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猛虎都有打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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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後,訪親的幾人都有些暈乎了起來。
其中朗華的舅母淑芬最為顯著,幾盞酒下肚,她就徹底的原形畢露了。
直接露出了她的狐狸真身。
火紅色的狐狸毛,看上去柔順而又光滑,一雙媚態十足的狐狸眼盡顯慵懶,她就那麽大刺刺的把她那顆狐狸腦袋搭在案桌上。
把一旁的朗華看的尷尬癌都犯了。
這是真不把離鳳等人當外人來看。
“這鳳族的酒就是好喝。”
淑芬此時還不忘砸吧砸吧一下她那張狐狸嘴,她那顆狐狸腦袋也從桌上抬了起來,盡顯狐狸媚態道:“華兒,舅母回去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幫舅母從從鳳皇那裏求得幾壇,讓舅母帶回去好好的品嚐。”
朗華:“……”
他可不可以裝作不認識?
“舅母,你放心。”
淑芬這幅狐狸模樣真真是暖到了離玄月的心裏,“你回去的時候,月兒一定會讓母皇好好的贈送你幾壇。”
“讓你回去後,一定喝個夠。”
朗華有些意外的看向離玄月。
她不覺得這樣不雅?
還是說她本就不在意?
他漆黑的眸子裏劃過複雜之色。
“嘻嘻,還是玄月公主貼心,不像我家朗華那小子,問了半天也不回我一句話。”
淑芬嘟囔著狐狸嘴道:“真是該打。”
“好了,都散了吧。”
淑芬的原形畢露,不過是百族最為常見的狀態,離鳳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尊重,反而還覺得她這樣是真性情。
她起身抬了抬手,剩下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給了離玄月。
“朗侍君,你先扶舅母去本宮那兒休息。”
離玄月吩咐道:“至於剩下的四位就跟著銀芯走吧。”
作為她身邊的大宮女和心腹,辦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各位,請吧!”
陡然被安排了任務的銀芯平生好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和重視,抬頭挺胸的朝四族的人做出了請的姿勢。
她可是第一次辦這樣的事,自然是要老成持重,不能給他們家公主丟臉。
“公主,臣有些話想要和柊侍君單獨聊聊,不知公主能否開這個恩。”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灰色衣袍的老者忽然走到了離玄月的麵前朝她抬手恭敬的行了一禮。
對方一頭花白相間的頭發,佝僂著身軀,看上去就和族中的長老沒什麽區別。
可是在離玄月的仔細打量下。
她發現柊鶴的眼睛居然和這位老者的眼睛有七八分相像。
難道這位老者和柊鶴是血親關係?
“父親找我有事?”
正當她在心裏這麽猜想時,柊鶴卻站出來說話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淡,淡的就好似他根本就不認識柊縐。
柊縐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
“這位是你父親?”
離玄月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柊鶴,低聲的詢問。
她有些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畢竟一個玉樹臨風,一個老暮垂垂。
兩人不論是從穿著還是打扮都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們會是父子關係。
她不會是聽錯了吧?
柊鶴蹙眉看向離玄月,本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可是當他的目光對視上離玄月那雙清澈的眸時,到底還是點頭承認了。
“恩。”
他回答的聲音很輕,但是其中肯定的分量卻很足。
“那你們聊吧。”
既然肯定了對方的身份,離玄月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該給對方的空間是一定要給的。
以免對方誤以為她很苛刻,連這點小心願都不給予滿足。
“謝公主。”
柊父感激的朝離玄月道謝。
柊鶴眼裏一閃而過的深意,看在離玄月的麵上,到底是沒有拒絕。
最終,柊父找了一個自認為還算是安靜的地方和柊鶴一同落坐了下來。
“父親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吧。”
柊鶴一落座就直入正題,他和柊縐如今已然是沒有什麽好聊的。
不過對方既然親自出麵來找他。
他自然也想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你母親失蹤這事你知道嗎?”
柊縐一雙渾濁的眼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柊鶴。
明明是試探的語氣,可柊縐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件事肯定和柊鶴脫不了關係。
他那麽在乎他的母親,不可能在得知自己的母親失蹤後,還能表現得那麽得鎮定。
果不其然,柊鶴聽聞了柊縐所說話後,依舊是穩重如泰山似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的眼裏非但沒有一絲得著急和擔憂,反而還表現得很十分平和和冷靜。
“這不是你該擔憂的事?你來告訴我幹什麽?”
柊母在柊父的眼裏不就是一個可以一直拿捏他的人物?
如今人失蹤了,他不是應該著急的去查找對方的下落,跑到這裏來問他幹什麽?
“是你做的是嗎?”
柊縐的眼神卻死死地盯著他看。
這件事除了柊鶴一人,柊父想不出來其他人。
畢竟這一切都表現得太過於巧合了,他前腳剛來鳳族,後腳柊母居住的房間就著了火,緊接著人就失蹤不見了。
這一切要說沒有人提前安排好,柊父是說什麽不信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這個兒子早在來鳳族之前就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
“你不覺得你該給為父一個解釋?”
柊鶴得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
“解釋什麽?”
他語氣深冷,炎涼。
“父親是不是忘了,我臨走前,你曾答應過我什麽?”
他一字一句的提醒道:“你說要好好的保護好我的母親。”
這也是當初柊鶴為何會同意與鳳族聯姻的原因。
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柊母的安危著想。
以他如今的才能要什麽要的女子沒有?根本就沒必要如此委屈自己與其他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為柊父。
“可如今人不見了,你第一時間不想著趕緊派人去尋找,反而還找訪親的由頭來質問我,你不覺得很可笑?”
真以為他不會反抗?
柊鶴可不是泥人捏的性子。
他會在鶴族對柊父一味的忍讓都是看在柊母的麵。
他曾在柊母的麵前發誓過,無論今後發生了什麽,都不能做出弑父之事。
如若不然,他又怎麽會讓柊父苟活這麽久。
柊縐被柊鶴的這番話被諷刺的麵紅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