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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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驗豐富!
    如此暗殺鋤奸任務,紅黨市委方麵自是不會交給新人負責,經驗老道是必備條件。
    再看凶器。
    刁駿雄表示:“酒館內的普通水果刀。”
    “避開把手部位將凶器帶回廳內,看是否能提取出指紋。”
    新京國務院下與治安部平級設立有指紋管理局,哪怕目前無對比目標也可先提取封存,留待日後使用。
    凶手假扮服務人員未露真容,不利於辨認。
    盛懷安目前認為紅黨方麵自是明白他暗度陳倉,卻派出一位暗殺經驗十足的人員負責任務,其要求便是在警員保護、埋伏之下除掉祁敦。
    顯而易見對方做到。
    此人能力盛懷安心中暗讚,先是斷電導致虛驚一場,令祁敦想回旅店休息。
    靠近祁敦等待再次斷電出手殺人。
    算計到位。
    根據維修電路的師傅講,電線被剝離絕緣隔熱膠層,且裸露銅線部分緊緊貼合在電閘連接處,導致通電不久便燒毀斷電。
    時間把控的恰到好處。
    祁敦臨時進入酒館釋放鬆懈信號,對方臨時決定動手殺人,卻計劃周密完善。
    祁敦死的不冤!
    “通知他家裏人收屍,同時去旅店內將其行李取回。”
    “是。”
    行李內尚有祁敦還未消費的巨款。
    此刻“物歸原主”。
    當時由科內申請任務經費交給祁敦。
    如今收回落入盛懷安口袋。
    酒館內客人依次排查確實沒有可疑人員,且都不曾注意凶手,最後全部放行。
    池硯舟沒去看祁敦家中來人收屍的場麵。
    隱隱聽到哭聲。
    卻不覺得同情。
    祁敦一人害死多少抗日反滿誌士,死不足惜。
    跟隨盛懷安回到廳內,刁駿雄處理後續遺留問題,至於搜捕凶手一事,都知可能性不大。
    池硯舟則進入股長辦公室內。
    “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盛懷安想聽聽他的見解。
    “屬下認為保護工作中,其實不應該主動露出破綻。”
    “沒有破綻如何引誘魚兒上鉤?”
    “若有破綻,則可能竹籃打水。”
    盛懷安冷麵上浮現笑意道:“破綻是否存在,取決於誘餌的價值。”
    保護目標是祁敦之流。
    自是可以引誘魚兒上鉤。
    若換成日偽高官。
    必要保護得當,固若金湯!
    “屬下受教。”
    “這熏魚怕是已經涼透。”
    “回去熱上一熱,美味如初。”
    “如初?”
    “是。”
    盛懷安今日笑容倒是多過往日,揮手示意池硯舟收工。
    有關舒勝與滿清遺老等問題,他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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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硯舟願意幫忙他能理解,畢竟慎鴻暢是在呼蘭縣被扣上通敵罪名,當事人正是池硯舟。
    能消除隱患何樂不為。
    所謂熏魚冷熱問題。
    暗指紅黨爆炸一事。
    人心!
    池硯舟可不敢言自己心寒。
    由警察廳內離開回家,並沒有前去地德裏送情報,祁敦死亡一事組織定然已經知曉。
    省公署街負責收集情報的同誌,早就將消息匯報。
    不必專程跑一趟,等下次必要時一同告知即可。
    回到家中徐妙清父女已經吃過飯,熏魚便明日再說,隨手放在廚房。
    後在房間內,池硯舟將舒勝求助一事告知。
    徐妙清對此表示同意,畢竟對池硯舟也有幫助。
    至於竊取這筆錢,兩人都沒這個想法。
    會惹出諸多麻煩,且黃金最後還不能落在他們手中,搞不好警察廳還要來抄家。
    大可不必節外生枝!
    徐妙清心中暗想此番自己前去新京,當真是有夠忙的。
    休息一夜起來,早上張嬸便將熏魚給熱了熱。
    吃過飯各自出門工作,池硯舟剛到警察廳見金恩照,就神秘上前道:“隊長可曾聽聞昨夜之事?”
