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旁敲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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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殺。
    鋤奸。
    勢在必行。
    此次日偽所用計策陰險狡詐,布局之久足見耐心。
    手段駭人聽聞,毫無人性。
    任務負責人祁敦組織自是要繩之以法,若留其苟活於世,孩子出生後又當如何自處。
    許鹹英身孕期間若念及祁敦之情,再陷迷途泥沼又該作何處理。
    暗殺祁敦亦是表達態度。
    日偽密偵暗探切莫覺得投靠敵人,便能高枕無憂。
    此番問題在於若組織有不得不暗殺之理由,盛懷安定也會知曉關鍵,故意放祁敦做誘餌守株待兔。
    組織便會麵臨損失。
    冰城特委杜絕一切不必要的損失,尤其此刻鬥爭環境艱苦。
    池硯舟雖有傷在身不便執行任務,卻可在特務股內進行觀察,看能否發現警員埋伏的蛛絲馬跡。
    明白任務內容後,池硯舟問道:“祁敦如今身居何處?”
    “東窗事發他深感危機尋求庇護,盛懷安令他住在省公署街賓館內,且安排兩名便衣警員暗中保護。”
    祁敦心知危險尋求保護很好理解。
    再者已經不方便居住家中,所住之地魚龍混雜更為危險,加之也恐給家中親友帶來無妄之災。
    省公署街距離警察廳很近。
    警察廳門前是山街,跨過山街向南,穿行出去第一個路口就到省公署街。
    安排此處,保護得當。
    另有便衣警員暗中相隨,看似並沒有將其當做誘餌的意圖。
    可特委、市委成員不敢疏忽大意。
    “組織調查賓館情況可曾有發現?”池硯舟想了解一下,組織前期準備工作情況。
    “省公署街房屋眾多,祁敦貪生怕死不敢隨意露麵走動,偶爾送飯吃膩了會出來吃飯,活動範圍極其有限,因此沿途房屋之內是否有警員暗中埋伏,組織成員很難查明。”
    “明白,我會通過別的線索進行判斷。”
    “安全範圍內進行便可。”
    “是。”
    今日從地德裏離開前,寧素商叮囑他照顧好身體。
    池硯舟義無反顧踏入寧安街房間,她便知道對方的成長速度極為驚人。
    從沒有對敵作戰經驗,到一名合格的地下情報工作者,所用時間很短。
    寧素商不希望池硯舟僅是曇花一現。
    更不願再承受,與同誌陰陽兩隔之苦。
    踏月而歸池硯舟見徐南欽父女在客廳閑聊,看其回來徐妙清才準備開飯。
    坐在飯桌上徐南欽說道:“診所藥品購置的還算順利,雖有些藥物暫時沒有卻也不影響開業,暫定七天之後開門營業。”
    “恭喜伯父。”
    “我到時可能人在新京。”徐妙清同樣是這幾日便要啟程。
    “簡單開門營業便可。”徐南欽之前就說過,沒有儀式之類。
    池硯舟好奇詢問:“診所名稱定下了嗎?”
    “韓醫生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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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簡單單,直切主題。
    “診所內醫護人員可曾尋到?”
    韓醫生負責坐診。
    打針、輸液、抓藥等工作定也需要有人負責。
    “燕股長說他同醫科大學內的裴校長關係不錯,可讓我們聯係挑選實習生。”
    醫科大學專業學生,能力自然有保障。
    再者物美價廉。
    又可給學生提供實習的機會,算是雙贏。
    雖說找一個富有經驗的醫護人員更佳,卻沒必要。
    韓醫生也想自己培養。
    吃過飯便回房休息,徐妙清口中提及:“舒主任得知你出院想前來看望,但我告知他你已經去警察廳報到複工,他就想約你晚上吃飯。”
    “什麽時間?”
