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邊關告急烽火燃,陰謀敗露風雲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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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青崖從敵營驚險歸來後,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邊關的烽火便如洶湧的怒潮般轟然燃起。滾滾狼煙直衝雲霄,仿佛是邊疆發出的絕望求救信號,將整個九州大陸的邊境地區籠罩在一片緊張與恐懼之中。敵國大軍如黑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朝著邊境湧來,這次他們不僅兵力遠超以往,還帶來了令人膽寒的新型攻城器械。這些器械高大而猙獰,巨大的投石車如同遠古巨獸,每一次投擲,都能讓大地為之震顫;鋒利的弩箭,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城牆,讓城牆上的士兵們防不勝防。
    陸青崖深知,局勢已到了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他顧不上一路奔波的疲憊,雙眼布滿血絲,卻依然透著堅定的光芒。他迅速與陳遠將軍聚在一起,攤開軍事地圖,仔細研究著每一處地形和敵軍的可能動向。地圖上,各種標記和線條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場複雜棋局的布局。
    “將軍,敵軍此次來勢洶洶,我們必須出奇製勝。”陸青崖皺著眉頭,手指在地圖上劃過,眼神專注而犀利。“我打算派出精銳部隊,繞道敵後,突襲他們的糧草輜重。沒了糧草,敵軍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不攻自破。同時,加強邊境防線的防禦,利用地形優勢,布置陷阱和拒馬,讓敵軍的進攻受阻。”
    陳遠將軍點頭表示讚同,他看著陸青崖,眼中滿是敬佩:“殿下所言極是。隻是這精銳部隊深入敵後,危險重重,誰來帶隊最為合適?”
    陸青崖沉思片刻,說道:“李校尉作戰經驗豐富,且智勇雙全,我認為他是最佳人選。”兩人商議已定,便立刻開始調兵遣將。
    在陸青崖的精心策劃下,各項準備工作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士兵們日夜操練,喊殺聲回蕩在營地的每一個角落。然而,就在計劃即將實施的前夜,意外卻如惡魔般悄然降臨。
    一支神秘的隊伍趁著夜色,鬼鬼祟祟地潛入了敵軍營地。為首的是一個身形矮小、眼神陰鷙的男人,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將一份密信交給敵軍將領,冷笑道:“將軍,這就是陸青崖的作戰計劃,隻要按照上麵的部署,定能讓他們有來無回。”敵軍將領接過信,看完後哈哈大笑:“好!這次陸青崖插翅也難飛。”
    第二天清晨,當李校尉帶領著精銳部隊悄悄繞到敵後時,卻發現自己陷入了敵軍的重重包圍。刹那間,喊殺聲四起,箭如雨下。李校尉心中大驚,他怎麽也沒想到計劃會泄露。“大家不要慌,保持陣型,奮力突圍!”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但更多的是堅定。
    戰場上,硝煙彌漫,刺鼻的火藥味和血腥氣混合在一起,讓人幾欲作嘔。士兵們在敵軍的猛烈攻擊下,漸漸陷入了困境。有的人被箭射中,慘叫著倒下;有的人揮舞著武器,卻被敵軍的長槍刺中。鮮血染紅了大地,殘肢斷臂散落一地,宛如人間煉獄。
    陸青崖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他立刻意識到,軍中出現了叛徒。但此刻,他沒有時間去追查叛徒,挽救戰局才是當務之急。“備馬!”他大喊一聲,翻身上馬,帶領著一支騎兵部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向戰場。
    一路上,狂風在耳邊呼嘯,陸青崖心急如焚,他不斷催促著馬匹加速前進。“快!再快些!一定要趕在士兵們支撐不住之前趕到!”他心中默默祈禱著,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擔憂。
    終於,陸青崖的騎兵部隊趕到了戰場。他揮舞著長劍,大聲喊道:“將士們,跟我殺!讓敵軍知道我們的厲害!”士兵們看到陸青崖趕來,士氣大振,紛紛鼓起勇氣,與敵軍展開殊死搏鬥。
