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醫秘語:真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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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軒的鞋底用力地在光滑的地磚上摩擦,發出短促而尖銳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緊張的弦上。
他猛地一腳踹開診室門,瞬間,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淡淡的鐵鏽味如潮水般撲麵而來,那股味道辛辣地刺激著鼻腔。
楚瑤透過隱形鏡片,清晰地看到那枚反光胸針在窗簾後一閃,突然消失不見,化作一道耀眼的銀光,“嗖”地墜向通風管道,那光芒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
“別碰動脈!”王醫生聲嘶力竭地喊叫,那聲音沙啞而恐怖,與金屬撞擊發出的巨大聲響同時炸響在耳邊,震得人耳朵生疼。
黑影手中的注射器在明亮的燈光下折射出幽藍的光芒,那光芒帶著一絲詭異。
祁軒敏捷地側身避讓,針尖堪堪擦過他的耳垂,那一瞬間,耳垂上傳來一絲涼意,緊接著,身後牆上的《腦區解剖圖》被紮出細密的裂紋,“哢哢”的聲音仿佛是真相被撕開的前奏。
楚瑤心急如焚地撲向癱坐在轉椅上的王醫生,眼睛緊緊盯著他的白大褂,發現第三顆紐扣正閃爍著異常的紅光,那紅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當她伸手扯開浸血的衣領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微型信號發射器粘在鎖骨處的淤青上,還在規律地閃爍著微弱的光,那光仿佛是惡魔的眼睛在窺視。
“他們在監聽?”她的指尖剛要觸碰裝置,卻被王醫生用盡全力死死攥住手腕,王醫生渾濁的瞳孔裏翻湧著深深的恐懼,那恐懼仿佛能穿透人心。
診室中央,激烈的搏鬥將輸液架撞得哐當作響,那聲音雜亂而急促,仿佛是命運的警鍾。
神秘人突然發力掀翻器械車,十二把手術刀如同銀色蜂群一般呼嘯著襲向祁軒,刀身反射的寒光交錯閃爍,讓人眼花繚亂。
寒光交錯間,祁軒迅速抓起牆角的氧氣瓶橫擋在胸前,金屬碰撞聲中火星四濺,那火星如同夜空中短暫綻放的煙火,帶著危險的氣息。
當最後一把柳葉刀“噗”地紮進鋼瓶時,他借著反作用力旋身飛踢,醫用屏風轟然倒塌,發出巨大的聲響,露出後麵嵌著電子鎖的暗格。
“小心呼吸頻率!”楚瑤突然大聲喊叫,那聲音在混亂的診室中格外清晰。
她敏銳地注意到神秘人戰術手套的指節處有規律地鼓起,每當祁軒劇烈喘息時,對方進攻節奏就會突變。
祁軒聞言猛然屏息,果然看見敵人右手出現半秒凝滯——他趁機抄起裂開的弗洛伊德石膏像,精準地砸中對方肘關節麻筋,“砰”的一聲,仿佛砸中了敵人的要害。
暗格裏突然傳來硬盤讀取的滴答聲,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時間的倒計時。
神秘人暴退三步,戰術靴後跟重重踩下某個隱蔽按鈕,整麵檔案櫃突然朝門口傾倒,紛飛的病曆紙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飛舞。
