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哥,我感動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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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雲碩迫不及待的動筷子,那魚肉果然好吃,讓他讚不絕口。
    “義哥,你怎麽想起來請我吃這個?”
    傅懷義隨口道:“上周去陳家吃酒,桌上就有一道這樣的菜,我覺得不錯。”
    “哦。”易雲碩恍然大悟,同時感動得不能自已。
    忙不迭的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義哥,你對我太好了,自個兒吃了好吃的,還記得請我吃一回。來,咱們幹杯,我這輩子認你當哥是值了。”
    又是一飲而盡。
    而易雲碩每次都隻是輕抿一口,然後開心的吃菜。
    當兵的大小夥子,要讓他們敞開了吃,那是真能吃。
    不知不覺間,易雲碩感覺一桌子菜都被他吃了,而傅懷義似乎一直在喝酒,根本沒吃幾口。
    他逐漸察覺到不對勁。
    “義哥,你不會有啥事吧?”
    傅懷義臉已經紅了,端著酒杯繼續喝。
    易雲碩:“……”
    “義哥,別喝了,到底怎麽了,你和我說唄。”
    他不能讓易雲碩知道他為林玉瑤傷神。
    想了想去,找到一個借酒消愁的借口。
    “上周去陳家吃酒,他們又提到我的婚事。”
    “啊?然後呢?”
    “明梅也在。”
    易雲碩深吸一口氣,“所以他們也幫著撮合你和明梅?”
    傅懷義點點頭。
    易雲碩有些不解,“這也不至於喝悶酒吧?現在是婚姻自由,老一輩那套不行了。你爺爺是老同誌,對你的婚事頂多有些意見,但他肯定不敢強迫你和誰結婚。你不願意回絕就是了,誰還能逼你不成?”
    傅懷義苦笑一聲,又喝一杯。
    易雲碩完全信了他為家裏安排親事的事心中苦悶,根本沒有懷疑到林玉瑤身上來。
    真讓陸江庭說對了,他就是會裝,會演。
    為了演得真,他還會給自己和別人加戲。
    “服務員,再來一瓶。”
    那酒挺烈,易雲碩看他都喝不少了,便攔著他道“義哥,別喝了。”
    傅懷義揮開他的手,繼續喝。
    相思病真的嚇人,尤其是找不到出口的無力感,最是磨人心。
    偏偏他隻能憋在心裏,不能說,不能和人說……
    “義哥,真不能喝了,你醉了。”
    “嗝,我沒醉,我還能喝,喝……”
    最後,他是被易雲碩扶著從飯店出來的。
    車他是開不了的,易雲碩把他扶到副駕駛坐好,安全帶弄好,自己去了駕駛室開車。
    他也會開的,但是沒有傅懷義開得好。
    這麽晚了,他怕出事,一路上都開得小心翼翼。
    終於回了辰山鎮。
    傅懷義這樣子,他們是不敢回部隊的。
    好在明天休息,他們可以在附近找個招待所住一天。
    但是傅懷義指著一個地方讓他停車。
    易雲碩有些懵,“這裏停車?”
    “對。”
    “這附近沒有招待所啊。”
    “就停在這兒。”
    易雲碩眨巴著眼睛,“你確定停在這兒?”
    傅懷義已經拉開車門,搖搖晃晃的下車了。
    易雲碩也趕緊下車。
    “阿義,你喝糊塗了吧?”
    他話音一落,就見傅懷義扶著白天被他踹過的樹吐了。
    易雲碩:“……”
    他一邊嫌棄一邊回身去給他拿紙巾,嘴裏念叨著:“我說讓你少喝些吧,你偏不聽,你還說你能喝。快,拿著。”
    紙遞過去。
    傅懷義一把接過,又吐了一口。
    易雲碩又開始碎碎念。
    “你看看你,你這樣子像能喝的嗎?你能喝個屁。”
    傅懷義不理他,手握著紙,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易雲碩拿著剩下的紙一邊跟著他,一邊碎碎念。
    不一會兒就走了好遠。
    等易雲碩反應過來時,易雲碩想到什麽,嘴裏罵了一句國粹,然後上前拉住傅懷義說:“你到底要去哪兒啊?”
    傅懷義甩開他,繼續往前。
    易雲碩急得跺腳,“車還沒鎖呢,鑰匙還在車上。我剛看到走過去一群街遛子,別給他們開走了。喂,你別走了,你在這兒等我。”
    他把傅懷義拽過來,讓他趴在一棵樹上,又把手裏的紙全塞給他。
    “我先去把車鎖上,你別走啊。”
    說完易雲碩拔腿就往回跑。
    還真被他猜中了,剛才過去的那群街遛子發現他們的車沒鎖,連鑰匙都在車上,其中一人正在他們的車裏擺弄。
    易雲碩暗罵了句該死,急忙跑上去。
    “喂,幹嘛呢,這是我的車。你,給我下來。”
    幾個街遛子齊齊向他看過來。
    幾人互看一眼,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其中一人說:“你說是你的,你有證據嗎?”
    易雲碩:“這裏有我的駕照。”
    正好車裏的那個街遛子從車上找到了駕照,對比了一下,揚起駕照笑道:“怎麽不像你?”
    易雲碩:“……”他壓根兒就沒帶駕照,這是傅懷義的駕照。
    “哼,你騙我?這車根本不是你的。”
    “是是,這車不是我的,這車是我朋友的。駕照上的人叫傅懷義是不是?”
    街遛子:“……”
    “大哥,好像還真叫這個名。”
    “現在信了吧?這是我朋友的車,你們幾個給我下來。”
    幾個人仗著人多,又看他隻有一個人,並不打算放過這次開車的機會。
    這年頭車少得很,能摸一摸,開一開,夠他們吹好久。
    “兄弟,相逢是緣,讓我們玩玩唄。”
    “不行,車不是好玩的,趕緊下來。”
    街遛子們看他油鹽不進,也生了氣。
    “哼,我不知道什麽傅懷義,反正這車不是你的,你沒有資格讓我們下來。”
    易雲碩:“……”
    “兄弟們,上來,讓我開車帶你們兜風去。”
    “好嘞,兄弟們,上啊。”
    易雲碩麵色大變,“喂,真不能開。”
    他上去就拽人。
    對方一看不給他打發了,今兒這車就開不上了。
    領頭的街遛子給兄弟夥們遞了個眼色,一起向易雲碩招呼。
    易雲碩隻覺得倒黴,也給他惹毛了。
    “嘿,幾個小崽子,好言相勸你們不聽,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
    易雲碩擼起袖子就開幹。
    他一個人,對方有五個人,兩方人馬都受了傷。
    最後,還是巡邏的公安發現了他們,把他們一起帶去了局子裏。
    另一邊,醉醺醺的傅懷義跌跌撞撞的爬上了四樓。
    他那房子就在四樓,但他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往上爬。
    這房子最高就五樓,再往上已經沒有樓梯了,傅懷義才停下來。
    他掏出鑰匙就插進那鑰匙孔裏,卻轉不動。
    “咦,怎麽打不開呢?”傅懷義小聲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