    陸青崖一馬當先,衝入敵陣。他的長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劍都帶著強大的力量,精準地刺向敵軍的要害。他的眼神堅定而凶狠,仿佛一頭憤怒的獅子,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哼,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他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
    在陸青崖的帶領下,騎兵部隊如虎入羊群,給敵軍造成了極大的衝擊。敵軍的包圍圈被撕開了一個缺口,李校尉趁機帶領著剩餘的精銳部隊突圍而出。
    “殿下,我們中了敵軍的埋伏,肯定是有人泄露了計劃!”李校尉滿臉鮮血,跑到陸青崖身邊說道。
    陸青崖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先不要管這些,現在乘勝追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說著,他帶領著部隊,朝著敵軍衝去。
    然而,敵軍畢竟人數眾多,且裝備精良。在短暫的慌亂之後,他們迅速調整了陣型,對陸青崖的部隊展開了猛烈的反擊。一時間,戰場上局勢膠著,雙方陷入了苦戰。
    陸青崖看著眼前的局勢,心中明白,若想取勝,必須出奇製勝。他觀察著敵軍的陣型,發現敵軍的左翼防守相對薄弱。於是,他果斷帶領騎兵部隊,朝著敵軍左翼發起了衝鋒。
    “將士們,衝啊!衝破他們的左翼防線!”陸青崖大喊著,雙腿夾緊馬腹,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騎兵們如同一股鋼鐵洪流,衝向敵軍左翼。馬蹄聲如雷鳴般響徹大地,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陸青崖一馬當先,他的長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敵軍的要害。在他的帶領下,騎兵們勢不可擋,很快就突破了敵軍的左翼防線。敵軍的陣型頓時大亂,士兵們四處逃竄。
    “哈哈,敵軍也不過如此!”陸青崖大笑著,繼續帶領部隊追殺敵軍。敵軍見勢不妙,開始全線撤退。
    陸青崖望著如鳥獸般敗退的敵軍,心中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反而被陰霾所籠罩。戰場上硝煙尚未散盡,刺鼻的血腥氣混合著塵土彌漫在空氣中,受傷士兵的聲此起彼伏。他深知,這場戰鬥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平靜,敵軍此次雖敗,但以他們的秉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邊疆局勢隻會更加嚴峻。更讓他憂慮的是,軍中叛徒如同暗處的毒瘤,至今尚未查出,隨時可能再次興風作浪,給己方帶來致命一擊。
    陸青崖深知時間緊迫,他一邊安排士兵清理戰場、救治傷員,一邊緊急召集陳遠將軍等將領商議後續防禦策略。“此次敵軍雖退,但肯定會很快卷土重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陸青崖眼神堅定,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陳遠將軍點頭表示讚同:“殿下所言極是,隻是如今軍中人心惶惶,叛徒一事若不盡快查明,恐怕會影響士氣。”陸青崖沉思片刻後說道:“陳將軍,你先穩定軍心,加強營地戒備。我即刻回朝,向父皇稟明情況,順便調查叛徒的線索。我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定能度過此次難關。”
    交代完軍中事務,陸青崖挑選了幾名精銳騎兵,快馬加鞭趕回皇城。一路上,馬蹄聲如急鼓般敲響,他們日夜兼程,不顧疲憊。沿途的城鎮村莊,因戰火而滿目瘡痍,百姓們流離失所,這讓陸青崖心中更加堅定了守護國家的信念。
    終於,陸青崖一行人抵達了皇城。此時的皇城,表麵上依舊威嚴莊重,但陸青崖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緊張氣氛。他來不及休整,直接進宮求見皇帝。
    朝堂之上,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大臣們分列兩旁,交頭接耳,神色各異。皇帝高坐在龍椅上,目光深邃地看著下方。陸青崖大步走進朝堂,跪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邊疆戰事緊急,兒臣特來稟報。”
