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得知林淺隻有一顆腎,吳媽等人心疼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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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蜷縮在床上,麵色通紅,全身燙得如同剛從火爐中取出。
她的嘴唇幹裂,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雙手緊緊抓著床單,仿佛這樣能緩解身體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傅老太太在一旁急得手足無措,李嬸和吳媽也心疼的眼眶泛紅,她們瞧著林淺這般難受的模樣,就像有一把刀在割她們的心。
傅時夜進來後,當機立斷一把抱起林淺,朝著樓下衝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林淺身體的滾燙,那熱度好似要將他灼傷。
“去醫院!” 傅時夜簡短有力地說道。
眾人匆匆下樓,上了車。
路上,吳媽突然想到什麽,急切地說:“不要去海城第一人民醫院,去海城第二人民醫院。”
林家人、陸沉和顧北辰都在第一人民醫院,他們都是一群腦子不正常的人,萬不能再讓大小姐遇到他們,每次遇上,大小姐都會倒黴。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小姐脫離林家。
李特助腳下的油門踩得更狠,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飛速前進。
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海城第二人民醫院。
此刻,陸瑾修和同事們結束了在海城第二人民醫院的學術會議,正準備回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他們一邊走一邊討論著會議上的內容。
別看陸瑾修這個人平日裏總是一副不可一世又玩世不恭的樣子,但他作為海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骨幹醫生,在醫學領域有著極高的造詣。
故而,他經常作為優秀醫生代表,參加學術會議以及研討會。
就在他們說說笑笑快要走出醫院大樓時,傅時夜抱著林淺與陸瑾修擦身而過直奔急診室,傅老太太、李嬸和吳媽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
那一瞬間,陸瑾修的身形明顯頓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
他下意識地回頭向後看去,卻隻看到傅時夜高大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懷裏抱著的女子長發隨風擺動。
他蹙了蹙眉,或許是他看錯了吧?
林淺怎麽可能被人抱著送來海城第二人民醫院?
第二人民醫院在海城郊區,距離市中心太遠,林家人隻會去市中心的第一人民醫院。
他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才會看錯人。
他沒太在意,轉身繼續和醫生們說說笑笑,話題又回到了剛才的病例討論上。
急診室裏,醫生們對林淺迅速展開檢查。
一番忙碌後,一位醫生皺著眉走到傅時夜跟前。
“你是病人丈夫吧?”
傅時夜被醫生問的愣了一瞬,“我不”
“是!他是病人丈夫,我是病人奶奶,醫生我孫媳婦怎麽樣了?”傅老太太焦急的問道。
醫生聞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我說你們是怎麽做家屬的?明知道病人隻有一顆腎,還讓她喝那麽多的酒,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一顆腎本就酒精代謝能力差,病人又攝入大量酒精,現在體內酒精嚴重超標,還好另外一顆腎十分健康,不然就她虧空的身體狀態,早就因大量飲酒造成多個器官損傷而亡了。”
“你們送來的不算太晚,還不至於造成病人多器官損傷,不過,病人現在的情況依舊非常危急,我們會盡力救治。”
傅老太太一聽,差點癱倒在地,被李嬸趕忙扶住。
吳媽眼睛瞪的大大的,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一顆腎?
大小姐怎麽可能隻有一個腎?
等醫生回了急診室,傅老太太一臉疲憊的看向吳媽:“吳媽,淺淺怎麽會隻有一顆腎?”
吳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怎麽可能呢?我家大小姐五年前入獄時身體還是好好的。”
一句話,如同往平靜的河水裏投擲了一顆炸彈。
傅老太太、李嬸和傅時夜都瞳孔縮了縮。
入獄前好好的,出獄後卻少了一顆腎,這說明她的腎是在服刑期間被人割的。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傅時夜想到了今早看到的資料。
李特助並未查到林淺失去一顆腎的事情,但根據她這些年所遭受的磋磨,不難推斷,她失去的那顆腎,很可能與傷害她的那些人有關。
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要這麽對付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他自認心狠手辣,但也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等待的時間顯得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著眾人的心。
傅老太太不停地在胸前祈禱,希望上天能保佑林淺平安無事。
李嬸和吳媽默默流淚,為林淺的遭遇感到痛心。
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再次打開,醫生疲憊地走出來,摘下口罩說:“目前情況暫時穩定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後續仍需密切關注病情變化。”
眾人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林彥書胡子拉碴,眼神中透著疲憊與無盡的懊悔,往日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早已不見蹤影。
他魂不守舍的走向林父所在病房。
才到門口,女院長就拉開房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房太熱的緣故,女院長整張臉都紅彤彤的,尤其是嘴唇,看著有些紅腫。
在門口冷不丁撞見林彥書,女院長嚇了一跳,眼神閃躲,明顯有些心虛,“林大少來了。”
林彥書隨意地“嗯”了一聲,他的心思全在林淺身上,那些混亂的思緒如同藤蔓般纏繞著他,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甚至都未曾正眼瞧女院長,便徑直進了病房。
林父傷的是手臂、肩膀和屁股,雖然流了很多血,但都不是要害,所以沒什麽大問題。
林彥書進來時,林父正一臉滿足的提褲子。
林彥書沒多想,隻以為他是才上完廁所,此刻的他也無暇去探究太多。
他緩緩走到椅子旁,一臉頹廢地坐下,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
林父見狀,皺著眉頭問道:“林淺那個小賤人還沒找到?”
林彥書聽到這話,驟然蹙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可置信,“爸,淺淺是你的女兒,你怎麽能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她。”
林父冷哼一聲,“她都要殺我了,我沒有她這麽不孝的女兒。”
林彥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爸,淺淺生死未卜,你能不能不要再跟她置氣了?”
林父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眼神裏滿是冷漠,“她最好死在外麵才好,省得天天讓我鬧心。”
林彥書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爸,淺淺再怎麽說都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這麽不在乎她的生死?”
林父一臉不耐,“就她那種貨色,就是倒貼傅總,人家也不一定看的上。毫無價值的東西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行了,你也別找她了,不如在海城找幾個美女送給傅總。隻要把傅總哄開心了,咱們林家要和他合作絕對沒問題。”
林彥書呆呆地看著林父,此刻的他覺得眼前的父親無比陌生。
曾經那個在他心中有著些許威嚴卻又還算慈愛的父親,此刻怎麽能說出如此冷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