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傳來求愛的大喊聲。
    路邊也是處處可見的壁咚。
    空中還有不停的，飄飛著的小妖靈們組成的大字。
    “不要在公共場合做出不雅行為。”
    “不要在公共場合裸露。”
    “不要在公共場合鬥技求愛，鬥技請至競技場。”
    “東大的學員請在學習和實訓期間克製生理欲望！勿給東大丟臉！”
    這些標語真的隻有妖界的春季才能看見。
    在這濃濃的求愛的氛圍中，我和森哥簡直是一股清流，在親親我我，摟摟抱抱，黏黏膩膩，已經配對的妖族們之間走過。
    “森哥，你們家族收東西真的從來不檢查嗎？”我好奇地問。
    “恩，你開到了什麽？不喜歡我讓家裏人給你換。”他也很誠懇。
    “我撿漏了，開到一個仙界的東西。”
    “喔——”他都有點驚訝了。
    “看。”我拿起包包上的掛件。
    “恩——我看不出。”
    “怎麽會有仙界的東西？”既然人家是銷贓大少，我也不想瞞著，而且是他送的禮物，我覺得他有知情權。
    “因為有一條仙妖兩界的走私路線。”他在我耳邊悄聲說。
    “啊……？”我努力用水豚妖設慢悠悠反應，但其實我心裏早就驚訝到萬馬奔騰。
    “仙界不值錢的東西到了我們妖界也會變得值錢，所以會有仙域的小仙把東西運出來，通過中間人賣到妖界……”
    “哦~~”這麽一聽，也沒什麽可驚訝了，“我能好奇地問一嘴，你們家這樣怎麽掙錢呢？如果有所冒犯，你當我沒問。”
    “沒關係，這也不是什麽商業機密……就是送來的東西我們一口價收，有人買，也是一口價賣，通過盲盒的方式……”
    我懂了，收的時候是盲盒，賣的時候也是盲盒，對方買的時候像是賭石，能不能撿漏和我一樣，看臉。
    “瑤姐——救命啊——啊——”
    熟悉的土撥鼠叫又從身後傳來。
    我背著森哥轉身的同時，果然看到土笙又滑行而來，他身後又緊追著一隻大大的狸花貓。
    這一次，我再也沒慫在角落，我衝了上去，在三七落爪時，我撐開了小蛇給我做的“傘！”
    “歘！”
    “啊！”
    然後，我就看到有什麽東西從我旁邊崩飛了出去！
    躲在我身後的土笙驚到睜圓眼睛。
    我收起了護盾，三七已經變回人形生氣地看著自己的爪子，其中一根美甲斷了！
    小蛇的皮屑都那麽厲害的嗎！無法想象他那張褪下來的完整的皮得有多瓷實。
    三七憤怒地朝我看來：“你弄斷了我的美甲！”
    我也沉沉瞪視她：“我們水豚不是沒脾氣的！土笙是我的人！不要再欺負她！還有！請你向森哥道歉！你上次劃破了他的衣服！”
    三七眯起異色的貓瞳，狠狠瞪土笙：“你是她的人了？”
    土笙慫慫的低著頭躲到了我的身後。
    三七生氣的眼中竟是透出了一絲難過，她氣呼呼地看向我：“我不要他了！還有！對不起！”
    說完，她生氣地轉身化作一隻小小的狸花貓，飛奔離開。
    我看一會兒，轉頭看低著頭的土笙：“土笙，我怎麽感覺她好像喜歡你？”
    “啊！”土笙揚起肥嘟嘟的臉，驚訝到不可置信。
    然後他連連搖頭：“不不不不不會的，她老欺負我……”
    “有種愛……叫就愛欺負你……”森哥忽然開口。
    土笙呆滯在我們麵前，我拍拍他的肩膀：“她傷害過你嗎？”
    土笙立刻搖頭。
    我朝他眨巴眼睛：“或許你們應該好好談談。”
    土笙的臉一下子紅了，不知所措又害羞地低下臉抓自己的小耳朵，到處看。
    忽然，他看到了什麽，趕緊跑過去撿起來，是一條長長的美甲。
    他有點緊張地把美甲擦幹淨：“三七最愛她的美甲，你弄斷了她一定很生氣，今晚你能陪我去還給她嗎？”
    土笙想去還，又怕得要死。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行。”
    他大大鬆口氣，放好那根幾乎如同鐮刀一樣長的美甲，開心感謝地看向：“謝謝你，瑤姐。”
    然後，他又變成我們的坐騎，馱著我們邁著小腳去界務司。
    今天的界務司裏也到處飄飛著粉色的泡泡，不知道是哪隻妖吐的。
    但前輩們已經都見怪不怪，各自忙碌。
    界務司到底還是上班族的世界，沒有校園妖族那麽有激情和狂浪。
    整體還是一股班味兒，有種……像是被班上得都已經沒精力去生理期一樣。
    聞姐挺著大孕肚和平時一樣，先抓緊時間教我一點界務司的事情，因為很快就會投訴不斷。
    界務司的投訴大廳我想應該是最忙的地方，像是每個過界的妖族不投訴一下渾身不舒服。
    才一天沒見，聞姐的肚皮又大了一圈。
    我昨天剛擼過小熊貓寶寶，今天也渾身“母愛”泛濫，忍不住地看聞姐的大肚子，腦補一堆可愛的小奶狗，真是萌死我了。
    “聞姐，還有多久啊。”我感覺我比聞姐還急。
    聞姐也溫柔地摸自己的肚子：“快了，下個月吧。”
    “喔——”我已經雙手抱心。
    “希瑤同學，來一趟部長辦公室。”忽然間，通知響起。
    部長辦公室？鐵老大？難道我跟他兒子的事，被他知道了！
    &nm，我在心虛什麽？
    我大大方方到了鐵老大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我推開門，入眼一片竹林，鐵老大正在辦公室裏在給一片室內小竹園澆水。
    父子倆還真一個喜好。
    但鐵老大的辦公室明顯規格更高，像個私人小園林。
    我進入，關上了辦公室門，辦公室門也成為竹林的畫麵，融入這片竹林的優美環境之中。
    鐵老大澆著水對我揮揮手：“坐，我先把這水澆完。”
    我看到竹林間有茶桌座椅，我坐了下來。
    鐵老大澆完他的竹子，順手還掰了一根，很接地氣兒地啃了起來。
    “哢嚓哢嚓。”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一邊啃一邊坐到我對麵，開門見山：“昨天我兒子是不是跟你談過了？”
    我慢慢點頭。
    鐵老大像是嘴裏的竹子忽然就不香了，皺著臉看我：“你怎麽想的。”
    我沒說話，大腦還在開機啟動過程中……