    還沒等皇帝開口,王福海就從大臣中站了出來。他依舊是那副肥頭大耳的模樣,官服被他圓滾滾的肚子撐得緊繃,臉上堆滿了橫肉。此刻,他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得意的冷笑。“陛下,老臣有話要說!”王福海躬身行禮,語氣卻帶著幾分急切。
    皇帝微微皺眉,示意他繼續。王福海挺直身子,指著陸青崖大聲說道:“陛下,此次邊疆作戰計劃泄露,致使我軍損失慘重,陸青崖身為指揮官,難辭其咎!作戰計劃隻有他和少數幾位將領知曉,如今卻落入敵軍之手,這其中定有貓膩!而且,老臣還聽聞,他與敵國公主蕭月璃暗中往來頻繁,行為甚是可疑,不得不讓人懷疑他通敵賣國!”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有的麵露驚訝之色,有的則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陸青崖心中大怒,但他瞬間想起自己還需維持那憨傻的人設,便暗暗咬了咬牙,強行壓下怒火。他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直視著王福海,帶著哭腔說道:“王福海,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呀!我陸青崖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也知道要為國家和百姓好呀!我在邊疆的時候,看到那些士兵們受苦,心裏可難受了,就想著一定要幫他們打跑壞人。我天天都在努力,怎麽就成通敵賣國了呢?你可不能亂說,我真的好委屈啊!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呀!”說著,他還伸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活脫脫一副被冤枉的可憐模樣。
    其實,陸青崖心裏清楚,王福海這是在故意陷害他,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並不害怕,他知道自己在邊疆的所作所為光明磊落,而且他也明白皇帝對他的能力有所了解,這場戲,他和皇帝都得演下去,隻是不知道皇帝心裏到底在盤算著什麽。
    王福海被陸青崖的氣勢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強裝鎮定:“哼,陸青崖,你少在這裏狡辯!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
    皇帝看著兩人爭執,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心中對王福海的話本就不信幾分,陸青崖在邊疆的表現他暗中有所了解,這孩子的智慧和謀略讓他頗為驚喜,他也期待著陸青崖能給朝堂帶來新的氣象。不過,現在這朝堂局勢複雜,他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各方勢力的反應。“王愛卿,你說陸青崖通敵賣國,可有真憑實據?空口無憑,可不能隨意汙蔑皇家子弟。”皇帝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帝表麵上一臉嚴肅,心裏卻在想著:“這王福海,平日裏就不是個省心的主,這次又來這麽一出。陸青崖這孩子,我且看他如何應對,若是他能借此機會徹底揭露這些人的陰謀,倒也是一件好事。隻是希望他別讓我失望,能穩住局麵。”
    王福海心中一緊,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陛下,雖然目前尚未找到直接證據,但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嫌疑重大。他與蕭月璃的往來,還有作戰計劃的泄露,這難道還不夠可疑嗎?”
    這時,陳遠將軍也從軍中快馬趕回,匆匆進入朝堂。他向皇帝行禮後,大聲說道:“陛下,請聽末將一言!此次作戰計劃是我與陸青崖殿下共同製定,殿下一心隻為擊退敵軍,從未有過任何不忠之舉。在戰場上,殿下身先士卒,英勇無比,帶領我們成功擊退敵軍的進攻。若不是殿下,我軍恐怕早已陷入絕境!王福海,你不要在這裏惡意中傷,誤導陛下!”
    王福海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他跳腳反駁道:“陳遠,你與陸青崖狼狽為奸,自然會為他說話!你的話不足為信!”
    陳遠將軍氣得渾身發抖,他怒視著王福海,大聲吼道:“王福海,你這卑鄙小人!我陳遠對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你為了一己私利,誣陷忠良,就不怕遭報應嗎?”
