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趙寧兒:你凶什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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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允熥府上。
    朱允熥回到自己的府上以後,除了留下幾名婢女和婆子外,其他人都被打發了出去。
    吳王府的院牆都加高到三丈有餘。
    除此而外,朱允炆又調撥了三百名羽林衛把朱允熥給看管了起來。
    朱允熥坐在文案內,正在閱讀《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
    自從他穿越到大明以來,十分不順,他先是被貶,然後,被啟用派往燕王的軍中,好在自己的運氣還不錯,真就把燕王忽悠得退兵了。
    可是,時景不長,又飛來橫禍,自己無端又被錦衣衛給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牢。
    如今,他已完全失去了自由。
    他聽說,當初楊勇被軟禁之時,曾經爬到東宮裏的一棵大樹上,向隋文帝示意,意思是想讓他的父皇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可是,隋文帝卻認為他的精神出了問題,從那以後,就再也不理他了。
    楊勇也就失去了最後翻身的機會。
    難道說,自己也要像楊勇那麽幹嗎?
    不,絕不能像他那樣做。
    朱允熥想到《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上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看來這條真理適用於任何一個時代。
    為什麽朱允炆不敢這樣對待朱棣呢?
    歸根結底,人家經濟基礎好啊。
    再反觀自己,除了一王爺的名頭之外,事實上,什麽也沒有,自己就好像那軟柿子,人家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看來,自己得深刻反省了,得掌握一點主動權才行。
    他覺得自己首先得想辦法搞錢,沒錢什麽也玩不轉。
    很顯然,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就連上茅房都有人跟著。
    朱允熥雙手抱於胸前,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機會都是為有準備的人準備著的,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在現有的條件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他想到了自己的記憶力還不錯,不說過目不忘吧,也差不多少。
    前世的他曾經讀過很多書,像什麽金庸、古龍、梁羽生和溫瑞安的武俠小說,瓊瑤的書也看完了,還有四大名著,外國名著等,他都愛看。
    於是,他決定,先寫書,等將來有了機會,再把這些書拿出去抄寫,對外賣,這樣一來,就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
    上午。
    趙寧兒手裏提著飯桶來到了吳王府門前。
    在這裏負責守衛的羽林衛把她給攔住了。
    “站住,你要幹什麽?”羽林衛的頭目紀昌問道。
    “哦,我來給吳王送點兒吃的。”趙寧兒笑道。
    “對不起,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進出,這是我們的職責,請你見諒。”紀昌一口拒絕。
    “難道說我進去看看吳王也不行嗎?”趙寧兒仍不死心。
    “你也不能進!”
    “這飯桶裏的飯菜都是我親自為吳王做的,都是他愛吃的,能不能請你把這個飯桶提進去?”
    趙寧兒見他們不讓自己進去,也沒辦法,隻好退而求其次,和他們商量。
    “任何東西都不允許帶進去,你放心,吳王在裏麵不缺吃,不缺喝,你不用擔心他會餓著。”
    “你們倒是挺負責任的。”趙寧兒白了紀昌一眼,沒好氣地說。
    “請你不要在這裏妨礙公務,要不然連你也抓起來,請回吧!”
    “凶什麽凶?走就走!”
    趙寧兒隻好往回走。
    常茂在路邊等著他,見她撅著嘴回來了,就問:“情況怎麽樣?”
    “那些羽林衛看管得甚嚴,不讓我進去呀。
    就連這個飯桶都不讓送進去。”趙寧兒十分無奈。
    “哦,看守得這麽嚴!領頭的是誰呀?”
    “叫什麽紀昌,好像是紀綱的堂弟。”
    “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想當初,紀綱那小子是個什麽東西,現在也吆五喝六的了。”
    “可不是嘛,舅舅,我想見見永熥的,你能不能給想想辦法?”
    常茂兩手一攤:“此時是非常時期,我覺得你還是先冷靜冷靜吧,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咱們再想辦法。”
    雖然趙靈兒不樂意,但是,也沒辦法。
    晚上。
    燕王館驛。
    朱棣正坐在椅子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他現在也很煩惱,本來他是不準備率領軍隊來到京師的,但是,姚廣孝偏偏說機會已經成熟,讓他率兵襲取京師,把朱允炆趕下台,自己做皇帝。
    現在看來這種做法太過突然了。
    他之所以退兵,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的三個兒子還在京師之中。
    他原本有四個兒子,長子朱高熾,次子朱高煦,三子朱高燧,四子朱高燨,隻是朱高燨早夭了,這曾經讓他心痛不已。
    如果說自己將來要起兵的話,自己這三個兒子怎麽辦?
    真要打起來,逼急了,朱允炆可是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
    即使他看上去很仁厚。
    此時,有一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拜伏於地,哭著說:“四哥,請你救我!”
    朱棣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親兄弟周王朱橚。
    朱棣就是一皺眉:“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起來吧。”
    朱橚站起身來,把眼淚擦了擦,侍立在一旁。
    朱棣看了看他,不住地搖頭,用手點指:“你呀,朝廷下旨不讓藩王前來吊喪,你為何到京師來?”
    “皇上要削藩,其他四王約我一起進京,我推辭不過,隻好來了。”
    “你不應該來呀。
    他們怎麽鬧,是他們的事兒,你怎麽能跟著摻和呢?
    你的封地在中原,地大物博,又十分富庶,本身就為皇上所忌憚,難道你心裏沒有數嗎?”
    朱橚聽了,低頭不語。
    朱棣眼神犀利地看著他:“你再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情:
    你是不是因為一點小事,一怒之下,把本府的一名校尉給射死了?
    你不守禮法,差護衛頭目乘坐一船一車去買辦貨物,這是不符合禮法的。
    你還娶了生員已訂婚的女子,為什麽要這樣做?
    你府上的美女少了嗎?
    你為什麽要搶別人的女人?
    這是你一個王爺應該做的事嗎?
    還有,皇上沒有詔旨,你自己卻把府上的妃嬪帶到鳳陽居住,誰允許你這麽幹的?
    更離譜的是,你把那些囚犯調到自己的府上留用,那些是犯人,你怎麽能這麽做呢?
    你是不是書讀得太多了,讀傻了啊?”
    聞言,朱橚的心中也是一凜,他沒想到這些事,他四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