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手刃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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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日偽密偵暗探,提供情報換取高額報酬。
    令祁敦樂此不疲。
    被選中接近紅黨成員執行任務,他實則心中隱有抗拒。
    在其看來太過危險!
    無奈盛懷安給的著實太多。
    利欲熏心祁敦鋌而走險,計劃順利心中暗喜,可誰知許鹹英這個女人居然迷途知返。
    導致他的名字進入紅黨視野。
    手握巨款尚且來不及揮霍便囚困於此,祁敦心中自有怨氣。
    無奈又不得不奢求特務股保護,僅能配合。
    好在盛懷安對他保護還算得當,雖有示意他吸引紅黨成員,卻並非不顧誘餌死活。
    祁敦也想早日結束這項工作,好好花天酒地享受幾日。
    身有巨款卻無從花費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今夜進入酒館尚且是計劃之中,因此當洗手間熄燈刹那,祁敦嚇得心髒都快蹦出。
    好在是虛驚一場。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願繼續等候,在這裏明晃晃的惹人矚目。
    雖知保護得當,可若不慎被殺,又去何處說理。
    警員見其要結賬離開,麵色為難卻又不能上前阻止,顯然今夜誘餌任務還未結束,祁敦便要罷工。
    侍應生上前彎腰低頭詢問:“先生想要什麽?”
    “結賬。”
    “消費二十六元。”
    祁敦今日也不過就喝了幾杯酒罷了,消費卻不低。
    好在他現在財大氣粗,隨手扔出三十說道:“不用找了。”
    “謝謝先生。”
    就在祁敦準備轉身離開之際,突然酒館內的燈光再次全部熄滅。
    刹那間祁敦便感覺胸口一疼,嘴巴被手掌捂住難以發聲,隨著匕首在心髒攪動。
    瞬時便沒了聲息。
    將祁敦屍體放置在一旁沙發之上,池硯舟於黑暗中邊走邊脫掉身上服務人員的衣服,雙手方才戴著侍應生的白色手套,不必擔心留下指紋。
    警員第一時間摸黑朝著祁敦而去。
    池硯舟卻已經換了衣服從酒館內離開,低頭快步走進龍江街。
    衣服重新歸還店鋪,穿著飯店服務人員製服回來,後將製服原路放回,確定二樓走廊無人再悄步上來。
    目光看到臨走前夾在門縫內的發絲分毫未動,放心進入包間。
    窗戶前看到酒館門前出來不少客人,卻被從一旁樓上下來的便衣警員攔截,已經確認祁敦死亡。
    且酒館內的電閘被人為破壞導致短路燒毀,目前無法正常供電。
    客人在黑暗之中失去耐心想要離開。
    才導致門前亂作一團。
    同時舒勝坐人力車也剛好停在飯店門前,池硯舟看了一眼腕表時間正好。
    今日出手算臨時起意。
    其一當然是想要完成組織任務,震懾漢奸、日寇。
    其二則是池硯舟主觀意願上想要手刃漢奸、日寇。
    有關這點他不否認,看似衝動之舉卻是難得機會,至於是否會給他帶來隱患?
    自是早就考慮妥當。
    舒勝推門進來問道:“酒館前怎麽亂糟糟的。”
    “我也剛聽聞動靜起身查看,還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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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又出事了?”
    “冰城哪日不出事?”
    “言之有理,先看這些書信是否有用。”舒勝並不關心旁人問題,自身麻煩先解決最好。
    池硯舟認真翻看後說道:“有用,且隻需舒主任明日書信一封從郵局先行寄出,內容表明金條要送去新京,爭取確保萬無一失。”
    舒勝明白池硯舟的想法。
    雙重證據。
    日後若遭遇麻煩,這封信由新京之人提供,亦可作為依據。
    金錢交易則無需太過緊張。
    實乃正常!
    公之於眾也無傷大雅。
    這時店內夥計敲門,告知熏魚已經打包好。
    池硯舟笑著道:“打包一份熏魚,想帶回去給妻子嚐嚐。”
    “是我疏忽,如果不夠再點幾個菜。”
    “又讓舒主任破費,已經夠了。”
    “你幫我大忙這是應該的,何談破費。”
    舒勝結賬,池硯舟拎著熏魚。
    書信他直接交給池硯舟帶走,由徐妙清同金條一起帶著去新京,路上好做證明。
    站在飯店門前見酒館門口依然喧鬧,警員封鎖酒館不許任何人離開,客人自是不樂意。
    池硯舟對舒勝道:“是警察廳特務股警員,我要去看看情況,舒主任且先行回去。”
    “池警官小心。”舒勝也知特務股之事自己摻和不得,便獨自離開。
    幾步走到酒館前,池硯舟對麵前之人說道:“刁隊長可需要協助?”