    朝堂上兩派大臣爭執不下,支持王福海的大臣們紛紛指責陸青崖,言辭激烈;而支持陳遠將軍的大臣們則為陸青崖鳴不平,雙方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整個朝堂亂成了一鍋粥,大臣們的爭吵聲在宮殿中回蕩,久久不絕。
    皇帝看著混亂的朝堂,心中煩躁不已。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龍椅扶手,大聲喝道:“都給朕住口!成何體統!此事朕定會徹查清楚,若有人膽敢誣陷皇室宗親,定不輕饒!陸青崖,在真相查明之前,你暫留皇城,不得擅自離開。退朝!”說罷,皇帝起身,拂袖而去。
    陸青崖望著皇帝離去的背影,緊繃的心弦稍稍鬆弛下來。他心裏明鏡似的,皇帝表麵上對他下達“禁足”令,實則是在保護他。畢竟,他本就住在冷宮,這所謂的“禁足”,在旁人看來或許無關緊要,誰會真的在意一個被視為“廢人”的皇子是否被限製行動呢?但陸青崖明白,這是皇帝給他創造的機會,讓他能有時間去調查真相,暗中與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周旋。
    回想起在朝堂上王福海對他的誣陷,陸青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那些毫無根據的指責,背後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他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幕後黑手找出來,讓這些誣陷他的人自食惡果。皇帝對他的能力有所了解,才會用這種方式給予他支持,這份“信任”,他絕不能辜負。接下來的日子,他必須小心翼翼地行動,利用好這段時間,收集證據,揭開陰謀的真相,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清白。
    回到住處後,陸青崖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想要洗清冤屈,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而這證據,很可能就藏在軍中那個叛徒身上。
    “這個叛徒,究竟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背後肯定有主謀,王福海那老賊嫌疑最大,但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測。”陸青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心中不斷思索著。
    他決定從軍中入手,與一些心腹將領秘密商議,尋找叛徒的線索。他知道,這個叛徒隱藏得很深,想要找出他並不容易。但他沒有放棄,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經驗,一點點地排查著。
    在調查的過程中,陸青崖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跡象。他注意到,在作戰計劃泄露之前,有一名士兵突然失蹤了。而且,這名士兵平時與王福海的親信來往密切。陸青崖覺得,這個士兵很可能就是叛徒。他立刻派人去尋找這名士兵的下落,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關鍵的證據。
    而在朝堂上,王福海等人見皇帝沒有立刻懲處陸青崖,心中十分焦急。他們擔心皇帝會查出真相,於是開始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王福海與幾個同黨秘密商議,他坐在主位上,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而不停地抖動:“那個老狐狸,居然不相信我們的話!看來,我們得偽造一些證據,坐實陸青崖通敵賣國的罪名。隻要證據確鑿,皇帝就不得不下令處死他。”
    一個尖臉的大臣附和道:“王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可以偽造一封陸青崖與敵國勾結的信件,再找幾個可靠的人來做偽證,看他還如何狡辯。”
    眾人商議已定,便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偽造了信件,又威逼利誘了幾個士兵,讓他們在朝堂上指證陸青崖。
    然而,他們的陰謀卻被皇帝派去的暗衛發現了。暗衛將這個消息報告給皇帝後,皇帝大怒。他沒想到,這些大臣為了陷害陸青崖,竟然如此不擇手段。他決定暫時不動聲色,看看王福海等人還會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
