知道馳子呀?能救自己於水火,還給了自己一個明天,這不就是再生的父母,二世的爹娘嗎?想到這裏,不管不顧地當眾磕了三個頭,默默地站起身來,咬著嘴唇轉身離開了。
“唉,也是生活所迫,身不由己啊!”劉珂感歎著,見大夥沒人接話,氣氛依然有些僵,便換了張笑臉, “不說這些掃興的了。兄弟,你那幾間四合院可眼瞅著就要完工了,後麵來接手裝修的那個隊伍你從哪裏找的?太專業了,我沒事時也去看過兩次,絕對的大手筆呀!”
趙山河定了定心思說道,“哦,是我的一個朋友幫忙弄的,我也顧不上。“
“那話說回來,您那個民宿酒店也應該差不離了,要不要兄弟也給你運作運作?”
趙山河扭頭看了看兩姐, “大姐二姐,你們的意思呢?”
那盈盈氣鼓鼓地說道,“你那麽厲害,問我幹嘛?“ 嘿嘿,這是為了高峰,跟趙山河慪上氣了。
“大姐”,趙山河嬉皮笑臉地端起一杯酒走上前去,仿佛剛才發飆的是別人,“這不是誤會了嗎?再說了,我一個小朋友,媳婦就在身邊,姐夫剛才那樣說我,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放呀?哈哈,算了,不吵不鬧還不親呢,是不是這麽說的?”
眾人也是被他的“無恥”給雷翻了一地,這一會兒小朋友,一會兒老臉的,很容易讓人神經錯亂!
“是啊大姐,小弟年齡小,你跟他計較什麽呀?”王飛飛也在一旁幫腔道。
“哼,小弟的脾氣修養算好的了!”竇仙發話了,“自己店裏剛出了這麽個糟心事兒,回頭還被人當麵調侃一頓,換我已經打一架了。”竇仙兒是一點兒也不慣著高峰啊!
趙山河心裏暗樂,兩個“臨時姐夫”還互掐呢,真有意思!
兩姐同時都“惡狠狠”地看向了竇仙兒那張無所謂的臉,剛要發飆,卻見趙山河端著酒杯,走向了高峰,“來,姐夫,我看你也是個性情之人,咱倆也來個幹脆的,都說酒桌上麵無大小,兄弟今天陪你喝高興了,這事兒咱就算翻篇兒了,成嗎?“
看著趙山河竟然主動過來“挑釁”,高峰頓時心頭大樂,在北京隊裏還沒誰是自己的對手呢!今兒可是對方主動說的要喝高興了,那必須得給他喝趴下呀,這種機會太難得了!
“行,今兒姐夫就陪你高興高興。咱倆喝趴下一個,這事兒就翻篇兒了......”
“等一下,那我姐那邊.....”趙山河看著對方那得意的嘴臉,心中冷哼了一聲。
“你不管了。英子,今天這事兒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小弟既然說酒桌上解決,那就聽他的,來來來,都翻篇了,下來咱就放開,痛痛快快地喝!”
這一下輪到那盈盈和另外的幾人緊張了,大家是知道高峰酒量的,真要一場酒喝下來,小弟一準兒得出事。
“喝啥喝?我明天和靖雯還要彩排呢!”那盈盈趕緊說道,同時又緊張地看了看趙山河。
對那盈盈的這個表情,趙山河還是很滿意的,至少證明她心裏還是很關心、很緊張自己的。
但是現在說啥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