紛飛的病曆紙中,祁軒瞥見某個編號“x 23”的檔案袋正被吸進通風管道,他毫不猶豫地淩空躍起,就在這瞬間,神秘人已撞碎氣窗玻璃縱身躍下,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而刺耳。
“別追!”王醫生突然爆發出駭人的尖叫,脖頸青筋凸起如蚯蚓,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急切,“那硬盤裏的東西比我的命重要!”他哆嗦著從胸袋摸出半張燒焦的照片,上麵是七個戴著鳥嘴麵具的人影站在腦電圖儀前,照片已經被燒得有些模糊,但那詭異的場景依然讓人不寒而栗。
“三年前開始,每個來我這裏做創傷治療的患者,都會被植入特定頻率的阿爾法腦波指令。”他的聲音低沉而神秘,仿佛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此前,王醫生身上就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奇異的氣味,像是某種特殊藥劑的味道。
楚瑤的錄音筆突然自動倒帶,軍用幹擾波段竟將先前被抹除的音頻恢複了三秒。
沙沙雜音裏,“認知重構已完成”的機械女聲讓祁軒後頸發涼——這正是便利店監控裏趙記者墜樓前反複呢喃的句子。
“他們在製造活體傀儡。”王醫生扯開襯衫,心口處赫然烙著焦黑的銜尾蛇印記,那印記仿佛是邪惡的象征。
“每次治療時,那個戴翡翠扳指的男人都會在場。上周我偷偷更換了催眠誘導劑,結果……”他的聲音突然扭曲,眼球不受控地向上翻動,嘴角淌下白沫。
楚瑤正要上前攙扶,卻發現他後頸插著半截透明針管,裏麵殘餘的紫色液體正在急速揮發,那液體揮發時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祁軒蹲下身時,敏銳地嗅到針管殘留的苦杏仁味,那味道刺鼻而危險。
當他用鑷子夾起針管對著燈光旋轉,管壁內側顯露出肉眼難辨的浮雕紋路——與他父親臨終前緊握的懷表背麵的徽章一模一樣,那紋路仿佛是命運的線索。
暗格裏的硬盤突然發出尖銳警報,那警報聲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藍色指示燈轉為血紅,自毀程序的倒計時聲在滿室狼藉中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死神的腳步聲。
“還有二十秒!”楚瑤心急如焚地撲到暗格前,隱形鏡片自動鎖定硬盤接口類型。
當她扯斷項鏈將十字吊墜插入數據口,解碼進度條卻卡在99紋絲不動,那靜止的進度條仿佛是命運的捉弄。
祁軒抓起王醫生桌上的鎮紙砸碎消防栓玻璃,高壓水柱衝散濃煙,那水柱衝擊的聲音震耳欲聾,同時,灌滿水的硬盤迸發出最後一道數據流,正好投射在霧氣氤氳的牆麵上。
晃動的光影裏,某個戴著翡翠扳指的手正在簽署文件,紙頁右下角的鋼印隱約可見“新世界”三個篆體字,那光影仿佛是真相的幻影。
當楚瑤的隱形鏡片終於完成圖像捕捉,整麵牆的投影突然扭曲成無數尖叫的人臉,又在瞬間歸於黑暗,那扭曲的人臉仿佛是惡魔的嘲笑。
王醫生的手指深深摳進地毯接縫,渙散的目光突然聚焦在祁軒領口:“小心會發光的……”未盡的話語被喉嚨裏湧出的血沫淹沒,他伸向祁軒的右手無力垂落,掌心裏攥著半枚被捏變形的子彈殼——彈殼底部的編碼,與三年前跨海大橋爆炸案現場找到的證物完全一致。
走廊盡頭傳來電梯到達的叮咚聲,祁軒心中一緊,迅速扯下窗簾裹住硬盤殘骸,此刻他的心跳得厲害,擔心電梯裏出來的人帶來更多危險。
