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好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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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係人際關係時常於飯桌之上。
推杯換盞之間便更為親密。
境界更高者許是飲茶商談清雅孤傲,顯然池硯舟等人還未到此等境界。
甚至於飲酒都需注意!
落座包間舒勝感謝之言說罷,後問道:“池警官有何事需要幫忙?”
“警察廳征收股內有位警員昨夜尋我,想請我幫忙解決一名學生的上學問題,但舒主任心知肚明家妻在學校僅是普通教員,根本就難以相幫。
隻是說這名警員不好回絕,便想到舒主任能否行個方便,至於收取費用或需錢財打點關係,都不必客氣按正常價格來。”池硯舟將問題說的算是明白。
舒勝卻好奇問道:“這位警員是誰?”
“紀映淮不知舒主任是否有耳聞?”
“警察廳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但觀其名應是女警員,池警官莫非……”
見舒勝笑容飽含深意,池硯舟急忙解釋說道:“舒主任誤會,我不便拒絕紀映淮相求,其主要原因是征收股岑鑫股長。”
“岑鑫股長?”
“此乃廳內閑談本不應多嘴,但此番請舒主任幫忙也不好隱瞞,再者舒主任對我信任有加,在下就不必瞻前顧後,簡單而言紀映淮與岑鑫有私情。”
“原來如此!”
“舒主任不必此刻就給答複,最好能同紀映淮見一麵,有何條件都可以提,我隻是不便當麵拒絕,答應幫忙牽線搭橋而已。”
學校安插學生一事,對舒勝而言其實不難。
能賣紀映淮、岑鑫一個人情對舒勝來講也是好事,畢竟征收股股長的地位不低。
滿清遺老方麵遺留問題此刻得以解決,再同警察廳警員拉近關係,可算雙管齊下。
舒勝也想發展自己的人脈。
池硯舟無疑是給他提供了一次便利,與其說是幫助池硯舟,倒不如說是正中下懷。
用自己最為擅長的舉手之勞,換取人脈關係,這買賣自是劃算。
且也能幫到池硯舟,一舉兩得。
但舒勝此人也因先前之事變得謹慎,故而多問一句:“這學生和紀映淮是何關係?”
“聽聞是鄰居家的孩子。”
“鄰居家的孩子,也用得著讓她如此上心?”舒勝也是暗中提醒池硯舟。
鄰裏親近,便好似近水樓台先得月。
聽池硯舟方才隻言片語的形容,可見紀映淮也難是省油的燈。
若她同鄰居有染,那你此刻幫忙便不是討好岑鑫,反倒是惹怒對方。
池硯舟沒想到舒勝的腦子轉的挺快。
其實紀映淮隻是為了單獨同他見麵找的借口,根本不存在舒勝擔心的類似問題。
隻是此刻他不能表現出來隱瞞之事,故而繼續解釋說道:“聽她講是同她亡故的丈夫有些關係。”
“她丈夫聽你剛才提及說是警察學校領導,且還是日本人,能同其關係不錯的鄰居,會解決不了孩子的上學問題?”
有關這點池硯舟還真就沒問。
畢竟昨夜得知信息線索讓其震驚,自身事情尚且考慮不明,就未去細想這些旁枝末節。
此刻舒勝提出,他便也恍然大悟道:“舒主任言之有理,在下僅僅隻是想著岑股長一事,倒是沒考慮這些。”
“此刻察覺尚且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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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舒主任同其見麵詳談時詢問,我不好再去追問。”
“這是自然。”舒勝也知池硯舟確實不好再問。
他則無所謂。
本就是負責學校事務,了解學生情況乃是分內之事。
紀映淮背後定也藏著諸多秘密,隻是池硯舟此刻難以挖掘,也不便探尋。
舒勝詢問紀映淮自有理由解釋。
索性池硯舟不去管。
本就是牽線搭橋,多餘的事情不做打聽。
菜過五味。
池硯舟與舒勝由飯店離開,兩人相談甚歡。
早前他瞧不起小警員,覺得前途渺茫地位低下,普通百姓麵前作威作福,稍有權勢之人便能呼來喝去。
但慢慢相處之下,舒勝覺得池硯舟有所不同。
他做老師工作多年,學生看過不知幾何,對自己眼光很是自信。
互道告辭,各自離去。
池硯舟收斂心神朝著家中走去,三岔口得見窗簾信號,如同主心骨般令人親近。
此刻再臨地德裏池硯舟倍加小心。
早前僅是擔憂日滿發現或行人得見,如今更要小心被國黨察覺。
柔和的燈光從窗簾透出,池硯舟敲門聲一如既往短促。
“誰?”