    陸青崖深知,找到那名失蹤的士兵是揭開陰謀的關鍵一環,為此他費了無數心思,動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脈和手段,終於鎖定了士兵的藏匿之處——城外一處極為隱秘的據點。這據點位於偏僻山穀,四周皆是陡峭如斧劈的山峰,怪石嶙峋,隻有一條蜿蜒狹窄的小路與外界相連,易守難攻。據點內更是戒備森嚴,手持利刃的士兵們目光警惕,來回穿梭巡邏,稍有風吹草動便如臨大敵。
    王福海之所以還留著這士兵的性命,並非是他疏忽大意,而是企圖將這士兵當作最後的“王牌”。他想著,若陸青崖真的查到了關鍵之處,便利用這士兵編造出一套看似合理的說辭,混淆視聽,繼續為自己的陰謀打掩護。所以,在陸青崖全力搜尋的這段時間裏,士兵才僥幸存活。
    陸青崖決定趁著夜色展開行動,他精心挑選了幾個身手矯健、對他忠心耿耿的親信一同前往。深夜,月光黯淡,烏雲遮蔽了星辰,四周一片漆黑。他們悄無聲息地接近據點,利用陰影和地形巧妙地躲避著巡邏守衛。
    抵達據點後,陸青崖施展意識投射能力,將意識附身在一隻老鼠身上。這隻老鼠順著牆角的縫隙,在陰暗的角落裏小心翼翼地穿梭前行。每經過一名守衛,陸青崖都高度緊張,控製著老鼠的行動輕緩無比,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引起守衛的注意。
    在這危機四伏的據點中,陸青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過人的膽識,操控老鼠躲過一波又一波危險。終於,他在一間隱蔽的密室裏發現了那名失蹤的士兵。此時的士兵,被囚禁在密不透風的房間裏,四周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他滿臉汙垢,衣衫襤褸,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
    被找到時,士兵嚇得渾身如篩糠般顫抖,臉色慘白得如同白紙,眼睛裏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他心裏清楚,自己參與王福海的陰謀,罪行一旦暴露,必將性命不保。之前王福海承諾會保他周全,可隨著陸青崖的追查越來越緊,他深知自己已被置於危險的境地,隨時可能成為棄子。
    陸青崖從老鼠身上脫離意識,出現在士兵麵前。他看著士兵,冷冷地說道:“隻要你說出真相,我可以饒你一命。若你繼續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客氣!”
    陸青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神色慌張的士兵,周身散發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偷取作戰計劃並泄露給敵軍的?要是敢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如同滾滾悶雷在士兵耳邊炸響。
    士兵被陸青崖的氣勢嚇得一哆嗦,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他眼神遊離,牙關緊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顯然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掙紮。
    陸青崖見狀,向前一步,猛地抽出腰間匕首,寒光一閃,匕首直直地插在士兵腳邊的土地上,“噌”的一聲,震得地麵微微一顫。“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時間跟你耗!”陸青崖的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將人直接凍結。
    士兵嚇得“撲通”一聲跪下,身子不停地顫抖,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殿下,饒命啊!是王福海,他給了我一大筆錢,還威脅我要是不照做,就殺了我全家。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陸青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燒得更旺,“果然是他!”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此刻,他更關心的是如何將這個關鍵證據帶回皇城,揭露王福海的陰謀。
    陸青崖帶著士兵剛準備離開據點,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原來是王福海安排看守的士兵發現了異常,將他們所在的屋子團團圍住。為首的小頭目大聲喊道:“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乖乖出來受死!”
