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物品，燒水壺100把。”
    “叮，拒絕成功，獎勵大黑十100張。”
    “叮，拒絕……”
    係統的提示音響了十三次，其中九個都是大黑十，加在一起有550張。
    物品獎勵四個，除了100把燒水壺，還有鐵桌，鐵皮櫃各100件，黃銅錠10個。
    黃銅錠一個就是一噸。
    秦守業對這些獎勵，還算是滿意。
    “五千五百塊錢，下個月給李茂才的錢有了。”
    秦守業嘀咕了一句，然後拿了湯勺，在盆子裏攪合了幾下。
    他還舀了一些嚐了兩口。
    冰涼的玉米汁咽下去，感覺身體也涼爽了幾分。
    秦守業眯著眼，忍不住又喝了兩口。
    “係統你啥時候，能獎勵我一些其他的果子？”
    “西瓜汁，橙汁，草莓汁……檸檬水也行。”
    “過夜的檸檬泡水，我也不嫌棄……人要睡覺，檸檬也要睡覺。”
    秦守業把湯勺扣到盆子沿上，然後就去外麵等著了。
    七八分鍾後，他看到秦大山推車子進了跨院門，然後他就去廚房把那兩盆子玉米汁端進了屋裏。
    秦大山他們把手和臉洗幹淨進屋的時候，秦守業把碗筷都擺好了。
    “老三，你又弄啥吃的了？”
    “又買的雞？”
    “爹，今天碰巧看到有人賣……”
    秦大山白了他一眼。
    什麽碰巧！那些賣東西的，天天堵在他們院門口啊？
    明明就是你小子特意去買的！
    “老三，這湯是涼的，你咋沒有熱一熱啊？”
    “你二嫂懷著孕呢，不能喝涼的。”
    劉小鳳看盆子裏的湯沒冒熱氣，就伸手摸了摸盆子。
    “不對……這盆子咋這麽涼啊？”
    “娘，這是玉米汁，是用玉米粒磨出來的，還往裏加了冰塊。”
    “你們是回來晚了，要是早點回來，這裏麵的冰塊還沒化開呢。”
    “現在天氣熱，喝點涼的解暑。”
    秦守業說著就拿起碗，給爹娘盛了一碗。
    老兩口嚐了一下，然後就一臉享受的表情了。
    秦大山一口氣就幹了一碗。
    喝完他擦了擦嘴，打了個嗝。
    “是挺舒坦的。”
    接著其他人也盛了一碗，嚐了一下。
    二嫂怕對孩子不好，就少盛了一些。
    飯吃了一半的時候，劉小鳳突然開了口。
    “老三，我忘了問你了，門兩邊掛的那些豬蹄子是咋回事？”
    “娘，我不跟你說了嗎？是我從天津買回來的。”
    劉小鳳眉頭皺了皺。
    “說了嗎？”
    “說了……我還給我爸他那兩個戰友家裏送了一些呢，剩下的我都拿回來了。”
    劉小鳳皺著眉回憶了起來。
    不等她想起來什麽，秦守業就開口說起了送禮的事情。
    “爹，我準備了四份禮，一隻甲魚，一隻老母雞，一個肘子，兩個豬蹄。”
    “你看看還用不用加點啥？”
    秦大山搖了搖頭。
    “用不著加了，夠用了！這本就不是什麽讓他們為難的事情，即便是不送禮，他們也得點頭答應。”
    “頂崗的事，是廠裏的老規矩，他們不敢反對。”
    “給他們送禮，是讓他們給你三舅安排個好點的工作。”
    “爹，三舅能幹啥活？”
    秦大山好像是早就想好了。
    “你三舅是農民，在家隻會種地……到了廠子裏，讓他去農業生產科。”
    秦大山說的農業生產科，是鋼廠前兩年剛成立的部門，鋼廠在龍城郊區承包了不少土地。
    土地承包下來，就要有人去幹活，鋼廠會安排一些工人過去，還會就近雇傭一些村裏的人。
    除了種糧食種菜，還會養一些雞鴨鵝豬之類的家禽。
    糧食菜，蛋和肉，都會供應給鋼廠。
    劉三旺去那邊工作，倒也算是人盡其用了。
    “爹，那三舅還能跟咱們住一個院嗎？”
    “有啥不能的？房子是單位分給他的住房！他幹活的地方，算是臨時宿舍。”
    “他們農閑的時候也會放長假，你三舅回來，沒房子住哪？”
    秦守業笑著點了點頭。
    “三舅沒房也不好找媳婦。”
    “工作有了，房子有了，三舅找媳婦也容易了。”
    “爹，這禮咋送？給誰送？”
    “張副廠長一份，顧書記一份，杜廠長一份，還有管人事科的那個辛科長一份。”
    秦大山說的跟秦守業想的不一樣。
    “杜廠長和顧書記用送嗎？”
    “為啥不用？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老杜和老顧呢！”
    秦守業尋思了一下就明白了。
    這件事本就很好辦，送禮不送禮都差不多。
    與其把禮送給別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爹，那晚上您和大哥二哥，跟著我跑一趟吧？”
    “您給杜廠長送，我去顧書記家，讓大哥和二哥，去張副廠長和那個科長家。”
    秦大山搖了搖頭。
    “你大哥去杜廠長家，老二去顧書記家，你去張副廠長那，我去找那個辛科長。”
    “我是一家之主，我去找那個科長，人家覺得咱拿他當回事了。”
    秦守業點了點頭，老爹肚子裏的小九九，打的夠細的。
    他這麽懂人情世故，為啥沒留在部隊？
    這麽精明，為啥還會去抗令？
    戰場上抗令，可是要被槍斃的……什麽樣的事情，能讓老爹犧牲前途，豁出命去幹？
    秦守業差點沒忍住，把問題給丟出來。
    他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秦大山是不會說的。
    要想知道答案，要從柏大爺身上想辦法。
    “老三，今天回來，我聽李大爺說，你跟人打架了？”
    秦大山突然轉移了話題，秦守業愣了一下，然後就開口解釋了起來。
    “爹，我弄了一些廢鐵，本想著捐給街道上，支持一下吳主任的工作……”
    不等秦守業說完，秦大山就打斷了他。
    “老三，再找見動手的機會，打狠點。”
    他的話讓秦守業愣住了。
    老子讓兒子打架，還讓下手狠點？
    “爹，他們得罪你了？”
    秦大山點了點頭，然後張大霞就開了口。
    “老三你不知道啊？”
    “大嫂，我知道啥？”
    “老二家的，你沒跟老三說啊？”
    秦守業轉頭看向了李小冉。
    李小冉搖了搖頭。
    “也沒多大的事，我就沒提……”
    “二嫂，到底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