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不知道,腦子裏想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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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大校門口,正值半夜,霍矜辭的紅旗l九低調隱秘停在樹旁,他沒下車,車窗半開,男人坐後座雙腿交疊,優越的輪廓線在燈光下忽明忽暗,肆意堅毅而深邃。
    “霍哥,半個月後是我校一百周年紀念日,到時候會舉辦一場校慶活動,我要沒記錯的話,霍哥當年也是從京大出去的,想必肯定會收到邀請函。”
    “嗯,這事提前打過招呼了。不急。”
    汪夢果雙手背後欣喜若狂,“霍哥,我被選中作為壓軸舞,如果可以,我希望霍哥能來。”
    “看情況。”霍矜辭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霍哥一定會來的,對吧!”小姑娘依依不饒,沒個準話不走。
    霍矜辭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語氣算比較隱晦,“先回去。”
    “霍哥~”
    “…”
    “你來嘛~”
    “…”
    “為了這支舞蹈,我提前一個月都在精心編排,人都跳清瘦了…”
    “讓你哥給你補補。”
    “補有什麽用?補得了身體,又,補不了心。”
    少女眼皮輕晃,語氣恰到好處停頓緩慢,勾引連成絲,光明正大。
    暗示,她的心思全花在霍矜辭身上。
    霍矜辭咬煙挺直白,“對症下藥,讓你哥準備點補心的食材。”
    汪夢果:“……”
    “霍哥!!”
    故意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是吧!很好,下次就直接說,“霍哥,收了我!”
    “回去。”
    “…”
    眼瞅沒著落,汪夢果也不自討沒趣,知難而退。
    “霍哥一定要來,不然,我會很傷心。”
    “這香水不好聞,換一個。”霍矜辭錯開話題說道。
    汪夢果啊了一聲,下意識嗅嗅,“我哥親自給我調的,霍哥不喜歡?”
    “嗯。”
    汪夢果身上噴的香水含有某樣添加劑,每次聞久了會很上頭,悶熱,衝動,輕鬆操控他的情緒。
    好在霍矜辭受過專業培訓,定性強,不然遲早的事。
    “那霍哥喜歡什麽類型的香水?”
    …
    回家的路上,陳漫播放甘甜發來的語音,完全忽視後麵尾隨的車。
    【已經接到包子了。哈哈哈,晚飯我懶得做,點的漢堡和炸雞,可憐的包子說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笑死我了!還是你生的兒子好帶!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下班,包子今晚在我這睡下了,剛好明天周末不上課。包子,來,和媽媽道晚安。】
    【媽咪,晚安,麽麽噠。】
    音頻裏傳來兒子軟軟糯糯的童音,本勞累一天疲憊的陳漫瞬間精神飽滿。
    “我的底線是,不準給我兒子吃火雞麵和辣條,不然——”
    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陳漫進屋關門,騰空出現的人手一點一點撐開她的空間,龐然大物籠罩頭頂,女人眼睛瞪大,不可置信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霍矜辭卻悄無聲息跟進來。
    不請自來。
    陳漫收起手機臉色微妙,努力調整好氣息才與他對視。
    “你有事嗎。”
    他不是帶著小情人逛街買衣服嗎,為什麽—
    “碰——”
    完全來不及想東想西,霍矜辭踹門發出的聲音嚇得陳漫抖嗦。
    半秒時間,霍矜辭結實偉岸的身軀便壓了過去,緊接,灼熱潮濕的吻川流不息依次兵臨城下。
    陳漫頭皮要炸。
    她推搡,左右躲閃,甚至連踢帶踹發出小獸般的殘喘,“霍矜辭!!”
    與生俱來的力量不可違逆,更何況霍矜辭還是從部隊出來的。
    蝴蝶效應,身後的鞋櫃被撞得七零八落,霍矜辭低音在耳畔,聽得出來他已經隱忍克製到極點,嗓音沙啞,“學乖是一門接納的技巧,否則疼的是你。”
    “霍矜辭,你渾蛋!我要告你!”
    “嗯。”
    “上來就扒我衣服掀我裙子,虧你還是——”
    陳漫說話功夫兒闖入霍矜辭一片漆黑的瞳孔,眼底,一簇火苗熊熊燃燒,他整個人灼燒。
    她很快意識到。
    “你,你又中招了?”
    這種程度太像上次。不然,霍矜辭不會碰她。
    “不知道。腦子裏一直想的是你。”
    天知道這話對陳漫的殺傷力有多強。
    陳漫瞬間淚濕眼眶。
    感情複雜,尤其在女人身上更體現細膩,難割難舍,拿得起放不下。
    例如此刻。
    明知霍矜辭沒說假,也知霍矜辭純把自己當成泄欲對象,無關情愛,可關係到“腦子裏想的是你”就亂了陣腳。
    她想,如果沒有徐淑怡和霍平安的存在,她應該會繼續深愛。
    情與淚相互結合,舒服與痛苦共存,陳漫不由自主抓住霍矜辭的短發,“霍矜辭,你對我真的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有。”
    他坦坦蕩蕩。
    陳漫陷進去了。
    她的哭聲,抽噎,身體反應,以及微乎奇妙的收縮對霍矜辭來說何嚐不是另一種致命的添加劑。
    更深,更快,更容易爆發。
    男人額頭,手臂青筋暴起。
    “你愛徐淑怡嗎。”
    “不愛。”
    嗯。
    “我呢。”
    “…”
    “別問我這麽無聊的問題,我不會回答你,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
    嗯,已經回答了。
    “霍矜辭,你沒心沒肺!”
    事實證明,他誰都不愛,隻愛自己。
    自私,涼薄,冷血。
    當情愛,亢奮告一段落,他又恢複了原來姿態。陳漫二問,“徐淑怡是擺設嗎。”
    “因為你欠。”
    陳漫惱羞成怒。
    “就不怕我告狀?”
    “要挾可以,前提,你得有本事,能力。”
    霍矜辭太風輕雲淡,陳漫覺得可怕。
    就算真的投狀,徐淑怡不會相信,反而認為是她勾引的霍矜辭。
    但便宜的買賣她不做。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霍矜辭,給我錢。”
    她要養包子,往兒子身上砸錢,霍矜辭最不缺的就是錢,錢是個好東西,這是她應得的。
    “沒有。”
    “你!”陳漫氣得拿起枕頭砸霍矜辭。
    不是陳漫砸不準,是霍矜辭躲開了。
    錢,人,一樣得不到,陳漫似乎失去所有掙紮的手段。
    霍矜辭不曾理會,大搖大擺迅速掃蕩。
    推開另間房,床上空無一人,霍矜辭蹙眉,他在找霍禮禮,疑惑的同時看見衣架上掛著男士外套,以及一些必備生活用品,霍矜辭的下頜線開始繃得厲害。
    足以說明,陳漫和別人同居,而對方恰巧不在被他鑽了空子。
    蔭翳,頂腮,一聲嗤笑。覺得剛才的行為遠遠不夠。
    霍矜辭突然的轉身和眸子帶著些許戾氣,陳漫心髒一提,抓緊被單。
    “我就說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