    陸青崖心中暗叫不好,但他臉上沒有絲毫慌亂,迅速環顧四周,尋找突圍的辦法。這屋子不大,隻有一扇窗戶和一扇門,外麵全是敵人,想要硬衝出去顯然不現實。
    他壓低聲音對士兵說:“別怕,跟緊我。一會兒我想辦法引開他們,你趁機往東邊跑,那裏有我們的人接應。”士兵嚇得臉色慘白,隻能機械地點點頭。
    陸青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施展意識投射能力,將意識附身在屋頂上的一隻老鼠身上。老鼠靈活地在屋頂的瓦片間穿梭,觀察著外麵敵人的布置。他發現敵人雖然人數眾多,但大多聚集在門口,窗戶附近的防守相對薄弱。
    陸青崖操控老鼠悄悄靠近窗戶邊的一個士兵,然後猛地從屋頂跳下,朝著士兵的脖子咬去。士兵突然感到脖子一陣劇痛,下意識地伸手去抓老鼠,“啊”的一聲慘叫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他士兵一陣慌亂,他們紛紛將注意力轉向這隻老鼠,開始四處追捕。
    陸青崖趁機拉著士兵,朝著窗戶衝去。他用力一推,窗戶“嘩啦”一聲被撞開,兩人迅速跳出窗外。“追,別讓他們跑了!”小頭目大喊著,帶著一群士兵朝著他們追去。
    陸青崖和士兵在樹林中拚命逃竄,後麵的敵人緊追不舍。陸青崖一邊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他發現前方有一條狹窄的山穀,兩邊是陡峭的山坡,是個設伏的好地方。
    “我們去前麵的山穀!”陸青崖對士兵喊道。兩人加快速度,衝進了山穀。陸青崖憑借著前世特種兵的經驗,迅速在山穀中布置了一些簡單的陷阱。他用藤蔓和樹枝在地上設置了絆馬索,又在山坡上推下一些巨石,隻等敵人上鉤。
    不一會兒,敵人就追進了山穀。他們隻顧著追趕,沒有注意到地上的陷阱。“啊!”一名士兵被絆馬索絆倒,後麵的士兵收不住腳步,紛紛摔倒在地。就在這時,陸青崖用力推動山坡上的巨石,巨石滾落,朝著敵人砸去。敵人頓時陣腳大亂,慘叫聲此起彼伏。
    陸青崖趁著敵人混亂之際,拉著士兵繼續向前跑。經過一番艱難的逃竄,他們終於擺脫了敵人的追擊,成功與接應的部隊會合。
    陸青崖一刻也不敢耽擱,帶著士兵快馬加鞭趕回皇城。一路上,塵土飛揚,馬蹄聲急促而響亮。他們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二天天亮時趕到了皇城。陸青崖直奔朝堂,他知道,是時候揭露王福海的陰謀,洗清自己的冤屈了。
    朝堂之上氣氛緊張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大臣們早早地來到朝堂,等待著這場決定陸青崖命運的審判。
    陸青崖再次站在朝堂上,他身著一身整潔的朝服,眼神堅定,步伐沉穩。他看著皇帝,說道:“父皇,兒臣已經查明真相。此次作戰計劃泄露,皆是王福海所為。他為了陷害兒臣,收買了軍中士兵,偷走計劃並泄露給敵軍。這就是那名叛徒,他可以為兒臣作證!”說著,他將那名士兵帶了上來。
    士兵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將王福海的陰謀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朝堂上的大臣們聽後,都感到震驚不已。
    王福海臉色蒼白,他沒想到陸青崖這麽快就找到了證據。他還想狡辯,說道:“陛下,這都是他胡說八道,是陸青崖指使他這麽說的!”
    陸青崖冷笑一聲,說道:“王福海,到了現在,你還想抵賴?你以為偽造證據,就能陷害我嗎?你派去威脅那些士兵做偽證的事情,以為能瞞得過所有人嗎?”