“是我。”
聲音的辨識度足以令人確定身份,寧素商打開門讓其進來。
今日寧素商脫掉厚重大衣,穿著短款棉衣足以禦寒,更添幾分幹練風采。
落座後寧素商語氣柔和勸慰說道:“市委、特委方麵已經知曉你此刻遭遇麻煩,但事發突然加之問題較多不好解決,導致目前還未商議出良策。
你著急見麵我知是想早日得到答複,好明白後續應當如何繼續進行潛伏工作,不過可能還需耐心等待幾日,特委同誌表示會盡快商議出合理對策。”
池硯舟昨日僅是表示要求見麵。
卻沒有詳細告知為何。
寧素商順理成章誤認為是金恩照一事,他想早日知曉特委商議情況。
但顯然特委現在商議無果。
事關警察廳特務股盛懷安,又同中央保安局聯係緊密。
加之金恩照夾在其中。
牽一發而動全身!
組織方麵確實不好輕舉妄動,寧素商今日主要任務便是勸告池硯舟,做好引導工作。
心理疏導同樣至關重要。
可在她話音剛落之時,池硯舟便神色稍顯怪異說道:“我今日來有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壞消息?”
“你想先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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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寧素商決定先聽好消息,畢竟壞消息肯定要做詳細的分析和商談,放在最後更合理。
“因金恩照所帶來的有關中央保安局的隱患,此刻全部消弭無蹤,組織方麵不用繼續商議相關對策。”
“什麽?”寧素商聽聞這個好消息確實吃驚。
如此難題怎麽說沒就沒。
她是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確實不合理。
眼神之中滿是不解。
“先前說的麻煩,不複存在了。”池硯舟重複一遍。
得見他再度確認,寧素商眼神之中閃過喜色,卻轉瞬即逝。
如此麻煩都得以解決,居然還能說有壞消息,可想而知這個消息究竟有多嚴重。
因此寧素商很難開心。
“壞消息是?”
“國黨成員出麵脅迫我聽命他們,無可奈何之下我已經答應。”
“國黨?”
“沒錯。”
“具體細節全部告知。”
“金恩照其實根本就沒有聯係上中央保安局,實則陷入國黨謀劃的布局之內……”
當聽完池硯舟講述之後,寧素商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
自從做了池硯舟的上線之後,她總是能聽到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本以為金恩照和中央保安局聯係,就已經是超出組織預料的事情。
可誰能想到這壓根就不是中央保安局,而是國黨假扮。
更不會想到國黨布局,竟是為池硯舟而來。
策反拉攏、威逼利誘!
饒是寧素商見慣大風大浪,此刻都要消化片刻。
望著眼前的池硯舟,她也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池硯舟無奈對她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同樣很無辜。
他壓根沒的選擇,且前期一點征兆都沒有,紀映淮出現告訴他這些事情的時候,著實出乎意料。
整件事情確實令人震驚,可寧素商更吃驚的是,國黨為什麽選中池硯舟,且不惜耗費心思布如此之局。
難不成國黨也看出了他的潛力?
才會不計成本策反拉攏。
壞消息?
冷靜下來寧素商認為並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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