    “他說看你身體狀態。”
    “轉告他明日晚上在省公署街吃飯。”
    “好。”
    有傷在身,就近選擇飯店沒什麽問題。
    最近的是山街不假,可首先山街上沒什麽飯店。
    其次山街警員來來往往,私下約人吃飯不想被看到情有可原。
    實則池硯舟是想要去省公署街暗中做觀察,看能否發現蛛絲馬跡。
    畢竟特務股警員池硯舟更為熟悉,指不定可以發現蹤跡。
    依然還是在香軟床榻上入眠。
    第二日趕赴警察廳特務股,同樣枯耗時間。
    池硯舟心裏卻有正事。
    暗中觀察特務股警員數量,力求發現線索。
    隻是特務股警員並非每日都要坐班,多項任務需出外勤,導致觀察較難有收獲。
    恰逢金恩照今日同樣閑來無事。
    閑聊期間池硯舟說道:“之前新陽區搜查許鹹英是隊長您帶隊負責,可當時明明紅黨冰城外圍組織成員名單股長已經掌握,為何不安排我們負責監視紅黨外圍組織成員,反倒讓我們假模假式的搜查。”
    有關此問題金恩照早就想過不知幾遍。
    答案顯而易見。
    盛懷安不再相信金恩照的能力,故而任務交給其他小隊負責。
    現在聽池硯舟主動談起此事,金恩照打開話匣:“此前刁駿雄帶隊負責監視任務。”
    刁駿雄與金恩照一樣,同為特務股隊長。
    年紀比金恩照大五六歲。
    此人早前就是警員,後隨警察廳一起投靠日偽。
    能力中規中矩,但資曆夠老。
    “先前任務之中,刁隊長沒能發現紅黨真正意圖,股長可曾說什麽?”
    “應該沒有。”
    金恩照沒聽到這方麵的消息。
    畢竟許鹹英叛變已經超出盛懷安的預料,因此你再批評刁駿雄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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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已經清閑多日,刁駿雄隊長不知是否情況一樣。”
    金恩照能明白池硯舟的意思,他執行任務沒有任何失誤,反而是因為保密導致他們險些喪命。
    反倒他卻沒有被安排新的任務。
    刁駿雄負責監視工作,雖過程沒有出現重大失誤,可紅黨意圖你確實沒有判斷出來,這幾日在股內還經常不見其人,莫不是又有任務?
    那這盛懷安對金恩照的態度到底如何?
    “所以我們也要未雨綢繆。”金恩照暗指加入中央保安局一事。
    實則池硯舟是想要通過金恩照,探查刁駿雄的任務。
    是否暗中保護祁敦,埋伏前來鋤奸的組織人員。
    “刁駿雄隊長的能力必然不如隊長您,不然上麵怎麽會聯係您,而不是聯係他呢?”
    “慎言。”在廳內談論此事,金恩照也擔心隔牆有耳。
    池硯舟示意自己明白,繼續問道:“刁隊長莫非又有新任務?”
    此事不怪池硯舟關心,金恩照自己都留意過。
    於是說道:“聽聞是有任務負責。”
    “股長又將何種重要任務交給他。”
    “聽說是出城協助當地警察署,調查抓捕反滿抗日分子。”
    出城?
    並非保護祁敦!
    但這個信息,池硯舟現在隻能暫且相信。
    金恩照心裏煩悶,他作為盛懷安心腹,危險任務應當刁駿雄負責。
    易立功的監視盯梢任務,給他負責才對。
    可這次卻截然相反。
    加之刁駿雄任務出事後,立馬又有新工作。
    金恩照死裏逃生,幹的都是髒活累活,反倒清閑下來。
    說好聽點是看他劫後餘生,讓其緩緩。
    說白了不就是認為能力有所欠缺。
    金恩照心裏憤憤不平,之前自己立的功勞,難道是假的?
    煩悶之餘他離開警察廳出門帶隊盤查,看能否有所發現。
    池硯舟從金恩照這裏打聽到的消息,好似祁敦確實無人理會,卻也不敢篤定。
    晚上收工前去省公署街赴約,借著同舒勝吃飯之機會,再行調查一番。
    看能不能有新的線索。
    畢竟這些情報對組織行動至關重要,若落入敵人陷阱之內,則會造成損失。
    且暗殺失敗,更會助長叛徒的囂張氣焰。
    因此池硯舟對待任務異常認真,想要拿到最準確的情報,哪怕警察廳暗中有所埋伏,若能將其埋伏情況盡數掌握。
    在警員眼皮底下將祁敦除掉。
    效果則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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