    還說出城公幹,顯然故意放出錯誤信息。
    刁駿雄此刻臉色很差,怒目而視。
    聽得聲音回頭見是池硯舟,嗓音粗啞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將手中打包熏魚拎起示意:“飯店內吃飯出來,見刁隊長在此,便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幫忙協助維持秩序,酒館內的客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是。”
    保護目標人物祁敦,死於酒館內。
    刁駿雄任務失敗。
    心中想要找到暗殺凶手將功補過,奈何警員人手較少。
    池硯舟同為特務股警員,他自是要征用一下。
    酒館內客人麵色焦急,七嘴八舌表示自己清白,警員卻嗬斥他們安靜。
    目前調查方案尚且沒有。
    祁敦死的太過突然,刁駿雄隻能命人先修複酒館內電路,後進行勘察。
    在場人員目前不得離開。
    與此同時這件事情已經電話通知盛懷安,因距離警察廳不遠,此刻盛懷安已經帶人到場。
    刁駿雄上前說道:“股長。”
    “祁敦死了?”
    “當場死亡,不存在搶救機會。”
    “目前有發現嗎?”
    “應該是當時靠近祁敦的服務生出手殺人,但衣服被扔在地上,此刻不知是否混在客人之內。”
    盛懷安目光望向客人。
    卻第一時間看到一手拎著熏魚,一手推搡客人維持秩序,又因背後有傷不敢用力,摸樣倒也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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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硯舟怎麽在這裏?”盛懷安對刁駿雄問道。
    “他說在附近吃飯,見這裏有動靜前來幫忙。”
    “叫他過來。”
    “是。”
    池硯舟很快被叫到盛懷安麵前,他問道:“股長您找我?”
    “你在附近吃飯?”
    “就這家酒樓。”池硯舟用手一指,距離並不遠。
    “和誰?”
    “舒勝。”
    “敘舊?”
    “說是關心一下屬下的傷情。”
    盛懷安其實現在並沒有懷疑池硯舟。
    為何?
    生性多疑是不假。
    可又不是神經質。
    池硯舟在盛懷安處沒有疑點,且又差點被紅黨設計的爆炸陷阱給炸死。
    醫院內住了多日。
    他幫紅黨殺人?
    你可以懷疑,但不能毫無根據疑神疑鬼。
    可是就算盛懷安現在不懷疑池硯舟,卻還是認為他出現在這裏比較湊巧,因此要調查一番。
    這個調查不是證明你有問題。
    而是要證明你沒有問題。
    盛懷安的嚴謹之處便在於此。
    我不懷疑你,我一樣要調查你。
    盛懷安命令新帶來的警員協助控製客人,同時對刁駿雄說道:“電路修複好之後讓人全部進入酒館內,暫且看押等候調查。”
    “是。”
    後盛懷安對池硯舟說道:“帶我去你吃飯的地方看看。”
    “股長請。”
    同他一路進入飯店包間。
    桌子夥計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在飯店門前看熱鬧。
    盛懷安站在窗戶處望著不遠處的酒館,對池硯舟問道:“這裏視野很不錯,你可曾見到可疑之人。”
    “屬下沒太注意樓下情況,等酒館門前人群聚集時才意識到問題。”池硯舟是來吃飯的,又不知道祁敦在這裏。
    “你下班從廳內過來,吃飯應該不會吃到現在,這飯菜怕是早就涼了。”
    麵對這句話池硯舟欲言又止。
    盛懷安笑著問道:“和舒勝商談一事,不方便告訴我?”
    “股長詢問自然方便。”池硯舟其實很明白,盛懷安需要知道他今日做了什麽。
    你也不必裝傻充愣。
    特務股行事風格作為警員豈能不了解。
    也不必覺得盛懷安好似懷疑針對你,今日換誰來都是這般,就是金恩照同樣要講明白今夜做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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