    “過來時聽了隻言片語,剛準備打聽一下。”
    “刁隊長壓根就沒有離開冰城。”
    “詳細講講。”金恩照見池硯舟好似知曉,便也不必再去打聽。
    他同金恩照移步到偏僻角落,後低聲說道:“刁隊長負責保護祁敦,暗做誘餌……”
    聽罷完整講述,金恩照心頭一喜。
    不讓自己參與任務交給刁駿雄負責,這不照樣屢次表現不佳。
    “你怎知道的如此清楚?”
    “屬下昨夜恰逢同舒勝……”
    “股長試探你?”
    池硯舟情緒失落,眼神暗淡:“屬下差點喪命紅黨爆炸之中,現在背後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卻難得信任。”
    此等心情,金恩照感同身受。
    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不急。”
    見其神色肯定,池硯舟認為他與中央保安局的接觸,恐怕進展不錯。
    是否已經正式加入,目前不好判斷。
    至於說等他站穩腳跟再幫池硯舟引薦,又不知要等到何時。
    不過此事目前倒是不急。
    也急不得。
    早上湊在一起閑聊發泄牢騷,下午金恩照則去忙股內工作,池硯舟便與楊順繼續閑談。
    “祁敦一死,有關許鹹英的任務算是告一段落。”楊順對此事自然有耳聞。
    “也算有始有終。”
    “聽股長安排今晚下工後,沒有任務在身的警員全部留下開會。”
    “會無好會。”
    “躲後麵點。”
    果然下工後要求特務股警員去禮堂,會議室容不下。
    池硯舟、楊順躲在犄角旮旯。
    盛懷安則在話筒麵前,對近段時間的工作提出批評。
    且賞罰製度明確規定,日後再有玩忽職守等現象,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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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之中出現重大失誤者,同樣有嚴厲責罰。
    一眾警員心中叫苦不迭。
    等到散會眾人三三兩兩離去,池硯舟推著楊順輪椅也溜之大吉,免得觸黴頭。
    傅應秋得知盛懷安開會一事,認為很有必要。
    時常敲打一下警員,確實對工作效率和工作態度,有極大的提升。
    從廳內出來時間較晚,楊順想要一同吃飯。
    話音剛落卻見漫漫站在山街路邊。
    此刻時間正是薈芳裏熱鬧之際,她怎麽跑到廳外。
    池硯舟剛想推著楊順過去看看,卻見對方雙手死死握住輪椅,分毫不得前進。
    “你這?”
    “池兄過去便可。”楊順心知不是為他而來。
    鬆開輪椅,池硯舟上前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橋北街趙老爺家裏舉辦宴會,請館內姐妹前去助興,我坐電車有些頭暈,便下來走走。”漫漫輕聲細語說道。
    宴會助興不假。
    可並非頭暈下車。
    心中掛念池硯舟安危,路過警察廳時難忍擔憂。
    當麵她卻難將心中所想講出,她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身份去關心對方。
    池硯舟自然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目光審視,漫漫猶如一絲不掛。
    高壓到今日他覺得火候足夠,便言:“身體已無大礙。”
    聽到這句話漫漫尚未反應過來,還覺得自己是否聽錯。
    後慌亂說道:“吹了會冷風好多了,我先走了。”
    腳步匆忙離去,不敢過多停留。
    生怕來之不易的期許,破滅消散。
    祁敦一事給池硯舟諸多啟發,活學活用。
    從每件事情上都能學到東西,是進步的關鍵所在。
    尤其祁敦與許鹹英這件事情,其特殊性、代表性與普通情報工作有很大出入。
    但池硯舟卻不會照搬。
    隨機應變!
    尤其對待漫漫,他必不可能與之發生任何事情,
    這並不會妨礙最終結果。
    掌控!
    見漫漫離去楊順自己轉動輪椅上前,笑著問道:“來關心池兄?”
    “怎麽不關係你這位昔日戰友?”
    “戰友?”楊順稍作反應便明白過來。
    口中無奈說道:“沒有池兄魅力。”
    “你知道便好。”
    “玉麵郎君豈是說說而已。”楊順也是開了一句玩笑。
    池硯舟頭也不回離開:“明日讓隊長給你安排個站崗的任務。”
    “池兄,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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