    王福海聽到這話,頓時如遭雷擊,癱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無話可說。
    皇帝大怒,拍著龍椅扶手,說道:“王福海,你身為朝廷大臣,不思報國,卻陷害忠良,偽造證據,罪大惡極!來人,將他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陸青崖身姿挺拔地屹立在朝堂之上,眼神堅定而明亮,往昔那副癡傻模樣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他渾身散發著自信與沉穩的氣息。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落在陸青崖身上。這孩子如今的變化,實在是太過驚人,讓他心中疑雲密布。但不可否認,陸青崖在自證清白過程中所展現出的智謀與果敢,又讓他暗自欣賞。微微頷首後,皇帝開口說道:“陸青崖,此次你遭人誣陷卻能自證清白,其間所展現出的智謀與果敢,讓朕刮目相看。隻是朕心中疑惑,你如今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大?”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空曠的朝堂中回蕩,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好奇陸青崖會如何回應。
    陸青崖心中清楚,皇帝對他的轉變必定心存疑慮,但他早有準備。他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禮,抬起頭時,眼中滿是誠懇:“父皇,兒臣懇請您屏退左右,有些事,兒臣想單獨向您稟明。”皇帝微微皺眉,心裏琢磨著陸青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略作思索,這孩子既然能解開此次困局,說不定真有什麽隱情,且看看他到底要說什麽。於是,他揮了揮手,示意大臣們退下。
    待朝堂中隻剩下皇帝與陸青崖兩人,陸青崖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的話至關重要,必須讓皇帝相信,同時又不能暴露自己穿越的秘密。緩緩說道:“父皇,兒臣並非天生癡傻。當年,母妃遭人陷害,在兒臣尚在繈褓之時,便有人暗中對兒臣下手。他們給兒臣服用了一種慢性毒藥,此藥不會危及生命,卻會影響心智發育,讓兒臣看起來癡癡傻傻。”陸青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皇帝的表情,隻見皇帝聽聞此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皇帝心中雖有疑慮,但陸青崖的能力他看在眼裏,此時更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麽。“竟有此事?為何朕從未知曉?”皇帝問道。
    陸青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繼續說道:“那些人位高權重,暗中行事極為隱秘,且一直在父皇耳邊進讒言,讓父皇以為兒臣天生如此,從而對兒臣疏於關注。他們便得以在暗中繼續操控一切,試圖將兒臣永遠打壓在塵埃之中。”陸青崖在心裏默默盤算著,這些話半真半假,應該能糊弄過去。
    皇帝的拳頭緊握,重重地砸在龍椅扶手上:“可惡!這些人竟敢如此大膽!”皇帝心裏卻在想,陸青崖說的雖然有幾分道理,但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不過目前他確實展現出了可用之處,暫且信他一回。
    陸青崖頓了頓,接著說:“在冷宮的日子裏,雖艱苦萬分,但也讓兒臣有了意外的收獲。冷宮的角落裏生長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藥,兒臣在饑餓難耐時,誤食了其中一株。那草藥入口苦澀,難以下咽,但片刻之後,兒臣便感到一股熱流在體內湧動,隨後便昏睡過去。待兒臣醒來,竟發現頭腦變得清醒許多,那些曾經模糊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起來。從那時起,兒臣便開始暗中學習,努力提升自己,等待著為自己和母妃洗刷冤屈的那一天。”陸青崖說完,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皇帝會不會相信這番說辭。
    皇帝看著陸青崖,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愧疚,還有一絲欣慰:“這些年,是朕虧欠你了。”皇帝表麵上這麽說,心裏卻仍有保留,不過還是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畢竟陸青崖若真能為朝廷出力,對自己的統治也有好處。
    陸青崖連忙跪地,說道:“父皇言重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如今兒臣隻希望能為父皇分憂,為我朝的江山社稷盡一份力。”陸青崖心裏明白皇帝的心思,知道自己還需要用行動來證明。
    皇帝沉思良久,緩緩說道:“陸青崖,朕且信你這一次。但你要知道,朝堂之上,人心複雜,朕雖有心重用你,卻也需謹慎行事。你日後行事,務必小心謹慎,莫要再給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可乘之機。”皇帝這話既是告誡,也是一種試探。
    陸青崖心中一暖,連忙謝恩:“多謝父皇信任,兒臣定當銘記於心。兒臣深知邊疆戰事緊急,敵國虎視眈眈,朝堂局勢也暗流湧動。兒臣願為父皇分憂,深入調查敵國背後的勢力,同時也會留意朝堂中的異動,絕不辜負父皇的期望。”陸青崖心裏清楚,這是自己爭取來的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
    皇帝微微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絲期許:“好,你既有此心,朕便拭目以待。若你真能為朝廷立下大功,朕定不會虧待你。”皇帝心中期待陸青崖能有所作為,同時也準備隨時應對他可能出現的問題。
    陸青崖連忙跪地謝恩:“兒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父皇所望!”陸青崖暗暗發誓,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實現自己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