帶著在診室裏發現的種種謎團和危險,祁軒和楚瑤踏入了充滿未知的街道……
當楚瑤將照片塞進內衣夾層時,發現王醫生白大褂內襯用血畫著歪斜的箭頭,指向心理診療床底下的暗槽。
那裏靜靜躺著一本燙金封皮的《夢的解析》,扉頁上用摩斯密碼標注的經緯度,正指向明天首航的“翡翠公主號”郵輪。
祁軒的指腹摩挲著子彈殼底部的刻痕,冰涼的金屬紋路與三年前父親葬禮上觸摸遺物時的觸感重疊,那冰冷的觸感仿佛是過去痛苦回憶的延伸。
楚瑤將燙金封皮書塞進挎包,包帶上的血跡在晨光中凝結成褐色的星點。
“電梯監控最多能爭取五分鍾。”楚瑤按下手機,隱形鏡片裏跳動著周邊監控信號被切斷的波紋圖形。
她忽然停頓,指尖懸在診療床暗槽邊緣:“等等,這層灰塵的分布……”此時她心裏有些疑惑,擔心這灰塵背後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祁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暗槽底部積灰呈現奇異的同心圓痕跡,像是某種金屬物件反複旋轉留下的印記。
他從褲袋掏出父親那枚停擺的懷表,表盤背麵凸起的蛇形紋章與灰塵凹陷完美契合。
表針突然震顫著指向東南方。
兩人對視間,樓下傳來輪胎急刹的銳響,那聲音讓他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祁軒抓起窗簾裹著的硬盤殘骸,碎玻璃在窗框上勾住一縷銀灰色纖維——與神秘人戰術服缺口處飄落的材質完全相同。
晨霧籠罩的街道如同浸在顯影液中的相紙,那霧濕濕涼涼地撲在臉上。
祁軒突然拽著楚瑤拐進便利店,此刻他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便利店裏又會遇到什麽。
冷藏櫃的玻璃映出三個分散在報刊架前的黑影。
他們後頸處都貼著膚色貼片,隨著自動門開合的電子音效同步轉頭。
“認知重構已完成。”機械女聲從收銀台廣播裏溢出,正在加熱關東煮的店員眼神突然渙散。
祁軒抓起貨架上的辣椒噴霧砸向監控探頭,爆裂的塑料殼碎片四散飛濺,那聲音和碎片的衝擊讓人猝不及防。
楚瑤的鏡片捕捉到店員製服第三顆紐扣內側的微型電路板。
地鐵通道的熒光燈管開始頻閃,那閃爍的燈光讓人頭暈目眩。
楚瑤的高跟鞋故意在台階上打滑,包裏的硬幣灑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在這瞬間,祁軒看見追蹤者戰術靴底沾染的暗紅色苔蘚——這種實驗室培育的變異地衣,隻生長在父親生前工作的生物研究所舊址。
“換乘通道有十六個出口。”楚瑤假裝整理頭發,手指在耳後快速敲擊摩斯密碼,她表麵鎮定,內心卻有些緊張,擔心計劃能否成功。
她的羊毛大衣掠過閘機感應器時,藏在袖口的磁卡複製器已經讀取了最近十分鍾的通行記錄。
廣告屏突然插播暴雨預警,祁軒在藍光閃爍間瞥見追蹤者領口若隱若現的銜尾蛇刺青。
他猛地撞向立柱旁的自動售貨機,傾瀉而下的罐裝咖啡在台階上形成滾動的屏障,那咖啡罐滾動的聲音雜亂無章。
楚瑤趁機將口紅式攝像機對準追蹤者,卻發現對方瞳孔在強光下呈現出不自然的晶狀體反光。
潮濕的穿堂風卷著下水道的氣息撲麵而來,那風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祁軒突然刹住腳步——前方隧道牆麵留著新鮮的水泥修補痕跡,形狀恰似父親書房失蹤的城防工程圖裏標注的暗道符號,這讓他心中湧起一絲希望。
“小心通風口!”楚瑤的警告被列車進站的轟鳴吞沒,那轟鳴聲震得人耳朵生疼。
三個追蹤者呈三角陣型包抄過來,他們戰術手套的指節處鼓起詭異的肉瘤,隨著呼吸頻率漲縮。
