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惡有惡報時候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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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療養院裏,童教授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定位發呆。
    孟無憂發來的定位,甚是奇怪。
    沒有省。
    沒有市。
    更沒有某某路。
    定位上隻有四個字,“無憂酒館”。
    童教授深呼吸了一口氣,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點開定位。
    他按著定位所指引的方向走到門後,伸手輕輕一打開療養院的的房門。
    房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無憂酒館的大門。
    童教授詫異地轉過身,他看向身後,身後卻是一片風光秀美的湖泊。
    童教授取下鼻梁上的眼鏡,伸手揉了揉眼睛。
    幻覺?
    他明明隻是打開療養院房間的門,怎麽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古色古香的無憂酒館沐浴在一片晨光之中,童教授伸手輕輕一推。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
    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
    童教授看著那些數不清的酒壇,眸光落在坐在八仙桌前的孟無憂身上。
    孟無憂身著一襲素色旗袍,精致的五官中透著一股悲天憫人的神性。
    他一步一步走到八仙桌前。
    孟無憂輕抬素手,“坐。”
    童教授坐在孟無憂的麵前,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在研究所工作了幾十年,“保密”這兩個字,早已深深的根植於他的記憶之中。
    故當孟無憂問,“姓名?”
    “我不能說。”
    童教授縱然已經得了老年癡呆,卻依舊記得自己要保密。
    “你愛人的姓名。”
    孟無憂友善提醒。
    童教授微微一怔,好半晌才道:“喬湘。大喬小喬的喬,湘江的湘。”
    孟無憂用“文明地府”的a一搜,頓時神情一凜。
    “跟我來。”
    童教授:“……”
    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夏不語見狀,忙問,“無憂,你們要去哪裏?”
    “醫院。”
    夏不語:“帶上我。”
    孟無憂素手朝空中一劃,一道虛妄之門,就此打開。
    她拉著童教授和夏不語徑直走入虛妄之門,隨著孟無憂離開無憂酒館,直播鏡頭也隨之跟著孟無憂離開。
    等童教授和夏不語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從走出電梯。
    孟無憂邁著殺氣騰騰的步伐,帶著童教授一同走入一間病房。
    夏不語看著科室的名字上寫著“腫瘤科”,疑惑地想,為什麽來這個科室?
    難道童教授要找的人,生病了?
    “掃把星,立刻出院!”
    “現在立刻馬上出院。”
    一對母子對著病床上被癌症折磨的不輕的女人道:“家裏車貸、房貸、補習班,哪裏有錢給你治病?”
    因為化療的緣故,女人頭上戴著一頂手工織的毛線帽。
    她虛弱的靠在床頭,看著麵前的丈夫,道:“離婚協議簽了嗎?”
    在她沒有查出得癌症時,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丈夫與自己是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後,他的丈夫成為了一名人民教師。
    她不願意步入母親的後塵,一輩子站在講台上,她開始了創業。
    結婚十年,她育有一兒一女,買了好學區的大平層,公司也在業內小有名氣。
    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放慢腳步,享受生活,卻被查出得了胃癌。
    “你都快死了,還離什麽婚?”
    男人不顧女人身體虛弱,強行想要將病床上的女人帶離醫院。
    人到中年,升官發財死老婆。
    他運氣好,三喜臨門。
    一個白發蒼蒼的婆婆聽見病房裏有動靜,她不顧年邁的身體,推開病房的門,將手中的熱水壺,朝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子砸了過去。
    “放開我女兒。”
    中年男人的手臂,被開水燙紅。
    他一臉殺氣騰騰的走到白發婆婆的麵前,咬牙切齒的威脅道:“老不死的,你都半截身體入土的人了,還在這裏逞什麽強?”
    男人粗魯的將白發婆婆抵在冰冷的牆壁上,雙眸陰狠的看著病床上的虛弱不止的女人。
    “你們母女如若識相,就乖乖的等死,別浪費老子的錢。”
    “醫生都說了,你的癌症治不好,何必浪費這個錢。”
    “你把錢留著,給兒子以後娶媳婦兒,給女兒讀書。”
    男人看向病床上虛弱的女人,陰冷嘲諷道:“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女兒為什麽沒有來看你嗎?
    我把她送去我大姑家了!你要是乖乖聽話辦理出院手續,她就安然無恙,否則,她就會嫁給大姑村上的那個傻子當老婆……”
    虛弱的女人滿眼憤恨的拿起杯子,朝著男人砸了過去。
    男人一把甩開白發婆婆,白發婆婆眼看要跌倒的時候,被心急如焚的童教授一把接住。
    童教授啞聲道:“小心。”
    白發婆婆勉強站穩後,雙眸猩紅的看向那對狼心狗肺的母子。
    “莊建國,你還是人嗎?我家囡囡是你的結發妻子,你這麽對她?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莊建國無比囂張道:“告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外孫女先死?還是我先坐牢?”
    白發婆婆拚了一條老命,衝到莊建國,想要一命還一命。
    她哪裏是莊建國的對手,莊建國朝向自己衝來的白發婆婆抬起一腳。
    病床上的女人連滾帶爬道:“媽……”
    孟無憂瑩白的指尖輕輕一撣,一抹紅色靈力沒入白發婆婆的身體。
    莊建國的這一腳,用盡全力。
    如果沒有孟無憂撐腰,白發婆婆就會被他一腳踹死。
    可是……他的這一腳,還未踢到白發婆婆的身上,就猶如踢到一塊無形的鐵板。
    聽見“哢嚓”的骨折聲,莊建國的小腿骨折,整個人一下摔倒在地上。
    莊建國疼得哀嚎。
    莊母連忙問,“兒子,怎麽了?”
    莊建國疼得滿頭是冷汗。
    “醫生、醫生。”
    “護士……”
    病房裏,一片混亂。
    白發婆婆顧不上其他,她跌跌撞撞的跑向病床,扶起地上的中年女人,滿眼心疼的叫道:“囡囡。”
    “媽,我錯了,我錯了。”
    中年女人心如刀絞,曾經滿腔赤誠的愛意,都化為濃濃的恨。
    白發婆婆痛聲安慰道:“囡囡,先治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莊家這對母子,她絕不放過。
    絕不。
    眼前的一幕,讓童教授無法呼吸。
    他踉踉蹌蹌的走到白發婆婆和中年女人的麵前,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將她們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