祁軒後撤時撞到消防栓,金屬櫃門震開的刹那,他看見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正在詭異地微笑,那倒影讓他毛骨悚然。
隧道照明係統突然癱瘓,黑暗瞬間籠罩一切。
楚瑤的鏡片切換成熱成像模式,卻發現追蹤者的體溫比常人低十度。
黑暗中傳來軟骨錯位的咯吱聲,祁軒循著苦杏仁味揮拳擊中對方,那觸感如同打在浸水的皮革上,軟軟的卻又帶著一種堅韌。
他們衝進正在關閉的列車門縫,車窗倒影裏,追蹤者的下頜突然裂開四十五度,露出內層金屬關節。
楚瑤的錄音筆自動播放起王醫生垂死時的音頻,當機械女聲念到“阿爾法腦波指令”時,追蹤者全部僵直了03秒。
雨幕中的舊城區像被暈染的水墨畫,那雨打在身上涼涼的。
祁軒帶著楚瑤鑽進晾衣巷,濕漉漉的床單在風中鼓動如蒼白的帆,那風帶著雨水打在臉上。
他忽然按住楚瑤的肩膀,兩人屏息貼在黴斑斑駁的磚牆上——前方十字路口的監控雲台正在以異常速度旋轉,鏡頭蓋開合間閃過詭異的虹膜識別光,此刻他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發現。
“跟著鴿子群走。”祁軒注意到灰羽鴿始終避開某條暗巷,那裏堆積的腐爛菜葉上停著三隻機械蒼蠅。
他踢翻垃圾桶製造聲響,果不其然看到巷尾配電箱閃過短路的火花。
楚瑤突然扯開衣領,鎖骨處的皮膚浮現出淡藍色經絡,那經絡隱隱約約,像是某種神秘力量的顯現,這讓她心中有些害怕,想起之前王醫生身上那奇異的味道。
她將發簪尖端刺入穴位,卻在疼痛襲來的瞬間看到幻覺——戴翡翠扳指的手正在郵輪甲板上調試某種腦波發射器。
暗巷盡頭的應急燈突然熄滅,黑暗再次將他們籠罩。
祁軒將楚瑤推進報廢的報刊亭,自己抓起生鏽的自行車橫在身前,此刻他的手緊緊握著自行車,手心都出了汗。
跟蹤者的腳步聲在積水窪地響起特殊的韻律,讓他想起父親教他摩斯密碼的那個雨夜。
“他們不是在追捕。”楚瑤喘息著將照片塞進祁軒口袋,“這是在驅趕。”她染血的指尖點在照片邊緣——七個鳥嘴麵具人影的倒影裏,藏著半截翡翠扳指的反光。
祁軒的後頸突然刺痛,父親懷表在貼身口袋裏變得滾燙,那滾燙的感覺仿佛是一種警告。
他轉身格擋的瞬間,黑影從通風管縱身躍下,改裝過的劈開雨簾,那雨簾被劈開的聲音仿佛是死神的降臨。
楚瑤的鏡片突然報警,顯示對方心跳頻率與王醫生臨終前的波動完全同步。
“小心呼吸!”祁軒將楚瑤護在身後,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在對方槍管上,那雨水涼涼的。
黑影的麵部肌肉開始不自然抽搐,翡翠扳指在陰雲密布的天空下泛著沼澤般的光澤。
十米外的垃圾箱後,另外兩個追蹤者正以人體工程學不可能做到的姿勢折疊身體,準備發動第二輪襲擊。
雷聲碾過城市天際線時,祁軒看清黑影的戰術腰帶扣著父親實驗室的舊版標識,那標識讓他心中一驚,一切的線索似乎開始串聯起來。
他故意鬆開握著自行車的手,任由鐵器倒地發出巨響——這曾是他們父子約定的求救暗號。
閃電劈亮的刹那,所有追蹤者同時捂住右耳。
祁軒趁機拉著楚瑤撞開褪色的木門,卻發現闖入的倉庫裏堆滿貼著“x 23”標簽的金屬箱。
黴味中混雜著神經麻醉劑特有的甜腥,那味道刺鼻而怪異。
楚瑤的錄音筆自動播放起趙記者墜樓前最後三秒的環境音。
當手電筒光束掃過牆麵的塗鴉,祁軒的瞳孔驟然收縮——褪色的噴漆圖案正是銜尾蛇環繞的懷表,秒針永遠停在父親咽氣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